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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一直都是这么笑的,之前是你惹我气恼了才总板着脸,别给我乱盖帽子。”
阿平没有再追问,只是到了夜间要准备睡觉时却自觉自发地抱了枕头与被子过来了,当时我正在铺床,听见动静回过头来,阿平已经腆着笑脸来到了身后。
挑了挑眉,以眼神询问。他反正在我这脸皮厚,也不觉害臊的直接把他被子与枕头抱上床了然后道:“媳妇,没我给你捂被窝的这阵子夜里一定脚凉吧,今天晚上就不会了。”
体质寒凉这事确实一时间是不可能会转好的,现在虽即将春入夏,可气温却还凉飕飕的。一到夜里就越加的寒凉,之前在阿平那寝殿里晚上都会有火盆,可是这边用度节俭,哪来火盆可用。只得让绿荷找来个牛皮水袋灌上热水捂脚,但是到了夜里水袋里的水温冷了就还是会凉下来。
这个脚凉的毛病当真是前世今生都一样,也或者就是因为我们体质相同才会在命定的时刻互换人生吧。
被子枕头放都放了,我还能怎的?把他铺盖给扔出去啊。
只得无奈地宽衣往床内爬,爬到床内侧才想起这些日子我都是睡外侧的,为嘛他一来就习惯性地把外侧的位置让给他了呢?撇撇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阿平的速度可快了,我刚躺好就见他一骨碌钻进被窝,何时脱的外袍都没发觉。
肩膀抵着肩膀,身体挨着身体,熟悉的气息瞬间蔓延而来。但在他刚一转身过来时我就开口了:“不许使坏,会伤到宝宝的。”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媳妇,我就是想搂着你睡觉,谁动那歪心思了?”看得说的义正严词便信了,任由他将手臂伸过来环住我的腰。
沉静中,明显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紧绷,而身体间的温度却有不断上升的趋势。阿平当真就像个火炉似的,被窝里一会儿就暖融融的了,尤其是他在靠过来后就把我的双脚给缠在了他的腿间,没过一会脚就热起来了。
所以血气方刚也有血气方刚的好啊,只是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克制了没多久揽在我腰上的手就轻轻摩挲起来。起初我没注意,但觉那手指都钻进衣衫底下去了,我伸手去按住并质问出声:“你干什么?”呼吸贴近耳后,语声轻凝:“媳妇,我抱着你就忍不住了,一会我轻一点小心一些好不好?绝对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
说自己心绪完全没起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人刚刚还答应地满满的,转个身就耍赖好吗?我这边一迟疑,阿平就当是默应了,撑起身就俯吻而下堵住了我的嘴,也把我要说得话给堵了回去。不过他总算还知道不整个身体压上来,应是怕压到了我的肚子。
所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那是转瞬间就能反悔的,千万别当真。
夫妻间行房也都是轻车熟路了,他早知道我的临界点在哪,几下挑拨身体就燃了,气息便不稳了起来,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让火焰席卷神经各处。
也不知是他刻意小心翼翼放慢了节奏还是什么原因,折腾了好久他都没到,我累得不行,喘息着问他好了没,他回答我:“快了,媳妇,很快。”
等到终于完事时我已经无力吐槽,疲累涌来,很快就入睡过去。可睡到半夜就被肚子里的微疼给惊醒了,说疼也不是太疼,但就是一下一下的让人感觉难以忽略。心下不由担忧起来,不会是因为之前那事而真的对宝宝有什么影响吧?
我越想越怕,用力去推还在沉睡中的阿平,看他睡得这般香甜就觉来气,若不是他强行想要,又怎会发生这种事?他倒好,发泄完体力了,呼啦呼啦倒头而睡。
阿平被我推醒了睡眼朦胧地看我,出来的嗓音都是沙哑的:“媳妇,怎么了?”
我没好气地道:“肚子疼,你快去找江太医来检查。”
“检查什么?”他还迷糊着脑子没转过来,反应也迟钝的很。
我越发恼了,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我感觉肚子疼已经有一会了,很可能就是被你刚才要了后伤到宝宝了。”终于见他身体震了震,一骨碌爬起来,夜里昏暗也看不清他脸色是否有变白,可出来的语声却带了颤音:“那……那怎么办?”
“去叫江太医啊。”
“我这就去。”他几乎是滚下床的,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后,外袍都没穿就跑了出去。但听砰砰砰的敲击声传来,随即便是他惊急的沉令:“绿荷,你快去房里守着兰,出事了我唯你是问。”不由无语,分明是他闯的祸,却还去要挟别人了。
绿荷披着衣裳进来时我倒是不觉得那么疼了,只隐隐有些痛意,她懵懂问我:“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我却对那事难以启齿,只能搪塞了道:“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怕对宝宝不好,找太医过来瞧瞧。”
“哦,那娘娘我去给您烧水。”
我点点头,或许喝口热茶能缓和也说不定。
江太医进门时几乎是被阿平提着的,他虽然穿着中衣但却跑得满头大汗,只听江太医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嘴里嘀咕:“别催啦,是否好坏也得等老夫把过脉再定。”
我也不扭捏,半靠在床头将手臂伸出在外,江太医的指尖搭在脉搏上好长一会,收回手时问:“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还是如此毫无征兆地疼了?”
与阿平对视了一眼,跟绿荷可以搪塞,可跟医生再胡说那就等于是拿自己开玩笑。但这事也当真是羞于启口,房门一关是夫妻俩的事,拿出去说就成笑料了。
只听阿平缓缓道:“是夜里无故起的症状,晚上我们躺下后也就做了些夫妻之间的事。”
哪料老太医问得仔细:“行房了?”
