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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低头看见仪琳澄澈的目光叹了口气在她那样的目光下自已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何况令狐冲原本也是自已极为喜欢的人物。
将她缓缓放在地上提着手中的单刀长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上前去。
仪琳开口一叫前边二人都已扭头看了过来令狐冲眼中是一片惊喜田伯光却是一怔既而大怒显然看见到手的美人儿被他抢了出来。
吴天德大步走到田伯光身前一丈开外站定缓缓抽出鞘中的狭锋单刀双手握定单刀慢慢举过头顶心中给自已打气:“我练的好歹是和‘葵花宝典’齐名的武功决不会连区区一个田伯光也斗不过。”这样想着紧张的心情渐渐地缓和下来心情一稳气机运行渐渐流畅慢慢眼中只剩下一个田伯光气机牢牢将他锁定。
田伯光初见他走上前来一句话都不说举刀摆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起手势不免面露不屑之色后见他单刀举起气势渐渐凝重到后来身形如山停岳峙竟然隐隐有一派宗师风范心中骇然立时收起轻敌之心横刀胸前盯着他道:“你是五岳剑派的什么人?想来趟这趟混水么?”。
吴天德哈哈一笑心中惧意尽去豪气顿生:“令狐老弟快带仪琳姑娘离开今天我要单刀对单刀斗一斗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江湖上知道我万里独行的人不少知道我是快刀的人却不多阁下是个有心人呀”。
吴天德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忽然想到名闻遐尔的辟邪剑法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快字这田伯光的刀也是一个快字。练剑千招不如一快自已要怎么赢他?唯有以快制快!
自已本来用怀中的斩骨刀最为趁手但是那把斩骨刀走的是刁钻险辣的路数。现在面对有名的快刀心中没有把握不敢兵行险着。自已的内功有极大的名堂出气劲是螺旋劲将螺旋气劲注入钢刀搅乱田伯光如行云流水的快刀再藉强劲的内功只攻不守乱披风一阵狂劈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未必赢不了他。
这样一想心中大定扭头见令狐冲还在观望心想:“***记得令狐冲赶仪琳离开时费尽了心思想不到现在轮到自已来赶他了没好气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你的义气虚名重要还是仪琳的名节重要?还不快走?”。
令狐冲身子一震拱手道:“多谢兄台小弟受教了”既已想通倒也干脆走至仪琳身旁俯身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吴天德偷眼瞄着见他点了几下全无作用没奈何只好抱起仪琳离去心中立刻平衡了些。
田伯光眼看令狐冲抱着仪琳离开却不拦阻一副光棍模样望着吴天德的目光却是厉芒一闪杀气大盛一字一顿地道:“小子你死定了这座山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吴天德仰天打个哈哈酷酷地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且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第十章 坐斗回雁楼(上)()
令狐冲抱起仪琳提气疾奔只是身上有伤纵是全力奔跑度比之平时也是远远不如。但是他想及田伯光那柄闪电般的快刀绝非自已所能抵挡不知那位胡子大侠能否抵挡得过眼下只有带了仪琳赶紧逃开安顿了她再回来便是。
待奔到衡阳城令狐冲已喘得象破风箱一般。此时仪琳穴道解开反要她来扶住令狐冲。刚过晌午街上行人如织见一个浑身是血提着长剑的青年扶着他的偏又是极为貌美的一位年少比丘街上行人都急急避开免不了远远地指指点点。
行到一个岔口令狐冲停住脚步心想自已现在这般模样怕是走回去都成问题怎么再去助那位吴大侠一臂之力何况仪琳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尼姑又与定逸等人失去联系如何安顿她着实令人头疼。
