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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司徒青枫红的吓人的双眸,张伯惊的浑身微微一颤,说:“大小姐从砚城回来了”
仅一句话,不用多余的解释,司徒青枫便猜了个七八分,顿时愤恨的握紧了拳,咬牙切齿道:“她还有脸回来”
“你也还知道回来?”他的话音刚落,祠堂门口就陡然响起司徒澜江愤怒的嗓音。
原本待在祠堂里的三个人同时诧异的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司徒澜江正气势汹汹的沿着小径朝他们这边走来,司徒紫宸和沈泉,以及几个丫鬟小厮就紧跟在他的身后。
司徒青枫站起身,看着司徒澜江脸上的怒色,愧疚的低下了头:“大哥”可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听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之重,直接将司徒青枫的头打偏到了一侧,唇边还渗出了血来。
“我早就写信给你,告诉你关于爹的情况了,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回来?”司徒澜江怒声指责。
司徒青枫低着头不说话,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可是这三个字却彻底激怒了司徒澜江,他冲上去,扬起手便又要打:“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爹临终前想着念着要见你一面,可是你呢,你在哪儿?”
一看情况不对,司徒紫宸和张伯立刻紧张的扑了过去,一左一右伸手拉住了情绪失控的司徒澜江。
“大哥,大哥你不要这样,二哥他也不想的,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爹爹过世,二哥他也是一样伤心的。”司徒紫宸拼命劝劝说道。
“是啊,是啊,大少爷,你不要冲动,听二少爷把话说完,二少爷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张伯也在一旁搭腔,脸上满是惊色,大少爷向来温和,甚少动怒,向这样发脾气还是头一遭,不过确实有些吓人就是了。
听着他们的劝说,司徒澜江粗喘着气,脸上的愠色依旧,不过不再向之前那般冲动。
他怒气冲冲看着司徒青枫,质问:“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司徒青枫沉默半刻,却摇摇头,低声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是他久未归家,让爹抱憾而是,错在他,实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司徒紫宸原本以为二哥能好好解释一番,消除大哥的怒气的,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一句“没什么好解释的”,让他顿时又气又急。
“没什么好解释的?”司徒澜江气急,使劲推开牢牢抓着自己的那两个人,一巴掌又要打过去。
宝儿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挡在了那两兄弟之间。
“司徒公子,请住手”
见宝儿忽然窜了上来,司徒澜江无奈的收了手,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柳小姐,请你让开,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才贸然站出来,希望司徒公子你可以住手。”宝儿抬头目不转睛看着司徒澜江说。
“为什么?”司徒澜江依旧满脸不快,不过脸上那浓重的愠色终于稍稍敛去了一些。
“司徒老爷过世,二公子跟大公子你是同样伤心难过的,再加上错过了最后一面,只怕他心里头比你更痛,不管你如何追问理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司徒老爷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你们兄弟何必为了这种事情打得头破血流,伤了兄弟感情,还不如齐心合力想办法,该怎么度过现在的难关,你们也不想看着司徒老爷一生的心血就这么被人抢了去吧?”
一时间,整个祠堂静寂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停留在了最中间的那个娇小的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许久没有人说话。
目不转睛盯着宝儿看了片刻,司徒澜江脸上的怒容终于完完全全彻底消失了,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也慢慢松弛了下来,虽然他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了。
这时,司徒青枫的视线也终有空闲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其实他早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只是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有工夫仔细注意她。
仔细打量过她一番后,司徒青枫眸中很快闪过一抹精光,哑着嗓子看看她,疑惑道:“你是谁?”说着,他又很快转头看向司徒澜江,皱了一下眉,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之前有点小麻烦,不过有柳小姐帮忙,现在已经没事了。”司徒澜江硬声说着,故意别开眼,他的气虽然是消了,不过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原谅了这个兄弟。
“柳小姐?”司徒青枫口中喃喃嘀咕着,自动将视线转移到了宝儿身上,停留片刻后,又很快看向司徒澜江,问:“什么小麻烦?”
司徒澜江紧抿着唇,似乎不愿多说什么。
司徒青枫只好询问的转头看向小弟:“紫宸,怎么回事?”
司徒紫宸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说出了一个名字:“傅锦年”
司徒青枫脸色瞬间大变,很快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是小麻烦?这怎么可能是个小麻烦?是绫儿引狼入室的对不对?那个丫头早就已经疯了,你们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我们又不知道她早就已经疯了。”司徒澜江脸色有些发白,不满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怨怒道:“你常年不在家,连封信都不捎,我们能知道什么?”
