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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心法压制就会安然无事时日久了混元功力深厚便可将这异种真气炼化。
但她现在只觉得身子越是难受得厉害心中才会舒服一些对体内自行激对抗的两股真力根本懒得理会。
她抱着吴天德的身体仿佛自已的魂魄也已随他而去。心儿飘飘荡荡失魂落魄的不知身在何处体力两股真气愈冲愈烈忽然心口一阵绞痛蓝娃儿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头上一阵晕眩缓缓地倒在吴天德的身旁。
她伸手摸索到吴天德的大手握紧了贴在自已脸颊旁迷迷糊糊地想:“吴大哥我好想叫你一声吴大哥可惜你再也不会听到了。虽然活着时我只是你眼中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但是黄泉路上我却能陪在你身边死也瞑目了”。
她轻轻贴在吴天德身上象是生怕压疼了他情意缠绵地低低地唤了声:“吴大哥”意识终也渐渐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蓝娃儿被“喀喀”的敲击声惊醒乍一醒来尚不知身在何处朦朦胧胧的摸索到吴天德的身子这才放下心来。
敲击声越来越大忽然喀喇一声石壁上被砸出拳头大小一个洞口漆黑的洞穴中骤然射进一束强光刺得蓝娃儿双眼都睁不开来。破口又被砸了几下石片哗啦直落露出铜镜大小一个洞口。
蓝娃儿眯着双眼渐渐适应了那光芒只见一个白袍老人正立在砸破的洞口强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映得他的袍子和头上的白都出柔和的白光。
蓝娃儿怔怔地望着白袍人颔下的一缕胡须这人是谁?是寺里的大阿匐么?他来带自已去天堂么?
蓝娃儿拥紧了吴天德的身子喃喃地道:“大阿匐我不要去天上我要和吴大哥在一起我不要去天堂”。
那花白胡须的白袍老人自是‘天王老子’向问天了他耳力甚尖听清蓝娃儿嘟囔的话不禁微笑道:“老夫是火神的信徒恐怕真主老兄不肯让我进门!”向问天纵横天下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她说的真主是什么。
蓝娃儿听了不禁睁大了眼睛神志这才清醒了些她怔怔地望着向问天道:“你是谁?”向问天皱了皱眉道:“出来说话”说着双手探进来扳住破洞石壁奋力一挣喀地一声扳下两大块石壁洞口更形扩大随后他握住蓝娃儿手腕就要扯她出来。
蓝娃儿将手一缩迟疑道:“我你将吴大哥接出去!”向问天这才看清洞中还躺着一人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扯了出去。蓝娃儿看得心疼刚刚哎了一声向问天已弯腰将吴天德放在地上扭头看了她一眼道:“自已跳出来吧”说着嘿嘿一笑道:“这牢中关的可都是大人物你们这对小情人犯了什么大事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蓝娃儿跳出来一见了她容貌不禁眼前一亮忽地“哎哟”一声说道:“莫非你是东方不败的侍妾?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他站起身向洞内张望两眼见里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清不禁皱眉道:“你们关在隔壁?怎么这么黑呀”。
蓝娃儿走到吴天德身旁蹲下身抚着他面颊凄然道:“我们是为了救一个叫向问天的人才闯进这个洞穴误中了人家机关吴大哥他他为了救我被滚石给活生生活生生打死了”说着两行泪珠儿簌簌而下落在吴天德的脸上。
向问天听了霍然动容一把抓住她皓腕急声道:“来救我?你们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我?”
蓝娃儿毫无生气的双眸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黯然道:“你便是向问天?我不知道吴大哥为什么要救你他要做什么我便跟他做什么就是了。可是你活着我的吴大哥却死了”。
向问天苦恼地一拍脑门道:“你们这些小娃娃没事儿自寻烦恼什么情呀爱的实在讨厌。这个小子好生生地活着你偏偏说他死了真是莫名其妙之至!”
