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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又见血玉!这血色之玉竟与自己多年随身的那方玉印极为相仿!此时此刻,承汲真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探它究竟是温热还是冰冷。
承坤才封王,太子便遣人送来了血玉;这一定并非无意之举,而是一种暗示,一种储君对臣下特有的暗示。
想到此,承汲不由地脊背发凉;父亲饮毒而亡、兄长身首异处、自身险而丧命,顷刻间,种种惨绝之状涌上心头
“姚护卫!”
“姚护卫!”“啊?”承汲突然回过神。
“怎的了?看你望着这血玉格外出神?”“奴奴才失态了!失态了!奴才没见过世面,偶闻宝物,着实被其瑰丽华美惊住了!”承汲连忙应和到。
“姚护卫在父皇身边侍奉,日后,绝美之物定然不会少见!不过,瞧你方才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初见此物;隐约之中,我感觉你与此玉似曾相识,仿佛有种有种缘分未了、隔世重逢之妙!”
此时,承坤望着承汲,在上扬嘴角的掩盖之下,其眼神中充满了试探,甚至是逼问
第109章毓王窥探,李府生变()
“忠王这是说笑了!方才,如玉姑娘亲言,此等宝物太子妃尚且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奴才了!”此刻,承汲笑着说到。“哈哈哈哈!不过是玩笑罢了,姚护卫莫要挂心啊!”
“恐皇上别有差遣,奴才这便告退了;临别,奴才再贺三皇子封王之喜!”“多谢!姚护卫慢走!”
返回承天殿的路上,途径回莲阁;望着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宫人们,承汲不禁心生感叹
再回到承天殿时,楚公公刚刚送走了太子。
“公公,太子的臂伤已然处理妥当?”“哎!重新敷了药,也包扎好了!魏太医才走,走之前还特向皇上请了罪!”
“太子不叫声张,魏太医也只好”“还好!念其侍奉已久,且一向细心谨慎,皇上并未降罪,只是叮嘱了几句,令其下不为例。”
“公公,依魏太医之见,太子的臂伤还要养多久才能痊愈?”“太医说伤口并不深,只要不轻易触碰且不浸水,数日便可愈合。”楚公公低声答到。
“既是并无大碍,方才又怎会忽然溢出血了呢?”承汲接着问到。
这一刻,面对承汲之问,楚公公避而不答。
见此状,一瞬间,承汲顿悟其中缘由。
“傍晚,皇上要在回莲阁设家宴,午后,我自会前去督察,免得那些毛手毛脚的猴崽子们坏了事!”“是!有公公留心照应,万事皆可周全!”
“对了!现下,皇上和毓亲王在里边儿呢!皇上难得好兴致,偏要留王爷在宫中对弈。若论棋艺,诸王之中毓王爷真真是佼佼者;奴才瞧着,王爷每落一子均是功在一隅、意在全局啊!”
“公公颇通棋艺?”承汲笑着说到。“哪里!不过是瞧皇上下棋久了,多少明白了些!”
“平素,每逢兴至,皇上是否也会与后宫的娘娘们对上一局?”“会啊!咱们圣上最喜与贵妃娘娘对弈,不不不,现下该尊称为皇贵妃了!”
“胜负如何?”“呵呵!自是皇上胜得多些!”
“自然!皇上乃天子,天子之术岂是旁人可比!”“亦不尽然!皇上也曾与三皇子对局,结果,三皇子略胜几步。”
“兴许,父子对弈,皇上刻意要让一让呢!”“也许吧!一盘棋的输赢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看清全局,这才能进退有度、以逸待劳!”
用过午膳,皇上照例小憩,毓亲王则暂且退出了承天殿。
“奴才见过毓亲王!”殿门前,承汲行礼问安。“姚护卫快快免礼!”
“皇上已然歇下了,本王自出来走走!”“回毓亲王,殿后的园子新添了花草,若是王爷想走一走,倒不妨前去一观。”
这时,一旁的小同子说到。
“公公,这怕是不妥吧!承天殿乃皇上寝殿,除皇后娘娘外,非召任何人不得私自擅入!”“毓王爷多虑了!午膳前,皇上已经吩咐过奴才,若王爷午后不休,便可到后园踏青赏景;既是圣上有了交待,便算不得擅入了!”小同子笑着答到。
“多谢皇上恩典!”“皇上另有吩咐,恐王爷独行孤寂,特命姚护卫随行,算是为您引路吧!”
“不敢!已是圣上开恩,本王自不能再有劳姚护卫!”“王爷,既是皇上恩遇,您便受下吧!若是再推辞,奴才们亦不好交差啊!”
“这多谢皇上隆恩!”
随毓亲王徐徐走入后园,微风拂面,缕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姚护卫!”“王爷,眼下没有旁人,您还是唤我宝天吧!”
“也好!也好!宝天!”“小人尽听王爷吩咐!”
“听你这样一说,仿佛间,又回到了昔日于王府之时。”“是!每每忆起在王府之日,小人亦十分留恋。”
言及至此,承汲不由地念起袁守鑫;自他死后,承汲便再不愿跨入毓亲王府半步;他唯一牵挂的亲人不在了,王府内便只留下了阴谋与不堪。
“王爷,王妃何时入宫?”“本王已着人出宫传报了,再有一会儿,黄总管会亲自将王妃护送入宫。”
“王妃近来贵体可安?”“有承恩承欢膝下,王妃自是安好。”
“想来,承恩真真乃有福之人!府中,王妃悉心照料;宫中,皇上、太后亦是时常牵挂。”承汲顺势说到。“是!是!”
