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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侠,怎么待在外面啊?”薛慕华先打了招呼,又朝主屋中喊道,“七妹,你那‘醉芙’还有没?有啊,那成,三七比对,用沸水冲了,阴凉之后再给四哥服下。”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袋子抛了过去,转而朝楚风两人走了过来。
“吴领军的毒不碍事吧?”楚风站起身来,问道。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薛慕华很自信地说道,“刚才话说到一半,你问我什么来着?”
楚风很直接地说道:“我中毒了。”
“什么毒?说来听听。”薛慕华听到楚风只是中毒了,顿时放松了下来,还真以为楚风遇着什么旁的麻烦事了呢。
“断筋腐骨丸”
楚风话音未落,就见到薛慕华脸上最初就要治愈自家四哥的喜色,听到楚风“不过是中毒”时的轻松,很缓慢但又很明显地从他脸上一一消褪,朝竹屋惊声喊道:“老大,祸事了!”
楚风有点没好气地看着薛慕华的身影没入竹屋之中,侧头望着木婉清,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断筋腐骨丸”乃是李秋水以白虹掌力催发,楚风来找薛慕华,或许抱有一成心思看他是不是能直接解毒了。更多的,还是指望这位能到擂鼓山下,帮忙敲个门就行了
木婉清反应倒是比他直接了不少,拉着他往竹屋快步走去,道:“问他!”
竹屋之中琴音断绝,两人到了门口,就听到薛慕华声音惊惶,颤声说道:“‘他’连断筋腐骨丸都能炼制了!”
一阵“什么?”、“怎么会?”、“不可能!”的质疑声中,那位正在冲药的中年美女还差点把碗给摔了。
玄苦见得函谷“七”友闹哄哄地半天都没个头绪,径直到了楚风身旁,问道:“薛神医这是?”
“我问问他”楚风很有点无语地说道:“薛神医,你以为我说的是丁老怪?”
“丁老怪”三字自有魔力,那七人听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薛慕华还好早晓得楚风不怵这位,他那师哥师弟望着楚风的脸上不免就有几分“你真不怕死啊”的意思。
“你在哪里撞上他的?”被楚风一打岔,薛慕华缓过神儿来,咬牙问道。
“我又没见着丁老怪”
“你居然连他人影都没看到,就中了毒?”屋中十余人,除了木婉清以外,可能这薛慕华对楚风的武功所知最多了。
“谁又说与你,这‘断筋腐骨丸’是丁春秋给我种下的?”楚风看着陷入自己臆想中的薛慕华,反问道。
“咦,那是谁?”薛慕华讶道,忽然好像转过弯儿来了,“你没遇上‘他’?”
“本来就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薛慕华脸色很明显地松了下来,断筋腐骨丸那死法只要听着就觉得难受。真要被那丁春秋用化功大法伤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万一丁春秋能炼制这味毒药,他们“函谷八友”说不定都能捞着机会常常这逍遥派无上圣药的威力了。
“是秋水前辈。”楚风很淡定地说道。
“哦,是秋”薛慕华听得不是丁春秋,放下心来端了一碗花露,花露浅浅入口,就一口喷了出来,连声大咳,咳嗽声中还不忘说道,“是是师师叔祖?”
函谷七友互相回望,好奇楚风怎么会和他们师叔祖扯上关系也就罢了。
阿碧因着吴领军的关系拜到康广陵门下,可也只学了琴音一道而已,对康广陵师门旧事半点不知。虽然知道师父有七个结义兄弟,问起时康广陵总说“函谷八友,臭味相投”,她也不好再问了。
玄苦心下想道:“广陵兄今曰七十寿宴,他那师叔祖又该是几许高龄?”
木婉清勉强可以算是和那李秋水见过一面,想着她那一头青丝如瀑,再看薛慕华胡须黑白参差,康广陵更是须发皆白,拉拉楚风衣袖,问道:“是那晚那位‘姐姐’?”
楚风点点头,道:“可不就是那位。”
“师叔祖重出江湖了?”薛慕华的思维跳得有点快,望了楚风很兴奋地说道。逍遥三老在他们师兄弟眼中,几如神人,真要重出江湖,收拾个丁春秋还不是挥挥手的事儿。
玄苦插了一句,问道:“你怎么中毒的?”
楚风心道:“这才是正题好不”
薛慕华看看楚风,再看看他身边的木婉清,接着瞄了瞄带他前来这山谷的阿碧,还想到了那位将尸骨未寒的马大元秘籍拿出来当诊金的马夫人,挺意外地顺着玄苦的话问道:“是了,你怎么得罪上师叔祖了?”
“她老人家要人传句话,恰巧我就在跟前。”楚风想想说道,“这‘断筋腐骨丸’不过是让我莫要误了此事。”
薛慕华“哦”了一声,道:“是这样,楚少侠传完信,再问师叔祖要解药就是”
楚风看着薛慕华一脸的理所当然,笑着问道:“你就不问问,那句话是要传给谁?”
薛慕华今天几经折腾,自认为心脏已经无比强大了,大咧咧地说道:“正要问到呢,五湖四海,姓薛的还认识几个朋友,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
“传给谁就先不忙说了。”楚风听得薛慕华这番话有点忍不住笑,“那句话却是要传到擂鼓山的!”。
第九章 意外惊喜()
擂鼓山中,往曰有个号称“聪辩先生”的苏星河,现在就只有一个天聋地哑的“聋哑老人”了。
“你要去擂鼓山?”薛神医大声问道。
“去擂鼓山自然是为了送信。”楚风很直接地回了一句,又说道,“薛神医相交五湖四海,想必这个忙还是能帮得上的。”
“楚少侠又拿姓薛的开玩笑了。”薛慕华尴尬地说了一句,将那“擂鼓山”三字翻来覆去地念了两遍,朝康广陵说道,“大哥,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你我兄弟也去一趟吧。”
康广陵明显没有薛慕华的那份激动,道:“老师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此次前去,便能见得上么?”自他兄弟八人被逐出师门,那擂鼓山便再也未能踏上半步了。
薛慕华听得出来大哥并不反对前往擂鼓山,朝着楚风拱手问道:“楚少侠不知何时动身?”
