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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妃怔了一刻,也附和道:“我也觉得是淡了点,不够喜庆。再说,这冬天的靴子上,印着夏日荷花,实在不搭调。”
得了王爷大人的鼓励,那伶妃更是挑毛病挑得高兴:“这个我也不喜欢,你瞧,这花都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花花姑娘在心里把这三个人的脖子通通打成蝴蝶结,用一根绳子串起来,挂在烈日下晒干。想着那画面,她愉快了,微微一福:“民女知道了,这就回去改,下次再送来给王爷和王妃们品鉴。”
她不再看那几个人,转身走了。身后传来娇娇的笑声,她的心渐渐冰凉。
她用力擦了擦脸,那里是他嘴唇碰过的地方。她更加用力地抹嘴,想将那些记忆也一并抹去。
那感觉就好似,还没恋上呢,就失去了。昙花一现,终是短暂。
仿佛她的命运,就该如此。这一次完全复制了前一世的爱恋,绝对翻版。她喜欢过丁俊浩,也如此时一般,渐渐认清那个人的本质。
在前世一夫一妻制的情况下,她都没感受过男人的忠诚。试问,在如今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时代,她要找个一心人,一辈子陪她看风景,那不是扯淡么?
那夜,花花姑娘收拾好心情,将图纸用信鸽传给吉言小姐看。这一次,她没有过多描述如何想念某男子,只是淡淡地说:我见到了他的两个夫人了。
吉言小姐看完图纸,回道:无比惊艳的作品,如果他们不要,给我吧。
花花姑娘心情好起来,“呵呵”笑着:不如我做成布靴后,送给吉言小姐当年节礼物。我与小姐一见如故,只当留个纪念。
吉言小姐淡淡的:弄得这么伤感,就好似我们要分别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是花花姑娘回复的话。
花花姑娘又花了好几个通宵,画出了一系列美妙的作品。那靴形也是越改越漂亮,越改越有味儿。
在这过程中,吉言小姐起了很大的作用。她常常是随手一改,就妙笔生花。
花花姑娘被这种创作热情,激得神采飞扬。
又一日,花花姑娘再次进亲王府。这天,出门的时候没下雨。快到了,却下起大雨来。
好在花花姑娘的靴子,上了胶底,不易进水,倒是身上和发上湿了些许。
这一次,花花姑娘是在书房见到郁王爷。
老远,就听到郁王爷喜悦的笑声传来:“好诗!好字!能娶到苏儿这样有才的女子,实是本王之福啊!哈哈哈”
还是有吃醋的声音:“王爷,你好偏心!人家写字虽不及苏儿妹妹,但人家画得一手好画,王爷如何不夸赞一番?”
王爷豪气万千,言语中尽是欢悦:“本王的王妃,自然不是普通女子所能及得,这又何需多说?”
第100章 100独一无二()
一个普通女子便很识时务地站在门口问安了,那样恭顺的态度,身上和头上还沾染着雨滴。她看起来更小了,愈加水灵。
那种水灵让伶妃嫉妒得握紧了拳头,表面却是温和的:“小叶子”
她的话一出口,就被郁亲王不悦地打断了:“她是花家小姐,名叫花花花。你们可以叫她花花姑娘。”
一种条件反射,这不管是在哪种状态下,都不能侵犯的隐私。
一个她和他之间,独一无二的隐私。
这个独一无二很快就被花花姑娘无情地打破了:“没关系,大家都叫小叶子吧。其实在千罗,很多人都叫我小叶子。刘大户家的赖子娃,张大户家的智障娃,都是这么叫的。”
“”郁亲王那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苏妃眨眨眼,眼睫真美,弯弯的,密密的:“智障娃是什么?”
“哦,就是指脑子不好使的。比如他长大了,却永远像五六岁的小孩。”她讲解得很详尽。
彼时,她已经走进书房,将牛皮图纸展开。
没有悬念,又被拒了。
这在她意料之中,她的唇角勾出一个隐隐的鄙夷的笑容,那弧度一闪而过,像是从未有过。
郁亲王可以肯定,他是真的捕捉到了。那种鄙夷的笑容,像一把刀划过他的心间,很慢很慢地渗出血来。
他和她之间,似乎越走越远。可谁在意呢?他不是有两位美貌的妃了么?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立刻再娶好几个听话又好看的女子进府。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一个,看似温顺,其实从来没顺过他的意。
花花姑娘没有半丝留恋,走了。走的时候,她将图纸像宝贝一样卷好,然后谦逊又恭顺地说:“下次我再带些设计图纸过来。”
没有一丝不耐,很专业的表现。人家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上帝想折磨她,她又能怎样呢?
其实不要紧,在这重压下,她已有好多图纸,可以大规模做成成批的商品,然后赶在年节前,拿出去贩卖。
其实两个王府里下人的鞋子,都很好做。她收来的半成品,只要进行稍微地加工,就打上了“星府”出品的标志。
倒是这亲王府的王妃们不好侍候,嫌这个普通,嫌那个不出众。
花花姑娘这日正要出门去相国府,碰上了慌张来报的佐罗:“小姐,不好了,尹砚少爷被郁亲王给扣下了,说,说是要惩罚他以下犯上。”
花花姑娘咬咬牙:“走,看看去。”她坐在马车里,闭上眼睛,平复心情。听佐罗说,这次尹砚少爷遇到郁亲王,什么都没做,只是行礼而已。其后就莫名被郁亲王关进了酒楼的房间。
这是一招引蛇出洞。问题是,亲王殿下就那么稀罕她这片不上道的小叶子?
做不成情人,也是朋友嘛。做不成朋友,还是客户哩。非要走到撕破脸皮的一步?
