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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么话要跟我说?”江老爷见两人都走了,不禁的看向宝儿问。
“先等一下。”宝儿说着,快步走到门口,警惕的向外仔细张望了一下,确定外面确实没有人,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才重新走回到了江老爷面前。
她没有看到,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有个黑影从一个角落闪了出来,凑到了门边,舔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仔细看着里头的情形。
“你到底想说什么?”见宝儿神秘兮兮的模样,江老爷顿时更加疑惑了。
宝儿在床边停下,低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片刻,低声问道:“老爷,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以前帮夫人接生的那个稳婆叫什么,住在哪里?”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江老爷诧异的看着她问。
“我想找她问问二十多年前换孩子的事情。”宝儿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
“难道你怀疑不可能啊”江老爷猛然一紧眉。
“我只是问清楚当初到底的事情,或许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宝儿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怕他不愿意明说,忍不住祈求:“求你了,老爷”
江老爷有些为难:“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不过都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的事情我也确实有些记不清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宝儿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失落。
“你别急,让我再仔细想想。”江老爷安慰着,低头仔细想了起来。
宝儿不敢打扰他,一脸期待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等待着。
“啊,我想起来了。”江老爷终于想了起来。
“真的?她叫什么?住哪儿?”宝儿脸上很快浮起一抹喜悦,迫不及待的追问。
“她是驼背,认识她的人好像都叫她驼娘,就住在城北的麻油街。”江老爷说着,有些为难的看着宝儿,说:“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在那里,是不是还活着”
“没关系,我先去打听一下再说,先走了。”宝儿说着,立刻转身走到门边,拉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原本躲在门后的人已经很快闪开了,躲进了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角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得意的咧嘴笑了
第102章 驼娘()
“城北麻油街?”
宝儿很快按着江老爷给出的地址找去了城北。
城北很好找,不过这麻油街
宝儿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无奈的看着不停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人流,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个麻油街在哪儿?如果是大一点的街,还会竖个牌坊标注一下,这个麻油街,一听就知道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窝里头躲着呢。
“这位大爷”宝儿很快走到路边,向一个卖油的老汉询问:“你知不知道麻油街在哪儿?”
“姑娘你要去麻油街?”卖油的老汉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宝儿身上的衣服,奇怪的问道。
宝儿被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笑笑,说:“您知不知道在哪儿?”
“姑娘你去麻油街干什么?那里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姐该去的地方。”卖油的老汉好奇道。
“我想去找个人。”宝儿继续笑着说。
“那里很脏的。”
“没关系。”宝儿不以为意的说。
看着面前姑娘脸上的坚决,老汉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主意了,于是向街尾指了指说:“你沿着这条路直接走到底,可以看到右边有一条两尺来宽的小路,走进去,走到底,然后向左拐,走到第一个胡同口向右拐,再走到底,你就能看到左手边有一条小街了,那就是麻油街。”说完,又嘱咐一句:“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儿,要不然你的新衣服可就要遭殃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宝儿感激的说着,按照老汉说的,向街尾走了过去。
“走到第一个胡同口向右拐,走到地,左手边”宝儿口中默念着,很快就按照老汉说的,站在一条偏僻阴暗的小街前。
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当即皱起了眉,心中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卖油的老汉要她小心衣服了。原来这条名叫麻油街的集中了卖各种调料的小铺。
不过站在街头,她就能闻到周围的空中弥漫着混杂有酱油、醋等各种调味料的味道,熏得她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更吓人的人,有些铺子的门口就放着盛着各种调料的大缸,本来就只有几尺宽的街道别那一口口的大缸占了几乎大半的地方,人要想顺利通过而不沾到一点污迹,还真是不太可能。
宝儿紧皱着眉,一脸为难的在街头站了片刻,始终没法下定决心走过去。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靠她最近的那家酱油铺子里头走出一个中年妇人,便立刻兴冲冲的迎了过去,想要先询问一下关于驼娘的事情。
“你是来打酱油的?”那中年妇人一见宝儿迎过去,立刻脱口而出问,可是一看到宝儿那身不似一般人家才能穿的锦衣,便当即推翻了自己刚才那个认定,皱了一下眉,不解的问:“你是干什么?”
“大姐,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人?”宝儿强忍着被那股难闻的味道熏得反胃的感觉,笑盈盈的看着那中年妇人,问道。
见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富家小姐称自己大姐,那中年妇人顿时欢喜的笑咧了嘴,热情的问道:“妹子你是来找人的?想打听谁,你说,这条街没我不认识的。”
妹子?宝儿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她叫驼娘,是个驼背。”
“驼背的驼娘?我们这条街没这个人。”中年妇人不假思索的摇摇头说。
“没有吗?”宝儿不禁有些失落。
中年妇人见状,继续热情的追问,似乎非要帮她这个帮似的:“她多大年纪了?”