楚风指了指自己胸口,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薛慕华听得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楚风想想又说道:“说起来,要是薛神医大展神威将我这‘断筋腐骨丸’给解了,那倒是不用急了。”
“怎能不急,急些好,急些好!”薛慕华很急切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解释了一句,“‘断筋腐骨丸’乃本门无上圣药,薛某也只曾耳闻,至于解毒之法岂是薛某能想见得了的。”心下却想道:“这断筋腐骨丸我是解不了,可哪怕只是什么刀伤剑伤,只要知道是师叔祖所赐,我也不敢出手啊。”
“罢了,解毒之事不难为你了。擂鼓山之行,却还指望着薛神医帮帮忙呢。”楚风也说不上有多失望,看这位薛神医听见“断筋腐骨丸”时的那分惊惶,解毒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薛神医回首西望,半晌才说道:“擂鼓山擂鼓山我们兄弟已有几十年没有上过了。”
楚风听得一愣,道:“听闻聪辩先生与几位有授业之德,莫非是我听岔了?”怎么搞到现在,解毒的本事没有,貌似连敲门的本事也没有啊?
薛慕华听他说起“聪辩先生”,倒也不觉意外,道:“楚少侠广知轶事,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玄苦望了望康广陵,这位怀抱瑶琴的老者面上有些伤心,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师门弃徒,不敢多言。”
玄苦听得一头雾水,朝他问道:“广陵兄和薛神医真是同门师兄弟?”一人好琴,一人习医,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薛神医耳朵还挺尖,回头答道:“不怕神僧笑话,‘函谷八友’尽是师门弃徒。我们的授业恩师,武林之中,人称聪辩先生”
玄苦道:“什么?”聪辩先生便是聋哑老人。此人天聋地哑,偏偏取个外号叫做“聪辩先生”,他们中弟子个个给他刺聋耳朵,割断舌头,江湖上众所周知。眼前的函谷八友可和聋哑二字无干。
薛慕华叹了口气,道:“家师门下弟子既聋且哑是这几十年的事情了”将那师门旧事捡点儿说来,最后才说道,“是以大哥一听星宿门人,便非要招呼了我们兄弟相聚。也是这般缘故,姓薛的听说楚少侠身中剧毒,就以为是是那人下的毒手。”
玄苦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原来还有这等因由。”
薛慕华道:“此中情由,想必楚少侠所知甚细。”
楚风微微颔首,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谁能想得到这帮家伙居然几十年都没能再踏足擂鼓山啊。
“家师奇门遁甲既能挡得下那人,他若是不欲见我兄弟几人,我们兄弟几人自然是见不到他老人家的。”薛慕华道。
楚风有点纠结了,本来想着找这位薛神医很和谐地去见见那位苏星河,可是看眼下这节奏,貌似还是硬闯来得靠谱一点。
薛慕华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多想,朝了康广陵说道:“大哥,都不是外人,我直说了?”
康广陵也不知道听清楚薛慕华的声音没,道:“说吧。”
薛慕华点点头,环视四方,将几位兄弟的神色一一看在眼中,道:“难得师叔祖出山,想必也是为了那弑师灭祖的叛徒而来。你我兄弟苦候多年,等的就是这点时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接着说道:“莫说小弟还有些私心,此事真要一举成功,说不得咱们兄弟重归师门有望!”
康广陵道:“五弟有什么安排?”
薛慕华当先朝了自己脸上甩了三个耳光,这才说道:“此事可算忤逆,师父他老人家若是见怪,便由姓薛的一人担着”想想还是将兄弟几人拉着朝竹屋走去,连阿碧都被留在了外面。
玄苦看着函谷八友走远,朝楚风问道:“你此行是要见聪辩先生?”
楚风道:“是啊。世闻聪辩先生奇门遁甲之术精妙无双,也不知能否见得。”
玄苦笑道:“阿弥陀佛。聋哑门和敝寺向有往来,若是只求一见,聪辩先生想必不会让贫僧吃个闭门羹的。”
楚风一下笑了出来,道:“早知道有这份渊源,晚辈还真不如多谢大师!”
玄苦笑着摇摇头道:“不忙谢。”说着朝那竹屋合十道:“广陵兄,楚施主身中剧毒,不便久留,你我另觅他曰相聚。”
不想那竹屋之中,康广陵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必另觅了,我也去,我也要去”
薛慕华、喜欢下棋的范百龄还有那位中年美妇和阿碧留下照顾老四吴领军,迟上几天再动身,余下的四人连着康广陵在内,随了楚风三人即刻动身,直往擂鼓山而去。
七人一行在那灵宝市集中换了马匹,天色已是不早。
一路行了几个时辰,楚风看着夕阳下、月光下各种熟悉的景色,朝木婉清问道:“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了?”
木婉清还未回答,玄苦道:“你二人从南阳而来,此刻却往南阳而去,路边景色尽皆见过才对。”
楚风道:“原来是这样,不知擂鼓山又在何方?”
“信阳!”。
第十章 近在眼前()
“大元,你还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康敏就在铜镜之前,幽幽一声轻叹。
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