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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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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地将鸡皮给剥掉,正准备咬时忽听头顶后方传来质询:“为什么不吃鸡皮?”

    我扭转回头,见朱高煦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迟疑了下回答:“觉得有些油腻吃不下。”

    他的眸光一闪,好似有什么情绪掠过又似乎没有,他在旁边坐了下来,手中拿的却是一块干巴巴的饼。他粗着嗓对我低喝:“看什么?一共就两鸡腿都给了你,我这个将军都只能啃干粮了。”我毫不犹豫把油纸包递给他,但他却没接,兀自咬着干饼不作声。

    我只得缩回了手,一只鸡腿下肚双手和嘴都是油,也没处可擦,索性就往身上擦了。

    “大约傍晚就能到浦子口,不问问本将军为何要将你也一同带上吗?”朱高煦忽然开口。

    我侧转过眸看向他,故意冷嘲:“我们平民小老百姓如何能揣摩你们大将军的心思?”他重哼出声,眼中闪过沉怒,目光也凌厉射来:“看来是上午的教训还不够,居然还敢跟本将军如此说话。”我面露了怯意也避开了他的视线,小声询问:“那为什么要带上我去打仗?”

    朱高煦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残忍:“本将军想让你亲身感受下你口中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就不能放了我吗?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奸细了。”

    他咧了咧嘴而笑道:“你确实不是奸细,不过本将军还就是不想这么早放你走。”

    心漏跳了一拍,“为什么?”他话中之意是迟早会放我走的?

    “不为什么,本将军乐意。”

    这种任性的朱高煦像及了以前的少年,可他讲话的语气以及阴沉的神色却总令我感到不舒服。休整不过半个时辰就又要继续行军了,可当起身后我都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了,小腿肌肉酸痛到不行,歇了一阵后反而迈不动步子了。

    朱高煦蹙眉沉问:“会骑马吗?”

    我有想摇头的,因为一般贫民尤其是女人怕是没机会骑到马的,但这时候叫我走路肯定走不动了。看了眼那马队,不自禁地有些渴望,还是遵从了心点头答:“会。”不去多解释,否则显得欲盖弥彰。

    朱高煦二话没说就让副将牵来了一匹棕黑马给我,随后不再管我径自骑上了马背。棕黑马于我而言是高大了,以前我骑过的都是专门挑的小马,废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马背,抬头往前看时见朱高煦正回转了头看着我这边上马的一幕。

    可能是这匹战马本性暴烈,在我爬上马背去拉缰绳时就突然引颈而鸣,前蹄抬起我吓得用力抱住马脖子双腿夹紧马肚,才勉强没有被马给摔下背。

    马蹄落下时我还没来得及松气,就觉身下这头大马动了,而这时我还横卧在马背上抱紧了马脖子,没有空余的手去拉拽缰绳。而且随着马奔跑的速度加快我完全没法直起身了,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事,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看着自己被疯马驮着冲出了人群朝着别处乱窜而出。

    马速越来越快,只觉身后的噪杂在渐渐远去,这时候我的脑子是空白的,只知道四肢僵硬地死死扒住了马身。马就像是没有终点地在跑,会去往何处也无从得知,是视线中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引我空白的思绪有了变化。目光渐渐聚焦,竟看清那道身影是朱高煦骑着大黑马冲到了我的马侧前方,他好像要尝试阻止我这马狂奔。

    他是要来救我?!

第310章 孤独() 
我很震惊,即便是他不会放任我就此被马给放跑了,但也不至于要亲自追过来,不是有那许多的骑兵将领吗?念转间我迫切而视那道身影,我确实想要脱离这支军队,可也不是以此种不要命的方式。这匹疯马也不知道会将我带到哪去,可以肯定只要被它给甩下马定然是要送了性命的。可别躲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却最终没躲过马蹄。

    所以这会儿不管朱高煦的动机是什么,只迫切希望他能阻挡住疯马的蹄子。

    然而他几次尝试用自己的马来挡住疯马的去路,却都被疯马给绕开了。当两匹马平行而跑时朱高煦高喊:“跳下来!”我看了眼地面,那速度快到都看不清了,这要是跳下去焉还有命在?抓着马脖子的手依旧没有松,夹住马肚的腿也僵持着没动。

    这种时候真的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勇气。人之本能对死亡的恐惧,对一切危险的规避,不可能会明知落地就死还勇往直前的。

    而且可能身下的棕马被朱高煦那边给受惊了,竟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掠出去,一下就将他们给甩在了马屁股后边。我已没了杂念,就听天由命吧,反正命运从未打算放过我。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同时,突然一股重力从后袭来眼前一黑了被什么给沉压在下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视线完全被覆盖了,等到背上一轻了才懵然而明,竟是朱高煦跳到了我的马背上。他只是抬了头,身体仍然压在我的背上,沉得我喘不过气来。而他在尝试着去拉马的缰绳,可几次去够都没有够到,眼前再度变黑视线遮挡,等可以看见时已经见缰绳被他抓在了掌中在用力拉拽。

    但是身下这匹马犹如脱缰的野马般完全不受控,朱高煦越拽紧缰绳它就越冲跑得快。我是看着他将绳子给拽断的,也感觉到身背一轻受惯性而要被甩出去,却在下一瞬我看见灰蒙蒙的天在翻转,重摔于地时脑子是空白的。

    身体并没有就此停顿在原处,而是受着惯性的影响在向外飞掠,即便是落地时朱高煦有拽着我但也受不住这强大的惯力被甩开了去。我甚至连护头动作都做不了,就狠狠撞在了什么地方,顿然感觉五脏肺腑都移位了,直接蜷曲起了身体只能哀声呻吟。

    是过了好一会才能缓过气来,忍着疼拉起袖子就见一片擦伤破皮,不用说腿上也是,血淋淋的看着极其狰狞。这当真是飞来横祸,怎么着因为走不动路想骑个马就出这种事故了?是不是跟我过不去呢?

