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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姑娘看着这大个园子,光去东厢房都需要好长时间吧?可是,刚才她明明就看见萧岸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哩。
联想起刚才,她老爹说萧岸一直没离席哎呦,那可怪了,打晕花颜的确实是萧岸啊。
第220章 220王爷的品味()
花花姑娘决定亲自去瞅瞅花蕊,看是不是稳当了。不过天不遂人愿,又被一脸隐怒的郁亲王给拦住了去路。
这男人专门和她作对,不是利用她,就是坏她好事。
这一次,这男人拦她的借口特别奇葩:“你告诉本王,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楼,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他阴戾的气息混着酒味,故意将“共白头”几个字,咬得又重又狠:“说完了,本王自然放你走。”
花花姑娘身披一件白底蓝花极致素雅的披风,在风雪之中光影流动。那张脸更是因为行走得急而白里透着红,明眸若星子,闪耀着细碎的光芒,令得本有几分薄醉的郁亲王,眸底刹那间便燃烧起了火星子。
最初那轻轻一抱,成了他之后永不愿醒来的梦境。他流连在梦中,与她相视,嬉笑好几次,他以为不过是需要女人而已,便与王妃名正言顺地被翻红浪。
到得最后,留给他的是满心空虚。
这段时日,他厌烦了王府里那两个整日勾心斗角的王妃,便收罗了好几个模样姣好的女子放在别处。他以为会流连忘返,以为会意乱情迷,结果,竟然是更深的失落和空虚。
每一个女子的样子,都幻化成花花姑娘的容貌。那样轻盈水灵,那样狡黠可爱。
他总是问她们:什么水面打跟斗,什么水面起高楼,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出来,也没有一个人会唱那个调子。
那成了他心中的一个魔咒,没日没夜缠绕得厉害。
郁亲王看着渐渐怒气丛生的花花姑娘,心里竟有一丝惶恐,声音软下来,还带着一丝温存,征求她的意见:“你再给本王唱一次,好么?”
她懒得理他,不行礼也不回话,绕过他,直直朝前面走去。
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肩头。
她站定,默然不语,唇角掀起一丝不屑。
他受不了她这表情,不该是这样,绝不该是这样。他的酒劲儿上来了,眸底好似喷出火来。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偷到她的香时,只听得一声冷嗤,她的笑也是冰冷的,如这寒风一般:“王爷大人,您知道这是禽兽的行为么?”
他一愣,脸竟然红了。
她巧妙地一闪身,躲开他的手,迎视他的目光,无惧无畏:“只有禽兽才会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用武力征服。王爷大人的品味,不至于这么低劣吧?”
酒精烧灼起来,将他的心烧得很疼。他捂着胸口,脚步有些漂浮地向她走近。
他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他头晕脑胀,红灯笼晃得他眼花,手伸在空中,又颓然缩了回去:“本王就那么可怕?小叶子,难道你我之间那些点点滴滴,你都忘了?”
“没忘。”她清脆地回答,冷静又绝情:“正是因为没忘,才要离王爷大人远点。否则,不定什么时候,我又成了你手中的羔羊,任你宰割。”
第221章 221剑光森寒()
郁亲王瞧着花花姑娘倔强的俏脸,忽然笑起来,笑得苍凉又嘶哑:“小叶子,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天真?本王若是不放过你,你以为你能这么逍遥自在?”
她也笑起来,好似听到一个大笑话,声音清脆得就像是山林中的雀鸟。她歪着头,很认真地仰视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儿:“我就不明白了,太子殿下凭什么认为你是可造之材?依我看,王爷大人不过是追逐权势,利欲熏心之人,简直俗不可耐。”
他眸色一深,伸手直直扼住了她的咽喉,喘息得凝重,狠狠吐字:“你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她吊儿郎当的样儿,却偏偏眸如朗星,面罩寒霜:“信!掐吧!您是王爷,我是民女,所谓民不与王斗,您爱怎样就怎样。我恭顺卑微的时候,也不见王爷放过我。横竖都是一死,我又干嘛跟你客气?”
他骤然松手,怆然失措,怔了好半响,低声下气的:“小叶子,你明知本王从来就没有真的跟你过不去。你就不能对本王像以前那样笑笑?”
“姐又不是蒙娜丽莎,对谁都天天笑。我傻么?还是你傻?我捅你一刀,你还会不会对我笑?”她轻轻转身,眼睛瞟了一眼他腰间的一把精巧短剑,边走边道:“别追上来跟我废话,是男人就直接一剑把我杀了。”
说话间,她背脊一僵,顿住脚步。她的背部真的被一硬物抵住,但觉周围骤然变得森寒。
一道寒光,在雪夜里闪闪生辉。
她不用回头,也知他剑已出鞘。心中哀叹,自作孽,不可活。之前跟他已低眉顺眼过千百次,为何就不能忍这一时之气?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既是如此,何苦折磨自己?”
花花姑娘没来得及体会这话中的意思,蓦地回头,又惊又喜:“吉焰”她一心急,就叫了他的名字。继而狠狠一震,视线里满是鲜血。
她傻了,看着眼前的郁亲王,十万分不可思议:“你!你!你怎么”只见那把寒光耀眼的剑的确已出鞘,却是剑柄对着她,而他的手竟握着锋利的剑刃。
她的心狠狠一悸,漫出丝丝的疼来,咬牙跺脚,眼泪也在眶里打转,晶莹闪亮:“你有毛病!”
