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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淑的面色一白,眼底抹过苦涩不过复又变成无尽果决,当然还有浓浓的失望。又或准确来说是绝望,本以为他会…罢了,终究是有缘无分吧!
“你走吧,日后你我各自生活,生死有命再无任何干系。”说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底的无尽痛苦皆被掩去了。其实,他从未爱过自己…
乔舜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手紧紧握成拳,果断转身便大步离去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谢君淑才慢慢睁开眼睛,泪水缓缓落下…
乔舜回府后就把此事的原委如数告知了母亲,不过得到的却是一番训斥。并当场扔下话,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带回来,不然就不认这个儿子!
不过乔舜却再也不肯去了,他虽素来强势却不会强人所难,就向当初对施宛颜一样。既是君淑心意已决为何不能放手呢,是的,开始的确会很难受。但如果真的将之请来,或许到时就不是难受而是彼此间互相折磨了。
“你,逆子!这些年来你四处南征北战的,又是谁帮你苦苦支撑、打理乔家的?若无君淑又岂能有你现在的地位?”老夫人被气得身体直颤抖,君淑那孩子这段时间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但这并不足以抹去这些年来的功劳。
“如果母亲愿意就亲自过去请吧,但愿她会给您一个面子。儿子还有公事处理,先告辞了!”说罢,他恭敬行了一礼后就大步离开了。
乔老夫人是低低叹气、扼腕痛惜,好端端一个家怎能在转眼间竟成了这番模样?
最后老夫人不得不亲自去清风庵请了谢君淑,不过却依旧无功而返。看来她的确已经铁了心,只怕是任何人也无力改变了。
…
在经过漫长的航程后,施宛颜一行终于到达了英国。
在踏上码头后她转身凝视着那无尽的汪洋,知道在那尽头的某处是自己曾经生活多年,也是他如今所在的地方。不过却是隔着遥远遥远的距离,远到超乎人的想象。
看着这崭新而陌生的世界,她的心上涌上另外一种情绪,说不清是期盼还是对未知未来的惶恐。
到达后他们暂时住在了江家在英国的房子内,其实施宛颜本来是的打算自己出去租房子的。不过江祁洺却如何也不同意,毕竟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还要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一番争执之下却也始终推脱不了,只好应下。但心中却明白,只怕欠他的又要多几分了。
这里对施宛颜和辛姨来说都是个崭新而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金发碧眼的洋人说着她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但好在身边还有江祁洺,不然只怕是活不下去的。
在安定下来后,她就开始学习这里的语言了,虽然难度的确很大但总是要学习的。不过最重要的是终于彻底自由了,自此之后你我天涯相隔但愿各自安好。
不过她是无论如何,在有朝一日这平静的生活却还是被打破了。这个如魔鬼般的男人还是那样强势的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当然这是后话…
…
几月后,藤本已经将原本马剑手下的势力转化为自身势力。连同着原本所有的那些属下等等,如今的他已经足以与乔舜对抗了。
双方僵持着,气氛僵硬极了,战争一触即发!而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惠惜却跑了。
乔舜初得到这个消息后,是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把那两个看守的士兵军法处置。下令立刻派人追寻,不管怎样也要把人给抓到。
本打算用手里的这张筹码让藤本还有所顾忌,但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乌龙,怎能不恼?
但在审讯过后却发现只是始终只有霍班昭来过,而且不知什么原因那两个守卫就莫名的睡着了。等醒来后发现已是人去房空。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真相只能有一个。
乔舜的面色冷冽暗暗咬牙冷声道:“那就立刻把人给我带过来!”
不过手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就见守在外面的人前来禀报:“霍将军来了。”
“他倒还有脸来,快让他进来!”乔舜冷哼。
今天的霍班昭并没有穿军服,而只是一件平常的服装,神色颇为凝重但落寞却掩饰不住。
乔舜抬眼望着他冷冷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是我放走的惠惜,今天过来就是请你惩罚的。”霍低头沉沉道,只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歉意反倒是无尽的轻松。只要确定惠惜安然无事了,就算让自己去死那也是值得了。
眼下事成,就算是立刻就被处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乔舜冷哼:“你倒还挺理直气壮的,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饶她一命,为何还要如此?”
“她想孩子了,我不忍心。”霍班昭低声道。
乔舜气结:“你!”这边气到不行,但这位却依旧低头不言,甚至还有几分与自己无关的意味。生气固然但最后也只好暗暗摇头:“罢了,走了也好至少比呆在这里清净。”
这些就算是原谅他了,但决不可再有下次,不然只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霍班昭低低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转而便告辞了。固然如此,但他眼底的那些暗淡却还是被乔舜看在了眼里。仿佛自从那时候知道真相后,他就变得沉默而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如今惠惜离开后,更是仿若丢了魂儿似得,让人看着心里就难受。但乔舜转而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副面貌呢?只能说是两个可怜的男人罢了。
…
顾家书房内,即使门紧闭着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依旧清晰。
父女两人争执着却是谁都不肯让步,顾开明以手扶额尽显无奈。起初对于女儿贸然提出来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待细细听完后才明显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是很生气的,这才知道付文轩的真实身份。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对于这个想法更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但女儿不依,这不两人言语不和就产生了激烈争吵。
“父亲,我知道贸然这样说出来一时让你难以接受,但为何不好好想想呢?就算与我无关但对于咱们整个顾家也是有好处的,不是吗?”缓和了一阵顾盺语重心长道,眸中带着几分的骐骥。
但顾开明却是微微摇头:“我自然能明白你话语中的意思,但我的女儿你可知这并非小事。若是做生意投资赚了更好,就算不幸失败也没关系。也就是损失了些钱,最多重新来过就是了。但眼下这事不一样,明白么?”