正踌躇间有人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掌哈哈笑道:“怎么走得这么慢倒让田某赶过头了”。令狐冲、仪琳扭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身后站着一人黄袍裂开右眼上一道乌青的淤痕十分狼狈但脸上却带着洋洋自得之色可不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一见是他令狐冲顿时心中一惊仪琳却惊叫道:“是你?你……你怎么追来了吴大哥怎么样了?”。
令狐冲心中一沉料想那位吴大侠必是凶多吉少了。
不料田伯光听了仪琳问他脸上竟然一红不自然地道:“那……那小子姓吴么?嘿嘿再去与他比过”。
令狐冲见他脸上古怪神色再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宽:料想那位吴大侠没有生命之忧只是怎么这田伯光居然这么快摆脱了他追了上来也是心中不解。
田伯光怕仪琳又问那个大胡子的事抬头见路左一座酒楼旗幡上随风飘飘“回雁楼“三个大字指着那酒楼笑道:“回雁楼?小尼姑你有沉鱼落雁之容倒正配这回雁楼三字今日为了你累得老子可忙了大半天了咱们上去喝酒吃肉快活快活吧”。
仪琳摇了摇头认真地道:“出家人不用荤腥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田伯光狞笑道:“这些臭规矩都是用来骗人的乖乖跟我上去吃酒不然即刻把你衣服剥个精光叫这路人许多行人都笑死你”。
说着拉着仪琳大步行去根本不把令狐冲放在眼里。令狐冲看他虽拉着仪琳前行右手刀却倒提着显然对自已暗中戒备自知奈何不了他只好随着走去。
仪琳仍挣扎道:“阿弥陀佛仪琳若犯了规矩师父定会责怪我的“。她的师父定逸师太出名的火爆脾气恒山三定中规矩最严厉的人物仪琳对师父可是又敬又畏。
田伯光拉着她哈哈笑道:“坏了规矩才好你师父赶你下山便嫁了老子罢了“。正说着忽然身后掠来一条人影肩头一撞田伯光抬腿正迈门槛吃这一撞险险跌倒那人已从他身边掠进楼去嚷道:“躲开躲开酒虫犯了别阻了和尚吃酒”。
定睛一看竟是个极高大的胖和尚摇着光光的脑袋一溜烟儿上了二楼。田伯光呆了一呆满腔怒气顿时化为乌有指着那胖大和尚的背影道:“哈哈哈小尼姑你不是说出家人不用荤腥的么?看这位大师父脑壳铠亮正是佛门高僧再喝上两壶好酒一定能成正果。不要再骗我说什么不吃荤腥了说不定你师父定逸老尼姑背地里也喝酒吃狗肉呢哈哈哈……”。
仪琳扁着嘴道:“我师父才没有喝酒吃狗肉你这坏人胡说八道”。
田伯光也不理她乐不可支地抓着她手臂捡了一张干净桌子坐下拍着桌子大叫大嚷道:“小二小二快来一坛美酒再来些鸡鸭鱼肉快些快些老子的五脏庙空了许久了”。
酒店内本坐了不少人见这三人一个满身是血一个鼻青脸肿还有一个光头小尼姑实在不伦不类模样怪异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都不敢多望。
田伯光斜着眼睛望着令狐冲道:“令狐冲在华山也算是一号人物可要一起坐下喝杯酒么?”。
令狐冲心思电转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要救仪琳离开还要见机行事于是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打横儿坐下看见小二搬了一坛高梁烧来一把抢过抬掌拍开泥封酒香四溢嗅了嗅味道叫道:“好酒”拿了一个大碗来咕咚咚倒了一碗一口干了。
田伯光看他眉清目秀居然一口气干了一碗烈酒不禁动容道“好酒量”一条腿踩在凳上自已也斟了一碗喝了口道:“论酒量我可不如你。你肯坐下陪我喝酒很对我的胃口如果你看中了这美貌小尼姑我就让给你了。我平生只好一个色字但却决不被色所迷“。
令狐冲抚掌笑道:“这话大有禅机不过我令狐冲一生既好酒又好赌偏就不好色。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瘦得皮包骨头没有帮夫运若娶了她岂不逢赌必输想喝口酒都没钱去买了“。
“那位吴大哥论武功似乎不在你之下这不只是抱了这小尼姑一会儿也被你杀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了么?可见这尼姑实在是大大的触霉头碰不得的。”
仪琳听见这位华山派的师兄忽然这样骂自已心下大是委屈泪花儿直在眼中打转。楼上那胖大和尚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楼棚瑟瑟怒道:“***是哪个小子放屁好臭好臭害了和尚吃酒的兴致”。
田伯光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见那胖大和尚怒目四顾顾盼之间威风凛凛双眼开合神光四射心中暗想:“这是个高手”看他望也不望自已这边以为他真是吃酒时有人放了臭屁也不在意回顾令狐冲笑道:“令狐兄你倒是个好汉子费尽唇舌不过是想我放了这小尼姑又套我的话想知道好姓吴的下落是么?”
