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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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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大胆,是因为在与你说话。”

    昏君两字怕也就我敢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了,确如我所言,因为是阿平我才会如此说,若是之前的朱元璋这两字我会生生咽下。

    朱元璋的生平好坏我不予评价,但是自个男人在当上皇帝后所经受的压力我却能够看得清晰。几乎夜夜都秉烛看奏章,处理朝事,偶尔闲暇也不能轻松度日,总是要拟定一些决策。

    我有看过他拟定的那些决策,都是一些对朝廷该如何改革,对国家又该有什么变动,然后是分析这些决策若公布出来后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是利是弊一条条都写得十分清楚。可见他做每一个决定都得慎重其事,不能有偏差,否则留下一世骂名的是他这个皇帝,而不是那些“忠于进言”的朝臣。

    相反过来,朝臣们倒是可以打着忠君之名来向他上议,假如只是一个朝臣进谏被驳回那还可显示皇威浩荡,但假如所有的朝臣都向他进谏而再被驳回,那么便是一棒子倒打过来称他为昏君。所以当那方太傅在宴会上提出来时,我就知道阿平肩承着压力有一段时间了。

    以前可能不知道,现在我最清楚天下什么职业最头疼,就是这个人人梦寐以求、以为是最高权利执掌的皇位。他站在风口浪尖里,做错一个决定会有朝臣百姓指责,哪怕不想纳妾都会被指责为不绵延子嗣。

    我其实觉得全是苟谈,你们这些官员该做的是如何让这个国家富强、安宁,人家皇帝的私生活跟你们有一毛钱的关系?人家小两口自己过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为什么要被你们拿到桌面上来讨论?这多管闲事管得也未免太宽了点吧。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只是不好拿出来说而已。

    “阿平,我没法给你提什么建议,因为关系到我。我的态度一早就跟你表达过,在这可以跟你说不会改变。但是也不想给你施加任何压力,将来会怎么走向我也不知道,有时候很多事可能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吧。今晚你将元儿册封为了太子,短期之内应该能堵住那些老臣的嘴。”

    我没法肯定阿平一定不会受朝臣压力而妥协,尤其是当江山与我放在天平秤上让他必须二选一的时候,怕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抉择。

    并不是说他一定把江山看得比我重,而是这个江山延续的是他朱家的责任。并且,朱元璋还曾命他以我发毒誓,单是这一点他也不敢有所违背。

    分析来分析去,发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这个时代未必实现不了,但是在这座皇城里却很难生存。它需要两个人共同去扛那巨大压力,且在今后的岁月里能够坚定不移。

    阿平不是个喜欢说空话的人,他没有急着向我保证或承诺,沉默了好长一会才开口:“我这一生没有什么特别坚定的事,即使是这皇位也是皇祖父让我做的,不说当这个皇帝有多不好,但假如父亲或大哥还在的话,我一定不会来当。在认识你之前觉得这样的安排没什么不好,也认为是我该承担的责任,但认识你之后,每一次有事发生都让我更加坚定,哪怕是放弃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你也是我唯一不可能放手的。”

    心中一震,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为了我连皇位都可以放弃吗?震惊的视线里,他的黑眸一片沉静,无波也无澜,在告诉着我他有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而下一瞬阿平轻吐的一句话更让我愕然在当场。

    “兰,在我来看,九五之尊不如你。”

    一个男人若说什么爱与不爱的话,那叫甜言蜜语;可当一个男人为了你连皇位都可放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震撼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嗓音发紧地问:“你立元儿为储君的目的是什么?”

    他面不改色地回说:“立储本是为君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有一日我退下来自要有人接替我的位置。”

    听来在理,可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朝他迈近一步盯着他的眼,“阿平,你告诉我实话,究竟你心里在计量什么?”四目相对,眸光深浅闪烁,沉凝片刻他道:“先回宫再说吧。”这才惊觉两人还站在外面,身后一众人虽然退得远也难保会听见,怕是要惹风波。

    回到寝宫后没有急着去追问,阿平如果愿意说自会主动提起。夜宴上其实都没吃什么,不光是我们,底下朝臣也是。只要阿平在场,不可能会有谁敢放开吃喝,是故我们要提前走。

    我吩咐了侍女备膳,等膳食端上来后阿平让拿酒,微挑了下眉,也没阻止。他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会醉,但是酒量也深。刚才在宴席上不过就饮了三杯,那点量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侍女取来了酒就被令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了两人时他拿杯子替我也倒了一杯。

    心中微讶,因为身体在调养,我是被禁酒的。他一向严格遵照医嘱,并且让笑笑盯住了我,从不让我碰酒。就连上回偶遇朱高煦,也没允我碰一下酒。

    今夜他竟主动为我斟酒,杯子是他之前珍藏的玉杯,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液,心中莫名感怀。中秋本是团员的节日,犹记得当初朱元璋与我和阿平围坐桌前一同饮酒,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那时光景美好,让人怀念。

第269章 中秋宴(3)() 
坐在旁边的阿平蓦然而道:“兰,我想皇祖父了。”

    “我也想到了。”

    “你知道吗?我从未与皇祖父一同过过中秋节,因为他总在忙碌,后来去了银杏村,清姑会在这一天做月饼给我吃算作是过节。与你在一起后,逢中秋做得不是月饼,是菜饼了。吃来吃去,这些所谓的山珍海味都及不上你做的羹汤。”

