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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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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什么年号了?”

    “永乐。”

    我沉闭上眼,燕王朱棣,永乐大帝。那些空白的位置终于都被填满,同时汹涌而来的是痛,致命的痛。双腿一软往后半退了一步,郑和惊了下伸手过来虚扶,我稳住了身形后盯着他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他呢?”

    郑和眼神一缩,低了头不敢来看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问谁,静默里听见他回:“在微臣随皇上攻入皇城时,后宫中起了一场大火,等火扑灭时只找到数具烧成焦黑的尸体,身形与……前皇太孙殿下以及您,还有您的大殿下相似,但是皇上却不太信……”

    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胸前衣襟,“你说什么?”

    郑和不作声了,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可这时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皇太孙殿下,什么大殿下,你在说谁?”

    郑和:“皇太孙殿下是朱允炆,大殿下是您的世子。不过庆幸的是二殿下被微臣给斩除乱党救下来了,如今在宫中安好,皇上很是疼爱他。”

    我直接双腿一软垂倒在地,头顶传来郑和的惊呼:“娘娘?”我已没有心力去理会他,只意识斑驳地在想他刚才那话,他说在后宫的大火里找到几具尸体,有……阿平的,有“我”的,还有元儿的!而月儿也被朱棣给抓了回去。

    明明元儿与月儿都已经交给燕七和木叔分别送往两地了,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些?

    “你在骗我!”控诉地怒吼,可是出来的声音里却多了悲怆,

    “微臣不敢瞒骗娘娘,微臣奉命出海寻您已经整整寻了将近一年,现终于找到您了,恳请娘娘随微臣回宫早日与二殿下团聚。”郑和单膝跪在地上,躬身而求。

    我的理智彻底被淹没,如疯了一般对着眼前的人嘶吼出声:“滚!你给我滚!”

    “微臣先告退。”郑和真的走开了,独留我一人瘫坐在甲板上,天空里还下着绵绵细雨,可那阴霾却不及我心中晦暗一分。不愿相信郑和的话,可冰冷的历史就是这么写的啊,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规避历史,寻求夹缝偷生的机会,但因果循环最终还是归到了死局。

    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有血没于指尖但我不觉得疼。徒然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趴卧在甲板上,眼泪在沉暗的心中汇流成殇,却没流出来。认知里对最后关于他的结局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可是元儿……他还那么小,竟然也没能逃得了这场灾难。

    忽而脑中一顿,不对,郑和说从那场大火中找到了我、阿平、元儿等数人的尸体,可我不是在这里吗?那么那具大火里的尸体肯定是假的,如此手法不是与当年将我从吕妃宫中调包类似吗?那这个安排只可能是阿平,既然他为我安排了又怎么可能不为元儿安排?所以我可不可以想成——既然我会活着在这里,元儿也还活着?

    但是阿平呢?沉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咬牙向后扬声喊:“马和你出来!”

    过了一瞬便有脚步声走来,果然如我所料他并没走远。待来到身侧时听见他问:“娘娘召唤微臣有何事?”我冷声而质:“你凭什么让我相信月儿在宫中?”

    可当郑和伸掌递送过来一物时视线蓦然凝住,那是……月儿的千眼菩提?!我一把夺过,指尖摩挲那纹路时心沉至谷底,月儿的菩提上不止刻了名字,还被元儿刻了个月亮,无可复制。只听郑和在旁道:“皇上猜到若您得知二殿下在宫中必然质疑,便交代微臣找到您后便将此物呈给您看。”

    “你之前说斩除的乱党是谁?”我忽然问。

    空间静默了一下,听见郑和缓缓道:“前锦衣卫统领木锦。”

    我的语声变得颤抖:“他死于你手了?”

    “微臣不是木统领的对手,他死于乱箭,临死也将二殿下给压在了身下。”

    心弦蓦然间崩断,沉痛化开,木叔!

    沉默良久我哀漠再询:“他们的身后事如何处置的?”

    “以皇族身份厚葬。”

    “皇族?”我大声讽笑,“堂堂建文帝在政四年,死后居然只以皇族身份而论,朱棣连承认他是皇帝都不敢吗?是了,他毕竟是谋朝篡位,若承认了阿平是皇帝,那他要如何服天下呢?可是他以为闭塞了朝臣的眼耳,能塞住全天下人吗?”

    郑和没有作声,也是不敢,因为我在垢言的是他的主子,当今的永乐帝朱棣。

第319章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uaig。() 
我被安排住进了一个环境极好的舱房,与之前商船上的相比只能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郑和在请我入内后便恭身退了出去,我深知此时他对我依旧有礼无非是朱棣命他出来寻我,而不是真正因为我是前朝皇后。

    自是无需我再当厨娘了,不止如此,还有婆子一日三餐地给我送来。郑和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在茫茫大海上呢,我就算想逃也没处可逃。躲起来了也只能是躲在船上,总会被搜找到的,所以我连尝试都不会,没有意义的事。

    更何况在悲恸之后,我是打算回去的。不确定和已发生的事我无力扭转,流再多泪也不能从头来过,而且记忆错乱太多在我脑中一团麻,有些事都只有一点印象,但确定的是月儿在朱棣手上,我不能抛下我的儿子独自沉殇。

    琴姑再见我时只敢远远看着,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来差使我了,包括以前商船上共事过的那些婆子,她们看我的眼神中都有着疑惑。她们可能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我会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这艘官船大人的上上客,从大人到官兵对我都客气有加。

    幸而我不是什么媚眼如丝的美人,否则怕是她们要另想了。

    郑和说需要两个月返航抵岸,所以这两个月内都得在船上度过。对之我沉默以对,这可能是一种煎熬吧,随着时日漫长度过,那些消失了的记忆都一一填补回来也逐渐理顺。

    我开始不愿走出舱门,也不太吃得下东西。对外边事充耳不闻,送进来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又被端了出去,郑和有来劝过但被我冷漠呵斥,他留下一句话给我: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二殿下想想。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快没信心见月儿了,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当月儿的娘亲吗?

