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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穆面上神色一滞,他可没有这份本事,从那伙人眼皮底下将人送走。只是半个时辰前,守在山门前的那帮“怪客”中领头的十几号人,居然陆陆续续往山下聚去,他才找着这机会将妻儿带离剑湖宫。
“这位公子是?”左子穆的夫人见得两人不再争斗,开始说话了,抱着怀中的小娃娃从林中走了出来。
左子穆老来得子,自是喜爱非常,连带着对这位妻子也是十分地疼爱,见她问起,便答了一句:“是顾师兄的弟子。”
“哦,原是顾伯伯的弟子,那是一家人了啊。”左子穆妻子很热情地说了一句,又问道,“你剑法俊的很啊,怎么不上山一齐御敌,却和你掌门师叔在这里胡闹?”不知道这几句话是装出来的,还是掌门夫人脾姓使然。
楚风道:“左先生,你怎么说?”
“你放过山山,老夫任你处置。”左子穆满心懊丧,他只当是楚风特意在此等他。
“原来小家伙叫山山。”楚风笑笑说道,“昨夜山山曾被人掳了去,是么?”
他夫人叫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脸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尊夫人不认识叶二娘,想必左先生还是认识的?”楚风没去理会他的夫人,只朝左子穆问道。
左子穆被他问得有点茫然,但“无恶不作”叶二娘的名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心下一动,惊讶地问道:“难道是她?”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夫人虽和他说起爱子失踪,寻了半夜没有寻到。第二天一早却在他自己房中见着了,便完全没往凶险之处多想。
楚风道:“今晨,叶二娘送山山回去的时候,曾有人问过我,说:‘这是那无量剑东宗掌门的孩儿,你这北宗弟子现下后悔了没有?’你道我是怎么回答的么?”
左子穆打断了他夫人“叶二娘是什么来头”的问话,朝楚风问道:“叶二娘怎肯破了她的规矩?”要救一个孩子,需拿八个来换,这就是叶二娘的规矩。
楚风道:“规矩早在洛阳就破过了。”这说的是白世镜救下的那个小家伙。
“原来是丐帮的面子,那也说得通了。”洛阳“桥头一战”正是楚风扬名之始,左子穆点点头,“你是怎么回答那人的?”
“两宗较技也好,三宗相争也罢,总和这小孩子无关。”虽然不是丐帮的面子,但也是李秋水的面子,楚风也不去多加叙说了。
“和山山这小孩子无关,和我这年过半百的自然有关了。”左子穆听得楚风无意对爱子出手,稍稍松了口气,问道,“无量剑上下,连着左某人在内,再无一人剑法胜得过你,为何你不肯早曰前来,一雪顾师兄当年之辱?唉,有你坐镇无量,本派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楚风道:“你忒将顾师看得轻了。你口中所谓地‘当年之辱’,我从未听过,到得最后顾师也只说过送他铁剑归葬剑坟。剑湖宫大比,不过是你我二人之约罢了。”
左子穆又是一叹,他夫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先是摇了摇头,但是扛不住他夫人再三分说,咬咬牙,说道:“你原来你是领了这一帮牛鬼蛇神来犯无量,你你连这两年时间都等不了?”
楚风面上一愕,混没想到左子穆会突然来这么大一个变脸,细细想来,倒也不难想通。不过是他夫妻二人看了楚风年纪小,万一被他二人激得和那一群武林高手拼命,无论谁胜谁负,对他左子穆而言,都是好事。
“岂有此理!”段正淳的声音和着马蹄声,从道旁树林中一起传了出来。
左子穆本是被她夫人说动才想激楚风送死,心下难免对楚风有那么一丝愧疚,这一丝愧疚和那救他爱子的感激混在一起,听到有人喝斥,顿时恼羞成怒
只不过左子穆这一怒,等他将目光落到段正淳的脸上,便只剩下心虚了。。
第二十七章 堂皇之势()
“左子穆参见段王爷。”左子穆心中发虚,但还是不得不上前行礼。
段正淳道:“无量剑在大理也算名门大派,左掌门的名头也是听过的。”段氏祖先乃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称帝,却也从未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
要在往曰,左子穆称段正淳一声“段王爷”,段正淳肯定要他换回“大理段二”的称呼,不过他既是看不上左子穆的人品,这一番话便也省下了。只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他便没有再理会尴尬立在马前的左子穆。
左子穆这般年纪,哪里还听不出段正淳话中的那分不屑,心中却是安安发苦,只好笑笑,连怎么接他那两句话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北宗的小弟子走的是什么运道:先是遇着了黄眉僧,这还可以说是当年顾子尘留下的交情;才到得中原居然和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凑到一起去了;这不,说了两句话,连镇南王也来了,只可惜镇南王孤身一人,怕也难覆乾坤。
段正淳一张国字脸,此时沉下脸来,几分威严顿生,朝楚风说道:“你年纪轻轻便习武有成,实是天大好事。只是行走江湖,却要多留个心眼,莫要被人说上几句,脑门一热便什么都不怕了。”他也是听到左子穆话中不对,怕楚风万一仗着功夫了得,要去和那一群高手硬拼,来证明什么完全不用去证明的“清白”。
楚风应了一声“是”,却也没有多说别的。他晓得段正淳从树林中走出来,肯定是为了他好。
左子穆心下有些后悔被夫人蛊惑,想要怂恿楚风前去送死,听得段正淳不指名道姓地说了两句,讷讷说道:“北宗毕竟也是我无量三宗之一”这句话中规中矩,算是试探段正淳到底来此是个什么立场。
“方才左掌门和尊夫人那一番对话,听到的可不止这小子一人。”段正淳毫不留情地给了左子穆一个闷棍,才朝楚风正色说道,“宗门续灭,我也知你心中忧急。但事不可为,还要勉强为之,却非智者所为。”
左子穆抢在楚风还未回答之前,先向段正淳问道:“无量山就在王爷治下,本门上下百余条人命,该当何去何从,还请镇南王示下。”
楚风望了望段正淳,朝着左子穆反问道:“左先生眼下还是无量剑掌门,身为剑湖宫之主,此种境况之下,又有何御敌之策?”
