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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说道。
“刚才那孩子?那孩子还活着吗?”听到老者话中提到孩子,南教授连忙问到。
“当然活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尚未懂事、天真无邪,我怎么忍心下手杀他?这洞内机关乃是用来对付那些有贪念之人的。你们二位不为财宝所动,现在不也是平安无事吗?”
听了这话,欧阳冰和南教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前这位老者除了满脸病容外,却是慈眉善目,毫无半点杀气。
“这位老人家,我们进洞乃是为了救这个孩子,别无他意。能否让我们把这孩子带出洞去?”南教授问道。
“这是当然,二位先生见义勇为,老朽也十分感动。但不知二位能否答应老朽一个条件?”老者答道。
“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办到,但说无妨。”欧阳冰说道。
听了这话,老这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说道:“二位别急,且听我把事情的原委道来。我名叫达苏图,乃是蒙古伊克昭盟的大济农。”
听了这名字,南教授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达苏图?不可能啊,达苏图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你怎么可能是他?”。这达苏图乃是蒙古最为著名的萨满法师,也是现在伊克昭盟大济农察克汉的前任,二十年前染疾故去。研究蒙元历史的南教授,对这些事情是十分了解的。
“此事说来话长。这位先生,圣祖成吉思汗在我们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您应该是十分了解的。这几百年来,圣祖陵寝从未被人发现过,这对于我们来说,虽是一件幸事,却也是一件憾事。尤其是那些圣祖的嫡系血亲们,他们既不希望祖先英灵被打扰,但也希望能够知道祖先陵墓的真正所在,以便秘行祭祀,以慰追思之情。二十年多前,我奉伊克昭盟沙王之命前去寻找圣祖陵寝,此事乃是极为机密之事,我临行前占卜,乃是大凶之兆,于是我便和沙王约期两年,两年之内我没有回来,沙王便可对外宣称我已病故,免得有人追问我的行踪。”
“原来如此。”南教授点了点头。
“那您又是如何来到这洞中的呢?”南教授接着问道。
“二位先生寻找成吉思汗的陵墓,又是如何来到这六盘山中的呢?”达苏图反问道。
欧阳冰便把羊皮卷轴之事告诉了达苏图。
“原来如此。我也是籍着一些线索,来到这六盘山中。”达苏图说道。
“哦?是何线索?”南教授问道。
“元史记载,宪宗三年忽必烈征云南中,派兵2万屯驻六盘山,宪宗八年四月,王汗蒙哥驻跸六盘山;宪宗九年四月,令大将浑都海领兵2万驻六盘山。又据固原地区志、泾源县志和新编元开成府志稿记载,在元后的40年中,先后有忽必烈,南平王秃鲁、将军李进、总帅汪惟等,都是以驻跸、屯军、巡视、驻防等名义,屡屡轮番来六盘山,且多是四月来,八月走。大汗的忌日是8月25日,因此他们共同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祭祀大汗。他们一边放牧军马,一边等待大汗的忌日—8月25日,若是速来速去,岂不暴露了他们的来意和大汗的陵地之秘?”
南教授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也确有道理。元史我读过多便,只是这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我却没有想到。”
达苏图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线索,世祖忽必烈在六盘山下的开城建起安西王府,除设王、置官、派员、驻军外,王府内还延清西藏喇嘛高师八思巴,赐以赤绫袈裟;同时,还请来道教大师孙德或,赠给御衣、锦装、道服,破封为上师,共同祭奠祀事。先祖如此重用佛道名师,目的极有可能是为秘祭长眠在六盘山的大汗。另外,安西王府的设施也颇有大汗行宫之格局。”
听了这些,南教授对达苏图已是十分的佩服,说道:“先生能从史料之上推得如此之多的线索,确实让人佩服。我研究蒙元历史也已经有几十年来,和先生相比,却还远差一大截。”
“您的推理确实颇合情理,想必成吉思汗的陵墓,一定是在这六盘山中了。”欧阳冰说道。
听了这话,达苏图仰天大笑,可这笑声中竟带着些自嘲的味道,让南教授和欧阳冰听得是诧异万分。
第9章()
“当年我也是和二位同一个想法,认为这种种迹象表明圣祖陵墓必在这六盘山中。于是我不远万里长途跋涉,来到这山中寻找。可万万没想到”达苏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表情十分痛苦。
“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南教授问道。
“你们你们自己看吧。”达苏图抬起头,微微一运气,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衣便向两旁飘去,露出了他的身体。南教授和欧阳冰这么一看,又惊的是目瞪口呆。
这达苏图自颈部以下,身体俱已干瘪的是皮包骨头,身上肋骨关节均清晰可见,肤色发青黑,如同一具脱水的干尸一般。只有这脸上皮肉毛发俱在,尚可看出人样。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冰张大了嘴问道。
“这就是血咒。”达苏图又一运气,长衣便悄然飘回,盖住身体。
“血咒?”这名称二人均是第一次听说。
“当年我不听他人劝告,执意来到这山洞之中,没想到因为一时好奇,触动了这箱内的珠宝。这些珠宝除了能开启洞内的机关之外,还被人施了咒语—血咒,一旦有人触动这些珠宝,就算不死在这些机关之下,也难逃这可怕血咒。”
“这血咒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咒语?”欧阳冰问道。
“二位刚才看见我的身体,这便是中了血咒的结果。这血咒乃是萨满教中最为可怕的咒语,无人可解。当年凭着身上的功夫和法术,我躲过了这洞内的种种机关。但我深知这血咒的厉害,只要我一出山洞见到阳光,身上的血咒便会立刻发作,使我神智错乱经脉逆转,最后爆血而亡。所以整整二十年,我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之中不得外出,这血咒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着我,啃噬着我的身体,直到把我变成变成一具嗜血僵尸为止”说到这,达苏图又是痛苦万分,言不能继。
