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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如果有任何一个人会死去,只需要另一个人跟着死去就可以了。哪怕是一同痛快的死去,也不要受到他人片刻的挟持。带着分离的痛苦和被威胁的屈辱活着!”
他说完这句话,就把她重重地拉到自己的怀中,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力道,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之中。
宁愿相爱着死去,也不要分离的活着。
瑜颜墨对待爱情的态度,有种让苍生颤栗的力量。
悦菱在他的怀中,几乎被勒得无法呼吸。
“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在缝隙之中挣扎着回答,“我不会死的……颜墨,我会努力的活着,为了能和你好好在一起,努力地活着。”
瑜颜墨听到她的话,过了好几秒,才慢慢从自己偏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他放开了她,低着头问她:“如果活着就不能在一起,你还会活着吗?”
悦菱不明白为什么瑜颜墨会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坚持。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和地位上的差别,似乎注定了,只要瑜颜墨不说分手,就会一直都在一起的呢。
“你想要听什么回答呢?”悦菱是真的很不解。
瑜颜墨沉着脸:“听你发毒誓。”
“毒誓?”悦菱惊呆。
“是。”瑜颜墨明确无误地回答她,他执起她的手,手心扣住她的手心,“和我发誓,”他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烙在她的灵魂深处,“宁愿相拥死去,也不要活着分离。”
悦菱怔怔地看了他两秒。
他俊美的容颜就在咫尺之间,每一次隔得那么近,就让她愈发觉得他是那么的完美无缺,觉得自己可以得到他的爱,得到他的全心全意,是那么的幸运。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他的霸道和强求之间隐藏着的是不确定与不自信?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缺乏安全感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悦菱才对吗?
“你担心什么呢?”悦菱笑起来,为他的多虑,“应该是我害怕颜墨抛弃我才对了。你那么完美,一定很多女人都想要得到你,你成天都在外面,也会接触到很多比我更优秀的女声吧?要发毒誓的话,也应该是我求着颜墨发誓才对啊?”
瑜颜墨的手指立刻与她的手指紧扣,带着一点神经质的感觉。
“那你要什么样的毒誓,你尽可以提出来。”他抓着她的手,似乎有将她手指勒断的趋势,“只要你敢提,我就敢发。但是,我要你发的,就是那一个。”
可是,面对瑜颜墨这么咄咄逼人的气势,悦菱却是轻轻柔柔地给他接住了。
“不用什么毒誓的,”她的声音,是世上的最悦耳,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紧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背上,“颜墨,既然我们都是不怕死的人,又都没有父母,发什么毒誓,对我们有任何的震慑力吗?”
瑜颜墨沉默。
悦菱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就算发什么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好死的毒话,他们会害怕吗?
是他太过多虑了吗?还是他骨子里就缺乏安全感?
事实上,悦菱到现在,心里也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他们相互担心对方会离开自己,相互又紧紧把对方拥紧。
其实,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生很多很多孩子。”瑜颜墨双手抱住了她的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和我一起,直到老,直到死,直到下辈子。”
“好。”悦菱微笑着。
然后,他们就在这片空地之上相吻,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
蓝天下,偶有飞鸟的影子掠过,歪歪扭扭的栅栏,幼小的树苗,写着“土拨鼠先生和春卷小姐的家”的牌子,还有交织在一起的恋人,略带苦涩和渴望的索求……
悦菱躺在地上,尽管身下铺了瑜颜墨的外套,依然感觉得到下面的沙石磕着后背有些疼。
她一直看着天空,阳光从树叶这种透下来,瑜颜墨的发梢偶尔会荡在她的眼前。
秋季的树林之中很冷,但是身上的瑜颜墨和他每一次的进出,都是火热的。
阳光下,她和他是这样的坦白,这样的毫无遮掩。
“如果你叫的话,可以看看树林里有多少鸟会被惊动。”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话毕,突然长驱直入的一挺。
一瞬间冲撞所带来感觉让悦菱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啊……”
然而这娇声却立刻被鸟儿扑腾翅膀飞翔的声音所遮盖,悦菱在仰视之中,似乎看到阳光的金线,被无数交织的鸟儿双冀剪短。
这是幻想,还是真实的景色,那一刻,她分不清楚。
她只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她是如此的爱着他,爱着他的一点一滴,爱着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身体里的细胞。
如果在这快乐的巅峰,他要逼她发什么毒誓,恐怕她也会缴械投降。
如果有朝一日分离……
不知为何,她原本处在迷茫之中的大脑像是闪电般的插入这么一句话。
如果有朝一日,颜墨,我会与你分离。
那么我必定不会像曾经这样快乐的鲜活的活下去了……
眼泪,不知不觉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宝贵的泪水立刻被他所吮掉了。瑜颜墨停下了动作,带着微微的皱眉,看着悦菱的双眼。
那里面,有快乐,有迷失,但是,却含着一丝哀绝。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刻,有这样的眼神。
“怎么了?”他俯下身,低声问她。
悦菱却只是抱紧了他光滑的背。
“颜墨,”她一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你继续要我吧……”
有生之年,她希望自己是永远被他所需要的。
为了这份“被需要”,再多的痛和压力,也是可以承受。她昂着头,闭上眼,在他猛烈的冲击之中,尽量隐去那份奋不顾身的孤绝。只想要享受他所带给自己的每一份感受。
永远这么,相互紧密地结合着……
水木家。李姗姗的房间之内。
水木雅正坐在梳妆台前发着呆。她的手里,拽着那根宝贵的,却毫不起眼的项链。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才回过来,看了看这珠光宝气的房间。
姗姗……她的心头默默地叫着这个名字。
一觉醒来,她的女儿十八岁了,名叫姗姗。
姗姗长得并不漂亮,样貌身材没有一点出挑,而且……她又看了看这个房间,她的性格、喜好,似乎也并不能好到哪里去。
“也许这是我做母亲的失职呢。”水木雅握着项链,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身为母亲,我生下了她,却竟然没有教育过她一天。”
“雅小姐。”有佣人前来敲门,“老爷请你到他书房去一下。”
雅从梳妆台前站起来:“爸爸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呢?”