第88-2章 维我心灯()
蓝娃儿听了轰地一声仿佛失去了的三魂六招魄一下子回到了身上眼中顿时放出神采她又惊又喜一把拉住向问天颤抖着声音道:“向向大叔你说他没有死?可我刚刚试他鼻息明明没有一丝儿气了你你老人家救救他好不好?”
向问天怔道:“没有气息?怎么可能?他身体温热气色如常我老向杀了一辈子人活人死人还分不出么?”说着俯下身来试了试他鼻息果然没有一丝气息又去探他脉搏不禁惊咦了一声道:“古怪!真他娘的古怪之极!”
他仰起脸来神色变幻不定想了半晌才喃喃地道:“不会吧?不可能!世上真的有这种功夫么?”蓝娃儿不知他说些甚么只怕从他口中听到吴天德已死几个字来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出。
向问天嘀嘀咕咕地念叼了半天忽然捡起一块石头来蹲到吴天德身边拉过他一条胳膊举起石块来狠狠地砸了一下蓝娃儿大骇刷地一下拔出弯刀来飒然风响锋利的刀锋已架在他颈上又惊又怒地喝道:“你这疯子你做甚么?”
向问天似笑非笑地看了颈上的弯刀一眼赞道:“好刀!好快的刀!你想要他活就站着不要乱动”。
蓝娃儿听了语气一窒她当然盼望吴天德活过来可是看这人疯疯颠颠如此作践吴天德的身体心中实在疼惜不忍她迟疑着收回刀脸上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向问天方才砸了一下未敢用全力见一下砸下去似乎有股柔韧无形的劲道使石块从这人腕上划了过去竟连一点划痕都未留下心中大定举起石块来又是狠狠一砸吴天德的身子一动不动真的状如死人。
这一砸简直可以将人的骨头砸断可是那石头仍从他腕上滑了过去蓝娃儿瞧得不忍直欲别过头去向问天骂了一句:“他***真的这么邪门儿?”突然起狠来举起石头来向吴天德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蓝娃儿一声惊叫这一下用力太大那石块哗啦一声砸得稀碎吴天德的额头仍是平滑如常不单蓝娃儿怔住便是向问天也直了眼睛半晌才一声怪叫:“元婴赤子万劫转化玄功!”
蓝娃儿扑过去抚了抚吴天德额头的碎石屑果然体温犹在脸色红润不禁惊喜交集地对向问天道:“向大叔我吴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他没有气息果真没有事么?”
向问天摇头道:“我练的也是玄门功夫昔年家师曾对我提过道家正宗玄功练到先天无极境界时若受了极重的内伤而受伤者的神识未泯的话可以自进入赤子元婴境界修复自身伤势”。
蓝娃儿怔怔地道:“甚么元婴赤子?”向问天挠了挠头干笑道:“我练的不是先天气功也不甚了解只不过听家师提及这是正宗玄功自我保护的一种强行运功状态进入此境界元神紧锁于灵台躯体恢复元婴状态无知无识无感无觉只有心灯一盏不灭在此状态下刀斧不伤冷热不侵除非以烈火直接焚烧方可置其与死地。三日之后元神复苏此时进入初入世时的状态也就是婴儿状态只有人的本能存在这时身体却又脆弱无比再熬过四日不死便可恢复如昔”。
蓝娃儿听得又惊又喜简直如同初蒙大赦的死囚她忽地想起随朱静月练习太乙混元功法后曾有一日大雨几人坐在房中闲聊朱静月提起传下这门奇功的颠仙人往昔事迹说他曾大睡于瓮中烈火烧之不死;拖行于江水之下历四个时辰而无恙几女听了当时都以为是前人捕风捉影将一些事迹越传越加以神化话语间都不肯置信。
当时朱静月曾正色言道若是年代久远已不可考的神仙中人倒的确无人可以保证神迹是否属实但颠仙人的事迹就生在本朝太明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亲手写下《颠仙人传》传之后世明朝立国之初的文臣武将曾亲眼见识过他的功夫至今那些世袭王公的后人们还都知道此事茶余饭后以作谈资。这世上玄之又玄无法解释的事有些确有其事绝非虚假。
此时听了向问天一说又看到吴天德的情形她不由得抱住吴天德身子喜极而泣道:“吴大哥原来你没有死吴大哥小蓝好开心你你没有丢下我”
向问天直眼道:“我说女娃儿人死了你要哭人没死你又哭!你倒是告诉我谁叫你们来救我的啊?”蓝娃儿破啼为笑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突然醒起任盈盈还在上面。
她本来见吴天德已死甚么事都不再放在心上这时听说吴天哥安然无恙不由替任盈盈着急起来忙对向问天道:“是任盈盈任姑娘带我们来的我和吴大哥落进陷井任姑娘还在上面啊约!平一指会不会杀了她?”
