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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静仪定定的看着明跃群的脸,低笑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姐,我们马上去医院,会没事的!”安脸色刹白,嘴唇都在打颤。
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不是马上要开始崭新的美好的生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明静仪好像听不到安的话,也看不到明跃群之外的人,只定定的看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一字一顿:“你有没爱过我?”
不管多么洒落聪明的女人,却始终看不透情情爱爱,生死关头,想的仍旧是一个爱字。
“我送你去医院。”明跃群将人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朝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明静仪惨笑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霍庭深脱了外套披在安身上:“不是要害,她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等一下。”安从霍庭深手里拿了一个东西,转过身,慢慢走到乔治面前。
他仰躺着,血已经染红了身下的枯草,呼吸渐渐微弱。
“你后悔做了这么多吗?”安慢慢蹲下,抬手帮他擦脸上的污渍,低低道,“你一直很爱干净,穿着白衬衫的样子好看的晃眼。”
乔治,哦不,谷岩柏的嘴唇张了张,定定的看着安。
“爱也好、恨也好,都结束了。”安深吸一口气,在乔治面前展开掌心,一枚银色铃铛躺在中间,“我记得你有一枚,我这一枚是你亲生父亲保留的,他找了你很多年。”
乔治瞳孔收缩,嘴唇嗫嚅:“他、他”
“福叔是你的亲生父亲,秦子康是你亲生母亲。”安已经将乔治的脸擦的干干净净,声音不缓不急,“他们都很爱你,也找了你很久,所以你没被全世界抛弃。”
而你,早已经抛弃了整个世界。
风吹起安的一缕头发,凌乱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将白皙的脸颊切割成无数部分,她静静的说着,霍庭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你、你呢”谷岩柏努力瞪大眼睛看安,“你、你是不是爱没爱过我?”
果然,都逃不过这个问题。
“我爱过,真的。”安睫毛濡湿,继续帮乔治整理身上衣服,帮他扣好衬衣的纽扣,“你当初求婚,我也是真心要嫁给你的。”
只是世事无常,后来事情的发展都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一步错过,终生错过。
“好、好”乔治声音渐渐微弱下来,愤恨的表情退去,五官柔和下来,虽然不是谷岩柏的脸,可神色间让安恍若回到最初的时光,忽然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急切道,“小、小心”
抓紧的手指陡然一松,慢慢垂到了枯草上。
“再见。”安低头将铃铛系在他的手腕上,一滴眼泪落下来,滚进草丛中消失不见。
她抬手帮他合上眼睛,静静的看着没了呼吸人,纠缠这么久、挣扎这么久,现在终于结束了,可她并没觉得轻松,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塞的人好难受。
“走吧。”霍庭深扶着安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温声道,“想哭就哭出来。”
安死死咬着嘴唇,身体颤抖如受伤的小兽:“他明明做了这么多坏事,明明将我们害得很惨的,可现在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我知道。”霍庭深拍着安后背,看警察将谷岩柏的尸体抬走,眼中翻滚复杂情绪,“尊重过去没有什么不对的。”
安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往事一幕一幕,以告别的姿态在脑中重演。
白衬衫、阳光、星光最初最简单的爱恋终于全部过去,一起埋葬在心底最后的角落,时光的尘埃会一层层覆盖,慢慢模糊所有的爱与恨。
霍庭深和安赶到医院,明静仪已经送进了手术室,明跃群面色沉沉的站在外面,盯着红的刺眼的指示灯,站的像是的一尊雕像。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姐姐?”安走到明跃群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的出来,你很在乎她,可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努力在一起?”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毛毛的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儿,到底在折腾什么?
“小,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明跃群微微皱眉,“我会和静仪说清楚。”
安仍一动不动,眼神像是淬过冰一样:“如果她死了,你还会坚持现在态度吗?”
明跃群的瞳孔陡然收紧,嘴唇动了动了,不过最后仍是淡淡一句:“我自有分寸。”
“你”安气急。
霍庭深上前握住安的手,看着明跃群道:“别让自己后悔。”
说完,就将人小妻子扯到一边,低声安抚她的情绪,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向明跃群,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之前,明跃群之所以和乔治合作,给安安排了“明静仪”的身份,为的就是脱身去找明静仪,甚至后来毛毛也改口叫他爹地而不是舅舅,种种迹象表明,他是想和明静仪生活在一起的。
可现在为什么变了呢?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安掐了掐霍庭深的胳膊,柳眉倒竖,“在想什么?”
霍庭深及时回神,安抚的拍了拍安的手背:“明静仪的伤不在要害,只要取出子弹就没事的,你不必太担心。”
“我知道。”安低低一声,正要说话,抬头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明静仪出来,她赶紧站起来,匆匆过去,“我姐怎么样了?”
霍庭深眼皮跳了跳,赶紧扶住安,低声责备道:“你怀着孕走路小心点。”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安低声解释,继续眼巴巴的看着护士,“手术成功吗?”
