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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酒酒深深地呼吸着树林里清新的气息,努力忽略耳边挥之不去的那些伤害的话,闭上了眼睛。
他忘了她,还那么恨她,她也想过要离开的,可是,她是承诺了姐姐的啊!姐姐让她替她活下去,母亲还在林家。这两个对她最亲的人她不能不顾,所以,既然一切注定,既然她的命是姐姐给的,那么,就让她怀着一颗虔诚救赎的心,继续那些使命好了!
至于过去那些种种,她也学着渐渐忘掉吧……
林酒酒出去的时候,小娟并没有看到,所以,当到了晚饭时间,她便来到二楼楼梯处喊道:“少爷,夫人,吃饭了!”
过了两分钟,西衍夜这才迈着悠闲的步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小娟看到只有他一个人,不由问道:“少爷,夫人怎么没有下来?”
西衍夜的唇角轻轻一勾,眸底却是露出一道凌厉的锋芒。
小娟从小在西衍家做佣人,原本也是不怎么怕西衍夜的,但是,当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连忙道:“没关系,夫人的我给她留着就好,少爷请用餐。”
吃饭的时候,西衍夜又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戾气,动作矜贵优雅,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不快不过是场过眼云烟。
直到他吃完起身,小娟收拾好东西离开别墅,西衍夜才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一片安静,夕阳将草地和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烦闷地将衬衣的领口又解开了几颗,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上了楼。
此时,林酒酒在吊床上,平复心绪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当初在树林中的日子,安静平淡,没有生离死别,虽然孤单,却是自由。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酒酒发现已经是半夜了。透过树影,城市中的天空没有漫天繁星,只有一抹清淡的月光落在草地上,带来一阵幽然凉意。
林酒酒在吊床上动了动,这才发现大脑有些发沉。她是夜里在这里睡有些感冒了么?可是,她虽然有常备药,但是都放在了别墅,现在她被西衍夜赶出来了,也不能回去,所以只能这么扛着。
林酒酒拿出手机,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比平常早半小时的闹钟,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林酒酒依旧觉得浑身发沉,因为不知道西衍夜是不是在别墅里,所以她没有进去吃早餐,就直接绕过别墅离开了。
走了半小时才来到公交车站,林酒酒坐车到了公司,又在附近的早餐店买了点儿吃的,9点之前到了人事处。
手续办理得极为顺利,甚至原本她的试用期也直接结束,成了旭元传媒的正式员工。
林酒酒的新职位是新闻部业务助理,听起来好听,实际却都是一些琐碎的工作。不过,比之前的行政文员要好太多。
她刚刚坐下,同事陈菲就来到了她的旁边,眼睛亮晶晶的:“倾倾,你回来啦?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么,你走了之后不久,王经理就被人事部总监请下去了,然后不到半小时,就听说他被开了。有同事还听到他们还提到了你的名字,说要让你回来!”
林酒酒想起昨天的电话,正要解释,负责她的主管吕霜就走了过来,她理了理自己耳畔的碎发才开口:“林倾倾,我不知道你和陈子瑜是什么关系,她之前指名道姓让你参与明天上午的采访。而且,你是怎么被开除了还能调到我部门的我也不管,但是,我们部门不养闲职,所以希望你能够尽快跟上节奏!”
说着,她将一份资料递给林酒酒:“这是明天采访的内容,你今天好好向陈菲学习一下。”
直到吕霜走了,陈菲才凑过脑袋来:“天哪,倾倾,原来你真和陈子瑜关系不错啊,怪不得开了之后还能马上回来,原来是她给咱领导打了招呼!”
真的是这样么?而不是公司里调查发现她是受害者后,为她主持公道?林酒酒只觉得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道响亮的耳光,她的工作,竟然是‘丈夫’外面的情。人帮她找回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浅浅地笑了笑:“嗯,我和她只是见过两次,可能她喜欢被熟人采访吧,其实我也挺惊讶的!”
陈菲也没有多想,于是点了点头:“嗯,可能是吧,倾倾,你别担心,一会儿我告诉你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林酒酒点了点头:“好的,菲菲,谢谢你!”幸亏,公司里还有一个陈菲比较照顾她,之前她的主管给她安排很多工作,中午根本没时间出去吃饭,也都是陈菲帮她带东西回来的。
上午的时候,林酒酒几乎都在学习第二天需要采访的内容,还有很多要准备的资料。一上午下来,她抬起头才发现,头已经痛得不行了。
打算去洗手间用凉水清醒一下,林酒酒刚刚站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而此时正好是午餐时间,对面楼上的西衍夜站起身,准备去饭厅吃饭。其实今天一上午,他已经刻意没有去看对面楼了,但是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不经意往那里扫了一下。
便看到,林酒酒从座位上起来,却又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第22章 禁地里的神秘人()
下意识地,西衍夜往前迈了一步。却又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狠狠地蹙了蹙眉。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从别墅里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看了别墅区大门的影像,显示她并没有出去,估计是在树林里某个地方了吧。她倒是够胆大,一般女孩子在外面一晚上,早就不管不顾回来了,她还真行,他说一句滚出去,她就真不回家了!