佣人摇摇头:“老爷只是说请小姐过去。”
于是,雅整理了一下衣裙,往水木罡的书房而去。
199她的父亲,是不是姓瑜的?()
“爸爸。”推开书房的门,水木雅看见,水木罡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正坐在窗边,眺望着夔龙湖。
听到女儿的声音,水木罡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把深邃的目光更远的投在了远方的湖面上。
雅顺着父亲的目光看过去。
夔龙湖,会叫这个名字,意思当然是湖里有一条龙的了。
但其实,这个名字,主要还是从地形、风水和气候上而得来的。在主湖的湖口,有一道大暗流,每年冬季的时候,便会从暗流从湖口涌入,水位慢慢上升,直至升到湖前的那座山丘前。
山丘的前端,形状十分的突兀,从远方观看,犹如龙头。而每年的水位,再怎么涨,最多只能淹到龙鼻的位置。
湖中的天气常常和C市的整体天气是不相干的。有时候,C市明明天干物燥,湖区却会突然无预兆的爆发奇异的风雨雷电。
而短暂的暴风雨之后,湖中便会明亮如镜,如果在白天,就会阳光灿烂,如果是在夜晚,则会月光皎洁。但无论白天黑夜,风波之后,整个湖区呈现一种瑰丽多姿的湖光风景。
因《山海经》上记载:夔龙,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
所以这里才得了夔龙湖的名称。
夔龙湖在风水上,称为大凶大吉之地。平常人家如果住在这里,多半会遭遇不幸,或家宅无安,或没有后代子嗣。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百年来,这片区域的许多原住民,生活得并不安生。他们渐渐的搬离这里,到有更多人气和灯火的城市之中去了。
但如果是命格中有王者之相的人,则能镇住这里的凶气。呈现无比大吉之相。
水木家在夔龙湖居住,已经有逾百年的历史。
风水先生说的,水木家的人身上有王气,能压夔龙为坐骑。
整个水木家的主宅,就修筑在主湖区的龙头之上。通往住宅唯一的一条大道,犹如龙身一样在山丘之间盘旋,从高空俯瞰下去,犹如神龙摆尾。
龙头之上的主宅,显得非一般气势恢宏。
曾经有地质学家说过,在凸出的龙头上修建这么庞大的一所宅子其实是有安全隐患的。由于龙头下有暗河,水流常年掏空底座,稍有不慎,便会发生垮塌的危险。
然而又有风水学家说,龙头背靠山丘,在龙身盘踞之前,是一个真正的龙椅。
如果是真的王坐在那里,自然就会高枕无忧。
但如果是无名小辈坐上去,龙椅自然就会垮塌。
水木家的家主在听了地质学家的建议和风水学家的评价之后,采取过什么措施,C市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水木家每隔几年便会对主宅和花园进行翻修、维护和扩建,以至于远远望去,龙头之上庞大的宅院,犹如一顶璀璨的皇冠。
但是,水木家从未有人发生过什么真正的厄运。
除了……十八年前,有关水木家二小姐雅的孩子葬身火海的事件……
但是,雅小姐的孩子,也并不是在夔龙湖的主宅降生的。
那场大火也没有发生在水木家。
后来,民间的流言蜚语便这样传,说正因为水木家的继承人没有在龙头降生,没有去压过龙头,反倒是产生了厄运。
如果水木家今后都没有真正的后人入主夔龙头的主宅。
那么水木家,迟早是要把这座城市的龙头宝座让出来的。非但如此,这个家族,还有可能从此衰败,在C市销声匿迹。
水木罡的书房,便是正是夔龙头的中心,书房的正下方,正是那条暗河。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独自眺望着远方的湖水。仿佛他正是坐在龙头之上的王者,号令着脚下吐水的夔龙。
现在,水木罡和水木雅,父女俩,都在一同看着水光一色的湖面,只是心中各自揣着不同的心事。
“雅……”过了许久,做父亲的先把目光收了回来,那一刻,他的目光是慈祥的,“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你恢复如初。”
雅不回答。
她大致能猜到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又过了许久,她才回答道,“对不起。”
水木罡叹口气。
“如果,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