    我抿唇而笑,这种恭维话有些违心了吧。

    但听他道:“你别笑,我说得是真的。若不是你身体还不太好,真想吃你做的菜。今儿难得一次你也小酌一杯吧,这酒不烈。”

    岂止不烈,除了有点酒味外完全没度数,还有点微甜与桂花味。

    我忍不住吐槽:“这是谁酿的酒?桂花香虽有也不能是桂花酒,酒味太淡。”

    “我酿的。”没料阿平突然道。

    不由讶异,这个酒是他酿的?不是,他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可这水平……刚念转而过,就听他说:“上回笑笑说你很馋酒,特意酿给你喝的。有让太医监测过,说是少量的酒精对你身体不会有碍,不过今晚你最多只能喝一杯。”

    闹了半天,他意思是有意将酒酿成了甜米酒式的味,而且还只允许我喝一杯。

    对饮了一口后放下杯子,再去回味嘴里的滋味,发觉得知是他酿的酒后便不觉得无味了。

    “你怎么会想到邀请母妃的?”阿平突然问。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她怎么着都是你的母妃,被你册封为太后,如此重大盛宴怎可能没有她?”

    “其实也无碍,她已遁入空门,不再受俗世烦务而扰。”

    伸手过桌面拉住他的掌,“再怎么样也都是你母亲,你若轻待会落人口实的。”这古时候动不动就拿孝道来评判一个人的品行,而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史官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写在纸上,从而才会有后世关于史学的资料。

    可他却很是任性地回我:“无所谓,她既有诚心向佛,那我便不阻止她。”

    “阿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迁怒也可以停止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与他母亲杠上,其实今夜看到的吕妃与我所想的出入很大。

    首先她脱下了华服穿了一身素色的灰袍,其次整个人变得苍老了不少。确实是变老了,眼角与额头有明显的皱纹,头发甚至花白了,而人也清减了不少。

    最主要的,不知是佛心感染了她,在她走进宴会场时就看出来她的眉眼里不再有利刀,看人时也变得平和。事实也如此,宴席从头至尾她都没怎么开口,方太傅本想借着她来强推一把,没料被四两拨千斤地给拨开了,也堵住了老臣们的口。

    这也是我们提出要离席时,吕妃提议想让小元儿留身边玩一会,我没有反对,阿平也没有,相信他与我盘算是一致的。

    阿平目光垂落于桌,也没动筷,端起酒杯把酒都灌进嘴里了。完了才道:“我确实迁怒!那天在场每一个人都看得到你怀有身孕,当那太妃命人动手时,别的人我也不作要求,但是她我必须要作。你肚中怀的是我的子嗣,她作为祖母难道不该挺身而出吗?当时她手中执了皇后金印,后宫大小事宜都由她定夺,只要她强势阻拦,谁敢对你动一根手指头?”

    时过境迁再聊起当初那件事,钝痛仍在,不过心头起伏已经能够压下。

    我想了一下后道:“其实当时的情形也非她能控制的,毕竟那太妃是先帝的人,且先帝仍在世。”阿平扯了扯嘴角,面露讥讽:“她在后来还跟我忏悔,如果这世间凡事都能有后悔药吃的,那么我想吃一百颗,绝对不让那天的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身为故事中的主人公的我难免涩然,世界上有很多种药,唯独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都想吃一颗。或者有那至尊宝的月光宝盒,让我可以回到事情发生前。

    但想了想,似乎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

    因为先去找阿平的话我是来不及的,当时他还没退朝,无论是谁也没法冲到朝堂上去说。而在我寻找他的过程里,怕是兰苑成为了屠戮场。

    “佛堂是她要求建的。”阿平的话打断了我的心神。

    这个答案与我之前从获知讯息判断出来的是相违背的,以为他对太妃那样残酷,对自己的母妃也再无容忍。却没想居然是吕妃自己提出来要建佛堂,从此不问后宫事宜。

    我问出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

    阿平讽笑了下,“谁知道呢?或许是突然蒙佛主召见,或许是心中有愧吧。”

    心上一顿,他的意思是吕妃在忏悔?转而便认可了这个可能。那场灾难对我对阿平是痛,对她而言,只要她还有良知必然也会痛,可能她对我一直轻待,但是我肚子里怀的却是她的嫡孙或嫡孙女。

    “都过去了,你也别太苛责了。”

    阿平冲我摇头,“过不去的,对谁我都有可能容忍,但对她我不能。”

    事实上他其实已经容忍了,那个劫难里的所有人几乎都下了罪,就连太妃都为先帝陪葬了,数下来也就吕妃的处置最轻。不过我庆幸当时他还尚留一丝理智,没有错到底,若他因为我而连母妃都杀,那他在世人眼中必当成为暴君。

    但是从心理上而言他对吕妃不再是芥蒂这么轻了,曾经我一再试图调解两母子之间的关系,可变数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扪心自问,对吕妃我也有怨,怎么着我这个媳妇就这么不入你眼了?连孙子都给你生了,为什么还要一再将我排挤在外?可怨怒背后我还有理智,这个人再怎么有错也是阿平的母亲。

    轻叹了口气,无从劝起。

    略过了这个话题,转向别的事:“今晚你封了元儿为太子后,今后他是不是更要肩负压力,学更多东西了?”我比较在意这,元儿还这么小就要被学习占满时间,挺让我心疼的。

    “他肩负重责,本该比普通人要压力大。而且他是我的嫡长子且唯一嫡子,不可能任期逍遥太久的。”说到这处他默了一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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