司徒青枫看着他,完全无言以对,这是他疏忽了,不过他也实在没有想到,红绫那个丫头会傻的引狼入室。
“二哥,为什么不是小麻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司徒紫宸紧皱着眉,满脸担忧的看着沉默不言的司徒青枫问。
司徒青枫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好好照顾好府里头和铺子里头的事情就好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司徒澜江见状,脸色又是一沉,一个箭步窜过去,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怒道:“才刚回来,就又要走了?这回又要出去多久?五年?十年?”
“最多一个时辰而已。”司徒青枫看看他,冷冷说着,不管他的拦阻,终于还是跨步走了出去。
“二哥”司徒紫宸轻唤一声,似乎想要追上去,可是没走两步就被司徒澜江拦住了。
“大哥?”他不解的转头看看司徒澜江。
“随他去,你什么时候能拦得住他了?”司徒澜江有些赌气道。
司徒紫宸无奈的轻撇了一下嘴,暂时只好作罢。
司徒澜江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看宝儿,僵硬的挤出一抹笑容道:“抱歉,柳小姐,让你见笑了。”
“没事,司徒公子不用介怀。”
“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柳小姐请跟我来。”
“有劳司徒公子。”
因为砚城那边的铺子没人看着,实在不放心,一吃过晚饭,沈泉便打算连夜赶回去。
司徒澜江陪着宝儿一直将人送到了门口。
“小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事的吧?”沈泉始终放心不下宝儿,临行前,终于还是忍不住担心。
“沈老板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看着柳小姐,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司徒澜江在一旁保证说。
宝儿也随即点点头应和:“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泉却是一脸怀疑兼无奈:“我是怕你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又做出什么会让自己受伤害的事情来。”
宝儿愣了一下,很快失笑着摇摇头:“我没那么傻”
沈泉稍稍被开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司徒澜江,不放心的说:“可你有时候确实会犯傻。”
宝儿顿时无言,脸上很快露出一抹不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我你娘一样啰嗦了,快走吧,要不然城门可就要关了。”
沈泉无奈的轻笑着摇摇头,转头向司徒澜江作了个揖,道:“司徒公子,告辞了。”
“告辞,一路顺风。”
宝儿和司徒澜江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看着那辆马车远去,知道再也看不到了,才转身回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宝儿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半空中的那轮明亮的圆月,忽然唤了一声:“司徒公子”
“怎么啦,柳小姐?”司徒澜江停下脚步,不解的转头看着她问。
宝儿低头对上他的视线,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道:“今晚月色不错,我想一个人四处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一个人?”司徒澜江有些迟疑。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四处走走散散心、看看景,没有要刺探什么秘密的意思。”宝儿连忙说。
司徒澜江忙笑着摇头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柳小姐你独自一人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宝儿愣了一下,很快失笑着说道:“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司徒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应该没什么危险才对吧?”
司徒澜江闻言,脸上的笑意也随即更深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柳小姐毕竟是第一次来,要是不小心迷路,深更半夜,可是会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一个。”
“这司徒公子可以放心,我惟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记忆力,绝对不会找不到路的。”
司徒澜江看着她迟疑片刻,见她很是坚决,便也没有继续反对:“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拦着了,不过柳小姐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我明白,司徒公子尽管可以放心。”宝儿点点头答应。
司徒澜江这才放心的离开。
宝儿又在原地停留片刻,环视了一下四周,认准方向,才转头向珍园的方向走去,不知道珍珠娘和贝儿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暂时不能相认,但是只要能见上一面,她也心满意足了。
想着这些,她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珍园内黑漆漆的,一片静默,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那是珍珠娘的房间。
宝儿在门口迟疑片刻,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到亮着灯的那间屋子前,舔湿手指,戳破一格窗纸,凑过去向里望着。
屋子里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佛台,一个妇人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诚心的念着佛。
一看那熟悉的身影,宝儿便知,那是珍珠娘,看样子身子还算硬朗,这让她稍稍放了放心,只是贝儿不在,不知道深更半夜的去了哪里?这让她心里头稍稍有些不满,那丫头不该在这个时候撇下珍珠娘跑出去的,老爹死了,她该留下陪着珍珠娘才对的。
愤愤不满间,她的脑袋一不留神轻轻磕在了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引起里头人的注意。
“什么人?是贝儿吗?”听到外头的响动,珍珠娘猛然转头看向门口,叫道。
扫了一眼那张有些瘦削,但依旧红润的熟悉脸庞,宝儿心头一紧,眼眶一热,好想扑进她怀里撒撒娇、诉诉苦,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司徒红绫也在这府中,她不能暴露。
再三挣扎后,她终于压下欲望,在珍珠娘将要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飞快的跑了出去。
珍珠娘打开门,紧皱着眉向外张望了一下,除了那片夜色,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你吗?贝儿?”她试探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我听错了?”她诧异的轻声嘀咕一声,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