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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花花姑娘的情形。那天,似乎王爷正在看书
第246章 246用错了方式爱她()
那天,王爷本来在书房里看书,说了谁也不许去扰他。可是听得家仆来报,花花姑娘求见,便立刻招了她们在院子里捉迷藏,仿佛他是个多么风流成性的人。
其实,何止那一次。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王爷大人本来在做别的事,只要听到花花姑娘到来,就会故意特别表现一下。
严悠伶之前没细想过这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看他们互不相让的气势,她忽然明白了。王爷这是想让“他的小叶子”吃醋,让她服软,让她低头。
与此同时,郁尊也想起了那些旧事。她唱着“什么水面共白头”,她在他面前灿如山花明明有那么一刻,他和她之间近得只差了一颗心的距离
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是他处心积虑地利用了她?还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向太子吉焰?
他忽然想起那天烈日炎炎,她来找他。而他故意与女人们嬉戏追逐,报复她的忽冷忽热,让她嫉妒让她疯狂后来,后来的后来,每一次他都如此,越陷越深。
他以为他在报复她,其实他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直至今日。
他想起在相国府偷听到她和姐姐的谈话,她说:我以后要嫁个夫君,他只能娶我一个人,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他要敢三妻四妾,我就敢多找几个美男。
是了是了!便是这样的刚烈!她不是说着玩的,她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郁尊的眸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花花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再不是那样羞怯的模样,再不是那样欲语还休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感觉她离得好远好远。
仍是一颗心的距离,那颗心的距离却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的喉咙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心如明镜他爱她,可是用错了方式。
他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一套,不恰当地用在了这个姑娘身上。而这个倔强的姑娘,不吃这一套。
怪不得她喜欢了太子,不是他把她推向太子,而是太子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存在。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也许将来也会如此。而他以前有女人,现在有女人,将来当然也会有。
他蓦地释然,意兴阑珊,却更多的是凄凉悲楚。
不可否认,他爱上她了。
哪怕明知她现在爱的不是他,竟然也想这么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而已。
打破沉默的人,是花花姑娘:“王爷大人,花花有一事相求,不知允否?”
“讲!”郁尊低哑的喉咙里,艰难辗转出一个字。
如此爽快!
花花姑娘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王爷大人善待伶王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话一说溜,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薄福浅。若是王爷一纸休书,岂非是逼着一个女子去死?”
伶妃千想万想没想到,此刻还有人肯为她说一句情,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声响,悲伤和激动交织得思潮起伏,泪眼迷离。
第247章 247他知道严悠伶很冤枉()
一日夫妻百日恩!
郁尊淡薄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一丝讥诮,没想到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替伶妃说起情来。他微妙地勾唇:“小叶子,你忘了这女人是如何冤枉你偷东西了?”
花花姑娘唇际泛开一丝浅笑,如同清幽月夜中盛开的一株睡莲,令人怦然心动,却又孤傲无匹:“被人利用,顶多只能算可怜。若是有人不明辨是非,那才是可恨。王爷大人,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爷大人好生郁结,以为在说他当日不替她撑腰,任她罚跪在雨中。岂料,花花姑娘说的是伶妃和苏妃之间的事。
她对伶妃抱有微微的歉疚感。她虽然算不得以德报怨的姑娘,还时时张狂叫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但毕竟是闹着玩玩,并且一直信奉人活一辈子,千万别做亏心事,免得半夜鬼敲门。
她总说,真正的恶鬼,其实就潜藏在人的心里。
所以她想将真相告诉郁亲王,证明那不是伶妃搞的手脚。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坦露心声前,郁亲王却拿她当知心朋友,跟她讲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彼时,郁亲王用一杯温茶将熟睡的银珠给泼醒了,然后令她带着伶妃先回王府,不得耽误片刻。
那银珠迷迷登登,不明白自己怎么困得睡着了,更不明白王爷何时到来。她偷瞧了一下王爷那双盈满戾气的双眸,立时吓个半死,带着伶妃连扑带爬地出得屋去。
厢房内,只剩下郁亲王和花花姑娘。
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暗得极早,屋内的光线隐隐约约。他们互相都只看得见对方的轮廓,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淡淡穿梭,交织。
他更迷茫,她更清醒。
他似乎还能想起她在他耳边唱过那样一首优美的歌儿:什么水面共白头
而她,却愈加清楚自己的感觉,就算他不曾利用她,就算他不曾欺骗她,他们一样会渐行渐远。
她那一刻,以平静的心绪,想将苏妃假孕的事和盘托出,只刚刚起了个头:“其实”
就被郁亲王打断了:“其实,我知道严悠伶是冤枉的,她没有对唐苏的孩子下过任何药”他说这话时,语调有些冷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眼底的深邃,莫测高深。那张冷酷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花花姑娘情不自禁从背脊窜了一丝凉气,冻得手脚凉透。她被郁亲王惊呆了,满肚子要说的话,只得化成个句点,尽数吞下喉,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光影勾勒出的他华美的轮廓。
郁尊憋得太久,竟是有种不吐不快的情绪,万马奔腾,不可抑制。他觉得再不说出来,就要崩溃了:“你知道本王成亲这些年来,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么?连存离那小子都当爹了,可是本王仍旧膝下无子”
他的眼睛幽深,像一匹隐在黑暗中的野狼,窥探着明处的猎物。
第248章 248她是一只怂货()
郁尊这些年,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着实私下费了不少功夫。他表面上娶了严悠伶和唐苏,两名女子皆是庶出。这既掩饰了他的勃勃野心,也平衡了各方势力。
换句话说,他真正的支持者,不止不是严家和唐家,那空出来的王妃主位,也是为了留给足以匹配的人。
郁尊这些年,活得低调懒散,看起来全无野心和抱负,游离在权势之外。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
他一直有个习惯,在房内喜欢燃一种香料。他说喜欢那个味儿,其实那是让女人无法怀上孩子的特制香料。这也是他向某方势力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就算是孩子的位置,也要留给足够匹配的人。
那么,在这样的情形下,唐苏竟然乐颠颠喜滋滋地怀孕了。这说明什么?
