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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也不敢怠慢,赶至信阳通知康广陵,这才晓得丐帮已是知晓了这个消息。
众人一番商议,总也说不出一个靠谱的方案来,最后说到底也就是楚风的那句“对上丁春秋,莫要让他近身”有点实质意义。
客栈中的房间还不少,但是一人一间却又不够了。
玄苦大师和康广陵住了一间,苟读和冯阿三另觅一间。
楚风本来习惯姓地拉着木婉清,就听见身后那位正值壮年的镇南王一声连着一声的咳嗽木婉清看着楚风无奈的眼神,抿着嘴唇跑到康敏那边,说道:“嫂嫂,我今夜和你睡吧。”
段正淳觉得木婉琪肯定是故意的了,不过等他看到和他一样都是孤家寡人的楚风,心情就好了起来,很豪气地说道:“今夜,我们好好聊聊!”
“我习惯一个人睡呢。”楚风非常认真地拒绝了大理段二的邀请,心思却已飞到了那封信上面。
第十九章 长夜漫漫()
今夜无人安眠。
木婉清望着桌上的一对红烛安静地坐着,披散肩后的黑发还泛着一股湿意,不知道是不是沐浴之故,她没有一丝睡意。这半个月来,她和楚风二人朝夕相对,坐在桌边对着已然睡去的康敏,她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一想到康敏,她就想到了曼陀山庄的王夫人还有大理的刀白凤,暗道:“要说谁和这位段王爷勾勾搭搭,便是师父的仇人,是坏女人,那眼前这位娇俏的马夫人,岂非也是?可这么说起来,师叔就也是了”这笔糊涂账算了半天,她也捋不清楚,就听见窗前传来一声轻咳。
“你怎么过来了?”木婉清起身走到窗前,低声说道。那一声咳嗽先将木婉清从沉思中惊起,也告诉了她站在窗外的就是楚风。
楚风嘿嘿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窗户“呀”地一声轻响,已开了一道小缝。木婉清道:“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啊。”康敏虽然已经睡了,木婉清开窗之前还在她昏睡穴上补了一指,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总觉着康敏似乎正靠在床头,看着他二人半夜偷会。
木婉清脸上微红,在这黑夜中楚风也看不太分明,只觉她声音中多了几许平曰里怎么都见不着的羞怯,一时只觉心中有点痒痒,忍不住逗道:“到我房里去吧。”
木婉清“哼”了一声,道:“嫂嫂说了,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去。”这般说着却已推开窗户,笑意盈盈地望向满脸纠结的楚风,又说道:“说正经的,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做什么呢?”
楚风将那一番绮思放下,指了指大床,张张嘴没有发声地问道:“睡下了?”这问的自是康敏。
木婉清点点头,心道:“她要是没睡,我才不敢开窗呢。”
“我要那封信。”楚风来前想了很久,见到木婉清,该怎么和她说起那封信的事情。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见到她的时候,这句话就这么轻松直接地说了出来,那诸多解释,诸多托辞全都用不上,也全都不需要了。
不想屋外过道中一道清晰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至少对于木婉清和楚风两人来说,这个人的脚步声甚至算得上嚣张了。楚风虽然听不出来这人是谁,但也知道自己三更半夜摸到两位美女房中的这种事情,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木婉清和他所想一般,两人一齐止住了声音。
来人似乎不是冲着木婉清和康敏来的,来到两人房前时,并未停顿,继续嚣张地走了过去。
木婉清松了口气,小声问道:“那封信很重要么?”
楚风神色一正,道:“相当重要”
楚风话音未落,那嚣张的脚步声很突兀地停了下来,他照着那人行走的速度算了算,心下未觉不妙。果然那人没有让他“失望”,叩响房门的声音和着那人的话语一起传了过来,道:“楚风,睡下了没有?”
这是段正淳的声音。
楚风爬在木婉清的窗外,心中大是纠结,怎么都没想到这位风流王爷会这么闲,大半夜地跑去找他。所幸,选择房间的时候,楚风已经有意选了个挨着木婉清和康敏的房间,他二人成双成对,这点事情便是段正淳也不好反对。
事情正也坏在了这“不好反对”上面,段正淳时隔十数年才又见得康敏,一颗心滚烫烫地偏是连和她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这一夜哪里睡得着。这一睡不着就想的多了,楚风的房间挨着木婉清的房间,这“夜半无眠,叩窗轻语”的事情,他段正淳可是行家。
这么一想,段王爷便不是睡不着,就连躺都躺不住了。
听到楚风没有回答,段正淳就有点急了,喊人声音立时大了三分
楚风他决定了,这位风流王爷敢纠缠不休,就直接把他敲晕掉,无奈地朝着木婉清做了个鬼脸,道:“你帮我找找那封信,我迟点再过来”只是,他那后面半句“再过来看看”说不下去了。
木婉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问道:“这封?”迎着楚风面上豪不掩饰的意外,木婉清道:“不是么?好像只有这封信呢!”
“爱死你了!”楚风探过身去,在她右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顺手将那封信接了过去,弹身而退,翻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因为那位段王爷第三次喊出“楚风”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有点暴走的迹象了。
木婉清在窗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等到隔壁楚风和段正淳说起话来的时候,才晓得抬起右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手才一触上便是低低地一声轻呼,似是她脸上的火热烫到了自己,背靠着已经掩上的窗户,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定是一片通红了。
楚风将上身的衣物脱下,然后一边再次穿起的时候,一边跑去给段正淳开门,揉红了并无困乏的眼睛,朝着段二王爷招呼道:“段王爷,是你啊?出什么事了?”楚风打招呼的时候,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请段正淳进去坐坐的意思。
那封信现在就在楚风怀中倒是不怕被这段王爷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一旦这位进去,那冷冰冰的被窝可骗不了人。再说了,他这进去了,什么时候才肯走啊!
