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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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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动,难道他与阿平一般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这都是什么怪毛病啊。

    他敛转眸看了看我脸色,立刻解释:“头是最脆弱也最高不可攀的部位,不能轻易让别人触碰,触碰了就是触及了你的权威。”

    “还有这么一说?”他这言论究竟是从哪来的啊?不像是他自己能想得出来的。

    果然,听见他答:“是啊,是皇祖父告诉我们的。”

    原来如此,难怪阿平也将摸头视作为禁忌,除了肯让我摸以外其余的人碰都不能碰。念起了阿平便不由想回去了,刚要开口却见一个大汉朝这边快步走来,手上抓着一团红艳艳的布。等到近处才明白那就是找回来给朱高煦穿的婚衣了,只是被团成这样我都怀疑还能穿不?老常却并不以为然,抖开红袍时将霞衣还掉在了地上,他也粗鲁地不管,只拽着朱高煦道:“快穿穿看,按着你个子给找到的一套。”

    待朱高煦穿上后回过身来时,我有一霎那间的晃神,他在这一转眸的瞬间像及了当初的阿平。红衫映得他唇红齿白,眉眼舒俊,又因轮廓深而依旧阳刚气十足,并不会出现他担忧的变娘的情形。

    “好看吗?”朱高煦眨巴着眼问我。

    我点点头,但道:“最好拿点水将衣袍上的皱褶给抚平了。”

    “水?”他低头看了看,又无所谓地抬头道:“不用了吧,那多麻烦。”却被旁边站着没走的老常给抢白了:“麻烦啥,又不费你什么功夫,喏,我这水壶里还有大半壶水的。”等朱高煦接过水壶后,老常又捧起地上的红衣道:“我把这套女装给你婆娘送去。”

    朱高煦嘴上说得满不在乎,等老常走后还是把水壶盖子打开了,却又手足无措地来问我:“怎么弄啊?就把水倒上去吗?”

    我没好气地上前一把夺过水壶,倒了点水在掌心朝他脸扑了扑然后问:“你觉得这样倒上去能行吗?”他抹了一把脸,腆着笑脸说:“这不是不会嘛,你来给我整呗。”

    最后让他自个拽紧了衣袍,我用手掌沾了水替他将那皱褶一点点抹平,朱高煦在中途还夸赞我说真细致。没接他的话,等全部弄平整后天都已经黑了。

    不远处军营里的人声逐渐鼎沸起来,许是已经开始在做前期准备工作。我用水又沾了沾他鬓角略翘起的头发,然后认真对他道:“阿煦,不管你心里头是否乐意这个婚事,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男人该有担当,懂得责任知道吗?”

    他偏着头想了下,朝我点头,“行,小兰,我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我否决了他的话,“今后你得听你媳妇的话,但基于她身份特殊,你作为三军将领自当有所判断再行事,懂吗?”

    “嗯,这些我省得。好啦小兰,你别严肃地像我父亲似的,快跟我一块过去吧。”他可能是无意识地来拉我的手,我也并没立即挣脱,可走出两步他就在前边顿住,静了一瞬后听见他唤:“父亲,你怎么来了?”

    果然在前方树荫下站着一道身影,看那轮廓不是朱棣又是谁?

    我意识到什么,立即将手从朱高煦的掌中抽出,他回眸看我时眼神无措。而朱棣缓步走近了脸上并无太多神色,只浅声而斥:“怎么到这时都不回营中,所有人都在等你了。”

    他自是斥责的朱高煦,在这个严父面前朱高煦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就丢下一句:“我立即过去。”便步履匆匆而跑走了,很快那抹红色消失在了黑暗里。

    朱棣这才朝我递来一眼,清浅而问:“据说阿煦的发是你为他挽的?”

    据说?据那老常所言吧。我没什么好否认的,便点了点头,见朱棣并没再有下文就准备往营地而走,却听他突然赞了句:“挽得不错。”

    我脚下一顿,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这话,只当没听见了往前走,却在下一瞬听见他又追加了一句:“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帮我挽好吗?”

    愕然以对。

    总算朱棣在见我尴尬的样子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朝前指了指说:“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我刚张口想推说要回阿平那边,却被他堵住了话:“你若不去,阿煦怕是要闹。”

    最终我只得与朱棣一道走向营中最热闹处,也不知他们是上哪借来的工具,竟不仅有婚嫁红裳,还找来了小号、喇叭之类的乐器,由营中兵将们吹得正热闹。朱高煦被推在正中间篝火处,不知是婚衣太红火还是火光耀得他的脸都似乎绯红了。

    等朱棣走至场中便由人高喊“大婚开始”,一阵吹乐喧哗声,这些兵将们也不管会吹不会吹,就是胡乱吹了一通后见有人领着新娘子缓缓走进来。

    绿荷已然换上了红嫁衣,盖了红盖头,走到场中央后停住步伐。

    是朱能高喊着主持婚礼的,拜过天地再夫妻交拜,然后是双双朝着朱棣下跪敬茶。在朱棣接过绿荷的茶杯时我忽然心中一沉,她是使毒高手,莫不会是……想要嫁给朱高煦,为的就是等这个时刻,然后对朱棣下毒吧?要知道之前她与木冰的任务就是为了杀朱棣,为求让他们北元可得以缓存的空间。

    如今阿平昏迷不醒,而朱棣若在中毒的话,那岂不是军中要大乱?