郁亲王温存地看着她,惨然一笑,就那么任由血流如注,握着锋刃洒然离去:“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本王就算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他的背影透着怆然孤寂,大踏步向前,一路都滴着鲜血,渗进雪地印下点点鲜红。
花花姑娘木然呆立,莫名潸然泪下。
吉焰走上前,伸手替她轻轻捋了一下发丝,柔声道:“花儿,别怕。”
她的眼泪滴滴落下,千头万绪如潮水般奔腾。她讨厌郁亲王,讨厌透了。尤其讨厌他说:只是想让你知道,本王就算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漫天雪舞迷人眼,她仰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睛里,是那样温暖的光芒:“吉焰”
“嗯。”他鼻腔里轻轻发出一个声音,唇角漫出一丝宠溺。
第222章 222到底有几个萧岸()
花花姑娘抬起头的同时,还看见了一个人,那就是萧岸。这会子,她想起正事来了,擦干眼泪,扒开吉焰走过去,狐疑地审视:“萧岸哥哥,你你你,你一直跟着太子爷的?”
萧岸笑得意味深长,点点头。
“那那那,我四姐送进洞房了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岸望着她身后,笑意更深。连太子都笑起来了:“我猜应该是办妥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嗓音很熟悉:“看来花花姑娘是信不过我?”
她骤然回头,但见一身黑衣,高大健硕的萧岸抱着双臂,倚在一棵树旁。
不可思议!
她猛地又回过头来,见这个萧岸仍是那样意味深长的笑着。
一样的长相,一样的高大,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笑容。哎呦,到底有几个萧岸哪?
怪不得!怪不得!
“两个萧岸?”她抚额,左看右看,看来看去。
“我是萧岩。”站在太子身侧,今天喝了很多酒的这位,笑得神神秘秘,终于开口了。嗓音和真正的萧岸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那平时在太子爷身边的是谁?”她眨巴着眼睛:“我们家尹砚的师傅到底是谁?”
“有时是我,有时是他。”萧岸说完,迅速隐没不见,因为那时,有人过来了。
一堆官员与家眷们,正在傅大人的带领下赏雪景。
彼时,新郎倌傅伦西已被送进洞房。丫头婆子们散去,将房门关好。
盖在鸳鸯戏水红盖头之下的花蕊,又饿又怕,听见脚步声,心中忐忑不安。她低着头,不敢动弹。
傅伦西按照哥哥教的,手拿金制秤杆,轻轻挑起红盖头一角。红盖头下,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
“花蕊!”傅伦西俊眉凤目,面染桃花,单纯又干净地笑起来:“真的是花蕊,哥哥没骗我!”
花蕊羞得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傅伦西索性用秤杆将红盖头挑开,拉着花蕊的手开心道:“花蕊,我们可以一起玩了。你要跟我一起玩吗?”见花蕊不说话,他恍然大悟:“哥哥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花蕊,我陪你吃东西好不好?”
这话说到她心坎上去了,这一晚上一直坐着,没吃的没喝的。据说这是老规矩,在揭开盖头前,新娘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
她羞答答地抬起头来,目极处是糕点和水果,还有一只金灿灿的鸡腿。她吞了一口口水,想起小七每次看见鸡腿就两眼放光。
“要吃吗?花蕊?”傅伦西热切地看着她。
花蕊怯怯地点点头,刚站起身,只觉双腿发麻,直直向后倒去。
傅伦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小蛮腰。
刹那间,花蕊的脸如红霞飞:“我,我的腿麻了。”
这个容易,傅伦西轻巧地将花蕊打横一抱,就走到了桌前将她放下,让她稳稳坐在椅上:“可以了,吃吧。”
花蕊的视线接触到他干净单纯的眼眸,心中不由得一热,这就是她的夫君么?
第223章 223总是哥哥说()
花蕊偷眼瞧着傅伦西的侧颜轮廓,仿佛第一次见面,又好似熟悉了很久。的确是熟悉的,和傅伦玉通信那么久,他们一直聊的都是她的夫君啊。
傅伦西替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很讨好的样子:“花蕊,吃完陪我一起玩。”
“玩什么?”正填着肚子的花蕊放松下来,对新郎也不抵触了。
“就是睡在一起聊天呀。”傅伦西很稚气的口吻:“妹妹说,以后只能和花蕊睡觉,也只能娶花蕊一个的。”
花蕊愣住了:“哪个妹妹?”
“你妹妹呀,她要叫我哥哥的。”傅伦西很自豪。
那一晚,他们的确是和衣睡在一起的,聊天聊到大半夜,大部分时间是傅伦西在说。听到好玩的,花蕊会应和他几句。
有时,傅伦西会侧过脸来看着她,迅速在她发心上一吻,孩子气地说:“哥哥有教过,洞房的时候要玩亲亲。”
那花蕊养在深闺多时,也不懂洞房时要干什么,比傅伦西的认知多不了多少。听到他说亲亲,脸红心跳,羞怯地埋进被子里。
傅伦西趴在她的身旁,腼腆地笑:“花蕊,你不喜欢么?”
花蕊一时摇头一时又点头:“不,不是,喜欢”
“那你也跟我玩亲亲”末了,傅伦西很认真地加一句:“哥哥说的”
花蕊这会子说不出来的惆怅,听他一口一个哥哥,越听心里越是难过,眼眶里的泪打着转儿。
傅伦西不死心,伸手掀开被角,执拗得很:“花蕊,亲亲”
花蕊一时气昏了头,狠狠一扯被子,背转身,不再看他。
傅伦西很委屈:“花蕊,你不喜欢和我玩么?”他讷讷的:“哥哥说”
花蕊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