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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又站了起来,她当即吓得坐着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的傅锦年好像已经忘了屋子里头还有一个人似的,他摸着脑袋疑惑不解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便伸手从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火折子,擦亮了。
一见漆黑的屋子里头忽然有亮光,宝儿吓坏了,以为这次自己是铁定逃不掉了,也顾不得那茶壶碎片会不会割伤自己的手,将那碎片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身子同时不由自主的向后挪着想要尽量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不小心,她的身子轻轻撞在了倒地的椅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现在的屋子极静,只要一丁点的响动就能引起人的注意,傅锦年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响动,傅锦年立刻举高自己手中的火折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他便看到了坐倒在地上,一脸惊恐望着自己的宝儿。
宝儿原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的,没想到他站在那儿非但没有动作,还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那一刹那,宝儿忽然明白了,这个傅锦年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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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什么他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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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刹那,宝儿忽然明白了,这个傅锦年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了。
果然,他像是完全忘却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似的,神色惊慌的箭步窜到宝儿面前,轻轻搂住她的肩,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挪到后面的床上坐下,一边匆忙帮她解着绳子,一边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还被绑了起来?”
宝儿眉头紧皱,转头看看他满布细汗的额头,故意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锦年……更准确来说是江流年,手中的动作一滞,稍稍别过头,对上宝儿质问的眼神,当即明白了过来:“是他把你掳了过来……”
“什么他不他的?你不就是他吗?”宝儿继续试探。
江流年淡淡一笑,低头继续帮她解着绳子:“我是不是他,你不是应该很清楚的吗?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宝儿收回视线,转头定定的望着黑暗中的某个虚无的点,幽幽说道:“你是不是他有多大的分别吗?”
“……什么意思?”江流年眸中有道精光微微一闪。
“我要他偿命,所以他想要杀我,我害死你娘,你也同样对我恨之入骨,也想要我偿命吧?反正都是要我死,那么是你或是他,有什么分别吗?”宝儿低声说道。
江流年垂眼沉默不言,很快便利索的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扔到了一旁。
“不绑着我了?你就不怕我逃跑吗?”宝儿奇怪的转头看着他,问。
“如果你要走就走好了,我不会拦着你的。”江流年目不转睛看着她说。
宝儿盯着他看了片刻,有些不太相信:“你不拦着我?你娘是因我而死的,你那么恨我,难道打算就这么放我走?”直到现在,她依旧记得江夫人撞碑而死那天,他曾用那么憎恶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恨归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我杀了你,我娘也不会复生的。”江流年说着,看着她,眸中忽然精光一闪,说:“更何况,我还有很多疑问,希望可以从你那儿得到解答。”
“疑问?什么疑问?”宝儿不解的看着他问。
江流年陡然眯起眼,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
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向后靠了靠,没想到她身后就是床柱,她非但没有躲开,脑袋还重重的撞在了床柱上,疼的她眼泪在眼睛里头直打转,但是却倔强的紧抿着唇,一脸坚毅的看着江流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叫唤,也没让一滴泪落下。
江流年满脸诧异,痴痴的望着面前的女子眼中闪烁的那抹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的倔强和坚毅,激动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是她,是他的宝儿,拥有这样的眼神,除了他的宝儿,不可能是别人了,原来他的宝儿真的还没有死,说不定是跟他一样,死后魂魄依附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宝儿被他炙热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不快的皱紧眉后,很快别开眼避开他的视线,冷冷说道:“有什么疑问就快问,如果没有,我要走了。”说着,倏地陡然站起身就想要离开。
“等一下。”江流年匆忙叫着,忙不迭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这一抓正好抓到了宝儿刚才因为紧握茶壶碎片而弄出的伤口上,当即疼得她忍不住轻嘶一声,使劲抽回了手。
“你的手怎么啦?”江流年脸上很快浮起一抹惊色,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腕,又将她缩回去的手拉了回去,看着那白皙的掌心赫然露出的那条不浅的伤口,顿时心疼不已:“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宝儿冷冷说着,又想将手缩回去,可是这次没有成功。
江流年使劲抓着她的手腕,就是不放手,并很快将另一只手探进怀中,摸索了一阵,找出了一盒金疮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搽着药,一边理直气壮的说:“你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试了好几回都没能缩回手,宝儿也暂时放弃了,看到他竟然在帮自己涂药,心中的疑惑顿时更盛,她不明白,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她看着江流年,冷声反问。