这可是关系到全家前途甚至是性命的大事,但凡做错一个决定,便意味着毫无回旋之地,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自己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冲动,而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跟随乔舜多年如今手上无论是权还是钱皆是充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以身犯险呢?
“可是这和当年不也一样吗?”顾盺反问并无丝毫妥协之意。
当初顾家也是个小富商家庭,固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吃穿用度还是不愁的。父亲同样选择了跟随乔舜打天下,并捐赠了不少的钱财。不然又岂会有如今的天下状况?
顾开明先是一愣,接着却又摇头:“当然不同,先说不说情况不同,而且我如今年事已高,根本没有当年的闯劲了。盺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只知道任何事情都要首先付出代价的。如果当初您没有冒险也就不会有如今顾家的大富大贵。但同样如果今日胆小怕事,那么日后咱们家也就只能这样了。而且文轩他是您的女婿啊,也算半个顾家人了。他日成功首先受益的就是咱们家呀!”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一向喜欢接受新的事物和观念,对于许多事情都能理解。却为何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固执呢?
“那倒未必,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现在我绝对有理由怀疑当初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让咱们帮忙。”顾开明的眸子沉了沉一抹寒光闪过。
顾盺无奈,父亲不知自己还不明白么?当初相识只是个意外,甚至应该说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又何谈有目的的靠近呢?
心下沉了沉低声道:“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帮他的,如果您不同意那我就去找哥哥去,就算是为了顾家也要奋力一搏!”她愤愤说道,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只剩下顾开明依旧坐在原处,那双眸子越发深邃了几分。
其实顾盺找不找哥哥顾怀安都是一样的,他根本丝毫不关心这些所谓的政事。所真正在意的也就只有哪个楼里又来了新姑娘,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罢了。
只是心中气不过想要威胁一下父亲罢了,但既然碰壁了她也不打算妥协的,便当即找付文轩商议去了。不过两人讨论了一番也始终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策略来,最后付文轩只是想先缓缓找机会再劝劝。
如此她也同意了,却不知其实在付文轩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残忍的计划。
等顾盺离开后,他就立刻把张朝叫进来沉声吩咐了一阵…
…
这夜,峄城大街上灯火通明,沿街两侧分别是买东西小贩的摊位,各种叫唤声不绝于耳。
顾怀安身后跟着几个人正优哉游哉的走在街道上,不过他并非是来逛街的,最终的目的是街道最中央处的那家舞厅。自从这件舞厅新开张后,他就成了常客,有事没事的就前来溜达。
如果兴致来了也会跟着那些美貌艳丽的姑娘们跳上几曲,不过小费给的可谓是大方,因此成了最受欢迎的客人。
“让一让,让一让啊!”忽的自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这样的喊声,街道上的百姓们便纷纷避让。原来是不远处有两个推着放着货物的小推车飞奔而来,速度快到惊人。
顾怀安原本正眯眼打量旁边卖锦帕的小姑娘呢,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手下及时将他给拉到了一边去,本以为这样就躲开了。不过那车子却冲着他们所在处直直而来,顾怀安被下人猛地一推躲开了,不过那人却被撞倒在地痛苦不已。
顿时整个街道乱了起来,众人的目光皆向这边望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正大光明撞人么?”顾怀安十分恼火冷声问道。
这时候撞人的那两位也从地上站起来了,面对指责却非但没有半分的歉意,反倒是一脸蛮横挑眉冷哼道:“你们不长眼么?都喊着让路却还是无动于衷阿!”
顾怀安整个人都愣住了,足足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立刻就发怒了大叫道:“什么?你眼睛是瞎了么?没看到我们都躲在这里了!”说着愤愤指了指自己脚下。
不少围观的众人也随着把目光转下去,接着不由得也点了点头。的确,这几位明明已经站到最边上了,如果再走那可就是要跑到人家小贩儿的摊位上了。
“哼,反正不管怎样你们就是故意的,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不过看来你们似乎连这个还不如呢。”那人眉眼一挑说的理直气壮,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与嘲笑。
“你说什么?”一听到这话顾怀安最后的理智也被冲掉了,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领咬牙冷冷道。那神情恨不得要吃人,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忍让了,却不料眼前的这小子这番不知好歹!
那人却依旧丝毫无惧色,反倒是又把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