我面上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
第151章 变美了()
老太医倒没来笑话我们,只无奈而道:“首先你们俩太紧张了,孩子没那么脆弱,不至于因为你们行了次房就出问题;其次怀孕前期是波动期,即使有夫妻生活最好还是动静小一些。”说着还摇了摇头叹气了嘀咕:“唉,年轻人就是太过气盛,忍一忍不能吗?”
虽说是嘀咕,却足以使房内的另外两人听见了,我已经是面红如火,但因为担忧宝宝也顾不上矜持了:“那现在宝宝是否没事?”
“当然没事了,脉象稳着呢。”
“那为何会感腹痛?”
老太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孩子的爹娘尽情享乐,他她自是也要有参与感了。说白了,就是娘娘你身体处于亢奋时,情绪会传染到他她,从而使他她也兴奋起来了,自是就折腾你了。”
好吧,只要孩子没事就行,被数落两句也无所谓了。
可阿平那混小子嫌还不丢脸,竟直白而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我用力瞪了他一眼,有他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嘛,还是堂堂皇太孙呢。而他也不来看我,只盯着老太医等着答案,我感觉连老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后说:“起码得……”本来老太医的手指都比起了四,可被我一个眼色后立即改了口:“起码得五个月以上,那时孩子就稳定了,只要不是动静太大,一般都无大碍了。”
因为阿平是站在老太医的后面,所以没看见之前那小动作,倒不见他脸上有失落,只是沉眸想了想后来确认:“你确定是五个月后?”
老太医目光闪烁,嘴上连连应是着起身,“不早了,马上要天亮了,老头子这把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折腾,还有啊殿下,我们太医院不是只有我这个老头子的,年轻的吴太医也医术精湛,还有陈太医,甚至连女医都有。”
我忍不住偷笑,这老太医实在是风趣,估计也就他敢这么跟阿平说话。看他离去时脚步略有蹒跚不由蹙眉,到底还是年迈了,这般夜里惊魂出诊对他老人家也确实吃力。不由想起他的孙女杏儿,当初她对阿平那般钟情,也不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真的情有独钟。
抬起头见阿平也在看着门处若有所思,便开口而问:“江太医的孙女杏儿呢?”
阿平回过头来一愣,反应迅速地回:“媳妇,我跟她真没什么。”我轻哼了声道:“谁说你跟她有什么了?就是问问她的去处。”
“应当是被送去江老头的老家了吧。”
“她不是宫里的人吗?”
“不是,之前我也不识得她。是到了银杏村后,为了掩人耳目也逼真些,江老头就把她的孙女接过来了,话说好像就在你嫁给我之前才接来没多久吧。”
原来如此,那估计杏儿也不会知道阿平这皇太孙的身份,只可能从她爷爷口中得知他身份高贵,便一见倾心了。我在原则之内会很计较,原则之外也不会过多纠结,杏儿被送走了也确实和阿平没什么,自便不会再去旧事重提追究。
折腾了大半夜,天光都吐白了,即使睡也睡不着。阿平苦巴巴地皱着眉头去抱枕头,“媳妇,看来我还是回东屋睡吧。”我挑挑眉,这么自觉?他连铺盖带枕头抱着走,到门边时顿下来回头说:“我怕跟你睡一张床上忍不住,还是再熬三个月吧。”
“……”
可能阿平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再过三月,我的肚子鼓起很大来。他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整天围着我转不说,还拿耳朵贴着肚皮问我:“媳妇,你确定咱闺女在里头睡觉?”
“才一点点大,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这还小?媳妇,你的眼力有问题吧。”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实在是懒得理他,拍拍他脑袋就去轰他走:“去去去,上你皇祖父那去,我要睡午觉了。”近来时感疲乏,尤其是到了午后,吃饱了就发困,每天一睡下去就要小两个时辰的。
哪料他不肯走:“皇祖父近来也困乏要午休的,用不着我过去。你困了睡便是,我在这再看看咱闺女。”也不知他上哪问来的瞧男女的偏法,前阵子回来就盯着我肚子瞧,最后得出结论我肚中怀的是个女娃。
原本以为这古时多半重男轻女,尤其他还是皇太孙,若喜得麟儿势必会成为宫中大喜之事。而他却不然,反而瞧出来是女娃后喜滋滋地说一定长得与我一般漂亮。
我说他净花言巧语来哄我,就现在这大腹便便的模样还谈何漂亮。可他却搬来了铜镜给我照,然后挑着眉问:自己瞧瞧,是不是好看的?
镜中那人两颊绯红,气色红润,尤其是皮肤白皙而光滑,虽然腰腹有变圆,可脸型与轮廓都没什么变化。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真的有变美。
是因为这安宁的环境与平和的心态吧,若不是真的身临其境,绝然不会想到在这皇宫之内我还可觅得一片静地,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后来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做了个甜梦,梦见宝宝出世了,还真的被阿平给猜中是女娃,他可得意了。整天抱着闺女跟人炫耀,又自夸自己有多厉害,跟个愣头青似的。朱元璋也来了,难得威严的老人在看到自己的重孙时也满脸笑容,甚至还感慨是马皇后在天有灵,保佑着他儿孙满堂。
醒过来时我还把这梦回想了遍,唇角不由弯起。
说来也寻不出原因,朱元璋自初次来这兰苑后,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喝上一盏茶。有时江阿平留在他奉先殿独自学政,有时会与阿平一道过来,也有时就单独来喝我酿的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