    眼看朱棣端起茶杯就要送到嘴边象征性喝一口,我脱口而喊:“等一等!”朱棣微顿了向我看来,这时我也顾不上众人投注过来的疑惑视线,走上前从朱棣手中拿过茶杯眸光低敛了看向跪在身前还盖着红盖头的绿荷,以全场都能听见的语声缓缓道:“燕王军务烦身且需整治三军,无论如何我以前都算是你的主子,这杯茶我也是喝得起的,就让我代燕王饮你这杯敬酒茶吧。”

    说完不给旁人阻止的机会便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霎时场间喧闹都安静下来,还跪在当前的朱高煦也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何要突然来到场中干预。

    朱棣打破了沉寂:“还是你想得周到,行军途中我身为主帅确实不宜喝酒,哪怕今晚是小儿的大婚本帅也不当破例。尔等若等下饮酒也需知分寸,断然不可饮醉了耽误明日行程,若有谁昏昏沉沉不知天日小心军法处置。”

    如此扬声而令之后,气氛顿时从凝滞缓和下来,众将领纷纷应是不敢有微词。

第224章 配方() 
至此婚礼仪式算是礼成了,有人专门在朱高煦的营帐上缠绕了喜庆的红色绸带,于是礼成后便簇拥着两个新人往洞房而走。顿时这处便人潮散去了,这群兵士们虽然爱戴他们的燕王,可到底还是对其有惧意的。

    等见人散得差不多时,我立刻对朱棣道:“你最好找军医诊断一下,莫不要中了她的毒。”

    朱棣敛了眸看过来:“你那个婢女虽是北元奸细,但到了此时她已不敢再杀我了,原因无它,北元若还想留存一息,只有本王能够办到。杀了我,只会是她北元亡国之命。

    “为何?她之前还曾想杀你啊。”

    “那是之前,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害我可给北元争取时间,而今北元已被我军驱逐至核心,十万大军就驻守在边疆之处,若她还敢妄动,那么我大明兵将必当踏平她北元都城。”

    我听得暗暗心惊,不过短瞬数日的时间,时局竟已发生了巨大变化。想必朱高煦也已经将此厉害关系跟绿荷道明,是故刚才我紧张上前挡酒的行为实则是多余了。

    耳边听见朱棣突问:“你很关心我?”

    我愣了一下,毫不讳言地点头承认:“是的,我关心你。因为你如今是这整支队伍的核心骨,阿平已经出事了,你若再出事军中定将大乱。”

    他渐渐蹙眉:“这是你心中所想?”

    “正是。”

    在我回应后黑眸湛然,幽远深邃凝定我,他说:“兰儿,你以大义来压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有一点我不懂,为何你对阿煦都不像对我这般防备?”

    我没想到朱棣会直言问出来,一时间有些踌躇和难为,不过看他架势是定要在今晚得个答案才肯放我走了。斟酌了又斟酌只找到这样一个理由:“我对你并非是防备,而是理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阿煦,他在今天之前都还只是个孩子,不过今后我也会待他像你一般。我们身在风口浪尖处,谨守该有的本份才能避免口舌吧。”

    哪料朱棣失笑着摇头,一针见血指出我:“冠冕堂皇!兰儿,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的巧舌如簧,不过我得提醒你,阿煦是我的儿子,也是最像我的人。”

    朱棣走了,留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独留我在原地,使我在回走的路上都在想是何意。等走到马车处看见燕七时忽然顿悟过来,朱棣是在提醒我朱高煦非我所想的那般单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如此说了。而我却仍不愿真的去相信朱高煦会有一天对我耍弄心机,而假如一个人活在世上要对每一个身边的人都有所防备的话,那活得实在太累了。

    可能朱高煦对我,就像燕七对阿平一般,没有一点点的差念,更别说是恶念了。

    问燕七在我离开后阿平可有动静,他摇了摇头便继续低埋着头靠坐在马车前,但等我登上马车落坐时却听见他从外面幽幽而问:“她还好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先叹了口气后才语重心长地道:“小七,绿荷早已作出了她的选择,你也可以放下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从今往后她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你明白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没那许多的仁慈心,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那一夜绿荷将我从城守府带走的背叛就将这一年多的主仆情义抵消掉了,若非是她先走了这一步,又何来后面的连番事端,更何况阿平中的毒也是她研制的。

    而且我不相信她在被朱高煦占有后就接受了他,会要求当侧室怕就是看中朱高煦是朱棣儿子的身份,无论是为权还是为了利,都必然带着她的目的性,也可能是为了就近暗杀朱棣也说不定。有句话叫作身在曹营心在汉,绿荷是北元人,她的心也在北元,无论是小七还是朱高煦怕都是捂不热她那颗心的。

    所以举行这个婚礼,对于朱棣父子而言,等同于在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但他们却都面不改色地承应了下来,单单只是为了救阿平,也或者说,是为了我。

    在这一点上我真心感激,所以才会在刚才的一霎不顾一切地去阻止朱棣喝茶,“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我不得不承认对他们在意,是真的怕他们再有事,与情爱无关。

    燕七过了好长一会才传来苦涩地应答:“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问。”

    我透过帘幕看那隐约而模糊的背影,竟感觉是这般的孤单,鼻子又不由酸涩起来。回眸落在阿平脸上,想当初我们在兰苑总是四个人嬉笑打骂,是何等的开心惬意?如今却变得形单影只,阿平沉梦不醒,燕七独自将悲伤流放,算起来他与朱高煦应是差不多年岁吧。

    天明后行军继续,昨夜闹得再晚都不会延误一点行程,只是我揭开帘幕朝前远眺了下,见有一辆马车上绑着红绸带,应是给新婚夫妻乘坐的。但朱高煦哪有那耐心,骑了一头高马在军中晃晃悠悠地就到了我的马车边,然后压低声喊:“小兰,你把窗布揭起来呢。”

    我挑开了窗布抬眸看了眼他的神色,倒是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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