他这个问题,问的是目瞪口呆真正呆萌的花花姑娘。而花花姑娘在那一刻,情知自己一时贪玩,报复心重,以至于犯了大错。
花花姑娘说不出话来,舌头打结,连腿都无法控制地抖得剧烈。她莫名恐慌,像是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她看着面前可怕的男人,有种心力交瘁之感。
他总是带给她这样强大的压迫感,很难受,很恐慌。这是她慢慢退出他的世界,最大的一个原因。
她的手心都攥出了汗:“是,是你对唐苏下的药?”
郁尊冷幽幽的眼眸里,闪着若有若无的细碎光芒,还带着阴暗的戾气,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小叶子,你总是这么聪明。你说,我为什么连这么隐秘的事,都可以告诉你呢?”
他并不真的在问花花姑娘,而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连存离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他会这么迫切想要告诉她?
此刻,她甚至跟他是敌对阵营。她已贵为太子妃,皇上亲自指婚,错不了,谁都无法改变。可他就是想跟她说,倾诉他心灵深处隐藏得最深最深的秘密。
花花姑娘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惊悚得要死,当然不敢再把那个假孕的事抖出来。她怕极了,怕这男人万一发起疯来,会不会直接把她给灭了。
也许他不会心疼严悠伶被冤枉,也不会心疼唐苏会否伤身体,可是他会愤怒自己受到戏弄。尤其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姑娘,而这小姑娘还曾经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在心理上,有足够的优越感。如今,若是他知道真相,发现这颗棋子在戏弄他,害他把王府搞得鸡飞狗跳,他能不把她一手掐死?
花花姑娘承认自己是一只怂货,不敢赌这个男人的宽容之心。
“严从业那个老狐狸,恐怕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觉得本王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从无动静。哼!他便将严悠歌嫁进晋王府,无非是想多条后路。这倒也罢了,本王不在乎。可是自较场与太子比箭后,他又对本王转变了态度。不过,本王岂是你想近就近,想远就远的?”郁尊说着那“近和远”的时候,目光直刺过来,令花花姑娘又惊悚了一把。
第249章 249一语惊醒梦中人()
较场比箭,郁亲王与太子吉焰十箭齐发,战成平局,成为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
自此,严从业态度大逆转。只是今非昔比,严家不聪明地将严悠歌嫁进晋王府后,就该知道被踢出局了。
换句话说,郁亲王要休的人,不是严悠伶,而是整个严家。他审时度势地利用了这件事,嫁祸给严悠伶,准备顺便给她一纸休书,打发她回家。否则,她将会成为严家放在他身边的一只暗箭,随时都要提防着。
于是他“恰巧”撞见唐苏血流如注,染红了整面床单。在唐苏惊恐万状还来不及申辨的情形下,他便怒气大发:“严悠伶这个小贱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唐苏何等奸滑的女子,像是忽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花花姑娘听得差点窒息,心道唐苏当时必然已知自己根本没怀上,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这个结就这样轻易地解开了。
她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郁亲王,像是看到一只可怕的魔鬼。
那魔鬼渐渐倾身,离她越来越近。
他的手,并没有碰她,只是那样专注冷漠地凝视她美丽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盛满了害怕与无助,楚楚可怜。
显然,她已经被他吓到了。
他凉薄地一勾唇:“你很怕本王?”
娘的,这不是废话吗?花花姑娘点点头,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
他继续以那样压低的姿势看着她,像看一朵美丽的花,声音也别样温存:“那你说说,怕本王什么?”
花花姑娘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竟然真的说了,还很有点开诚布公的意思:“怕被你利用,怕被你嫁祸,怕被你谋害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棋子”
他摇头,很慢很慢地摇头:“不,小叶子本王承认曾经是在利用你。是本王错了,错了本王永远都不会嫁祸你,不会谋害你我,爱你,你信不信?”
她乖乖地摇头,也是那样很慢很慢地摇头。她轻轻避过他伸出的手,像一只滑腻的泥鳅,以轻盈的姿态,从他腋下穿过,戒备地站得老远:“王爷大人,你爱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