端起酒来喝了一口忽然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便告诉你听”说着却又停住望着坐在那儿不肯动箸的仪琳道:“小尼姑那抱着你逃出山洞的小子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叫什么名字?”
仪琳摇了摇头道:“那位大哥叫吴天德仪琳不知他是哪一派中人不过吴大哥的武功一定是很好的和我师父也相差无几”。
这话在仪琳来说已是极重的赞美之词了田伯光听了却一直摇头自言自语道:“定逸么?嘿嘿嘿那小子武功邪门的很实是老子生平仅见定逸不及他不及他吴天德?怎么从不曾听过这么个人物?”。
说着挟了一口牛肉送到嘴边却又扔回盘中掷筷道:“我踏遍中原却从不曾见过有人是这样使刀的”说着脸上犹显出一片惊容说道:“那小子刀法看似毫无章法杂乱无章却刀刀攻人必救那刀……竟不比我慢上半分”。
令狐冲听了吃了一惊田伯光的刀法他是知道的虽然田伯光是一个人所不耻的淫贼但是刀法上的造诣却不逊于一派宗师那独门快刀更是须臾之间置人死地神出鬼没刀出如闪电此刻听他说那位吴大侠刀法之快不在他之下怎能不惊?
田伯光回想着与吴天德的一战缓缓道:“我本想将那小子毙于刀下甫一交手便是连环十二刀劈下这十二刀一气呵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无一处不攻到我料那小子武功再高也必然格架后退这十二刀攻之快角度之刁钻纵是你师父君子剑也不能轻掠其锋。”
令狐冲默然片刻道:“田兄的刀法独步武林敝派的剑法快慢相兼刚柔相含讲的是以气驭剑外合其形内合其气本就不擅以快制快避其锋芒徐图其后也不算什么“。
田伯光打了个哈哈道:“你们正派中人就是这个不够爽快讲起话来婆婆妈妈忌讳重重君子剑我是打不过的这个我也承认”。
令狐冲淡淡一笑只听田伯光又道:“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吴天德竟然不退举刀硬架了我一刀。我心中一喜这连环十二刀如行云流水一刀接实刀势展开先机便被我抢得。若是武功和我相若的人在我快刀之下便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功”。
仪琳急道:“那……那吴大哥怎么样了?被你伤了么?”。
田伯光瞪了她一眼哼道:“他又不是你的汉子你急什么?”
仪琳俏脸上一红双手合什嘴里低低的不知念着什么。
田伯光叹道:“那小子的功劲着实古怪这一刀接实我就觉得气力一空还以为这小子使诈暗中用了虚字诀卸我的劲力我这连环十二刀每一刀都留了三分劲道若他真的使了虚字诀卸我的力我单刀只要斜斜向上一拖便可以卸了他一条膀子“。
“哪知……哪知……我心中一喜刚要使力拖刀那虚荡了开的刀锋却被一股劲力绞着向外一扯若不是我正要拖刀斩他肩膀紧紧握住了刀柄这刀便被他绞脱了手。我看他刀势明明用尽实在想不通如何出这古怪的气劲。“
田伯光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