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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身子好些了吗?胎象可还安稳?”“已已然好多了,皇后娘娘日日关照,太子妃自然安泰。”
“龙孙可保,如此一来,父皇便能安心了。”“是!”如玉不太自然地应和到。
“请姑娘代为回禀太子,说一得空,我自会去永合宫看望嫂嫂。”“是!奴婢定将三皇子的话带到。”
望着如玉的背影,承坤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哟!糟了!方才一个不留神,食盒内的汤羹怕是溢出来了。”
说着,承汲连忙俯下身,将大红色的食盒放在地上,启开盒盖。
“这下坏了!贵妃娘娘的心意怕是要”“无妨!既是溢出了,也就别再献给德妃娘娘了。麟德殿何种稀罕的补品没有,断断不会在意这两盅乳鸽汤的。”
“可可这是贵妃娘娘的吩咐,奴才却”“无妨!明日,我自会向母亲说明原委;母亲一向待下宽和,定不会责怪于你。”
“奴才多谢三皇子体恤!”
稍稍顿了顿,承坤接着说到:“德妃娘娘一向体弱,饮食上更是百般仔细,母亲所制汤羹是否得宜也未可知。”“是!三皇子思虑周祥!”
“倒也并非我思虑周祥,而是昔日毓亲王府之事不禁引人深思啊!”“王府?”
“姚护卫曾在王府当差,不会连此事都不知晓吧!”“奴才愚钝,还请三皇子点拨。”
“谢氏获罪,不正是因为姬妾纷争、暗中投毒嘛!谢氏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若非罪大恶极,毓王爷又怎会治了她的死罪呢?”
这一刻,承汲并未回应。
“哎!只是苦了王爷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没了亲娘。”“还好有毓王妃视如己出、亲自照料,承恩定能平安长成。”
“得了!不说那些旧事了,二哥还在等着我呢!”“是!”
向德妃娘娘问安之后,承汲独自返回承天殿。
刚走到殿门口,天师忽现眼前。
“奴才见过天师!”“姚护卫免礼!”
“多日未见天师,天师一向可好?”“皇恩庇佑,鄙人一切安好。”
“天师可是前来面见皇上?眼下,皇上正在望春宫与贵妃娘娘一同用晚膳。”“不!鄙人并非要面圣,而是想与姚护卫深谈一番。”
“天师有何吩咐?”“哪里有什么吩咐啊!若是姚护卫方便,就到鄙人的居处一同品茗谈天吧!”
“恭敬不如从命,劳烦天师引路,奴才随行便是!”
第104章谈及身世,天师赠符()
天师所居之处距承天殿并不远,这是一个独立的庭苑,虽在繁华宫中,却有着遗世独立的安宁。
“鄙人陋室——辅恒斋!”立于苑门前,天师对承汲说到。“天师所居尽显风雅宁和,果然脱尘不凡。”
“姚护卫请!”“天师先请!”
初次跨入辅恒斋,承汲忽的有种熟悉之感;半分清冷,半分寂静,这令他不禁念起了袁守鑫的宝怡斋。
走入正厅,其内整洁利落、一尘不染。
“天师,怎不见宫人左右服侍?”“呵呵!鄙人素喜清净,特别是晚上,更不愿有人在一旁打扰。”
“来!姚护卫请!”“是!奴才多谢天师赐座!”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只得以一盏清茶为姚护卫暂解口渴。”“天师客气了!品茶本不是品茶之贵贱,其关键在于一同品茶之人的格调与情韵;酒逢知己千杯少,饮茶亦是如此!”
“哈哈哈哈!姚护卫能将鄙人视作知己,此乃鄙人之幸啊!”“天师言过了!奴才惭愧!”
说罢,承汲欠身一躬。
“姚护卫为何要惭愧?你是当今圣上颇为器重的御前护卫,鄙人看得出,皇上对你很是欣赏呢!”“圣上垂怜,这自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奴才毕竟出身卑微,在这巍巍皇宫之中,时常自惭形秽。”
微微笑了笑,天师接着说到:“姚护卫有所不知,鄙人亦曾饱经磨难;同你一样,自幼便失了父母双亲。”
天师此言一出,承汲即刻生了警惕。
“想不到,天师竟知晓奴才的身世。”“同为天涯沦落人!正因有着相似的遭遇,你我才有缘在宫中相聚啊!”
缓缓饮下几口茶,承汲静待天师之后的言语。
“姚护卫可有兄弟姊妹?”“奴才有一兄,家道败落之时,仓促之中,一南一北各自寻了生路。”承汲稳稳答到。
“此后,兄弟可曾再见?”“近二十年,未曾重逢。”
“兄弟连心,姚护卫可曾惦念兄长?”“起初,奴才心中的确十分牵念,毕竟,兄长是奴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后来,日见相聚无望,奴才也便释然了;万事皆是天意,凡夫俗子唯有顺天而行。”
“姚护卫莫要伤怀!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说不定哪日便能得贵人相助,再寻得家兄。”“奴才多谢天师吉言!”
“你兄长叫什么名字?”“姚宝平!”承汲即刻答到。
“嗯!这名字不俗!”天师点了点头。
“鄙人可否问一问,姚护卫的双亲是因何而死?”“争财!”