这达苏图乃是前任蒙古的大济农,法术十分高强,连他都不能躲避这血咒的索命,可见这咒语确实是恐怖异常。南教授和欧阳冰平素对鬼神仙法之事将信将疑,可看到达苏图现在这般模样,不由得他们不信。
“这山洞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用心的在洞内布满机关施下毒咒?”南教授此时对这人骨洞已是充满了疑惑。
“这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山洞,其实是一个墓道。”达苏图答道。
“墓道?谁的墓道?”欧阳冰吃惊的问道。
“就是你们要找的,成吉思汗陵墓的墓道。”达苏图缓缓说道。
“什么?成吉思汗的陵墓?”南教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几十年的成吉思汗的陵墓就在自己面前。
“你们自己看吧。”达苏图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油灯:“把它转一下。”
欧阳冰走了过去,用手握住油灯,没想到这油灯甚是沉重,欧阳冰费了好大劲才把它转动。石室的一面墙壁缓缓向上升起,里面又是一间石室。
欧阳冰和南教授举着火把走了进去,这里面是明显是一个墓室,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的周围,摆着一些人佣土陶等随葬品。墓室的一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文字符号。墓室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小二子!”欧阳冰急忙走了过去,俯身用手在孩子的鼻子上探了一探,气息尚在,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南教授走到棺椁之前,仔细看了一番,便认出了这棺椁乃是用金丝楠木所制。这金丝楠木乃是一种极为稀有的木材,木质紧密坚硬如铁,可百年不腐,一般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用金丝楠木来敛葬,南教授和欧阳冰将棺椁打开,里面居然并排安放着两具尸骨。南教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棺内乃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便忍不住摇起头来。
“怎么了老师?”欧阳冰问道。
“你看着棺材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南教授看着欧阳冰。
欧阳冰举着火把也把这两具尸体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感觉有些奇怪,说道:“这里面怎么会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像是皇帝和皇后合葬一样。”
“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的遗海”南教授从那具男性尸体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指着上面刻着的一些奇怪的符号说道:“这是西夏文字,上面刻着这棺内之人的名字,李晛(音贤)。再看看这二人所穿的敛服,完全不是蒙古人的服饰埃”
欧阳冰点了点头,说到:“是埃这玉牌上怎么会刻有西夏文字?这李睍是谁?”
“这李睍就是西夏国最后一个皇帝。当年成吉思汗率20万大军西征,西夏国损兵折将一败涂地,末帝李睍看回天无力,便率文武百官皇室家眷归降蒙古。成吉思汗临死之前,为恐西夏有变,便将其赐死。奇怪,他的墓怎么会在这里?”南教授低头沉思。
欧阳冰走到那面刻有文字符号的石壁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发现这石壁上的文字和羊皮卷轴上的乃是同一种文字。欧阳冰唤过南教授来看,这些文字破译起来比羊皮卷轴上的还要困难,上面还有许多先前没有见过的符号,二人心中又是大有疑惑。
过了一会,欧阳冰抱起小二子,和南教授一起走出墓室,来到达苏图面前。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欧阳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施法让他暂时昏迷而已。到了洞外他自然会醒,而且他也不会记得在这洞内之事了。”达苏图说道。
“那就好。哦,您好像说错了啊,棺椁里面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的遗海这里怎么会是成吉思汗的陵墓呢?”欧阳冰接着问道。
“二位确实学识确实渊博啊,这里当然不是圣祖真正的陵墓,只是他生前布下的假冢。”达苏图答道,“当年圣祖在这六盘山上的萨利川哈拉图行宫病逝,为恐自己的陵墓被人发现,除了秘密下葬之外,还在全国各地修建了若干座假冢。这些假冢之内,均设有机关埋伏,还附有这可怕的血咒。圣祖的几个亲信和儿孙们遵其遗诏,在圣祖身后巧布疑阵,留下些看似蛛丝马迹的线索。只要有人想寻找圣祖的陵墓,便会被引入到这些假冢之中,或被机关所杀,或被这血咒索命,或是像我这样活活困在洞中慢慢变成僵尸。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假冢,只是与他处不同的是,圣祖念及这李睍乃是西夏皇帝,将其赐死后便将他和皇后厚葬在这假冢之内,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
南教授和欧阳冰深知这寻找成吉思汗陵墓之路十分艰难,却没想到竟是这等危险。听了达苏图刚才一番话,南教授心中又有疑惑,问道:“这些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墓室内的墙壁上不是刻有许多奇怪的文字吗?那便是当年主持修建这陵墓的萨满法师留下的,也许他料定进了这山洞的人必死无疑,为了让他们死的明白,他便把这山洞内的玄机写了出来,刻在了石壁之上。这些年来我苦心破译,这才知道了这些。”达苏图答道。
听了这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