    此时我唯有以胡想来缓解身体的疼痛,否则怕是要多久都起不来。有感觉到不对劲的,朱高煦与我一同摔下马来的,怎么过了这么久都听不见他动静?

    等我能够缓过劲来撑起了身四下搜找,发现隔了数丈远的位置趴伏了一个人,从那身形与衣装看不是朱高煦又是谁?深吸了两口气后起身摇摇晃晃而走,来到跟前时惊愕地看到朱高煦的头刚好撞在了一块大石上,地面已然流了一滩血。

    俯身将他翻转,双目紧闭脸色煞白显然已经昏厥过去了,而脸上更是有几道被地上尖石磨破的划痕。如果我不是许兰,当真只是一个过路者被他给抓住的话,怕这时候定然已经不顾他死活逃跑了,但我不可能走得了。

    先撕下一条布将他头上摔***给包扎住,随后环看四下想寻找有没有可供治伤的草药。但在环视间忽然感到眼前的林子有些眼熟,前方不远处还有山石,似乎这是……银杏村外的那片林子?怀着存疑之心我在四周走了一圈,然后确定果真是误撞到了那片林子。

    只是原来常走的是温泉,而这回是从另一边进来,我还找到了那个山洞。回去是用拖的将朱高煦也给拖到了山洞内,又再去林中采了草药回来。

    等替朱高煦上完药再包扎好后我沉静下来,有时候真的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多年前我在这里救了他的父亲,多年后竟又救了他。

    用草药为自己擦伤的手臂和腿也敷了下,心里头感觉很难过,满身是伤,还要独自找着草药来弄,再疼都只能往肚子里咽,因为即使喊出来了心疼你的那个人也不在身边。

    我怎么就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了?

    已经不去徒劳地想那些如果了,我怔然了视线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想着想着就因为太过疲乏而困顿起来,到底一夜未眠,仅只早晨睡了一会就跟着军队行军,还是那般消耗体力的方式,再经历摔马、受伤,我这一天过得可谓丰富。

    眼睛一阖上就恍惚了过去,人也往地面歪倒而躺。不说睡得昏天黑地,但这一觉也睡得着实沉,等到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洞内一片幽暗。

    缓了一会才从地上要爬起来,可手臂一摁就疼得我倒抽冷气。之前是强撑着去附近采草药的,没有多想其它,这时才觉后悔怎么没有捡一点干柴回来的。身上再酸痛也还是咬着牙起了身,蹒跚着步往洞口走,突听静暗里传来询问:“你去哪?”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朱高煦醒了,本不想理会他,但想了想还是答道:“去捡点木柴回来点火。”他在黑暗中又问:“你有火折子?”

    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自己早就不是原来那身装束,自是常带在身边的火折子也不在了,只得坦言:“没有。”黑影倏然而起径直走来,掠过我身旁时没有顿步,而是丢下一句:“那就乖乖窝着等我回来。”

    听着他脚步声离去我耸了耸肩又坐回了原处,心说这人头上撞了个大洞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只是睡了一会就可来去自如了,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

    或许我做了个错误决定吧,原本乘着他撞晕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即便心有不忍那也可以在将他拖到山洞内又用草药敷过伤后可以走了,但是我当时连这个念都没起。

    燕七欲图让我绊住他,怕眼下是达到了目的吧。

    胡思乱想间听见洞外又有脚步声起,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确定是往这边来的。月下黑影走进洞穴,哐当一下许多木柴被丢在了地上,仅过片刻就有火光亮起直至点燃细枝,顿时洞内被照亮,而朱高煦的头上还被半边包着显得尤为滑稽。

    他朝我瞥了一眼后开口:“你还确实懂医术?”

    我摇头:“只是认识几种草药而已。”而这几种草药还是你父亲教我认识的呢,我在心里默默补了这句。但见他面露嘲讽:“可是你这包扎技巧当真差劲,就差用布把我整个头都给裹住了。”我没去接他的话茬,当时还真有此念,只因手边没有干净的纱布和绷带,只能撕我罗裙内里的布来代替,所以就罢了此念。

    朱高煦见我不作声又开口询问:“为什么不乘这机会逃走?”

    我静默了一瞬后拉起袖子,手臂上被我涂满了黑色的草药糊,都是我用嘴嚼烂了敷上去的。等他视线凝注于我手臂时才道:“手臂的伤还算好的,腿上的擦伤才严重,你说我能逃得了吗?”这个理由应该是能应付过去了吧。

    当他问为什么救他时,疑问在我意料之中,但是答案却经过了深思熟虑:“救你是我不像你们这些满手血腥的将军一样,眼前只看得到杀戮而看不见其它。你多少也算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我不会干这种忘恩负义之事,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觉得我满手血腥很可怕?可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我顺着他的问题。

    “孤独。”

    从朱高煦口中吐出来两字的时候我就浑身一震,大约知道他在隐射什么。果然听见他紧随着又道:“曾经我像条狗一样被关在一个空的只剩四面石壁的地方,最开始我想只要自她好就行了,可随着时间越长我就发现越来越害怕孤独,因为安静可以使人疯狂。”

    那些越来越阴暗的画就是在这氛围下刻成的吧,他一身抱负被留京当质子,后因涉及江山天下他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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