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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扑过去的时候,万道金光再次爆发,他呀一声大叫,急急后退,一股黑风从门口逃遁了。
接下来,闫妮没有出现。
二叔醒了,二婶对我是千恩万谢,我一言不发,把身上的灵符撕掉。二蛋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问这问那,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跟他说话,稍做休息,才准备回家。
“川哥,你那次在二奶奶后门,跟谁说话?”二蛋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一个女鬼你相信吗?”我想的是,闫妮或许死了,我说的死了。是在那个空间,她被二奶奶给搞死了。
二蛋对我的话,要是换做以前,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现在,他不但相信了,还对我万分崇敬。从他们家出来,我始终没有看见闫妮,回到家也没有看见她。
虽然之前很讨厌她的,可是在经历了那些事,对她多少也有那么点好感。
没有看见她,心里满失落的。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二奶奶跟二大爷的变化,在生前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死后会变成这样?还有,要是他知道,在黄泉镇唯一能跟他作对的人,竟然会是亲自保驾护航出生的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保护我,爱我。
我想吧!或许二大爷知道我的命格不同一般,才会来保护我出生,然后再占为己有。
不管怎样,我还在,还好好的存在。
二叔还很虚弱,二婶跑前跑后的伺候,再也没有了彪悍对他很凶的神情。一个人失去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她懂得珍惜就是好事。
二叔一家子的说话声,越来越远,我朝家的方向走去。
对于二奶奶来说,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自打那件事失败后,她就足不出户很少见人,她屋前屋后的毛竹长势也不似以前那么好,还长了很多灰色的虫子,大人们说那是竹蚤子。
听大人们说这是要倒霉的象征。
话说;在灵度空间战胜二大爷的邪恶一面,还得感谢从二奶奶那偷来的灵符。
人以善心为本,二奶奶这么对我,我却没有记仇。据我所知,自从那件事后。村里的人都很久没有看见过二奶奶了,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死了,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闭门不出的她拒绝任何人的帮助。
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是我理想的学校。
至于二奶奶,我多少还是有些畏惧她,究竟怕她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老妈毕竟是女人,总是心软,碎碎念说二奶奶可怜,还说多做好事积德。她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在我耳畔念叨,让我给亲自送去。
我是不愿意去的。
可禁不住她软心肠的感化,最终答应去看看,我去了,看到门口凌乱不堪,树叶,毛竹叶子遍地都是。
凝望一地的凌乱,心慌慌的很是不安。
我敲门,门发出空洞沉闷的响声。
屋里没有动静,给我的感觉这栋房子都失去活力那样死气沉沉的,有掉头走的冲动。
门却无声的开了。
在门边,好像有一双脚,又好像没有。
我口里喊二奶奶,人随意的走了进去,屋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是发霉的气息,还是别的什么。我看见饭桌上,放了三副碗筷,其中一个碗里有黑糊糊的什么东西,我凑近去看,唔——好臭,碗里貌似是荷包蛋,面上一层绿色的什么东西,臭味是碗里的。
再看筷子上缠绕着细长跟蚯蚓似的虫子,我想吐——
我猜想,不久前二奶奶是煮了荷包蛋,只是我很久没有来,荷包蛋变臭生蛆了。惊魂未定中,我蹑手蹑脚靠近她的禁屋,骇然看见在逍遥椅上坐在的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了的二奶奶。
二奶奶死了!我头皮一炸,思维凌乱,急忙退后想跑出屋子。
跑几步,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想法刚刚冒出,果不其然,吱呀一声响,死了的二奶奶从逍遥椅上站起来,机械的步伐,枯树皮似的面孔扯出一抹阴测测的诡笑。
我跑到那,二奶奶都能找到。我想起上次去灵度空间救二叔,就是用二奶奶的灵符,如此一想又转身去禁屋找灵符。
跑进去,屋里阴森森的,暗黑中我摸索到一方相框,接着相框里发出恐怖的笑声:“呵呵终于抓住你了。”
呼地一下我挣脱噩梦的束博,浑身是汗,一屁股坐起来。老妈在门口喊:“罗川,鸡蛋在篮子里你给二奶奶送去。”
刚才的梦,真把我吓坏了。
老妈喊送鸡蛋去二奶奶家,我自然拒绝。
“川儿,去吧!二奶奶很可怜的。”
老妈就像得了魔怔,总是二奶奶二奶奶的不离口。
“她死了。”我也不知道哪根筋短路,把梦跟现实搞混淆,冲口而出说二奶奶死了。
老妈一改往日的慈爱,对我凶暴暴的吼道:“瞎说,昨天还听人讲她孤苦伶仃一个人,门都没有出过,就站在窗口看外面。”
“谁讲的?”我翻爬起来,看天,太阳还挂着。只是没有夏日那么炙热,有鸡鸣狗叫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狗娃。”
狗娃好久没有来我们家了。
最近田里也没有什么农活,二叔好了后,带着二蛋出去打工,在离开的时候,因为救了二叔,二蛋告诉说狗娃记恨上了我。
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再说我也不是神仙,想要谁活就活。那不是有闫妮的帮忙,我又怎么知道二叔可以回来的!
“把头低下,戴上这个。”
老妈也不知道从那拿来一根黑丝线编制的坠子,让我戴上。
我拿住坠子在手仔细的看,这颗坠子里的东西殷红欲滴,酷似血液。
老妈把篮子塞进我手里,指了指门口,让我赶紧去。我怎么觉得老妈今天古里古怪的,老是喊我去二奶奶家?她究竟是几个意思!
