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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地址吗?”
“知道啊。”
“念一遍。”温之遇一副质疑的模样。
于慢慢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真把她当三岁小孩了啊。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念了一遍别墅区的名字,听完后,温之遇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起身离开,走出餐厅,于慢慢对温之遇摆了摆手:“那我回去啦。”
温之遇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从裤兜里摸出来,点开看了看,中途还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于慢慢,点了下头,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嗯,注意安全。”
说罢,便带着一行学生匆匆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于慢慢这才慢慢悠悠往外走。
走了二十分钟,终于走出医院,站在路边打车。
这时,一辆保时捷停在了于慢慢面前,光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是严轻舟的车。
正这么想着,车窗就落了下来,严轻舟脸上依旧挂着笑:“回去啊?正好我也回去,送你啊。”
于慢慢皱了皱眉,怎么又是他?
“刚才我来的时候,你说你正好来医院,这会儿我要回去了,你怎么也正好要回去?”这话没过脑子就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说完于慢慢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搞得严轻舟好像是刻意在等她一样。
她撇了一眼严轻舟,他脸上的笑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卧槽,该不会他下一句就会嘲讽她自作多情?
于慢慢在脑子里迅速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把话给圆回来。
这时,严轻舟开口了,他的声音与温之遇的低沉磁性不同,很沙哑,声线粗犷,但是莫名这种声音又不招人讨厌,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此时再配上他语气中的真诚,那就真的太蛊惑人心了。
“如果我说我是专门为了你,你信吗?”
这句话,暧昧又深意,但又直白不已,就像是捧着一颗鲜活又炙热的心脏在你面前,就等你接纳。
换作别的小姑娘,可能早就被迷惑了。
可惜啊,于慢慢听过更好听的声音,也只吃温之遇这一套,完全对严轻舟的坦白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反感。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于慢慢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她的视线无意间撇了一眼车内,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白大褂。
明显是着急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出来了。
莫非真的是专门等她?
这一认知,让于慢慢更加恶心了。
他这种举动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就知道她是温之遇的女朋友。
“嘿,能先上车再发呆吗?这儿不能停车,会被罚款的。”严轻舟故作出一副着急的姿态,催促道。
于慢慢又是一个白眼,虽然眼底尽是反感与排斥,可她表情上还是刻意装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谢谢严医生的好意,我自己打车就好。”
说罢,也不给严轻舟开口的机会,往前走了一段路,招来了出租车,上车离开。
她的拒绝像是在严轻舟的意料之内。
严轻舟的视线一直盯着于慢慢坐的那辆出租车上,可目光却没有聚焦,眼神无神也飘渺,半响,他苦恼的眯了眯眼,似感叹:“有点难搞啊。”
无谓的叹了口气,转了转方向盘倒车,开回了医院。
重新套上白大褂,直奔住院部。
象征性的轻叩了几下病房门,然后按下门把手,打开门。
方悦已经冷静下来,半靠在床头,两眼呆滞无光。
方母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回头,看到严轻舟来了,方母笑着说道:“严医生来了啊。”
发着呆的方悦蓦地回神,瞬间拧紧了眉,正打算开口下逐客令,严轻舟就说话了:“老同学,我来了解一下你的病情,顺便,叙叙旧。”
语气很淡很随意,可是最后那句“叙叙旧”却刻意咬重了几分,但不明显。
方母听不出来,方悦却心知肚明。
刚才才看到严轻舟时,五年前不堪的回忆突然被刺激得涌入脑海,她一时承受不住,情绪才会如此激动失控。
冷静下来过后,对严轻舟的恐惧,全然演变成憎恶。
本想赶他出去,但又明显从他话中听出来他有话要说,方悦很害怕严轻舟把孩子的真相告诉方母,于是只好故作镇定,轻声对方母说:“妈妈,我有事跟严医生说,你出去一下好吗?”
方母放下苹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好,你们聊你们聊。”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之后,房间的氛围一度陷入沉寂。
印象中,严轻舟是个常把笑挂在嘴边,也平易近人的人。
可那也只是他的伪装。
看过他的真面目后,方悦才知道严轻舟到底有多可怕,用人面兽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跟他独处一室,还是会紧张,会发自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想说什么?”
方悦深吸了口气,强装着镇定,率先开口,打破宁静。
严轻舟拉过小沙发坐在她面前,无辜的抬了抬眉毛:“这话应该我问吧?你不是跟你妈妈说有话跟我说吗?”
“不是说要‘叙旧’”方悦终于肯正眼看他,满眼冷漠。
严轻舟看出她的顾虑,低笑了声,云淡风轻来了句:“叙旧啊,但不叙我们那事儿的旧。”
方悦抓紧了被单,眉皱得更紧。
“不过,我得向你道歉,那次我该戴套的,不然你也不会怀孕。”
“闭嘴!”方悦心口仿佛被扎了一下,她被刺激得低喊道。
“okokok,我不提了。”严轻舟耸了耸肩,随后隐了隐情绪,语气深意不明:“你还爱他吗?”
