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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忙于国事,自然分身乏术。”“本宫并非责怪皇帝没有恪行晨昏定省之礼数,而是忧心储君之位迟迟空悬,皇帝会因此遭满朝文武之诟病。”
“前朝之事,皇上自有决断,太后还是莫要日日劳心、夜夜伤神了!于宫中辛劳数十年,您也该享享清福了!”“本宫怕是没这样的福气啊!”
亲手为太后奉上一盏参茶,随后,毓亲王说到:“太后这几位皇孙,哪一个都是人中翘楚;无论皇上立哪一位为太子,日后都会是天下明君。”“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为江山社稷选立国君岂可儿戏?”
“是!太后所言极是!”“立储一事,正如朝堂所执不一,本宫与皇帝更是各有爱重!本宫素来看重三皇子承坤,皇帝却偏偏倾心于承泰。可依承泰那样庸懦的性子,他能君临天下吗?事到如今,就连一向不起眼的瑜妃都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恨不能让皇上立她的六皇子为太子!”
“太后,您的身子本就不好,如此事事筹谋,岂不愈加有伤心神了嘛!”“毓王,你是皇帝的亲哥哥,又是皇帝一向倚重之肱骨;立储一事,你还要多多劝谏,千万不能由着皇帝一时之喜恶,辜负了列祖列宗打下的大好江山啊!”
永康宫内,奶娘正抱着盼君公主向皇上跪地行礼。
“数日未见,朕瞧着,盼君似乎是长胖了些!”“回皇上,有皇上皇后照拂,公主自然安康无虞。”
“来!让朕抱一抱!”“皇上,您慢着些!”
从奶娘怀中接过公主,此刻,望着这孩子,皇上眼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深意。
“皇上您瞧,公主与您很是亲近呢!”一旁的楚公公笑着说到。“嗯!由朕抱着,盼君倒是不哭、亦不认生!”
“宝天啊!你到朕近前来!”“是!奴才遵旨!”
缓缓走到皇上跟前,承汲轻声说到:“奴才见过公主!”
闻此声,公主徐徐转过头来,一双明亮无邪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承汲看。
“你逗一逗公主,看她会不会朝你笑?”“皇上,奴奴才不敢,奴才怕哄不好公主。”
话音未落,此时,盼君已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皇上!公主笑了!公主笑了!”楚公公连忙说到。“今日,朕亲眼得见,姚护卫果然与盼君有缘啊!日后,若侍婢们哄不好公主,就尽管到朕的承天殿向姚护卫好生讨教一番吧!”
出了永康宫,承汲奉命到辅恒斋传召,楚公公则陪着皇上在园中随意走着。
“楚维盛!”“奴才在!”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非要姚护卫来见一见公主?”“奴才愚钝,还请皇上赐教。”
“朕就是要验一验皇贵妃所言之虚实!”“皇贵妃?”
“是!朕辨得出,皇贵妃与承坤对姚护卫很是袒护,那日朕将其打入天牢,此后,他们言语之中皆暗藏着一番说辞:承坤在暗示朕,东安殿一夜,姚护卫忠勇护驾,这才致神乱之人毙命、朕得以安泰;而皇贵妃则告诉朕,姚护卫确乃吉祥之人,就算为盼君公主积福积善,也断断不能冤屈了他。”“皇上圣明!”
“非常之时,朕不愿身边之人暗连成势!若谁胆敢结党营私,朕断断容不下他!”
第169章皇后之感,母子相见()
“娘!娘!”
午夜时分,承汲忽从梦中惊醒,又是一次冷汗淋漓,又是一次气息难平。
点上一盏烛火,微弱的光亮渐渐在漆黑的屋子里蔓延开来。
打开窗子,一股凉风涌进来,承汲这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娘!此时此刻,您究竟在哪里啊?今生今世,儿子还能再与您相见吗?”
无数次这般暗自心问,情难自已,往事一幕幕萦绕心头
“皇上,昨夜,臣妾又梦到了铭儿。”绮华宫中,皇后低声说到。“皇后若念子心切,就常到永康宫看一看公主,以求安慰。”
“不知为何,臣妾每每见到盼君公主,总觉得她”“如何?”皇上紧跟着说到。
“臣妾一时也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那孩子既无铭儿之神韵又无康氏之容颜;从她身上,臣妾似乎寻不到预想中的亲近之感。”“皇后多虑了!盼君尚且年幼,自是瞧不出哪里像极了父母双亲;待其一日日长成,也就慢慢现出亲子神形之合了。比方说泰儿吧!泰儿幼时亦是看不出何处与朕相像,如今渐渐长成,其偶然间的神情举止,倒是愈发与朕相似了!”
“皇上,臣妾斗胆一问,您是否已然属意二皇子继得储位?”
皇后如此一问,皇上并未即刻回应。
“立储事关重大,朕尚未决断。”
“臣妾的铭儿不在了,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二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如何选立新储,唯祈皇上三思而行、圣明而决。”“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继位,皇后都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臣妾死罪,说句大不敬之言,来日,若皇上不在了,臣妾便追随您于地下;那样,皇上、臣妾还有铭儿,就能相见团聚了!”
七日后,这一晚,刘太医再次入得望春宫。
“娘娘,明日,奴才最后一次入毓亲王府为承恩诊脉,不知娘娘是否有所交待?”“刘太医不仅医术高明,更难得的是心思细密,竟能未卜先知,猜出本宫会有所交待!”
“奴才不敢!娘娘一番深谋,岂是我等鼠辈可轻易揣测?”
“为庆承恩之康愈,明日,本宫要送毓亲王一份大礼!”
说着,刘太医恭恭敬敬自雀贵妃手中接过一物。
“好生安放在毓亲王府,断断不能有半分疏漏!”“是!奴才记下了!”