“争财?”“是!祖父留下丰足家财,奴才的父亲为长子,本该有所承袭;怎料叔叔不顾手足、肆意贪财,竟暗中命人除掉父亲;父亲生性敦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弟弟会下此毒手,于是便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见父亲惨死,母亲悲痛欲绝,不日便随着去了。”
“勾起姚护卫痛心之事,鄙人实在”“再后来,未免叔叔加害,奴才与兄长乔装改扮,在家奴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城;恐叔叔恶极生疯、赶尽杀绝,奴才兄弟俩这才一南一北各自逃命去了。记得分别之际,兄长亲口告诉我,若此生不能再相见,定要在奈何桥等待,只有等到了彼此,才可一同转世投胎,来世再为兄弟。”
一番叙述过后,承汲眼中噙着泪;此刻,这泪是真的,是真真之痛。
“其实,像我这样的不祥之人,本不该入宫侍奉天子;皇上身边理应招祥纳福,又怎能容下半分的不堪。”“姚护卫此言差矣!命途多舛本是天定,断断非人力之所为;既非人为,姚护卫便断断不是不祥之人。何为不祥?自作孽者方可谓之。”
饮下半盏茶,承汲转头望向天师。
“天师乃精通数术之士,一次偶然听皇上提起,您专擅识人之相术;借此,奴才斗胆想请天师为奴才看一看相,断一断奴才日后的命途与造化。”
听承汲这样一说,天师脸上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神情。
“鄙人虽自幼研习天象法术,对相术却并不精通;鄙人才疏学浅,怕是要令姚护卫失望了。”“呵呵!奴才懂了!相面识人乃是天机,天机万万不可轻而泄露。”
“奴才还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姚护卫尽言!”
“近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十分惦念太子妃的身孕;依天师所见,太子妃腹中之龙孙是否可保啊?”“这”
“怎么?此事亦不可讲?”承汲追问到。“主上之事,你我还是莫要妄言吧。”
“是!奴才谨遵天师教诲!”
夜色降临,将承汲送至辅恒斋门口,天师从怀中取出一物。
“这是鄙人亲自施过法术的护身符,整整七七四十九日设坛做法;若是姚护卫不嫌弃,便将此物收下吧。”“不敢!私受天师之物,奴才万万不敢!”
“宫中纷繁,有此物护身,兴许姚护卫可保得平安;御前护卫平安,才能保得圣上龙体安泰。”
此时,承汲心中有些犹豫。
“收下吧!藏在内里,随身带着!”“恭敬不如从命!奴才谢过天师!”
转过身,承汲立在门前。
“若是奴才没有猜错,天师曾向皇上进言,说奴才乃不祥之人,恐入宫之后会生祸端。”“姚护卫何出此言?”
“奉诏入宫那日,奴才并未走寻常宫人入内之安贞门,而是进了天华门;就在奴才入宫前几日,天师在天华门做了一场法术,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姚护卫洞察毫微、细虑成思,果然并非等闲。”
“既是断言不祥,为何还要赠予护身符?如此,岂不是自相矛盾了?”承汲接着说到。“鄙人自有鄙人之判断!彼时彼刻、此时此刻,凡事自会有所更变!”
“那太子妃呢?其腹中龙孙亦会有所更变吗?”“定会生变!”
“因何生变?”“因前世之怨,因此世之争!”
话音刚落,此时,颇有节律的几声扣门传入耳中。
天师赶忙指了指,承汲立即心领神会,快步避入后院
第105章暗夜密谈,为君之险()
“冒昧前来,还请天师海涵!”“三皇子言重了!三皇子驾临寒舍,实乃鄙人之幸!”
“若是方便,依旧入后院如何?”“是!鄙人恭请三皇子!”
徐徐步入后院,天师将三皇子引入内室;辅恒斋之后庭并不大,情急之下,承汲只得躲入内室一扇屏风之后。
“三皇子请坐!”“天师先请!”
紧接着,天师为承坤奉上茶饮。
“怎的依旧饮这粗茶?前几日,我不是派人专程为天师送来了新茶吗?”“皇子赏赐,鄙人轻而不敢受用,唯有悉心珍藏。”
“哈哈哈哈!茶叶可不是什么藏得住的宝物,天师若再不用,那新茶就真真变成旧茶了!”“是!是!”
几句寒暄过后,承坤缓缓搁下了手中的茶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夜前来,有一事还望天师指点。”“不敢!三皇子文韬武略,鄙人万万不敢在您面前妄言。”
“方才,我与二哥在麟德殿用晚膳,席间,兄弟俩便谈起了太子。近日,永合宫有一传言,说太子夜寐不安,时常呓语不断,醒后则大汗淋漓,似惊魂未定一般。”“哦?真有此事?”
“倒也并非眼见之实,眼下,只是有这样的传闻罢了;不过”“三皇子但说无妨!”
“太子毕竟乃未来之国君,其祥和安泰事关国本,断断不可有一丝轻率;同为手足,我自知晓太子哥哥之心性,素来报喜不报忧,即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让父皇有半分操劳。”
“手足兄弟,三皇子关切太子安康自是理所应当;可现下,鄙人能为您做些什么呢?”“思虑再三,我有两个主意:一,请天师暗中辅助太子作法驱邪,定要保得永合宫平安;二,将此事回禀父皇,若是太子哥哥身体有恙,不日便传太医前去诊治,若并非躯体疾患,那再由父皇做主,或于太子宫中施法祈福,或迁宫别居、永绝后患。”
“这两种做法,三皇子更倾向于哪一种呢?”天师接着问到。“正是心中不决,所以才请天师赐教!天师精通阴阳之术,且跟随父皇多年、阅历过人,想必定能给晚辈指点一周全之策。”
此时,言语上虽犹豫不决,可内里,承坤已然做出了决定。事关储君,天师自不敢隐瞒圣上;无论如何,他必得将此事回禀皇上,以期圣裁。一旦知情不报,若太子无事则安,若太子真真有损,天师自逃脱不了罪责。
“太子要事,鄙人自应回禀圣上;只是,单凭宫人们的传言,如此草率轻言,会不会有失体统?三皇子身份贵重,鄙人行事亦一向谨慎有据,无论你我谁向皇上进言,似乎皆有失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