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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之后再让她解答自己心中的各种疑惑。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睡颜,司徒青枫心中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又从心底涌了上来:明明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他总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宝儿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司徒青枫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扑到了宝儿的脸上。
宝儿不自在的轻皱了一下眉,不安分的翻了个身。
虽然知道她已经熟睡,但是司徒青枫还是对自己侧卧在她身旁的暧昧动作感觉有些尴尬,正要支起身子退开,窗外一朵遮住月亮的云突然飘开了,皎洁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倾泄进屋子,甚至还有一道投到了床上,从宝儿的脸上一划而过。
就在那一刹那,司徒青枫忽然敏锐的觉察到她白皙的脸侧竟然有一道诡异的粉色线条。
可惜还没等他看真切,月光一晃而过,很快便又让另一朵云遮住了。
司徒青枫想要弄个清楚,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擦亮,仔细看着宝儿的侧脸,发现那条诡异的粉色线条竟然从她额头的发缝中蔓延而下,贴着耳朵内侧,一直蔓延到下巴。
他的心里头微微一颤,迟疑了片刻,为了防止她中途醒来,先点了她的睡穴,然后小心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仔细查看另一侧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痕迹。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在她的另一侧脸上也有一样相同的一条肉粉色的痕迹,两边拼凑在一起,让人感觉她的这张脸并不是真的,倒像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
司徒青枫探手过去,想要将那张所谓的人皮面具撕下来,可是他发现这很难,这张人皮面具就好像是长在她脸上的一般,根本没有取下来的可能。
任何外科手术都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这个时代。
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缝合时留下的疤痕依旧没有办法完全消除,不过还好痕迹并不明显,平时都藏在头发下,并不容易被发现。
这次也是司徒青枫够精明,才发现了端倪。
行走江湖多年,他知道江湖中流传着各种秘术,说不定真有这样的奇术不一定。
他现在非常好奇的是,这个女子原本的脸是什么模样的?
可是,他不敢保证她会实话告诉他,不过他已经想好退路了。要论医术的诡异多端,距离砚城也最近的就只有一个,住在鬼谷的鬼医残心。虽然最近鬼医已经很少现身,不过他就不相信他亲自去会找不到一点线索。
司徒青枫在宝儿房间中一直坐到东方的天空发白,见床上的女子依旧睡得很熟,似乎没有要醒转的意思,犹豫再三,他决定先去江府探探情况,如果江夫人真的已经过世,江府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至于她,反正一时半刻也跑不掉,晚些时候,他可以再过来。
想到这些,他便很放心的从敞开的窗户中跃了出去,暂时离开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前脚才刚走没多久,老鸨后脚便出现在了宝儿门口,“砰砰砰”的一阵猛敲门,将宝儿从睡梦中吵醒了。
“谁啊?”宝儿睡意朦胧的半眯着眼,哑着嗓子叫着,从床上爬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毕竟不管是谁,在睡得好好的时候突然被人吵醒,心情都不会好的。
“是我啊,宝贝女儿”听着宝儿的声音似乎不太对劲,老鸨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谨慎。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吵死了”宝儿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床,一边往门口走着,一边不快的嚷着。
“有个公子想要见你”知道里面的人儿心情不太好,老鸨小心翼翼的说。
公子?一听这两个字,宝儿立刻将刚探向门手缩了回来,没好气的回绝道:“什么公子?不见。”说着,转身便准备回床上去继续睡觉。
“宝贝儿,是我啊,你开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门外很快响起了一个生硬的粗哑嗓音,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扯着嗓子说话似的,有些难听。
一听这熟悉的嗓音,宝儿立刻站住了脚步,满脸喜色的转身扑到了门口,将门拉了开来,看着门外站着的笑眯眯的、模样瘦削的少年公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浓了,这公子不是她的静姝姐还能是谁?
“静”宝儿红着眼,正要挨过去,可是一见老鸨就在旁边,她立刻扬起一抹甜腻的笑容,娇滴滴的靠了过去:“小公子,你可来了,都快想死我了。”
“那我们进去好好叙叙旧吧。”静姝粗着嗓子说着,一把揽住她的肩,便跨步走进了门。
虽然有些不是时候,不过只要能赚钱,老鸨不介意在大清早有客人上门的。
“女儿啊,好好陪着公子,我去准备些吃食。”仔细嘱咐过宝儿后,老鸨便快步离开了。
宝儿立刻将门关上,又惊又喜的看着静姝,奇怪的问道:“静姝姐,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
静姝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紧皱着眉,满脸担忧的一把宝儿的手,焦急道:“宝儿,你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宝儿顿时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他已经找上门来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静姝着急的看着她问。
“他?他是谁啊?”一时之间,宝儿还是不太明白。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把我送给鬼医、痴恋你这张脸的那个男人。”静姝连忙提醒。
“啊”宝儿恍然大悟,想起了昨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白袍公子:“昨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白袍公子,拉着我就叫好好,果然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对不对?”
