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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雪说:“不行!”
我说:“那你就快一点啊!”
谷雪说:“张正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刚才讲的你听懂了吗?”
我说:“没懂。”
谷雪气得咬牙切齿,把书砸在桌子上,道:“滚吧!我教不了你。”
我拎着书包就走了。
出了校门,王雪莉的车子果然等在那里,看到我出来,她从车窗内向我招手,我快速地走了过去,上车。
王雪莉说:“走,先去吃饭,然后回家。”
吃完饭后,跟着王雪莉去她家,后来,就干那事儿,正在干那事儿的时候,她老公回来了。特么的,王雪莉不是说他老公今天有应酬吗?怎么就回来了?
当时,我跟王雪莉正在嗨,特别专注,所以完全没听见她老公的脚步声,后来,她老公推门进来,看到我跟王雪莉正在床上干那事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我跟王雪莉也吓惨了,简直就是躲都来不及躲。
紧跟着,她老公就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拖下来,由于力气太大,把我扯摔倒在地上,紧跟着,一脚踢到我头上,当时,我就感觉我的头被撞击到了,整个头就晕呼呼的,眼前全是星星。
王雪莉老公一边踢我,一边咆哮道:“奸夫淫妇,我杀了你们。”紧跟着,操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艺术品,朝我的头上用力地挥动几下,一下,两下,三下……
大概挨了七八下的样子,我就失去了知觉,鲜血从头上冒了出来,王雪莉蹲在床上尖叫。
话说,我晕过去了之后,王雪莉老公便开始收拾王雪莉,把王雪莉的手脚绑起来,然后用绳子抽打。一边抽打,一边骂道:“贱人,荡妇,潘金莲……你果真给找男人,我打死你!”
紧跟着,又是啪啪啪,绳子抽打的声音。王雪莉的身上,全是一条条的血印子。但王雪莉硬是不哼一声,狠狠地瞪着她老公,咬牙道:“哈哈哈,活该你戴绿帽子,你就是个畜牲。”
她老公更是怒得要命,更加用力抽打,啪啪啪,王雪莉忍着痛闷哼,一边裂开嘴对她老公发出凛冽的笑。
她老公见王雪莉对自己发笑,更是气得头顶冒烟了,冲过来一把捏住王雪莉的脖子,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王雪莉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王雪莉老公死死地掐住王雪莉的脖子不放手,看样子,他的确是想把王雪莉杀了。
那会儿,我从地上醒了过来,依然觉得头很晕,而且头上很痛,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看到王雪莉的老公死死地掐住王雪莉的脖子,我心里很着急,使也身上紧有的力气往前爬,爬到王雪莉老公脚跟着,抬起一口咬在那个男人的小腿上,我几乎是使了全力咬的,身上就剩那么点力气了。
王雪莉老公一吃痛,放开王雪莉,然后用另一只脚猛踢我的肩膀,可我就咬住他的腿不放,一直死死地咬住,就算他踢死我我也不放,王雪莉老公就一直踢我,踢肩膀不行,就踢我头,一直把我踢晕死过去。
那会儿,我感觉我真的死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也感觉呼吸越来越弱,身上一点点力气也没有,直到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雪莉缓过气来后,大喊:“杀人啦!”
王雪莉的老公也被吓了一大跳,伸手在我的鼻子那里试了一下,的确是感觉没有了呼吸,以为我死了。然后就把我装在一个麻袋子里。要拿去抛尸。而王雪莉,却一直被缓在房间里。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王雪莉的老公还弄了一块儿塞在王雪莉嘴里,而王雪莉的身上早已雪肉模糊,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王雪莉老公把我装麻袋后,搬上了车子,然后把我拉到郊区一个树林里,就这样把我扔在树林里。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下雨了,我感觉有雨水淋我的脸,我醒了过来,到处黑呼呼的,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树林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就看到一片漆黑,我头上很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想喊救命,可是发现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后来,我又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有太阳从树稍照了下来,很温暖,我想,我是死了吗?我动了一下,感觉头上还是好痛,看来没死,死了不可能会觉得痛的吧!身上的力气,比之前要多了一些,我从费力地从麻袋里爬了出来。躺在地上,摸了摸身上的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可是发现电话坏了,因为昨晚下雨把电话淋坏了。
我想爬着走,可是我身上没有力气,我就一直躺在那里,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只感觉好累,好累。但是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睡过去,因为我怕要是睡过去了就永远也醒不来了。
我使出全力往前爬,想爬出树林,可是没爬多远,实在是不行了,又晕了过去。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流浪狗,它不停地舔我的脸,我再次醒了过来,接着往前爬,一直爬到公路边。
后来,有车子停下了,有个好心的男人把我弄到了车上,送我去了医院。
我也不知道我在医院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到四周全是白的,自己躺在病床上,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我努力张开嘴,虚弱地念了一声:“谢谢你!”