江流年没有说话,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动作又加快了些,涂好药,他便掀开外衣,从里衣撕下一长条布条,仔仔细细包扎好了她手上的伤口,就放开了她。
宝儿疑惑的低头看看自己被包的好好的手,皱起眉,抬头看向一旁的江流年,再次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什么目的。”江流年目不转睛看着她,摇摇头说着,沉默片刻,才又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这回,宝儿没有不耐烦的起身离开,她耐着性子坐着,等着看他到底有什么疑问。
江流年又将手探进怀中一阵摸索,没过一会儿便掏出一个小瓷瓶,示意的在宝儿眼前晃了晃,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宝儿眯眼看着那个非常眼熟的小瓷瓶,立刻想起这就是之前她交给他的毒药——那种害了她的流年性命的痨毒,眸光瞬时一沉,眼中很快浮起一抹强烈的恨意,心口同时一阵抽痛,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看着面前的女子满眼的怨恨痛楚,江流年是满心的不忍,但是为了进一步确认宝儿的身份,他只好强忍着,见她不说话,便又催促:“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宝儿很快敛起眼中的怨恨和痛楚,换上一脸的冷漠,回说:“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可是在砚城的时候,你亲手交给我,在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后,让我自我了断用的毒药。”江流年看着她,提醒着,随即又问了一遍:“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随便从药铺里买来的砒霜。”见没法忽悠过去,宝儿随口应付说。
“你在撒谎。”江流年眯眼,突然凑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眸,说:“这毒药名叫痨毒,是鬼医残心的杰作,光一颗就值不少银子,这一瓶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宝儿冷冷与他对视着,忽然勾起唇,露出一抹妩媚却冷酷的笑:“你也很识货嘛,竟然知道这叫痨毒,还是鬼医残心的杰作,甚至还知道光一颗就值不少银子。”说着,她故作恍然的“啊”了一声:“我怎么忘了,傅公子你就曾花大价钱向残心买过一颗啊。怎么样,这毒药很好用吧?一般人可怎么都不会知道,那竟是中毒死的。”
江流年猛然皱紧眉,曾已忘却的那痛楚瞬间又袭上心头,他不怕死,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那么痛苦却无能为力,那心痛的感觉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苦。
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一副异常痛苦的模样,宝儿不由得愣了一下,实在不敢相信,当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竟然也会痛苦
假的,一定是假的,什么痛苦、悔恨,都是装出来,都是装出来的。
宝儿紧咬着牙,看着他脸上的痛楚,浑身微微轻颤着,紧握着手强忍着,可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忍住。
她忽然直起身,用受伤的那只手一把紧紧抓住了江流年的衣领,红着眼看着到的男子,嘶声吼道:“你装的这么痛苦干什么?想要博取同情吗?想都别想,血债血偿,是你也好,是之前的那个傅锦年也好,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说话间,想到死于非命的流年,宝儿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便如决堤的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边哭着,她口中还一边不停的喑哑着嗓子指责道:“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不争不抢,什么都不在乎,你为什么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还让他死的那么惨……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掌心的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血渗透过白色的布条,在江流年的衣袍上印出了个鲜红的手掌印。
心头的痛早已盖过了身体上的伤痛,宝儿丝毫未觉察手上的痛楚,本能的拼尽全力放声大哭着,直到所有的气力都用光,才慢慢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江流年任由面前的女子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和怨恨,一动都不动,直到感觉她失去了意识,才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他已完全确信,她就是宝儿没有错。
看着她如此的痛苦,他恨透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她绝不会活的这么痛苦……
第191章 你去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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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晚了,司徒青枫依旧不知疲倦的在偌大的墨城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宝儿的踪迹。
左意紧跟在他的身后,眼见他不吃不喝,似乎还打算这样找下去,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窜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担心的说道:“够了,师兄,你不能一直这么找下去,都好几个时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我没有胃口,要吃你自己一个人去吃吧。”司徒青枫冷冷说着,轻松挣脱开他的手,很快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准个没有找过的地方便要过去。
“师兄……”左意气急的使劲跺了一下脚,不泄气的快步追了过去,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墨城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找完的,你不吃不喝,要是倒下了怎么办?那柳小姐岂不是更难找了?更何况,现在不光是柳小姐,丁师姐还等着你去救呢。”
司徒青枫眸中很快闪过一抹迟疑,但是那抹迟疑很快便从他的眼中消失不见了。
他绕过左意一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丁柔由你去救就足够了,我要继续找下去,在找到人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即使是柳小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