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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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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唏嘘不已,“那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我和他又无冤无仇的。”

    阿平顿了顿,“在我们来尧关之前,已经有北元禁卫闯入过了,他们抓走了城守的家人,使他成为他们的一颗棋子。必要时候行离间之事,意图挑起我们朝廷援军与燕军不和,而他北元则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情形非我所预料,更没想到中毒事件会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谋略。只需稍一回想就大约明白过来,定是我之前走出人前替阿平怒斥庆安一事才引来这杀身之祸。

    如此说来,岂不是我们军中也有北元的奸细?而且此人还就在一众将领之中,否则不可能会将这矛头指向我的。难道……“那庆安是奸细?”

    阿平眸光沉了沉,“此人本就一半蒙古血统一半汉人血统,平日里多在军中以口舌挑拨,但因多次建立军功深得朱能将军之信任。这次我军前来应援,他早已在军中散布谣言称皇祖父不放心王叔才故而派我前来做督军,是故燕军众将领对我等都极排斥。他本想又一次借着有意与小七闹事将矛盾激化,却没料被你出面怒斥给阻断了,这便将心思动到你头上了。”

    我沉定了下思绪,刚才阿平虽有解释我听其中细节,但却没有正面回应庆安是否就是奸细。所以其实阿平是把他排斥在奸细之外了,因为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假如庆安当真是北元派在朱棣身边的奸细,那么必当行事小心又低调,可从听来的相关讯息来看,此人不但不低调,反而极其高调,在军中也得罪了不少人,包括朱高煦对他都不喜,唯独朱能总是袒护他不将那些劣迹汇报给朱棣听。

    这样的人,首先就当不了一名合格的奸细。

    还有,从表面上来看当时局面算是被我给扭转的,庆安怀恨于我也在情理之中,可仔细想来就觉得有些不对。除去锦衣卫一众人,加上燕七与绿荷外,在众将领眼中我就是阿平身边的一员亲卫,当时会愤慨上前维护自家主子乃在常理,庆安即便要恨也最先恨的是燕七,而不该让城守来杀我。

    杀我之人必然知道我对阿平的意义,知道我若死将会引起多大波澜,甚至会造成阿平与燕王朱棣反目。有这份细腻而尖锐心思的人,才是北元真正安插在我军之中的奸细。

    忽而背脊发凉,骤然间明白为何当我询问这件事时阿平身体僵了的原因。

    能够知道我是谁,我于阿平意义的人,除了是——身边的人还能有谁?难怪江太医说看见阿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不单单是他有多伤心难过,更多的是他对谁都不相信了。

    直到江太医赶到他才松了那根神经,想必这段时日的饮食都是由江太医验过没有毒才会喂给我,他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料我是怕有心之人再一次拿我当这权利战争的牺牲品。

    而这些东西,他还不能与谁说,连朱棣都不能说。

    我没有去问他心中怀疑谁,因为知道我身份的人真的很有限,他们都是他最亲近之人,也是我最亲近的身边人。不敢去想其中有一个人,居然,要置我于死地。

    转移了心神往别处而询:“现下那庆安与城守呢?”

    “死了。”阿平的眉宇间尽是阴霾,吐出这两字时眸色没有半点波动,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却不免轻颤了下,脑中闪过那两张脸,若说庆安本身罪大恶极也是死有余辜,但是那城守,虽然他对我下了毒,但想来一家大小都在敌军的手上,也是身不由己。

    难怪这个城守府里除了城守外,其余人都不见,起初还以为这可能是他的别院,原来不但不是,其中还另有隐情。也不知他的家人是死是活,恐怕落在北元军手中也是凶多吉少吧。

    见阿平沉默便推了推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刚醒来就不要去想这些事了。有我来处理就行。”

    “那现在我动又不能动,你让我做什么呀?难道又让我睡觉?”

    阿平立刻摇头,“不,你别睡。还是我陪你聊天吧,这些时日北元余孽已经被我军驱赶的差不多了,而今咱们的将领与燕军已然上下一心,不再有罅隙在内。还是你说得对,要想在这军中立足,必须得有军功,这次李景隆带兵冲杀在阵前,很是带动了全军气氛,将那北元余孽杀得不少人都卸兵投降了。”

    “是吗?那胜仗在望啊?”

    “已经胜了,木叔领了锦衣卫夜闯北元军营,将其元帅首级给割回来了。而今敌军群龙无首变成了一盘散沙,被我军打的节节败退。王叔领兵追杀至边关防线十里外,方才返回。”

    ……这是都要打到人家老巢去了啊,该是他们北元军尝苦头的时候了。

第203章 奸细(2)() 
我问:“那我们何时可以回朝?”

    “等你身体好一些,要不然沿路舟车劳顿你会吃不消。而且江老头说你中的毒是尧关一带极其稀有的蟾蜍毒汁,最好是能抓到一只方能研制出解药来,为你解这余毒,否则……”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屋外传来拍门声,也不等这边应声,朱高煦那大嗓门就响了起来:“炆哥,是不是小兰醒了啊?快开一下门,让我进去看看呢?还有还有,我们在回程路上抓了不少蟾蜍,里头肯定能有一只。”

    阿平原本估计是不想理会他,但听见他说有抓到蟾蜍,立即二话不说就掀开被子下地往门边跑去,拉开门急问:“蟾蜍在哪?”

