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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心外无物,再遇门徒()
“心外无物!”
此刻,听到“天道轮回”四字之后并不是“胜王败寇”,承汲骤然悬起的心这才缓缓安放下来。
“是是!奴才记下这八个字了,天道轮回、心外无物。”
“心外无物:心与物同体,物不可离心而存,心不能离物而在。姚护卫饱读诗书,定能有所感悟!”天师接着对承汲说到。“是!灵明之心乃天地万物鬼神之主宰,心本无体,以天地万物感应之是非为体。若非被心知,万事万物便处于虚无寂寥之态;如深山中花,未被人见,则与心同归于寂;既被人见,则花颜一时明朗。”
“哈哈哈哈!姚护卫果然心有灵智、悟性极高啊!”“天师过奖了!奴才不过是偶然掉一掉书袋,万万称不上是有悟性啊!”
午膳之时,向楚公公道明原委之后,承汲便独自出了承天殿,朝安贞门走去。
走到半路,如玉从一处假山后缓缓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姚护卫!”“如玉姑娘安好!”
可才说了一句话,面前的如玉便掉下了眼泪。
“姑姑娘怎的哭了?”眼见梨花带雨之景,承汲轻声问到。“听闻太子爷要纳新妻,太子妃神伤不语、暗自垂泪;太子妃才失了孩子,现下,又遇新妻分宠,奴婢瞧着,心里实在是实在是心疼!”
听如玉所言,一时间,承汲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子爷不是对太子妃情有独钟吗?怎的说变就变了?”“这主上之事,奴才也不好妄言。”
稍稍顿了顿,承汲接着说到:“主子伤心,咱们做奴才的也只能尽力侍奉、时时宽慰,至于其它,也只能听天由命、顺势而为了。”“是!这个理儿我懂!不过,就是见不得主子那般忧伤。”
说罢,如玉拭了拭眼角的残泪。
就在这时,承汲再次留心她白皙的手腕;出乎意料的是,那串着墨绿色佛珠的红色手串已然不在了,光滑而细腻的腕子上空无一物。
如玉刚要再开口,承汲紧跟着说到:“今日主子交托了差事,时辰已然到了,不便耽搁,请姑娘恕有失奉陪之罪!”“无妨!姚护卫自去便是!”
“奴才告辞!”“姚护卫走好!”
因多少耽误了些,承汲遂加快脚步,直奔安贞门。
到了安贞门前,向守卫之人亮出腰牌、讲明原委,随即,宫门缓缓启开了。
跨出大门,此时,一身量不高、略显清瘦之人正背身而立;其左手提着一个深蓝色的包袱,看上去并不重。
“敢问小爷可是高人方寻?”走上前去,承汲轻声问到。
闻声,那人转过身来,与承汲四目相对。
这不是当日入承天殿面圣的天师门徒嘛!承汲一眼便认了出来。
“不错!鄙人正是方寻,宫差是”“因此时不便出宫相会,天师托奴才与您谋面并收下法物。”
虽近身见过一面,可此刻,对方却仿佛丝毫记不得自己,这令承汲心生怀疑。
“宫差如何称呼?”“贱名恐污了尊耳!天师已然吩咐过,只需对言八个字,您便能确信身份、安心交物。”承汲答到。
“敬听宫差之言!”“天道轮回,心外无物。”
“果然不错!法物在此,敬请宫差转交天师。”
缓缓接过包袱,承汲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方寻。
“既已交物,鄙人这就告辞了!”“难得前来,您没有什么话要奴才转告天师吗?”承汲即刻说到。
“没有!多谢宫差!”“好!远来都是客,既然高人要走,奴才便代天师送一送。”
“不必多礼,宫差留步。”“无妨!高人请!”
渐渐远离了安贞门,四周静谧无人,只听得一群鸟儿从空中掠过,发出并不悦耳的鸣叫。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礼数既也周到,宫差请回吧!”对方停住脚步,躬身致礼。
“若是奴才没记错,那日奉诏入承天殿面君的便是阁下吧,还是同公公为您引的路!”
听承汲这样一问,对方立刻显出了不自然。
“宫差怕是记错了吧!鄙人微贱,哪里有入殿面君之厚福?”“身为御前护卫,若是连跨进承天殿之人都能认错,那奴才这差事怕是当不长久了!”承汲笑着回应到。
“鄙人还要赶路,若有指教请御前护卫直言。”
就在承汲走过其身前、背对之时,忽然间,对方抽出利剑向其刺去。
承汲即刻做出反应,与其兵刃相见。
几个回合下来,显然,承汲的剑法更胜一筹;对方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击之力。
将其逼到一面高大的阴墙之前,一招猛力,对方手滑剑落;乘其势、趁其时,承汲一脚飞踹,那人退无可退,只得循墙倚靠。
紧接着,利剑齐肩,项上人头取与不取全在承汲反手之下、一念之间。
“姚护卫果然好剑法,鄙人败得心服口服!”“承让了!”
许是方才受了重重的一踢,缓了口气之后,那人连着咳了好几声;见其嘴角微微有些渗血,承汲当即将袖中粗布帕子抽出,抛了过去。
“多谢!”
“你当真是天师门徒?”承汲问到。“姚护卫先将剑撤下,容我缓一缓。”
“说!”利刃再一次顶住喉咙,承汲高声呵到。“别别!我我说!我说!”