“刘太医为何不问一问本宫,这盒中到底为何物啊?”“娘娘,侍奉主上,奴才晓得分寸与应守的规矩。奴才本是微贱,娘娘乃赏识、提拔奴才的恩人,奴才心无旁骛,只求尽心竭力、全全相报!”
“你自安心!来日,大事可成,本宫必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富贵恩荣!”“奴才叩谢娘娘!”
“紫云!紫云!”
暗夜之中,承汲轻声而急促地叩着门。
“何人?”“是我!宝天!快开门啊!”
然而,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这一次,承汲看到的不再是从前那张溢满喜悦的如花容颜。
“紫云,你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哭红了眼睛?”“宝天,娘娘怕是”
疾入正屋,眼前,李夫人正卧于榻上。
“自你上次走后,娘便一病不起;数日来,无论吃下什么,过不了多久,就会尽数倾吐而出。方才,你来之前,我喂了娘半盏温热的甜水,可片刻之后,娘竟呕出了几大口鲜血。”“怎会这样?不过几日的工夫,夫人怎会突然病重如此?”
“四日前,毓亲王府的齐妈妈来过,我求她回禀王爷王妃,为娘请一位郎中诊治。”
“王府不应?”承汲即刻问到。“从那之后,毓亲王府就再没派人来过!情急之下,我偷偷出门去寻郎中;好不容易求到一位,可听我所述病症之后,人家根本不愿前来救治。如此,娘的病就一天天耽搁了!”
“云云儿!”
就在此时,李夫人气息微弱地唤到。
“娘!女儿在这儿!女儿在这儿!”“娘仿佛听到听到宝天的声音了!”
“是!您没有听错,是宝天!宝天来看您了!”紫云哽咽着回应到。
“娘!我是宝天啊!”
说着,承汲握住了李夫人的手。
“你你怎的这会儿从宫中出来了?”“一整日,宝天心中烦乱,实在放心不下娘与紫云,这才趁夜偷偷跑出了皇宫。”
“这这可”“娘自安心!宫中已有稳妥接应,宝天断断不会身陷险境!”
缓了几口气,李夫人接着说到:“云儿,你到后厨煮些梅子汤,娘忽然想那味道了。”“好!好!女儿这就去!”
遣开了紫云,李夫人硬撑着从榻上坐起;见状,承汲连忙为其在背后靠上了厚厚的软枕。
“宝天,娘有两件事请求你!”“娘!您莫要说求,宝天未能尽孝,心中愧悔难安。”
“一,娘死后,云儿就托付给你了,云儿柔弱女子、举目无亲,你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娘!姚宝天向苍天厚土、神佛冥灵起誓,定会迎娶紫云、终生善待!”
“除此之外,娘还有一个心愿!”“娘尽管说!”
“我死后,将我的尸骨埋在皇城之边的栖云寺。”
李夫人此言一出,承汲的手不由地颤了一下。
“娘!您您为何要到栖云寺?”“二十年前,我本就该在栖云寺;而今,我再回到了皇城,自然要永住栖云。”
这一刻,本紧握住李夫人之手的承汲一下子松开了双手。
“娘,二十年前,您在皇城究竟经历过什么?其间,可有不能言说的隐秘之事?”
此时,承汲望着李夫人已然盲了的眼睛,万分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宝天,娘告诉你一个深藏了二十余年的秘密,我是昔年罪臣端亲王之侍妾,我有一个儿子,名叫袁承汲!”“您是当年为避祸事,被端亲王送出王府、送至栖云寺的李夫人?”
“你你怎会知晓昔年之情?”“因为因为我就是端亲王与李夫人的儿子——袁承汲!”
第170章血脉之连,佳人死别()
“你你是承汲?”“是!我就是!我就是死里逃生的袁承汲啊!”
“你你真的是”“袁守鑫临终之言果真为实,我娘还活着,我娘还活着!当年,去往栖云寺的路上,娘没有坠入山崖而亡,而是被人救下、活了性命;寺中袁氏李夫人之墓下,不过是一具充斥着私欲与阴谋的空棺材!”
“承汲!我我的儿子!”“儿子万万没有想到,栖云李府的李夫人就是昔年端亲王府的李夫人!造化弄人,早在十数年前,我们母子就该相见啊!”
相对泪流不止,抚摸着承汲的面庞,李夫人的手不住地颤抖。
“承汲!娘的儿子!你果真还活着,果真还活着!”“是!儿子还活着!”
“昔年于栖云李府,娘听闻整个端亲王府因谋逆之罪一夜败落,王爷饮毒自尽、王妃追随而去,王爷的两个儿子一南一北赴之刑徒;因受不住流放之苦,未到发配之地,便双双丧命于途中。闻此噩耗,娘痛不欲生,许多次都想了断了自己,好与你阴间相聚;可一次又一次,娘总是能梦见你,梦到你没有死,而是在一户人家被收留安顿。”“娘!当年,我被人救下后流落栖云,是恩师李广耀收留了我,儿子这才得以平安长成。”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老天不忍你白白送了性命,老天不忍端亲王一脉自此断绝!”“娘!爹根本就没有谋反!爹是被冤枉的!整个端亲王府都是**人所害啊!”
“是何人?何人如此心狠手毒,竟要置咱们王府于万劫不复?”“是毓亲王!”承汲字字沉重。
“毓亲王?他不是一向与王爷亲厚吗?他怎会”“娘!儿子定会为爹、为咱们整个王府报仇的!”
“儿子,娘不要你身涉险境、一心复仇,难得天命眷顾,娘要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若不是毓亲王荼毒谋害,咱们端王府不会天降灾祸、骨肉分离!”
“不!千万不能!承汲,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