第15章 寡妇()
山村一片寂静,萧瑟冷清。
昨前天听人说,在寸头石拱桥通往县城的那条路左边,新修了一家茶店子。茶店子店主好像是一对夫妻,听说店老板娘是蛮漂亮的一个女人,村子里多的是单身汉,去茶店子就是冲那个漂亮的女人去的。
我独自行走在通往二奶奶家的路上。脚踩在枯败的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光秃秃的枝桠上蜷缩着一只不知名麻色羽毛的鸟儿,看我走来扑棱棱的飞走了。
胸口挂的坠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扑打在胸部。我低头看,太好奇这玩意是怎么来我家里的,是老妈的传家宝还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儿?此物像玉又不像是玉,坠子中那红得鲜艳的东西,真的像是血。
出门前头顶暖洋洋的太阳,这会不知道躲到那去了,瞬间变得阴沉还有冷飒飒的风吹来,卷起一地的落叶,旋转中活脱脱就像一个妖娆的人形体在舞蹈,我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莫名的竟有些发寒。
神经质的站住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害怕起来。前后左右的看,这条路上在往日是有人走的,这会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再联想到之前做的那噩梦,我有一种冲动感,不想去二奶奶家了。
不去二奶奶家,那这篮子鸡蛋怎么交代?我站在原地踟蹰了许久,蓦然想到二蛋说狗娃记恨我的事——
我折身去狗娃家,其目的就是喊上他一起去二奶奶家。虽然不知道他去不去,不过也的确想跟他解释关于二叔的事。
狗娃家在一年前就搬离开我们院子,新修的小青瓦房子在他们家的坡地上。他们家搬出来的原因,好像跟我出生那件事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大爷醉酒无意间添油加醋把百鬼围家宅的事说漏嘴了,还是因为我老妈跟二婶吵架时骂出来的话,让他们起了心搬离开罗家院子的。
总之狗娃家搬走后,我们彼此的关系也生疏了,来往也不似以前那么密切。
走了一会,我看见李老伯在修建果树,冲他喊一声“李伯伯好。”
“哟呵,川娃子,大学生了,也懂礼貌了哈。”李老伯是黄泉镇种植能手,他家的果树可谓是果实累累,能把枝桠压弯腰。
“嗨嗨。”我干巴的笑笑,换了一只手提鸡蛋,眼瞅着要到狗娃家了,寻思着把鸡蛋藏在什么地方的好。可别被三婶误会,还以为我是给她送鸡蛋来的。
我看狗娃家门前有菜园地,就势把鸡蛋藏在菜叶下,再走过去到门口喊:“狗娃在家吗?”
或许我的声音小,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院坝门是虚掩的,就信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听见从里间屋里传来细碎的声音,貌似人的呻吟声。难道是三婶生病了?狗娃不在家,要是这样就糟糕了。
我急忙带跑的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走到一扇窗下,声音就是从这窗口传来的。我不用踮脚,一把推开窗户,朝里面喊:“三婶。”其实不用我喊,在我推开窗口时,我看见屋里那床上有动静。
我傻乎乎的站在窗口下等答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我再定睛看屋里,在床前脚踏凳上,摆放了三只鞋子。不是三只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双。一只落在脚踏凳下边,另一只跟完整的一双摆放在一起。
奇怪的是,一双是女鞋,另一双是男人穿的皮鞋。
屋里有一个女人有一个男人。
但绝对不是三叔。三叔早就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小心撞到了不好的事,在等不来答复的情况下,急忙小心翼翼撤。
就在我郁闷的要撤走时,从蚊帐边伸出来一双脚,接着传来三婶娇滴滴的喊声:“是川娃子吗?”
“是我。”我答应着,忍不住好奇,床上的男人是谁,偷偷看屋里,看三婶匆匆忙忙中,穿衣穿裤,露出雪白丰盈的部位。霎时,我顿觉热血喷张,脸更是烧呼呼的滚烫。
我急忙离开窗口,低头看沾满泥土的旅游鞋,心里说:尼玛,这算什么事?
话说这三婶,虽然是我婶娘,可真是黄泉镇不可多得的漂亮女人。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没那个男人看一眼就不动心的,也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把她从外面带回来的。
总之三婶嫁给三叔,村里有很多人都表示说一颗好白菜给猪供了。
三婶是那种身在山村,举止言行比较开放的女人,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河边洗澡,就我也亲眼目睹她光着身子在水里游。那次我躲在大石头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后来害怕偷偷跑了的。
胡思乱想间隙,三婶面色从容镇定从屋里出来,我究竟还是没有看见屋里男人是谁。
“川儿,你找狗娃?”
“嗯。”我在答应间,偷偷瞥看了一下屋里,刚才放在踏脚凳上的男鞋不见了。只是那床上好像还有人,三婶看我神色不对,老是往她屋里看,就满脸堆笑,几步走过来,随之一股香味扑来,我脆生生打了一个喷嚏。
“川儿,来婶子有好东西给你吃。”她拉住我的手臂,就往厨房带。
我急摆手:“不去了,狗娃没在家,那我回去算了。”
三婶笑眯眯的看我,那眼神妖娆充满电力,看得我心里发虚,手掌心都出汗了。
“三婶,我真有事得走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她能留我下来,我很想看那屋里究竟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