向问天听到大小姐在上边不禁十分焦急可是这处关押他的石窟铁门极为厚重以他的掌力绝无可能击破急得他团团乱转望着二人钻出的洞口他脑中灵光一闪忽地问道:“你们从这石洞中落下来的?这洞有多深?上面情形如何?”
蓝娃儿道:“这洞极狭窄约有三十多丈高上面覆了一层翻板洞壁极滑那可爬不上去”。向问天听了嘿嘿一笑走到那洞口端详一下退后两步掂了掂手中的精铁链子猛地向前一掷那乌黑的铁链在他手中掷出便出一道乌黑的闪电啪地一声击在那洞壁上顿时将那已破裂的洞口整个击得炸裂开来原本卡住的滚石受这巨烈一震咕噜噜地滚落出来。
向问天连忙倒跃一步蓝娃儿也抱起吴天德避到一边这溶洞呈半月形这里是一处陡坡滚石落地就向下翻去。向问天又瞧了瞧洞洞口纵身跃进石穴中只听铁链哗啦直响他已如灵猿一般没入黑暗之中。
蓝娃儿抬头仰望只听哗啦声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人影已闪向问天又滑出洞来喝道:“这石壁上又湿又滑这样还真是上不去”。
他扭头瞧见砸破石壁后掉在地上的啸月弯刀提在手中瞧了瞧向蓝娃儿咧嘴一笑道:“借刀一用!”蓝娃儿只觉腰间一轻那柄嫣红刀业已握在向问天手中向问天身形一闪又掠进洞穴中去。
只听那叮叮当当声不断渐渐趋于远方显然他已攀至高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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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向问天与平一指拳指相攻对了百余招仍是势均力敌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这矮子的家传武学确有其独到之处。他本想堂堂正正打败平一指现在看来不拼上千招那是无法分出胜负了若到了那时自已也累得气喘如牛如何再去突出山下的重重阻隔?
一念至此向问天放弃了较量武技的念头呼地一拳击出趁隙对任盈盈笑道:“室中狭隘大小姐向外面避一避!”任盈盈听了闪身掠到门口向问天哈哈一笑双手一提铁链对平一指道:“矮胖子张牙舞爪偏偏还要学小姑娘摆什么兰花指瞧了实在恶心。向某有要事在身这君臣之定说不得又要押后了”。
平一指尚不明其意向问天忽地铁链一挥犹如一条巨大的长鞭纵横交错满室之中尽是呼啸而过的鞭影。他这铁链贯注内力厚重的石板也击得粉碎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两人武功相近时一人兵器在手便可稳操胜券。这铁链挥舞开来遇石石断遇柱柱折那铁链挥出将那位冼月坛主的尸体和木床都一挥两断满屋血肉横飞恐怖已极。
平一指闪转腾挪但那铁链长约两丈向问天站在原地将一条铁链挥得如同千百条鞭子同时舞动平一指一个闪避不及被铁链击中肩头饶是他内功深厚仍禁不住一声惨呼肩骨已被铁链重重地击断。
平一指吃痛不住拔腿便逃一下闪出房门任盈盈见了舞起手中双刀拦住他去路只招架了三两招向问天已一步跨了出来平一指无奈只得折身向洞穴深处逃去。
向问天和任盈盈拔步便追一条石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