“手术很成功,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究就能出院了。”医生摘下口罩道,同时吩咐护士,“先将病人送去病房,随时观察术后反应。”
明跃群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明静仪惨白的小脸,情深缘浅,谁也改变不了。
第390章尘埃落地()
“我们先回去。”霍庭深揽着安的肩膀,不动声色之间和明跃群交换了一个眼神。
安皱眉,正想坚持自己留下来,却已经被霍庭深带了出去。
“你干什么?”安黑着脸盯着霍庭深,“姐姐受伤了,我要照顾她。”
霍庭深侧身给安系上安全带,淡定道:“你是孕妇,更需要照顾。”
“你不讲道理。”安拉着脸,十分不高兴。
霍庭深将小妻子的神情尽收眼底,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道:“你觉得明静仪是希望你在还是希望明跃群在?”
而且这两人需要一些独处时间。
“可大哥他”安皱眉,觉得霍庭深说的有道理,但是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万一吵起来,岂不是更糟糕。”
汽车缓缓行驶在路上,两边的绿化带不停后退后退。
“他们两人的感情,我们不要插手。”霍庭深耐心道,“给他们一些时间。”
安手指纠结,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可她实在想不清楚,大哥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姐姐呢?
而且大哥性格克制,如果不爱姐姐,找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毛毛的存在。
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吵架
病房中,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床单被子,连每一口呼吸都是惨白的味道。
明静仪定定的看着明跃群,看他身材挺拔,看他倒了水坐在床边,用勺子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张嘴。”
她本来想要拒绝的,可嘴村干的厉害,所以就暂且不提自己的骨气,小心的抿了一口,身体才稍稍一动,竟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躺好别动。”明跃群皱眉,找出棉棒,沾了温温的水小心的湿润明静仪的唇瓣,“以后量力而行。”
明静仪正因为明跃群难得的温柔心神摇晃,猛听他这句话,顿时冷了脸:“是我不自量力,你明大少爷又怎么需要别人来救!”
明明不想争吵,明明想要好好和他说话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发了脾气,他为什么不肯给她一点点信息。
哪怕骗她等一些时间,也好过这样直白的淡漠。
“控制情绪,好好养伤。”明跃群淡淡道,“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明静仪闻言气急,忍着疼,指着明跃群咬牙:“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你!”
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都要被气死。
“我会照顾道你出院。”明跃群像是没看到她的愤怒,语气淡然,“这边的事情处理好,霍庭深和小应该回中国,你愿意的话,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去伦敦也可以。”
明静仪已经没力气和明跃群超级,只睁着眼睛瞪着他,她很想知道一个人到底有多心狠,才能对她付出熟视无睹。
他怎么能这样冷静的安排她离开,好像在处理一份工作。
“你先休息,我去买饭。”明跃群起身道,见明静仪并不回应自己,又道,“有事情叫护士。”
明静仪恨的牙根痒痒,扭过头看窗外白花花的阳光,不再理会明跃群。
不是早就知道他冷面冷心,所以不难过她才不要难过。
霍庭深载着安回到家,他有事情先去书房处理,安直接去了弯弯房间,小丫头正在午睡,红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这么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会梦到什么。”安坐在床边,给女儿盖了盖被子,手指温柔的戳了戳孩子的脸颊,温软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弯弯,妈咪爱你。”
七嫂站在一旁小声道:“弯弯很乖,原本说要等你们回来的,可我看她太困,就先哄着她休息了。”
“辛苦您了。”安轻声道,她看了额看七嫂,斟酌再三开口道,“我有事情想问您。”
“少夫人请说。”
客厅里,七嫂给安倒了一杯蜂蜜书,又拿了小毯子盖在她膝盖上,这才坐在一边,态度平和的等着安的询问的:“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您。”
“那个药真的很重要?”安十指尖尖,轻轻摩挲温热的杯子外壁,心里感觉复杂,“如果找不到会怎么样?”
这些日子,因为忙着崔恩熙的事情,所以霍庭深没再提药的事情,可现在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地,肯定要考虑这件事情。
两人回来的时候,霍庭深在路上接了电话,是白凤飞打来的,好像说的就是药的事情,不过看霍庭深的脸色,事情应该是办得不大顺利。
“少夫人,那药不是原子弹或者细菌什么的,就算找不到也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危害。”七嫂缓缓道,先安抚了安的不安,见她神色舒缓许多,继续缓声道,“少爷之所以想找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这是大小姐去世之前愿望。”
而且这药物落在有心人的手里,也的确是个麻烦。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安浅浅一笑,喝了一口水,干干的喉咙得到滋养,舒服的让人想要叹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七嫂起身到门口,通过可视电话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当即恭敬道:“是方芷童。”
安眯了眯眼睛,她来做什么?为了崔恩泽?
“请她进来。”安淡淡道,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方芷童很聪明,为了露西娅也牺牲很多,可这不能代表她就完全相信她。
七嫂领着人进来,她穿了一件驼色外套,黑色的打底衫衬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