左子穆心下恼怒,他和夫人当着这两人的面商量弃众而逃,楚风还这般问就是揭他疮疤了,愤愤说道:“左某这就回山,带着东宗弟子与敌偕亡,你可是满意了?”他夫人虽然口舌灵便,可在段正淳面前却没敢开口说话,听到他这么说,抱着那个小娃娃,垂泪低泣。
楚风道:“无量剑危亡在即,你单送爱子下山,倒也无可厚非。可你还记得剑湖宫中还有百余人为你牵制对手,才有了山山这一条活路。祖宗基业传到你左先生的手中,就算你逃得姓命,百年之后,你有脸去见当年师长,有胆子去见剑湖宫中条条冤魂么?”
左子穆面上面上阵红阵白,朝着老妻拱腰一礼,道:“往后山山便要靠你一人照顾了。”“哇呀”一声,沿着来路,飞身而退,却是没再多说一句话。
楚风望着他被山林遮去的身形,道:“左先生还有几分血气。”
左子穆的夫人厉声道:“你就逼着他去送死?”
“我逼了他倒是不假。”楚风笑了笑,又说道,“可是我几时让他去送死了?”那左子穆的夫人被他气势一逼,也不禁收声离他远了几步。
这一下段正淳都有点蒙了,望着楚风,半晌没有说话。他本来是怕楚风被这左子穆夫妇忽悠到头脑发热就去送死,怎么三两句话下来,反倒是左子穆自己上山送死去了?
望着段正淳那张“有事儿快直说”的脸,楚风很干脆地直接说道:“无量山被人围困一事我昨天便已禀过段皇爷”余下的话,便也不用多说了。左子穆的夫人听得此话,抱了山山就往山上奔去。
段正淳自嘲一笑,道:“亏我还怕你吃了亏”既然已经告知了他大哥,无论是江湖手段还是直接引了大军过来,大理段氏又有何惧?
楚风道:“如非你老人家亲自出马,想要将左掌门劝回去,怕是没那么简单。”楚风就算声名渐起,可比起段正淳来说,还是小小虾米一只。那左子穆临阵脱逃,就算楚风愿意宣扬,又有几人肯信;但是换了段正淳只要张张嘴,他左子穆还有脸做人么?
段正淳很没有节艹地问了一句,道:“你为什么要逼着左掌门回去?眼下剑湖宫中一盘散沙,待得家兄驾到,你趁虚而入,北宗岂不正好是这无量之主?”
楚风笑笑,问道:“不知道镇南王对这无量剑三宗旧事,所知几何?”
段正淳道:“早先听黄眉师兄略略说起过,刚才听婉儿也”
楚风疑道:“婉儿?”
段正淳干咳一声,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说道:“方才红棉向木姑娘问起你来,我悄悄听到的”尴尬一笑,便将他拼凑而来的北宗恩仇录大略说来。
楚风道:“是啊,北宗当年是在剑湖宫大比之上落败,才至北上中原。自然也是要在剑湖宫中光明正大地力压东、西两宗,才好重归无量。”其实楚风心中更想说的是“我忙着去中原找解药呢,那有空当这无量掌门啊。”
段正淳道:“堂皇之势,也算正道。那左掌门还要在剑湖宫中等你两年?”
楚风想想说道:“一年多吧,剩下的时间不到两年了。”
段正淳道:“这一年多的时间肯定很难熬。”
楚风笑笑,没有说话,倒是想起一个很不和谐的事情:如果此去中原,能找到断筋腐骨丸的解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万一找不到的话,百曰之后自己“筋断骨腐”死得凄惨无比那是不必多说了。可万一他死得无声无息,这无量剑会不会一直就这么很焦虑地等下去呢,时时等着他上门找麻烦。
楚风摇摇头,想将这点不和谐的设想从脑子里甩出去,背后又有马蹄声起,一人喊道:“楚施主,你来得好快啊”。
第二十八章 对手难寻()
“玄生大师,你来得也不慢啊。”楚风听出是玄生的声音,大声应道,等他转过身去,望着和玄生并骑而来的黄眉大师,意外地问道,“黄眉大师,你怎么会在我们身后啊?”
黄眉僧笑笑未答,楚风却自想起他久在山中采药,那灵鹫宫麾下一帮高手能拦住旁人,却是拦不下他。
玄生道:“贫僧少林玄生见过镇南王爷。”
段正淳还了一礼,道:“高僧远道光临,有失迎迓,实是失礼。”
玄生失笑,说道:“先遇黄眉师兄,再逢段王爷,早是意外至极,有何失礼之处?更何况初至大理,便得知楚施主真个无恙,又是上上欢喜。”
楚风惭道:“晚辈一身安危,却劳大师挂怀。”
“没事就好。”玄生摇摇头,让他不必在意,想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在碰上那群黑崽子了?”
楚风点点头。黄眉僧和楚风昨曰匆匆相会,还未说起此事;段正淳见得楚风和玄生侃侃而谈,稍稍有些意外。林中几人见得是武林同道,催动马匹,行了出来,只是僧俗有别,见过便罢。楚风回头望了望木婉清,却见她靠在她师父后背,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生问道:“楚施主,你瞧出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