“提到承恩,本王不禁有些感叹;太子妃身孕不保,这实在是令人遗憾。”
听毓王此言,承汲并未立刻回应。
“朝中有议,太子妃龙孙不保定非祥兆;若再生枝节,太子恐受牵连。”“储君之位是否可保全全在圣上一念之间,此乃天意,人意怕是难以揣测!”稍稍顿了顿,承汲答到。
“宝天,你日日侍奉皇上,皇上的心意你定能琢磨一二;依你之见,太子到底能不能坐得皇位?”“王爷,此等江山社稷之大事,奴才万万不敢妄言!”
说罢,承汲跪倒在地。
“起来!快起来说话!”说着,毓王爷伸手扶起承汲。“谢谢王爷!”
“皇上一向信赖天师,且听闻,天师最通命理相术,可据此预知后来之事;宝天,天师可曾对你谈及此事,在他算来,太子究竟有无天龙之命?若是没有,另两位皇子,谁更有可能登得大位呢?”“王爷,天师乃圣上身边的贵人,我本是奴才,怎有资格与其谈论国邦紧要之事呢?”
“哎!是啊!此等紧要之事,你一个奴才又怎能知晓呢?本王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惊慌。”“是!奴才谢王爷体谅!”
向前移了几步,毓王爷背身说到:“宝天,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难处本王自然知晓;不过,身为亲王,本王亦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是!奴才明白!”
“实不相瞒,你日日在宫中,本王在府中十分牵挂;你是本王举荐的,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本是命中相连,谁也少不得谁。”“王爷抬爱,奴才愧不敢当!”
“你在宫中不通消息,栖云李府的李老爷已然病重了。”
“李老爷病重?”“是!若再医药无效,怕是撑不了十天半月了!一旦李老爷不在了,李夫人和紫云小姐便是凶多吉少。你也知道,李府的那位三夫人母凭子贵,其悍妒成性,自是容不下旁人分毫!”
“李夫人久卧病榻,紫云更是如此一来,该让她们母女何处栖身啊!”承汲顿时心焦难耐。“哈哈哈哈!宝天,本王自是明白你的心意!你无需忧心,本王自有周全之策!”
第110章紫云为迫,无奈从命()
“王爷有何万全之策?”此刻,承汲忐忑问到。“若李府老爷真是命不久长,为免你牵挂忧心,本王打算将李夫人和紫云小姐接入皇城。”
“接接她们入城?”“是啊!怎么?你对此有所顾虑?”
“没没有!王爷如此细心筹谋,奴才感激不尽!只不过,如此叨扰王爷,怕是多有不便吧!不妨这样,若李府再难容身,可让紫云母女暂且投靠师傅;师傅为人宽厚,师哥乐于相助,想必定会善待她们的!”承汲连忙说到。
“宝天啊!栖云乃闭塞小地,虽民风淳朴,却也固于世俗。一旦李老爷亡故,李夫人便成了寡居之妇,紫云小姐又未曾婚配;若贸然投靠你师傅,怕是会招惹闲言碎语吧!即便你师傅与李夫人不介意,可紫云小姐不能不有所顾忌啊!待字闺中,女儿家的名节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的确,一双妇人寄居他处,实有太多不便;一时间,承汲也没了主意。
“所以说,接入皇城,由本王派人照料,这才是最最稳妥的!你自安心,本王向你保证,她们母女俩在皇城的日子断断不会逊于李府!”
至此,承汲不再多言;紧跟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毓王爷面前。
“宝天,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些起来!”“王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除去师傅、师哥,紫云乃我在这世间最最牵挂之人,若她得安宁,我才能真正安心!”
“你的心意,本王自是明白!就是为着你能安心,本王这才着意安排以求周全啊!”“奴才叩谢王爷!”
说罢,承汲再拜。
“天定之缘、主仆一场,本王懂你,你亦能懂本王,是不是?”这一刻,毓王爷俯下身,凝视着承汲的双目。“是!为王爷赴汤蹈火,奴才在所不辞!”
“宝天,本王不叫你上刀山、下火海,更不会让你身临虎穴、自身难保;你虽已入宫侍奉,但在本王心中,你依旧是毓亲王府之人,你我之间的情义是万万割不断的!”“是!奴才不会忘本,至死不忘!”
听了承汲的誓言,毓王爷微微一笑。
“好了!这时辰,皇上也该醒来了;莫要耽搁了侍奉,咱们回吧!”
就在毓王爷转身之际,承汲忽然拦下了。
“王爷!”“怎的?还有未尽之事?”毓王爷轻声问到。
“依奴才愚见,太子妃身孕不保,势必会牵累太子;加之今早暖阁议事,因臂伤暴露,太子坦言曾用利刃辟邪;如此一来,储君有失体统,怕是会令朝堂有所猜忌,会让本就疑储之人蠢蠢欲动、再生事端。”“嗯!宝天所言极是!”毓王爷点了点头。
“至于太子最终能否转危为安,奴才一时还还看不出。”“若太子失君心,承泰与承坤谁更有可能取而代之呢?”毓王爷再次发问。
“奴才曾偶闻天师预言,他说”“天师如何讲?”
“天师说,二皇子承泰乃守成之主,虽无错却也难建大功业;相比之下,三皇子承坤却格外出色,心有城府、步步为营。”“嗯!三皇子之雄心才华如锥处囊中,若逢时机,定能崭露头角。可是,他已然被封了忠王;皇上此举明为晋封、实为规劝,晋封大典之上,更是让太子将王印亲手交予他;可见,皇上轻易不会废储,眼下,更不允三皇子生了僭越之心。”
“王爷睿智,奴才望尘莫及!”“并非睿智,不过是见得多了!”
此时,毓王爷的脸色略显滞暗。
“立储乃皇室之重,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现下,情势尚未明朗,若要断言怕是为时尚早。”“是!若非最后一刻,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