段正淳看楚风出来,自也不会问他“怎么这么迟才来,你做什么去了”,极度和蔼地说道:“不请我进去坐下,慢慢聊?”
楚风一边想着一边将衣物整理好,问道:“怎么?”心下想道:“你要是进来了,那肯定就是会被我敲晕的,聊天就不用了。”
段正淳道:“人年纪大了,瞌睡就少了,想找个人聊几句”他说得挺认真的,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阿弥陀佛,老衲还以为就只有我自己年纪大了,没想到镇南王也睡不着?”玄苦大师不知道是自己没睡,还是被段正淳的声音吵醒了,站在自己门口,低宣了一声佛号。
段正淳不敢怠慢,拱手道:“段二无状,扰了大师清梦。”
“不妨事,不妨事。”玄苦笑眯眯地说道,“玄生师弟可是随段王爷一同返回山门啊?”
段正淳看着玄苦一副“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咱俩聊聊好了”的架势,回道:“玄生大师前往藏地另寻故友,段某却无缘分和大师同行。”他还是有点担心楚风回了房间就去做点不和谐的事情。
楚风看出机会,很“懂事”的说道:“二位慢聊,我去问问一番星宿老怪的事情。”这自然是要去找苟读和冯阿三了。
段正淳开始觉着楚风很懂事了,很认真地说道:“正该如此,一定要细细地问个明白。”
楚风“嗯”了一声,和玄苦大师道了声别,便朝着苟读和冯阿三的居处快步走了过去。
这封信拿到手上只是第一步,至于怎么用,却还要看这两个人了。
第二十章 一份“厚礼”()
“是那位老神仙啊,看着就像是从画轴上走下来的一样”
那樵夫无心的话语,又在苟读心中响起,将他从梦中惊醒。
“该死!”苟读低低骂了一声,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伸手一抹,额上的冷汗便汇成了小溪。床那头的冯阿三也没睡着,道:“三哥,你又醒了?”
“哪睡得安稳。”苟读回了一句,问道,“那些山石,多长时间才能挖开?”
冯阿三道:“说不好,要是丐帮真肯帮忙,加上兄弟的手艺,三五天也就成了。”
苟读虽是读书成痴,但也知道轻重,道:“没准山下就压着那只老怪物,谁敢帮忙啊。”丁春秋这种人,活着自然是一方祸害,就算是死在了那山崖之下,毕生所聚的剧毒散发开来,怕也要将山崖之下化成一方死地。
冯阿三试探着说道:“三哥,你说楚少侠,他肯不肯出手对付那老怪物?”
“明儿个直接问问吧。”苟读对楚风的了解并不比冯阿三多,虽然听老五薛慕华说起楚风杀过丁春秋的弟子,算是狠狠削了这丁老怪的颜面。可是对上了这丁老怪本人,楚风还肯不肯出手相助,苟读并没有半分把握。
冯阿三点头道:“要是楚少侠肯帮忙就好了。他和丐帮交情不薄,要是肯帮着说句话,说不定丐帮能多派些人手”
“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将两位陷入忧郁中的师兄弟惊了个呆。
楚风叩响了这两位的房门,问道:“二位,睡了么?”这是一句很礼貌的废话,表示“我是刚来的”和“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意思。
“是他!”“楚少侠!”遇着“说曹艹曹艹便到”这种略诡异的事情,屋内的二位师兄弟就在黑暗中对望了一眼,他俩都听出来了楚风的声音,这背后说人虽然说的不是坏话,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风听到了屋中的动静,又敲了一下,等了等低声说道:“唉,已经睡下了啊”
苟读听出楚风有要走的意思,连忙喊道:“是楚少侠么?请稍等片刻。”
屋内蜡烛亮起的时候,苟读已经拉开了房门,朝屋内一引,道:“请。”
“打扰二位了。”楚风道,非常自觉地走了进去。
壶中的茶水早就凉了,燃起蜡烛的冯阿三惭道:“我去找壶热水来。”
“我又不是来讨茶喝的。”楚风将他拦下,“那丁春秋的底细,二位到底知晓多少?”说着,就将那一杯冷茶抿了一口。
冯阿三见他说起丁春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道:“得罪了丁春秋,说不定楚少侠喝的这杯茶中,就有穿肠破肚的毒药。”苟读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楚风看了看掌中的茶杯,笑了笑,将那一杯茶水尽数饮下,正色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星宿派怕不是早就一统江湖了。”
夏夜的茶聚了点点凉意,一口饮下却只觉一线凉意顺得喉咙直往下冲去,激得楚风精神一振。
苟读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楚少侠和老怪物的弟子动过手?”
“薛神医和你说的么?”楚风反问了一句,没有等他回答,接着说道,“那塌下来的山崖,要几天才能挖开?”这是少数他和这两人都关心的事情。
冯阿三是个老实人,也不矫情,直接地说道:“垮塌的山石,要挪开是个水磨工夫,人手够了三五天可成。我们兄弟八人,除了五哥交游广阔,我们七人都是琢磨自身技艺去了。唉,五哥他们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楚风一听,好像这一番废话中,好像有点意思,是说他们请不到人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