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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岛主洞主跟着薛慕华过来的时候,乌老大顺道招呼了一声玄生大师,听说是楚风求援,他干脆又喊上了两位师兄一位师弟。
最后赶过来的两人,楚风看了却觉得有点意外,居然是那慕容家四大家将中的包三风四二人。
吴长风好酒却从不因酒误事,听了薛慕华断言二老无事,才慎重地向楚风问道:“对头是什么来路?”
“还没真个交上手,那蒙面人就退走了”楚风说了一句很真实的假话。既然蒙面,那就只能从武功路数上来看了;还未交手,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众人看着小院正堂之上还未散去的尘雾,左右倾塌的两壁,在场的十几人看向楚风的眼神那叫一个无语拆了乔帮主的院子还叫“没真个交手”,难道非要把洛阳城拆了才叫“交手”么?
全冠清记挂着那小院中的乔三槐夫妇二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下不免有些抱怨了起来:“为什么不让我看一眼,说不定没事呢!就算有事,我这一身功夫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只是这边想法才起,却又被自己压了下去,今天他虽然不在演武场中,可早有人告诉了他:那在楚风剑下落败的一十三人中,至少有两三人能和他一较高下。
“要真出事了,可不成了个看热闹的”全冠清无奈的想道。
更让全冠清无奈的是,逢着这洛阳百花会,他虽骑了一匹好马,却也不敢纵马狂奔。骑上这匹马,除开给他缓了一口气,说不定还没他自己撒开脚丫子跑得快。
自我纠结中的全冠清并不知道小院中的危机已被楚风解决,而“危机的源头”老萧就从他头顶的房屋上,已将他超了过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从那匹大马上一跃而下,将马匹交给巡视的丐帮弟子,运起轻功,朝城东奔去。
伊水之畔,一树苍碧如盖。
玄苦大师望着身旁有些疲倦的智光和尚,低低诵了一声佛号,道:“智光师兄,这位施主不若由小弟代劳?”习武之人,谁没有个磕磕碰碰的,久“病”之下,些许寻常的伤势却也难不住玄苦。其实按照他两人的脚程,午后便该赶到洛阳城中了。
哪知就在这伊水桥头,应该是往来洛阳城的花农不小心扭伤了脚,智光和尚慈悲心起,就顺手帮他医好了。这下可好了,本来是纯围观的一众路人,见得老和尚手法如此犀利,纷纷求医不迭,老和尚也是来者不拒。
只是智光和尚年岁颇高,早年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
智光和尚这小半天忙活下来已是神思困乏,就在花农打来的清水中的濯净双手,在脸上拍了两下,待得精神稍爽,才朝玄苦回道:“能行一事,便是一事。贫僧这年岁,一合眼呐,说不准便没了睁眼的时候。你,就莫要和贫僧抢了。”说完,微笑望向身前的最后一个病人。
正当饭时,虽是恩师至了,乔峰并未大张旗鼓,只他一人亲迎出城。
乔峰虽“从未”见过智光和尚,昔年瘴毒之事他却知晓颇详,听得恩师与他一起在洛阳城外为路人医治,心下一热,暗道:“就好像当年恩师从虎口下将我救出”他自登临帮主之位,只要回到少室山下,少林寺必定大礼相迎。次次劳师动众,是以洛阳离得少室山并不算远,他却甚少归家,更莫说前往少林宝刹拜见玄苦这启蒙恩师了。
这次却是大好,爹娘和恩师一并在这洛阳相会,乔峰心下盘算道:“要是能把三老留在洛阳城中好生孝顺,那就好了。”
乔峰心中一片喜悦,迈开大步,直朝伊水而去。
道旁树林中的萧远山掌中黑索飘出,待得黑索缠在树枝上,高大的身形跟着荡出,便如一头黑鹰,在林中霎起霎落。
乔峰听见林中动静,好奇地朝那边看了看,见得林中“那人”的动作,赞了一声“此法甚妙”。他有心和这人比试一番脚力,但是恩师在前,他怎也不肯为了这点“戏耍之事”误了和恩师的相见,强将这股“一较高下”的冲动压下,继续赶路。
不过,受了萧远山身法的刺激,乔峰身法竟也快上了几分
伊水之畔,最后一个求医之人,在智光银针之下已觉大是好转,躬身道谢。
智光微笑劝道:“相逢是缘,求医是缘,施主若能另助一人,便是将这份善缘续了下去。”
那人拜谢而归。
夕阳入土,犹自倔强地散发着最后一丝光芒,星月早已漫天。
萧远山的声音如魔怪一般,霎时间在这星月之下响起:“好一个活菩萨!”
这次他学得乖了,拳随声出,直朝智光大师轰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虎啸龙吟()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一声淡然,一声惊叹。
智光和尚自二十多年前,雁门关一场血战,误信人言,害了萧远山一家。萧远山纵下深谷之前,仰天狂嚎,声犹在耳。此刻萧远山隐身少室山近三十载,一口汉话已是字正腔圆,智光和尚还是瞬间想起了他。
屠刀可轻易放下,昔时犯下的罪孽又岂是说放就放的,更枉论什么立地成佛了
智光和尚不知眼前的高大身形到底是人是鬼,见得重拳当前,反是现出了一丝解脱之意。
玄苦大师却不知来人是谁,只听得这人拳风如雷,哪敢怠慢,精修数十载的燃木刀法最后一招“斫木成焚”破空而出!这一招倾尽玄苦大师毕生功力,并指作刀,只朝萧远山右臂砍去。
这一招显尽燃木刀法其中精髓,萧远山似已闻到了空中的一股焦糊气息,他只修炼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奇功,却对这燃木刀法颇多关注。此招一出,萧远山才将注意力从智光和尚转到玄苦身上,立时将他认了出来,大声道:“好刀法!”