“你究竟是不是天师门徒?胆敢半分欺瞒,我即刻便送你去见阎王!”“我我不是什么门徒,我只是天师在宫外的密探。”
“密探?所探何事?”“无无非是寻人打探,追查底细。”
“打探何人底细?”“全凭主子吩咐!”
“天师?”“还有天师的主子!”
听闻此言,承汲不由地心中一颤。
“死到临头,还敢假借圣上之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情,都是实情!”
“那好,你倒是说说看,圣上命你探查过何人?”“我”
此刻,对方欲言又止,额头上几颗汗珠滑落。
“说!”“皇上曾命我命我细细追查姚护卫你的底细!”
“你放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离间我与圣上的君臣之情!看来,你真真不应该留在这世上了!”
利剑之尖划过,瞬间,对方的脖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淌了下来
第115章恩师暴毙,玉印之险()
“啊!”“凡剑嗜血、生而为杀,有了鲜血的浸润,日后必定越发锋利。”承汲冷冷地说到。
“姚护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此刻,对方颇为惊恐地求到。“不!你既口出妄言,自不必再留了!姚某人在此送你一程,方兄走好!”
瞬时间,带血的利剑挥起,那凶猛之势夺命而去。
“我说!我全说!我到过栖云!”
忽听“栖云”二字,承汲即刻停住了手握之剑。
“求姚护卫留我一条性命!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凝视对方双目,承汲不动声色。
片刻之后,眼见收剑入鞘,对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去过栖云?”“是!”
“此去可有探获?”“有有!我到过李府,还见过李广耀!”
“李府一切可好?”“李府老爷病重不治,眼下,怕是已然故去了!”
“我师傅李广耀如何?”“他”
见对方欲言又止,此刻,承汲心中“咯噔”一沉。
“说!我师傅如何了?”“他他已然不在了!”
“不在了?师傅怎会”“你师傅乃是暴毙!”
“暴毙?”“是是!听他徒弟说,白天出了趟门,所归也未见异样;可睡了一夜之后,再去看,人已然断气了!”
骤然听闻恩师死讯,承汲只觉四肢冰冻之感;一时间,他五内翻腾,仿佛有物即将涌出咽喉。
尽全力去抑住哀痛,尽全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可越是如此,承汲脑中就越是接连闪过一个个清晰的画面:流落栖云,拜入师门,习文练武,初入李府,师徒交心,临行相送
“师傅因何而亡?”“这我也不清楚啊!”对方苦着脸答到。
“说!我师傅究竟因何而死?不说我就杀了你!”承汲将对方死死按在墙壁上,怒呵到。“我真真是不知道啊!我到的时候,你师傅他已经不在了!”
“那我师哥呢?我师哥呢?”“你说的是是李广耀的徒弟吧!正是他为你师傅料理的后事!丧殓办完当晚,他便携妻儿,全家悄无声息地迁走了!”
还好师哥还在,还好师哥一家平安!此刻,承汲心中生出些许安慰。
“所探之情,你均向皇上、天师回禀了?”“回回禀了!”
“我本是家道中落,后至栖云被师傅收留,习成文武之艺,经李府举荐入了皇城;在毓亲王府当差,一个偶然之机,这才进宫侍奉。是真难作假,就算你暗中打探,也断断查不出什么纰漏!”“是!一一回禀之后,也未见圣上作何反应。”
定了定神,承汲接着说到:“此番对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晓,我定会要了你性命!”“是!”
“若想活命,往后,这皇宫你便莫要再入了!”
说罢,承汲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抛了过去。
“这皇宫虽繁华巍峨,却是最最凶险之地,其内之人更是狡诈奸狠;我乃贪生苟活之辈,自不愿再前来了!”“好!那便是最好!方兄走好!”
脚步依旧铿锵有力,可转身背人之际,承汲已然难抑伤痛之泪;李广耀不在了,这令承汲再次痛失亲人;如此残酷的生离死别,又一次降临在他的身上。
约走出百步远,这时,方寻快步追了过来。
“姚护卫留步!”
迅速抹了抹眼泪,承汲转过身来。
“还有何事?”“有一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告知姚护卫。”
“请讲!”“李广耀入殓当日,在重重逼问之下,他徒弟小唐讲出了一件事。”
“逼问?”“不过是借他的小儿子予以胁迫,逼其讲出些隐藏之事。”
“胁子令父,畜生!”“呵呵!我知道,你姚护卫乃正人君子,必然视我辈为下作之徒。”
稍稍顿了顿,方寻接着说到:“小唐,不,你师哥说,曾无意中听李广耀提及,你有一随身之物,仿佛是一枚玉印。”
对方此言一出,承汲当即惊住了。
“我是有块美玉,不过不是什么玉印,而是女儿家送的定情信物。”承汲故作镇定地答到。
“得知此事之后,我将其先行回禀天师;然而,就在入殿面君的前一刻,天师突然不允我如实道出;询问缘由,其只答——有犯忌讳。”
“天师固然位高德重,可皇上才是天下之主;你怎会据实不报、弃明而投暗,不去邀功请赏呢?”此时,承汲故意发问。“呵呵!皇上是天子,自可以恩惠赏赐;不过,他离我太远了,断断保不住我的命,亦根本不会在意一草芥之生死;可天师就不同了,上能通天、下可触地,与我而言,这样的人更加不能违背。所以说,为了赏赐便草草送掉性命,这样的愚蠢之事我断断不会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兄果然不俗;方才兵刃相见,失敬了!”“无妨!能与御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