    某日沉睡醒来感觉头很重,在床上睁眼躺了一会发觉船好像是停的,而且外面哄哄闹闹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从我上这船后郑和一直下令底下的人全速回航,夜里都还匀速缓行。起身走至舱门口,天还没亮但甲板上却点了火而且有不少人在围聚着。

    本不打算出去察看,但忽然瞥见琴姑的身影且刚好回过头来,火光下的那张脸是满面惊恐,眼神中都是恐惧。蹙了蹙眉,见过琴姑干练处事的样子,还从未见过她会如此惊惶。

    迟疑了下推开舱门走了出去,走至琴姑身后轻唤了她一声,她回过头见是我神色想敛却又控制不住,我不禁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琴姑面带惧色而答:“这艘官船触礁了。”

    触礁?就是撞上礁石了?“很严重吗?”我对航海不熟悉,不清楚触礁是不是特别严重的航海事故。琴姑摇了摇头,“触礁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刚听他们船员说在夜航触礁之前曾看到一艘大黑船在航线前方行驶,可在我们的船触角后那艘船突然消失了。”

    我有些不懂她的恐惧从何而来,“可能是那艘船转了航线呢?夜色如此浓,距离拉长了看不到也很正常。”

    “不是的,那不正常。海上有个传说,有一艘船总在黑夜出现,当它经过时都会使附近的船只迷失方向,有人亲眼见过原本直线航行的船一整晚就在一个海域里来回打转,等到天明时船沉了。于是传说中的那艘船被称作死亡之船。”

    还有这种说法?虽然琴姑说得很严重,但我仍然觉得多少有些危言耸听吧,“你也说了是传说了,那估计多少有谣传成份在。”

    “不是谣传。”琴姑眼神里出现了涣散,“我就经历过一次,是在三个月前,差一点我们全船人都没了。”闻言我一惊,当真如此可怖?不等我询琴姑便又开始说了起来,就像是这个秘密捂在心底太久急于述说:“当时我们的船本来是在夜间停航的,突然半夜起风疑似暴风雨要来,天黑之前就看到大约五里外有山岛,船长提出往那边航行以避风暴。可是我们在海上绕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都没找到那山岛,船长说我们怕是遇上了鬼打墙,突然有人喊说前方有夜船在航行。”

    说到这她突然顿了下来,双唇竟然颤栗起来。

    看得我也忍不住询问了:“后来呢?”

    “后来,我们的船就跟着夜船想要离开那个地域,明明一直随着那艘船只隔大约数十丈的距离,也不觉时间过去,好像只恍惚之间如梦般,直到船撞上了山体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而天已经在亮了起来。当时船破了大洞,若不是我们清醒的早整艘船都有可能会沉掉。”

    这怎么听着跟个灵异事件似的?看琴姑的样子不像说假,如果是真的那这事还真有些诡异。我无从安慰起,环转四下想找找看有没他们说的行驶中的夜船。

    突听琴姑又道:“他们说那艘船其实是海上的冤魂变的,专门找海船索命。”

    我打了个冷颤,被她说得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立即回身往自己舱房走。眼看舱门就在近前,忽而被谁撞了下把我撞得倒退了几步,未及反应就觉身后一股强力将我拽着往后退,张口欲喊但却又被捂住了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肯定有变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时候只有引来郑和或还能将我救下,可是轮船触礁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去了船头,完全没有人来注意到我这处。

    视线突然横空,倒转的视角里看到一个蒙面黑影。我等同于是被从甲板上拖着走的,且挣扎无力,下一瞬从头到脚被套了麻布袋然后横抱而起,忽然心坠入了空谷放弃了任何抵抗。

    是承受了太多次命运的强击后,我已无心再去与命运抗争了,就这样吧。

    浑暗中被不知带到了哪里,当感觉身体被放下脚步游离时我忽然轻叹而念:“燕七。”

    那个脚步嘎然而止,连空气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在静暗里心绪很平静,一点点从麻袋里钻出视线豁然开朗的瞬间凝住门边的那道背影。“不说点什么吗?”在我轻询时那身影颤了颤,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命运的天枰即使有倾斜,但在他靠近我的一霎就有种强烈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遇见郑和时就有过。他一直都在郑和的船上,常常目光注视着我,不说如影随形,至少让我有感应到。刚刚倒转的视角里看见他的影像时几乎立即就认出来了,燕七,别来无恙?

    拉下面罩露出来的脸多了沧桑,眼神中也多了深远的情绪,再不是我初见时少年模样的他了。说起来当真回味,这些年我见证了多少人从少年变成男人的过程。

    对视中他终于开口,却是:“我们在找你。”

    我微微一愣,连他也在找我?等一下,他说……我们?“你们是谁?”几乎是屏息以待他的答案的,可他却转开了视线幽远而言:“只要是在这条航海线上的船只就会上去搜找,可是找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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