“多大年纪了?”宝儿被问倒了,她还真不知道那驼娘有多大年纪了,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应该也不年轻了吧,更何况以前还是个很有经验的稳婆,想来当时的年纪就应该不小了。
“可能、大概有六七十了吧。”宝儿说出个约莫的数字:“二十多年前她确实是住在这里的。”
“还真没有。”那中年妇人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都二十多年了,会不会已经没了?”
“没了?”宝儿愣了一下。
“就是死了。”中年妇人以为她不明白,解释说。
“死了”宝儿口中轻声嘟哝着,忍不住皱起眉,如果真的死了,不就没法得知当时的情况了吗?这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那中年妇人一见宝儿这副模样,心中也不好受,试探着问道:“你非要找到她吗?”
宝儿点点头:“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她,不过既然这里没这个人,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了,大姐。”说着,她转身便准备要离开,却被中年妇人叫住了。
“诶,妹子,你先等等。”
宝儿不解的转头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你先被急着走,我帮你问问我婆婆,她住在这里五六十年了,应该知道什么才对。”中年妇人说着,很快转身冲着屋里头叫了两声:“娘,娘”
“什么事啊?”很快便从屋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苍老嗓音。
“二十多年前,我们这街上是不是住过一个叫驼娘的驼背啊”中年妇人大声叫道。
宝儿闻言,连忙又添了一句:“她以前是做稳婆,给人接生的。”想着或许这样能给老人一点提醒。
“二十多年前,她是做稳婆的。”中年妇人也随即补充了一句。
“有,不过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里头那个苍老的嗓音继续说道。
真的死了。宝儿一听,脸色不由得白了,满脸难以掩饰的失落。
“真的死了。”中年妇人转头抱歉的看了宝儿一眼说。
“知道了,谢谢你,大姐,那我先走了,你忙吧。”宝儿冲她淡淡的一笑,转身离开。
她刚离开那条街,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太婆就从那中年妇人背后的门口走了出来,一脸凝重的看了一眼宝儿离开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又走了回去,那瘦小的背上很明显的鼓出了一块。
“娘”中年妇人紧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家婆婆,疑惑的问道:“我好像记得二狗他爹说过,你以前就做过稳婆的,那个妹子找的”
不等她说完,那小老太婆便冷冷打断了她:“你记错了,你不是我”随后便很快走进了门,没再露面。
宝儿一脸失落,慢慢走出了那曲曲折折的胡同,很快便到了街口。
“姑娘,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这时,她忽然听到前方响起一个熟悉嗓音。
她抬起头,好奇的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刚才那个卖油的老汉正站在自己面前,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就是他。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已经死了。”
“是吗?真可惜,你要找的是麻油街的谁啊?”老汉叹息一声,随口问道。
“驼娘。”
“驼娘?”老汉愣了一下,诧异道:“驼娘她没死啊?”
宝儿顿时眼前一亮,看着他一脸惊愕:“可是刚才那人说她二十多年就已经死了。”
“没有。”老汉很笃定的摇摇头,眼中很快闪过一抹疑惑:“不过,说来奇怪,突然有一天,她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回来,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连大门都不出,然后没过几天就匆忙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替谁家媳妇接生出了岔子”
“那你知不知道她搬去哪儿了?”宝儿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墨城娘家吧”老汉想了想说。
“她娘家在墨城?”宝儿心中一喜,如果真是去了墨城就好办了,找起人来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没错。”老汉点点头。
“谢谢你,大爷。”宝儿激动的说着,提起裙摆很快钻进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准备回江府找司徒青枫帮忙。
可是她才刚跑到半路,忽然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一条手臂拉住,使劲拽着进了一旁的小胡同。
宝儿正要挣扎,却听头顶响起了司徒青枫粗嘎、愤怒的嗓音:“你一个人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可能会有危险。”
宝儿现在正兴奋,完全不把他的愤怒看着眼中,反而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我去找那个稳婆了。”
司徒青枫黑着脸不快的看着她,数落:“你不该一个人去找的。”
“我着急嘛。”宝儿不以为意的说。
“看你这么高兴,找到了?”
宝儿摇摇头,脸上的喜色未有丝毫的收敛:“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可能就在墨城。”
“如果真在墨城,那好办,我马上捎信回去让大哥和紫宸帮忙找。”
“好好好,快点快点。”宝儿急切的说道,她已经等不及。
第103章 就偏私了()
“怎么样了,墨城那边有消息吗?”第二天,宝儿起床走出门,看到司徒青枫的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拉住了他,急切的追问。
司徒青枫看着她有些无奈:“你们不用这么着急,现在不过才第二天,哪有这么快,再多等两天吧。”
宝儿沮丧的嘟了嘟嘴,点点头,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