静姝脸色微沉,重重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他爱的那个女子名字叫洪好好,我还在奇怪呢,他怎么会一下子找上你呢,原来已经撞上了啊,不行,宝儿,你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要是让他抓住,可就走不脱了。”
宝儿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说:“不会的,静姝姐你不用担心,就算在大街上撞上了,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这里来的,只好我不再出门去,他是找不到我的。”
“哎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已经找过来了。”静姝着急道。
这下,宝儿彻底傻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看着她:“那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静姝忍不住冲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最近在这砚城的名声那么大,随便找个人一问不就全知道了?而且,他不仅找过来了,还已经找上门了”
“那怎么可能?”宝儿忍不住惊呼,很快想到了什么:“难道他就是昨晚傅锦年带过来的那个什么大人?”
静姝点点头:“不错,就是他,他叫赵轻延,是当朝摄政王面前的红人,现在已经升了茶州知府了”
“难怪那老鸨这么紧张了”宝儿这才明白。
“昨晚你不在,他扑了个空,估计今晚还会过来的,你做好尽快避出去,最多三天。”静姝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
“为什么是三天?”宝儿好奇的看着她。
“他最多只能在砚城呆三天,三天就要回墨城去了。”静姝说。
“可是找不到人,他就会放弃了吗?”宝儿轻拧了一下眉,为难的咬了咬牙,轻声嘀咕。
“难道你打算自投罗网?”静姝看着她,眸中精光一闪。
宝儿眯眼若有所思看了她片刻,很快转身环视了一下这个她住了还不到两个月的房间,咬了咬牙决定道:“我走,以后都不回来了。”
静姝一惊:“那你的仇怎么办?”
“仇自然还是要报的。”宝儿说着,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昨晚的情景,又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紧紧的抱着手臂,咬牙说道:“反正已经差不多了,我也不是非得要借助现在这个身份了”
一看到她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静姝便当即觉察到了什么,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拥住她,柔声问道:“有人死了?”
“嗯”宝儿将脸靠在她的肩头,微颤着轻声答应:“她终于还是经受不住那个打击,自杀了”
“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你不用自责,五年前她下手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最后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宝儿沉默,即使如此,独自一人时,她依旧无法克制住那股战栗
跟老鸨交代一声后,宝儿便换上粗布衣服,蒙上面纱,从后门偷偷离开了花越楼,就像来时一样,离开的也悄无声息。
司徒青枫从江府打探过消息,确定江夫人确实已经过世后,便立刻回到花越楼宝儿的房间,他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那个女子。
可是当他偷偷潜进宝儿的房间时,却意外的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经不见了,被子揉成一团胡乱堆在床脚,可以看得出来,主人起床时似乎有些匆忙。
难道有什么急事离开了?
司徒青枫暗自猜测着,决定暂时留在这个房间里面等等再说。
可是他整整等了一个上午,都未见有一个人进来。
他有些急了,思虑再三之后,站起身便往门口走去,打算直接出门去找个人问问,大名鼎鼎的阿妩姑娘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他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而且很快停在了门口。
不是阿妩。仅凭着那些脚步声间细微的差距,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后退两步,在门外的人进来的那一刹那,飞身跃上了头顶的房梁,目不转睛看着刚进来的那些人。
进来的是老鸨和几个干粗活的丫头。
一进门,老鸨就指挥着那几个丫头,说:“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该换的都换了,动作麻利一点,今晚絮儿就要搬进来的。”
“是”几个丫头老实的答应,虽然对原本住在这里的阿妩姑娘不知去向满怀疑惑,但是也不敢多问一句。
他们不敢问,头顶的那个可没那么沉得住气。
一听晚上就有其他人会住进来,司徒青枫立刻飞身跳了下去,也不管自己出现的有多么诡异,一把抓住老鸨就着急的质问:“什么叫今晚絮儿就要搬进来?阿妩呢?阿妩去哪儿了?”
老鸨被这个从天而降男子吓了一跳,眼看着一只手紧紧钳住自己的肩膀,张口就要叫。
“不许叫,你要是敢叫,我就杀了你。”司徒青枫沉脸威胁,催促:“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阿妩去哪儿了?”
老鸨被吓的不清,不敢隐瞒,只好老实交代:“阿妩姑娘走了”
“走了?”司徒青枫一惊,又问:“她走去哪儿了?”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老鸨胆怯道。
司徒青枫以为她故意隐瞒,不由自主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怒声问道:“她是你花越楼的姑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鸨疼的“啊哟”直叫唤:“哎呦喂,我真的不着急,那阿妩姑娘来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至于她会走去哪儿,我就更不知道了”
“她是什么身份,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司徒青枫怀疑。
“真的不知道。”老鸨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过我只知道那丫头手里头有不少金子,当初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花越楼买下来了。”
“她买下来了花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