那男人见我醒了过来,便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的家人呢?”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家人不在这里,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我是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更不想让方芳知道这件事情。我想这件事情就我自己一个人承受好了。所以我跟他说,我家人不在这里。
那男人说:“那怎么办呢?医药费我暂时帮你垫着,你还是赶紧打电话叫你家人来吧!”
我说:“谢谢你,你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太感激你了。”
那男人说:“那好吧!”然后留了一下电话号码给我,那男人就走掉了。
第91章 变化()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情一片悲凉,想着事发的那一幕,心底后怕不已,不知道王雪莉现在怎么样了,她老公会给她怎样的待遇,他会杀了她吗?就算不杀她,恐怕也会让她吃尽苦头。说到底,也是我害了人家。如果我不跟她勾搭在一起,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并不悔恨,我只是希望她的老公能看在夫妻的情份上,能够对王雪莉手下留情。
现在,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内心是孤独而又无助的。但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的确很不光彩。我不能告诉家人,更不能告诉方芳。我需要把这件事情隐藏下去,永远隐藏下去。
身体很累,心里也很累,只想休息。后来,渐渐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白天,看来,我又睡了一个晚上。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得整个病房很温暖。我的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头上也没那么痛了。
我这才想起,应该给家里报个平安。于是,借了护士的手机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找借口说学校要带我们去地州采风,要好几天才回来。我妈也没有多问,只是说,身上的钱够不够。我说我身上钱花完了。我妈唠叨了两句,说给我打在卡上。
钱打过来了后,我把卡拿给护士小姐,说:“麻烦你帮我去银行取点钱,顺便再帮我买一个手机好吗?买一个便宜的就行,三四百块那种就行了。”
护士见我身边又没人照顾,自己又动不了,只好帮我这个忙。买了手机来,忙给方芳打了一个电话,我已经两天没跟她联系了,她急死了吧!
果然,一插上卡,上面就有十几条短信,全是方芳发的,就问我在哪里,怎么电话也关机。
我打电话过去,方芳又问我:“你这两天在干嘛?电话也打不通。”
我说:“我这两天太忙了,手机也坏了,刚买了一个新手机,想我了么,老婆。”
方芳说:“是啊,想你了啊,晚上来接我下班吧,想跟你一块儿吃晚饭。”
我忙说:“不,……我忙,我要补课。”
方芳失落地“哦”了一声,说:“那好吧!那你好好学习,我要工作了,晚上再给你打吧!”
我说:“嗯。”
我刚挂掉方芳的电话,谷雪的电话就到了,一接通,就骂起来:“张正义,你在搞什么,两天都不来上课,你这学到底还要上不上的?”
我努力呼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谷老师,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在医院,可不可以准我几天假。”
谷雪听说我在医院,便道:“生病啦?没事吧?严重吗?”
我说:“不算太严重,住几天院就好了。”
谷雪说:“你在哪个医院,我让同学们过来看看你。”
我忙说:“不了,没事,不用来看我,谢谢你关心。”
谷雪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赶快养好身体回来上课。”
打完所有的电话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依然是觉得那么悲凉。那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孤儿。我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反思,也的确觉发现自己做了不少二逼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收敛自己。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勉强可以出院,我就出院了。重新回到学校上课,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发现自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内向,变得忧郁,变得乖巧。
我开始好好听课,放学后主动找谷雪补课,补完课按时回家。我不再喝酒,也不再打架,更不泡妹妹。我变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我妈不再骂我,谷雪也不再骂我。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改变。
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我只知道,我已经感觉不到开心和痛苦。很多东西对我来说,似乎都不再重要。只是心里偶尔还会疼痛。每次想起王雪莉被他老公用绳子抽打的情形,我的心是滴血的。
有很多次,我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王雪莉,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是否还好。可电话拿起来,却久久按不下去。
后来的某一天,我在街上碰见了王雪莉,她戴着一个帽子,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见到我时,她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却又忧伤。她将帽子往下拉了拉,大概是想挡住脸上的疤痕,然后,对我苦笑了一下,紧跟着,眼泪从像流星一样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拉着她的手,在公园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还好吗?”
她说:“就那样吧,你也看到了,我脸上这道疤痕,是他的杰作,因为那件事,他毁了我的容。”
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疼吗?”
她苦笑了一下,说:“我跟他离婚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愿意,我带你去美国,顺便去整容。”
我忧郁地看了她一阵,说:“祝你一路平安!”
王雪莉苦笑了一下,说:“也罢,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祝你幸福!”
王雪莉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