方悦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摸不清严轻舟到底玩儿哪一出。
“你想回到他身边吗?”严轻舟又问。
方悦狐疑也不解的看着严轻舟:“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啊。”严轻舟诚意满满道。
方悦越发觉得蹊跷,被他扰乱了思绪。
“我不需要你帮!”她不由冷笑,故作笃定的语气给自己补充底气:“之遇他没有忘了我。”
严轻舟扑哧笑了声:“你该不会以为他学医是为了你吧?”
方悦沉默。
“照你这脑回路,他学医是为了你,那我突然学医也是为了你咯?我会为了你学医?”严轻舟将话挑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从头到尾在他心里占了几斤几两你不清楚?你出事前对你爱答不理的,出事后就立马化身深情王子,为你连家业都不要?拜托,清醒一点成吗?”
方悦被说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不过,他对这个现任,倒真的不一样。”严轻舟眼神有些复杂,故意刺激方悦:“你跟他谈了几年,他好声好气哄过你吗?我看见过他哄那女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悦怒目而视。
而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为什么突然说要帮我?”
方悦深知,严轻舟没有那么好心,他一肚子坏水,鬼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原因很简单。”严轻舟懒懒散散抬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膝盖上轻敲着,语气轻佻:“我看上了那女的。”
“你,你喜欢她?”方悦怔愕。
严轻舟的笑容耐人寻味又轻浮:“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睡她。”
第96章离别()
是要睡,而不是想睡。
就好像,这是一个任务,必须完成的任务。
方悦有点不理解严轻舟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他的话里还有其他含义。
就在方悦深思时,严轻舟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就像当初睡你一样。”
他们五年前的苟且,严轻舟总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来,没有半点的羞耻心。
他没有,不代表她也没有。
相反,她都快后悔死了,要是知道严轻舟当初的温柔陪伴都是假的,她才不会一时鬼迷心窍信了他。
方悦的眼神尖锐起来,满含恨意,死死的瞪着严轻舟,那架势,好似恨不得拔了他的皮一样。
严轻舟简直就是她的黑历史。
“行行行,我的错,我又不小心提了。”方悦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就像是撒娇的小猫咪一样,没有丝毫的威慑力,他摊了摊手:“抱歉抱歉。”
不过,方悦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曾经每次在温之遇那里受了挫,严轻舟总会是第一时间出现安慰她,哄她开心,他做了温之遇没对她做过的浪漫事,久而久之她就对严轻舟产生了一点依赖感,只要一跟温之遇冷战,她就会去找严轻舟。
她本以为严轻舟对她那般好,是因为喜欢。
可发生关系过后,他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往日的柔情荡然无存。
她也就彻底看清了,严轻舟只是想睡她而已。
可他现在又将目标转移到了温之遇的新女朋友身上,也是以睡她为目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方悦问:“你难道跟之遇,有什么过节?要以这种方式报复他?”
方悦满心疑惑,最后只能将原因归结到这层上,要不然怎么会温之遇谈一个女朋友,他就要破坏一个?
严轻舟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无辜,反问:“我跟他可是二十几年的兄弟,我们能有什么仇?”
方悦被问得哑口无言,答不上来。
对,温之遇和严轻舟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高中认识了温之遇,也记住了严轻舟。
记忆里,只要有温之遇的地方,就会有严轻舟,他们曾经的感情好到,说得夸张点,就算是温之遇要杀人,严轻舟不仅会递刀子,甚至会跟他一块儿杀。
可是高中毕业他们来了美国后,温之遇和严轻舟之间就莫名总有一股硝烟,但却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他们俩之间的事儿,就算是问了温之遇,温之遇也不会多说,所以她至今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到如此地步。
“报复?”严轻舟轻轻哼了一声,眼中的眸色忽而复杂起来,笑容中莫名隐着一丝沉重还有苦涩:“你可能不信,这世界上,最希望他好的人,是我。”
*
于慢慢回到家后,直奔书房学习。
意识到跟温之遇之间的差距给激起了斗志,她必须好好学英语,不然怎么混美国啊。
不过在学英语之前,她先是做了寒假作业,然后再抄了二十遍公式。
这样一晃,一个下午过去了。
于慢慢抬头看壁钟,都六点多了,连忙扔下笔跑去厨房做饭。
急急忙忙做一顿晚餐就花了二十多分钟,生怕温之遇回来时饭还没做好。
做好饭后,于慢慢就躺在沙发上等温之遇,下午学习的时候以防被打扰,她将手机静音了,这时候摸出来一看,有很多条唐诗发来的消息。
也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说起来,来美国也有好几天了。
她看了看日历,惊了一跳,后天就开学了!那就说明,明天就要走。
完全是措手不及。
感觉没来多久就又要回去了。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