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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在后来回忆说,那一晚他们的确找到二大爷的尸身,并且一起扛了出来,走在路上遇到一队身穿黑衣服的人。抢走了尸体,把他们打晕在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说那些身穿黑衣服的人,不是人,是二奶奶养的鬼。
二奶奶因为那件事也受到影响,一向对她很尊敬的老妈,不再照顾她。平日里信奉鬼神的女人们,私下里有了议论的话题,大概就说二奶奶装疯卖傻,搞封建迷信,还装神弄鬼想害人。
在不久后的一天,二奶奶家那只充满邪性的黑猫,不知道被谁弄死,血淋淋的挂在大槐树枝桠上。
要是我把她私下里配阴婚的事说出来,老妈跟老爸绝逼气得摔她。我是不太懂什么阴婚总之在那一晚之后,就总是无休止的被她纠缠。
晚上睡觉,能清醒的感觉她的存在。冷冰冰的手,也不害臊把我身子摸了一个遍,我特么的是遇得到,第一次白白赠送了一只女鬼,还被她纠缠脱不了身。
其实我有喜欢的女生。
她叫贾婷,是高中认识的,人很漂亮,文静,也善解人意。我英语有点跟不上,她没少操心,掏钱给我买英语资料,还亲自帮我纠正口语。
现在我就是巴不得赶快接到录取通知书,我跟贾婷报考的是同一所学校,我幼稚的想,只要离开黄泉镇,就可以甩掉纠缠我的女鬼。
二奶奶这个所谓的干女儿叫闫妮。管她什么妮,哥不喜欢,再说她一女鬼,除了晚上鬼里鬼气来纠缠我,未必还能跟我生孩子?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二奶奶越发的变得神经兮兮的,她逢入就说我是她女婿。有不知情的人说她要疯了,想人罗川做她儿子想疯了。有知情的人,悄悄把这话对我老妈说了。
老妈紧张了,怕二奶奶把她唯一的孩子拐带走了,就找老爸商量让我早点离开黄泉镇。
我也有此意,所以没有多加考虑,就准备去县城打工赚点学杂费什么的。
读书打工对我来说是是小菜一碟,我去小食店洗盘子,端菜,还带送外卖什么的。打工不耽误学习,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在名列前茅。
在要去县城的前一晚,老妈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眼泪婆娑的给我整理衣物。
我在看高中毕业照,骇然看见毕业照中竟然出现闫妮的面孔,她歪着八十度姿势,死死的盯着紧挨着我的贾婷。
暗自心惊的同时,惊讶是不是我眼花了?使劲的揉揉眼睛,定睛细看,闫妮歪头的样子不见了。
惊得一头冷汗的我,悄悄嘘一口气,把毕业照郑重其事的装进行李箱里。
“你怎么回事啊?又冒一头冷汗!”
老妈递给我毛巾,我简单的抹了一下自嘲的笑笑说:“没事。”
怎能说没事?就刚才那相片中出现的异常,我有一种不好的预兆,总觉得闫妮会对贾婷下手。
避免夜长梦多,在第二天我提起行李箱准备去县城了。
村里没有车站,只有临时招呼站。招呼站就在村口,距离那颗大槐树有一百米远,在通往村口岔路的石拱桥一端。吃了早饭,老妈送我去招呼站,途径大槐树,看那野草凌乱,上面有点点血迹。
那是二奶奶家死猫滴的血。还有那晚上她宰杀鸡公血跟黑狗血,想淋坟镇压鬼滴的,都过去好久了,那血滴还是那么显眼,就像是某一种可怕的预示。
老妈把我送到招呼站,她要忙地里的活路,我就让她先回去,独自一人在那等车。
等了好一会,车没有等来,等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山村人打扮,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很疲倦邋里邋遢的样子,手提一简单的行李包,看我一眼,没有吭声,相同的角度遥望车来的方向。
第8章 罗家村()
眼前这位大叔其实跟我没有什么瓜葛,我也不认识他,可在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上,还真的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当然这是后话。
在我所站立的旁边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头竖立一蓝色的村牌,上面是我们村子的名字;罗家村。
在罗家村姓罗的人不多,就三户人家。
三户人家,二蛋跟狗娃家还有我们家,刚刚好三户人家。
二蛋是他的绰号,他的名字叫罗胜勇。
狗娃的名字叫罗胜云。
听老妈说二蛋妈在生二蛋的时候,都以为是女娃,结果生下来说有两蛋,然后他的绰号就诞生了。二蛋二蛋的叫到现在,他也没有生气。
狗娃的绰号来得更加奇葩,他生下来不吃奶,嗷嗷叫,皮包骨头。恰逢他们家母狗下崽崽,一窝崽崽全死了,母狗奶水满地滴,他老爸突发奇想,就用奶瓶挤压母狗的奶水给狗娃吃,你猜怎么着!狗娃喜欢吃狗奶。
他是母狗的奶水养大的,绰号狗娃。
我一直很奇怪,罗家村为毛只有三户人家?老爸说在很久以前,这里还是一座荒地,是罗姓老祖宗来这里开垦荒地入驻,所以有了罗家村的地名。
罗家村杂七杂八的姓氏多了去,张、王、李、陈、赵等等。
车还没来,我看那颗老槐树,看着看着错觉二奶奶从老槐树中走出来。我急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暗自奇怪为什么总是把二奶奶跟老槐树联想在一起。
我在看别处,感觉被人从侧面注视,不用说一定是等车的大叔在看我。
“你是罗川?”大叔纯正的本地人口音,我就更加肯定他是别村的人,要么是柳林村,要么就是盘石村的。
我看大叔,他也在看我。大叔心情不错,脸上带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避开他的视线,点头答复道:“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爸的事整个镇上都在传,能不知道吗?”