虽然这么想着,西衍夜还是没有走出办公室,于是他看到,一分钟后,有人发现晕倒的林酒酒,将她扶了起来。又过了一小会儿,林酒酒也醒了来,然后有女同事扶着她离开了办公室。
林酒酒被陈菲送去了医院,简单抽血化验之后,医生给林酒酒开了一些感冒药。
因为吕霜担心林酒酒生病影响明天的采访,所以刻意给她放了半天假。结束检查后,林酒酒见时间不早了,于是让陈菲先回去上班,她则是第二天一早直接去恒信广场的采访现场。
等陈菲走了,林酒酒又拐弯回到了医院,挂了一个心脏内科的号。
一小时后,她拿着诊断结果出了医院,然后,直接坐公交车回了别墅。
先是将客卧的房间整理出来,然后林酒酒又拿出了一个旅行箱。
旅行箱中原本放的衣服都被它挂在了衣柜,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电脑和一个小盒子。
林酒酒坐在床边许久,才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将盒子打了开。
木质的盒子里,此刻静静地躺着一块水滴状的白玉吊坠。林酒酒将它拿了出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再加上白玉的莹润质感,和水滴顶端上的一抹红色虎皮,整个人似乎都被映上了鲜艳的色彩。
林酒酒抚上白玉吊坠,只觉得细腻油润的质感直钻掌心,她的嘴角轻轻压了压,最后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轻声道:“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了……”
然后,她收拾好了东西,拿上了包,离开了别墅。
之前的时候,她用手机搜到了一家当铺的地址,林酒酒不再犹豫,直接坐地铁去了那家当铺。
这其实是一家拍卖行直属的当铺,而拍卖行就在当铺的旁边,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竞拍什么东西,外面停了很多辆豪车。
林酒酒也没有多想,而是走到了当铺中,说明来意后,才将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摘了下来。
这是她母亲当年的嫁妆之一,也是外婆传给母亲的东西。当年,母亲出嫁,外婆给了她两个东西。
一个是羊脂白玉吊坠,一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镯。
母亲将吊坠给了姐姐,而手镯则是给了她。
后来,姐姐要出嫁,将吊坠送给了她。而她本来是想将手镯给姐姐的,但是手镯取不下来,所以,一直都戴在她的手上。
而就在她要来a市的前一天,她去和少爷作别,提到想将手镯取下来的事,也不知道少爷怎么做了,竟然将她的手镯完好得打开了。然后,她便将手镯当做是新婚贺礼,戴在了姐姐的手腕上。
林酒酒再次摸了一下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吊坠,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在了面前的托盘上。
姐姐为了她连命都没有了,她却连姐姐唯一留给她的东西都保不住。可是,今天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必须在一个月内接受治疗,否则,她过去那么多次的复健都白费了功夫,她自己也有生命危险。
可她才刚刚上班,工资要下个月5号才能发,也远远不够治疗的费用。现在,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时,从旁边的拍卖行里走出了好几个人。
越泽宴在空中抛着自己的车钥匙玩,正要去开车,突然余光一扫,接着,‘咦’了一声。
顺着越泽宴的目光,西衍夜往旁边的当铺看去,就看到林酒酒从脖子上摘了一个吊坠下来。
她要去当东西?西衍夜的眸色深了深。
“阿夜,那个小美女看来是缺钱花啊,你要不要英雄救美支助一下她呢?”越泽宴正笑着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就突然僵了下来:“阿夜,她哭了……”
虽然距离有十多米,但是西衍夜还是清晰地看到,有一滴泪光从林酒酒光滑的脸颊滑落,直直地落向地面。阳光里,眼泪折射出钻石一般的光泽,却又好像流星一般,转眼就消失不见。
“阿夜,你是不是该去问问到底怎么了?”旁边越泽宴的脸上都是不忍。
“你这么关心她,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西衍夜的脸上都是不耐烦,烦躁地拧紧了眉峰。
“那我去了啊!”越泽宴说着,还真的往林酒酒的方向走了过去。
“越、泽、宴!”西衍夜咬牙切齿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但是还是瞬间让林酒酒一惊。
她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了西衍夜一双深眸正紧锁住她。
她心里有些害怕,可又在片刻之后一片淡然。她拿的是她自己的东西出来当,没有偷没有抢,他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所以她再穷困潦倒也并没有折损他的面子。那么,她又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呢?
于是,她冲西衍夜轻轻垂了垂脑袋,恭敬而又疏离地喊了一声:“西衍先生。”
说完,她又转身,对当铺鉴定师道:“请帮我看看,这块羊脂玉籽料值多少钱?”
西衍夜见林酒酒看到了他,竟然还敢继续交易,心底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他大步走到了林酒酒旁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冷沉:“你在做什么?”
“西衍先生,我在当东西。”林酒酒语气浅凉,眸底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她又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想从她的面孔上找到些许当初那个小姑娘的痕迹都成了空,更让他心底的恨意愈演愈烈!西衍夜的眸底掠过一道凉薄,他猛地松开林酒酒的手臂,转身就走。
这时,那名鉴定师在初步检查之后,又叫来了另外一名鉴定师,然后,两人在另一头用专门的仪器进行更深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