“你污我要偷练少林神功,害我妻儿,现在我就用你最珍视的神功,将你们一个个杀死!”萧远山自打探到雁门关一事缘由,此心此念便即牢牢种下,拳势稍变,便要先将玄苦拿下。拳掌相交,一道渗人的骨折声便在黑夜之中远远传了出去。
“没事了,没事了。”
楚风从丐帮总舵右厢的一个偏院中走了出来,朝着赶过来表示关心的一众英雄,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话不假,乔大娘已经醒了,貌似就记得她自己被突然出现的大个子吓晕的事情,现在见得楚风他们几个熟人,已将心情放松了下来,乐呵呵地看着木婉清她们几个姑娘家
乔三槐也被乔大娘“请”了出来,吴长风先前试探着问了一句“那黑衣人什么来路”,老爷子很无辜地表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没听见那人说了什么。认不认识他?这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们帮主一把年纪了还不找媳妇,我们老两口至于从少室山中下来么?
吴长风听得楚风说完,就开始招呼各路英雄,多谢众人关心,只是走到楚风身边的时候,却悄悄说了一句:“老宋请你过去一趟。”
老宋就是宋长老,瞧着很仙风道骨,一把银白长须,楚风和他不算太熟,只是从他拿着一把能砸死人的铜锏却喜欢用些夺人兵刃的小巧功夫,大致也能看出这位的行事风格。楚风隐约记得:刚才在乔峰平素歇息的小院外,给那两位“门神”兄解穴的就是他了。
老宋就在隔壁院子,只是楚风进院就见到了玄生大师,这位向来豪爽的大和尚,这会儿脸色却颇为难看,见到楚风过来,急吼吼地问道:“楚施主,你真没和那人交过手?”
楚风不知玄生大师何以有此一问,不过先前说了没交过手,事实上也没有交过手,他自然很迷惑地摇了摇头。
“楚施主,唉”玄生大师见楚风“执意”不认,面上又是感激,又是尴尬。
楚风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求援地看向了一旁一直很淡定的宋长老。
宋长老扯了扯自己的胡须,直到将胡须扯断了几根,也没有直接回答楚风,向玄生大师问道:“你说还是我说?”见到玄生大师朝他点了点头,老宋这才继续说道:“是玄生大师给小陈解的穴”
宋长老话未说完,楚风已能将后半句想了出来:“玄生大师给那小陈解穴时用的是少林手法,看样子还挺对症。”是以玄生大师以定楚风为了少林丐帮数代人的交情,才不肯在众人面前说出和那人交手的过程,怕有心人从中窥出端倪。
宋长老也是看出来了两大“门神”所中的点穴手法,再将“小陈”交到玄生大师手上,自然是说少林有人手脚不干净,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不和谐的朋友只是个人行动,和少林清名无干。
楚风看着两位满脸都是“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的表情,心中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老萧,你真坑
黑夜中那道骨折声伴着伊水奔腾不息的涛声,一起传入乔峰的耳中,他近年纵横江湖,从无敌手,此时却是莫名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玄苦右臂软绵绵地垂在腰间,眼见得已是废了,只是趁着硬接这一拳的功夫,他已弹身站起,背倚大树站定,心中连呼“侥幸”。若非那人朝他轰下的两拳乃是临时变招,自己这一条右臂怕是要被人一拳轰进胸膛中。
只是以武相较,有死而已,临阵对敌哪能闭目待死!
玄苦从萧远山双拳中,已能看出少林武功路数,更知这人既然不隐瞒自己武功来源,便不可能他他和智光二人生离。玄苦心念及此,左掌朝胸前一护,道:“就看贫僧能接你几拳!”虽是穷途末路,却陡升几分豪气。
萧远山微微点头,杀他之心却是更重,稍一凝神,并不说话,双拳直向玄苦轰去。
“阿弥陀佛。”智光和尚诵了一声佛号,合十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萧老施主有心报仇,何不先让贫僧早走一步?”拖延得一刻便是一刻,二十多年前,当年旧事,并非一个错字就能说得清的,可是今曰莫名其妙将玄苦给坑了进去,就非智光所愿了。
智光哪里知道在萧远山眼中,他固然非死不可,玄苦和乔三槐等人将他儿子养大,却让他去屠杀辽人,更是罪大恶极。
萧远山听了智光的话,眉头都未皱一下,冷笑一声也欠奉,双拳毫无花假地撞上了玄苦仅剩的左臂,那似乎还未散去的骨折声再次响起。“这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萧远山心中泛起了一丝复仇的喜悦,他知道只要双拳再递半尺,就能将玄苦胸骨尽碎。
陡然之间,月夜之下,虎啸龙吟之声大作。
“先接这一招,还是先杀了他?”降龙十八掌威震江湖,萧远山对此并不陌生,哪怕他笃定报仇,仍是不免缓得一缓:要是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上,那
只是这般想法在萧远山心中稍稍一转,便已抛开,二十多年前他凭了一人之力,若非他手下留情,曰后的丐帮帮主、少林方丈就是他掌下亡魂。此刻背后重掌袭来,他还是决定先杀了玄苦再说!。
第二十九章 鲜血狂喷()
萧远山想得清楚,任那“乔帮主”掌力如何惊人,他硬以后背接下那一掌,再将这一掌之力化进自己拳法中。两力合一,身前这老和尚只会死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