    朱高煦伸长了脖子朝里头探问,口中随应:“在厅里呢,有一大。麻袋。”

    “……”我听了直接无语,为抓一种可能有毒素的蟾蜍,至于要抓一麻袋吗?想想那个画面,再想想蟾蜍那可怖的样子,顿时哆嗦了下。

    朱高煦正探头探脑地想要钻进门来,却被阿平一把拽了手臂就走,“带我去。”他一边回头一边朝着我喊:“小兰,你是不是醒了啊?给我应一声呢。”

    实在是懒得理会他,当我是小狗呢,还应一声?

    还以为他们去前厅要个一会,我一人躺在床里没啥力气只得闭了眼假寐,不成想过了片刻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了。那么沉的步子不像是阿平,难道是朱高煦去而复返了?

    睁眼去瞧,从门处进来的身影高大而英挺,眉目沉幽,既不是阿平也不是朱高煦,而是朱棣。他走至床前低了眼帘来看我,眸中深意难询,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我在他的目光下定然会感无所适从想要避开,可今日却直直迎视着那目光,心绪也平静之极。

    终于他打破了沉寂:“你终于醒了。”

    我弯起唇角露出微笑,轻声而应:“嗯。”于是他也笑了,是那种笑意达到眼底的笑容,我从未看他如此笑过。眼波流转,墨色流蓝,他依旧俯视着我,我依旧仰视着他。

    忽而,他嘴角弯起,对我说:“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心中一动,“你是说……”

    他点了点头,“知你烦忧平儿在军中无威信,不受将领们爱戴,此次追击驱逐北元军多以南军为主力,我燕军在侧辅佐。而今他的亲属李景隆已在三军跟前树威,全军上下再无人敢再对平儿有丝毫薄言。这是我对你承诺之事,绝不食言。”

    听到此除了对他满心感激外,再无其它能以言表。但还有一事我仍心有牵挂,也是根本:“你与阿平呢?”朱棣眉梢微微上扬,“你是担心我们叔侄之间起了罅隙吗?”

    我不是担心,而是害怕。怕阿平在登上帝位前的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会导致将来的悲剧发生,而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只有是他们叔侄一直关系和睦融洽,那么将来朱棣就不会走那条路,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侄子给逼至绝境。

    朱棣见我不作声,可眼中却又满是忧虑,不由淡笑了下说:“兰儿,你太过杞人忧天了,我与平儿再怎么也是亲叔侄。”

    “那日你们在房中谈话,可有谈及以前的事?”

    朱棣微微一愣,“原来你在担心这,放心吧,早已事过境迁,我不会对前事再提了。”

    可即使不提也掩盖不了阿平已然知晓的事实,我只怕这根刺在心中深处长了根,不被拨动还好,一旦被拨动便是揪心裂骨之痛。但这些话又如何能与朱棣说?

    飘了一眼门外,转移话题:“为何就你一人过来?”

    朱棣默了一瞬,眼眸突然变得如同夜幕降临,安静而乌沉难辨。立即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不好的话题,可是已经来不及,听见他缓缓而道:“在外行军,每日从这边传来的消息都是你昏迷不醒,刚一进门就获知你已苏醒,遣了煦儿来引走平儿便迫不及待来看你了。”

    他是故意让朱高煦把阿平引走的?可是这般做法不是太过了吗?若被阿平知晓……

    念刚转过就被他洞悉了我的心思:“你无需担忧会被平儿知晓,他一心牵挂你的余毒,我们回程途中抓了数百只蟾蜍,即使有江太医在验收他也定会在旁察看的,对你的事他都是亲力亲为的。另外,你莫要以为我安排了人在监视他,只是我行军在外对你关切,留了人每日汇报关于你的消息。”

    他当真是将我心思看得极透,连我没来得及转念的都先解释了。

    我转开了视线,轻声说:“朱棣,你如此对我,真的让我无以为报的。”

    “我有要你回报吗?”朱棣反过来询问我,并轻笑了笑说:“还记得你说过当知己吗?当时我不以为然,这时候再提出来你可否还愿意?”

    微微讶异,也有些迟疑:“你确定?”

    “在我的理念中,女人除了是自己的和别人的两种外,不会再有第三种。但是偏偏在你身上破了很多次例外,兰儿,我很确定自己的决定。”朱棣说完后顿了顿,“我该出去了,以后有事可让煦儿转达于我。”

    他又深看了我一眼后转过身,但在走至门边时又回转过头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我道:“那日看你倒在地上,我终于懂得,什么叫揪心之痛。于是发誓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有,无论何时何地是何处境,只要我朱棣能力尚在就一定会护你周全,再不让你受那痛苦。”

    撂下这些话他转身迈出了门,这一次没再流连回头,径直从门处消失了身影,却留我怔忡莫名在当下,久久不知该作何反应。

    等缓过神来不由苦笑,朱棣哪是肯退一步接受我当初的提议,他分明是借着这个提议而向我又迈近了一步。可能他基于身份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但绝然不可能只单纯将我当作是他的侄媳妇,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知己好友,他只是将这份心思光明化也坦白化。

    可是,我又能奈何?

    阿平与江太医是如何挑选试验蟾蜍的经过我是不知道,只知道阿平兴匆匆地跑回来告诉我说找到了。江太医已经汲取了毒汁开始研制解药,很快我体内的余毒便可清除。

    但是也不知道是遗漏了还是怎的,这日午后我睡醒过来睁开眼,视线聚焦的一瞬尖叫出声。我不清楚别人怕什么动物,但是当一睁开眼看见枕边爬了一只满身疙瘩的蟾蜍,那惊魂感是铺天盖地罩下来的。

    出自本能地起身躲避开,门在同时也被从外面推开,阿平冲了进来。他看到还在床上的蟾蜍,立即伸手要来抓,我脑中惊闪过念急喊:“不要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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