惹恼了郁亲王,今后要想在京都立足,怕是难上加难。花花姑娘头痛欲裂,恍惚间,已到了酒楼门前。
第101章 101太子殿下驾到()
尹砚单独到“盛月楼”来谈生意,是花花姑娘指派的。那是一宗采买香料的生意,他们算是甲方。这甲方跟乙方谈生意,自该端着架子。
连端架子这种活儿,尹砚要是都做不好,那此子就没救了。
据佐罗描述,尹砚少爷这架子端得很足,虽是第一次谈生意,但因为小姐教得好,在家又演练过数次。所以,今天尹砚少爷表现相当不错。
只是从那雅间出来的时候,太不巧,撞上了郁亲王。而今天的郁亲王,不比往日的郁亲王那样好说话,三言两语就将尹砚给抓了。
花花姑娘踏进“盛月楼”之前,设计了各种开场白。谦卑恭顺的,卖萌打滚的,霸道娇纵的,撒娇发嗲的种种种种,都让她感觉行不通。
她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以致于没有发现冰寒气息正席卷而来。
是小二的声音敲醒了她:“太子殿下千千岁!”
花花姑娘骤然扭头,对上那双冰寒的双眸,眉心那粒鲜艳如泪般的红痣,蓦地让她没来由地心头一颤。她立刻乖巧地让道,行礼:“太子殿下千千岁!”
太子殿下冷眸微睨,从中间洒然而过,走了几步,才冷声道:“你也来。”
花花姑娘仍旧跪地行礼,目不斜视,只当他正跟小二讲话。
那小二也认为太子殿下在吩咐自己,颠颠弯着腰跟在其后。
倏地,太子殿下扭过头来:“叫你呢!”
“怦”一声,那小二的脑袋撞向太子殿下。人家太子没什么反应,那小二倒是“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疼得眼冒金星地猛跪倒在地,惶恐道:“太子殿下息怒。”
花花茫然抬起头,目光再次和冰眸撞了个正着,只得又傻呆呆地将头埋下去。
太子吉焰觉得和这个小笨蛋说话,费劲得很,只得用手指着她,尽量放软了语调:“你!跟本宫走!”再是轻声细语,经年的习惯,冰冷的气质,始终不是这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花花姑娘果然吓得抬起头来,那张脸惨白得跟鬼似的。那会子她想的是,娘的,惹上一个郁亲王,又来一个长期看她不顺眼的太子,这是老天爷要灭她这只饿死鬼么?
那冰眸直直朝她射过来,她身子一抖,就从地上爬起来,茫然地问:“太子殿下,您是叫我么?”
那太子殿下不再回话,估计是烦她烦透了顶,转身向楼上走去。
小二赶紧向花花姑娘打手势,让她迅速跟上,免得惹脑了这位爷,没好果子吃。
花花姑娘垂着头耷着脑,跟着上楼了。她几乎是踮着脚尖上去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表示自己的存在。
倒是那太子爷,踩得楼梯咚咚作响,相当有存在感。每响一声,都让人肝颤。
佐罗见小姐上去了,也颠颠跟在身后,伸手一指悄声道:“尹砚少爷就在那个房间”
他刚说完,花花姑娘的目光也刚锁定那房间,就见太子殿下已经停在那门口,侧身看了一眼小二。
小二会意,忙扯高了嗓音喊:“太子殿下驾到”
第102章 102唯太子独尊()
房间门一开,里面跪了一地,齐呼:“太子殿下千千岁!”
门外的人,也跪了一地。
那场面,唯太子独尊。他站在一堆人中央,负手而立。玄袍长衫,华贵耀眼。那腰间的玉带,更是价值连城,非一般人所能佩带。
他不说话,却比说话更让空气紧张。气压低得不能再低,每一个人的呼吸,都似乎清晰可闻。
良久,他迈着坚实的步子走进去,打量着郁亲王以及存南郡王。半响,他才开口,声音无波无澜,淡漠之至:“有这点心思,多研究点兵法不好?狼烟四起,不想着保家卫国,却整天搞小动作,这可应该是一个亲王和一个郡王所为?”
郁亲王单腿跪在地上,没敢抬头,却是硬着头皮应道:“王弟不明白太子殿下所言。”
存南郡王压根连话都不敢说,只是垂着头。
“不明白就算了。”太子殿下淡淡勾唇,居高临下地指着尹砚道:“这个人,本宫要带走。王弟可有异议?”
郁亲王的目光游移到门外跪着的花花姑娘身上,一丝复杂的情绪漫上眉间,回话却是丝毫不见迟疑:“王弟不敢有异议。王弟与花花姑娘家这位家仆一见如故,先前也不过是在叙旧而已。”
太子殿下眸里不见一丝波动,只淡淡扫向尹砚。
尹砚自上次被花花姑娘训斥之后,早已变得识大体,忙磕头道:“回太子殿下,王爷所言极是。”
花花姑娘提到嗓子眼的心,在听到尹砚回话后,总算是落了地。她生怕这小子再说点什么告状的话,让人家太子和王爷互斗。
话说人家无论哪一方斗赢,其实于“星府”都大大不利。皇上会觉得花花姑娘绝对是个“天煞孤星下凡”,害得皇子不和。再说,惹上太子和王爷中的谁,日子会好过?
太子仍旧没叫众人“平身”,指着尹砚淡淡道:“那好。你,跟本宫走。”说完,便负手率先出了房门。
尹砚在一片“恭送太子殿下”的呼声中,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出去,顺手将花花姑娘扶起,然后一起追着太子下楼去了。
待太子走远,郁亲王才和存南郡王起身坐定。郁亲王郁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道:“本王只当他真稳得住,原来早派了人盯着咱们。”
存南郡王的心情平复了许久,才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