我想也是,咱家就三口人。老妈,老爸我,人家知道老爸就一定知道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我是真不喜欢跟眼前这位大叔说话。
“是你发现老巫婆把尸体藏屋里的?”
大叔没话找话,没来由的扯到二大爷的事,本来是不想理睬他的,看他急切等答案的样子,我懒拖拖的口吻说道:“嗯。”说话间,车来了,我急忙提起行李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从来的路上跑咚咚来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二蛋,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罗川等一等。”
看他很急的样子,我也急,要是耽误了上车就还得等。在黄泉镇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一天就两趟班车去县城,错过这一趟班车,就得等到下午才有一辆。
大叔看我犹疑不决的样子,好意来帮我提了行李踏上踏板,对我说:“你跟他说话,我跟司机谈一下,让车等你几分钟。”他那么热情,我手一松,行李包到他手里,我转身看二蛋。
他跑得急,满脸通红,全是汗水。
“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
“罗川,我爸我爸出事了。”
二蛋老爸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来。我老爸在医院照顾,不是说有好转吗?看二蛋哭丧着脸,我安慰道“没事的,他会好起来。”
“不能好了,医生都说没救了。”二蛋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车子,看我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急,你丫的有事就快说,我还得赶车。”
“罗川你能不能别走。”
“干啥?”司机按喇叭在催,我急死了。
二蛋不敢看我,低头嘟哝一句说:“那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说走就走,真不地道。”听他这话有责怪之意,我也无话可说,这事的确是我招惹的,我要是没有去禁房,没有看见二大爷的尸身,没有告诉老爸这些事,二蛋老爸跟狗娃老爸都好好的,包括我老爸也是。
我转身看车子,司机极不耐烦,车里的乘客也探出脑袋骂娘。二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问:“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我老爸这样。我怀疑是二奶奶在搞鬼。”二蛋怕人听见,凑近我耳畔说道:“我们去查一下看看。”
我也不知道二蛋说的对不对,不过我这样悄悄咪咪的走了,的确有欠考虑。二蛋跟狗娃都是我的毛根朋友,也是本家亲戚,所以我是真不能就这么走了。
如此我转身不好意思的对司机以及车里的乘客道歉,顺手从那位好心大叔手里接过行李包退下车,看着车屁股冒出一股浓烟绝尘而去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跟二蛋一起回罗家村。
二蛋老爸被送回来了。
他半睁半闭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人在睡着了,那胡子也见疯涨。
二蛋在用肥皂水给他老爸清理胡子,二蛋妈哭爹喊娘的也不管用,他还是沉睡着,就像一具失去知觉没有生命的尸体。老爸说医院也没有诊断出这是什么毛病,脑子里没有损伤,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损伤,脉搏时而正常,时而薄弱,这在医学上是从没有出现过的症状。
医生说了,此种症状哪怕是送到市一医院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天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呆在二蛋家,他老妈哭哭啼啼,指桑骂槐,无非就是指责我的不是。
老爸阴沉着脸蹲在屋檐下,一口一口接着抽烟,叶子烟的味道刺鼻,他还吐了一地的唾沫,这要是在城里不定被罚款。农村就是不讲究卫生,人的素质也跟不上城里人。
贾婷是城里人。跟她在一起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特别是看家里的这些环境,看他们举止言行,出口就是粗话,出手就是狠手。
身为农村人,我不是嫌弃农村,我觉得农村人,城市人,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跑?为什么不能共同进步!
取长补短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因此我才发奋读书,只要读书有成,我一定要改变农村的陋习,让农村变得跟大城市那样。
我在遐想,老妈拉我一边去,责问为什么出去了还跑回来。
我没有提二蛋拽着我不放的事,而是轻描淡写的说:“反正假期还有一个月,多呆呆好。”
二蛋老爸这样,是不能离开人了。二蛋家的地我老爸跟老妈全权承担下来,谁叫这事是我招惹来的,唉!到了晚上我自愿留下来陪二蛋。一起跟二蛋守在他老爸床边,怕的是被老鼠什么的啃咬脚趾头。
到了晚上,老妈来看我顺带一件御寒的衣服,叮嘱一番离开了。
因为我惹事的关系,两个要好的女人,现在看见就跟仇人似的。我巴望着二蛋老爸快点好起来,这样的话,我的愧疚才能减轻。
二蛋妈一直没有好脸色给我看。偶尔说上那么两句话她就狠声拌气,搞得我只好闭口不言语。
第9章 闫妮()
我跟二蛋在等时间,等到他老妈睡着了,我们就出发去二奶奶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听见夜虫子低鸣声,沙沙的脚步声。二蛋在大白天还振振有词要去二奶奶家查看的,这会怂了,缩头缩脑在我的身后,瞻前顾后的怕东怕西。
黑夜里我走路很快,二蛋带小跑跟在身后。不多一会,我们就到了二奶奶的家。
前几次我来在送东西,从正门进,是她喜欢的小罗川。现在来是偷偷摸摸的贼,是来查她秘密的。她要是知道不定怎么恨我,说不定早就恨上我了,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