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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是唯一的女主角。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事情,可我不相信!”安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生活!绝不!”
吴越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声音幽幽如鬼魅一般:“你知道霍庭深做什么去了吗?”
安心口一震:“与你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呢?”吴越声线拉长、压低,似乎要一点点拷问安的灵魂似的,“他去找谷岩柏了,你说他为什么去找他?你说是要谈判还说杀死他?”
安眸子一紧,脱口而出:“你胡说!”
可吴越的电话忽然挂断,安再打过去,她时对方已经关机。
“不会的、不会的”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要相信庭深,吴越胡说的!我要相信庭深”
她一遍遍的劝自己,可越劝,心里反而越是不踏实。
吴越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她和谷岩柏之间的事情
无数念头像是细密的绣花针扎进脑子里,安受不住刺激,双手捂住头尖叫一声蹲下来:“不会的!手机呢,手机!”
她胡乱的找到手机,颤抖着拨打霍庭深的电话号码,好容易按下拨号键,里面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经晚上八点,霍庭深的飞机早到了美国,为什么会关机?
她不停拨打霍庭深的电话,可一直提示关机,安脑中不停闪过吴越的话“他去早谷岩柏了,你说是要谈判还是要杀死他?”
不!
安脸色骤变,抓了衣服急匆匆跑出去。
“咚咚――”
白婕打开门,看到门口的安,十分意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余弦在不在?”安开口道,垂在身体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看向闻声出来的余弦,声音有些发抖,“庭深去哪儿了?”
这话弄的余弦一头雾水:“老板去法国出差,少夫人不知道吗?”
“不是美国?”安皱眉。
余弦笑道:“原本的确要去美国,但老板临时有事情,就和卡罗尔先去了法国。”
白婕见安脸色不怎么好,拉着她的胳膊:“霍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进来。”
“不了”安摇摇头。
汽车行驶在漆黑的夜里,她据诶的自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他。
“吱嘎!”她猛然踩了刹车,汽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停在路边,安的眼睛亮的惊人。
她要去法国,立刻马上。
回到家,胡乱找了个理由骗过安振,安拖着行李箱赶去了机场。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他。”吴越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回过头,盯着那张让人厌恶至极的脸,冷冷道:“你跟踪我?”
不然,两人怎么会这么巧的在飞机上遇到。
“没错。”吴越合上手里的报纸,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敲,“我要亲眼看着你和霍庭深如何相爱相杀,看着你们这些薄情的人怎么得到报应。”
浓浓的怨念扑面而来,安只觉阴风阵阵:“你和岩柏什么关系?”
“你没资格知道。”吴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
再多一点点时间,他的计划就要完成了。
安抿抿嘴唇,扭过头不看他,心中默默祈祷,庭深一定不要骗她,一定一定不要骗他。
凌晨三点钟头,飞机降落在法国巴黎。
安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开,远远的将吴越甩到身后。
“我到了,你的地址发给我。”安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没吵到孩子吧?”
半个小时之后,她坐在了林妙妙的汽车上。
“没想到,你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林妙妙半开玩笑道。
拿着霍庭深给的一笔钱,她带着孩子在法国生活的很好,人也渐渐从之前阴暗的婚姻中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明艳鲜活,幸福的眼神让人羡慕。
“麻烦了。”安有些疲惫,攥紧了手机。
在来时的飞机上,她才想起,她找到霍庭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第233章生离死别()
因为她总是发生各种状况,所以霍庭深在安的手机里安装了全球最先进的gps定位系统,而且两步手机里的系统是相关联的。
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他现在的位置。
早晨阳光通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阳台上的花儿一点点舒展开花瓣,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林妙妙放下手里的喷水壶,回头一笑,“早餐马上就好。”
安点点头,问道:“孩子呢?”
一年之前,那个死里逃生的小不点,现在怎样了?
“呶,那边。”
安抬头看到肉嘟嘟的小家伙在爬爬垫上爬来爬去,她心口一软,走过去将孩子抱进怀里亲了亲,小家伙“咯咯”的笑起来。
“这样的生活真好。”她由衷道。
林妙妙弯弯嘴角:“拜托霍太太,你比我幸福太多好吗?”
“我有事情要出去。”安将孩子放回到爬爬垫上,状似不经意道,“你知道圣约翰教堂在哪儿吗?”
林妙妙眼神闪了闪,掏出手机发了个位置给她:“你去那里做什么?”
“一点小事情。”
吃过早饭,安出门,林妙妙站在窗口,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过愧疚:“对不起。”
她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安打车到了圣约翰教堂,这个地方荒废已久,残垣断壁、野草横生,无一处不透着萧条,像电影里惊恐镜头的背景。
gps里的箭头指向一直向前,安抿抿嘴唇,继续走过去,忽然听到熟悉的声影,她心口一震,快走几步,匆匆而行。
“你确定是这里?”霍庭深皱眉,推开一扇破旧的门,呛鼻的尘土味道扑面而来,“谷岩柏为什么会生活在这里?”
卡罗尔扫落挡路的蜘蛛网,无奈叹了口气:“躲避追杀,据说是因为大家族利益分配不均。”
“他一直在中国长大,怎么成了乔治家族的继承人?”霍庭深问道。
卡罗尔耸耸肩:“上帝才知道怎么回事。”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在空荡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霍庭深和卡罗尔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放轻了脚步,一点点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忽然从里面冲出一个人。
“砰!”一颗子弹擦着霍庭深的肩膀过去。
安听到枪声,心口一震,踉跄着跨走几步,朝着最里面跑进去,空荡荡的教堂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要!”她一把推开门,看到霍庭深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地上的男人,“霍庭深不要!”
安发疯一样冲过去,抱住地上的男人,盯着霍庭深红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
“你怎么在这里?”霍庭深皱眉,试图伸手去拉安,却被她用力闪开,“小,你怎么了?”
安抱着男人流血的胳膊:“岩柏,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死的!”
霍庭深闻言一震,脸色骤变:“他不是谷岩柏!”
“他是!”安吼道。
场面顿时失控,安濒临崩溃的抱着“谷岩柏”,恨恨的盯着霍庭深:“为什么骗我!你早就知道他活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杀他!”
被安抱在怀里的男人,嘴角露出阴狠的笑。
霍庭深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将匕首对准安的后心,心口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动了扳机。
“砰!”
“不要!”安肝胆俱裂。
子弹穿透男人的胸口,温热鲜血溅了她一脸。
“小!”霍庭深眸子一紧,一步上前,扶住安的肩膀,试图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安双眼猩红:“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霍少,她情况不对。”卡罗尔皱眉,“先带人离开这里。”
霍庭深将胳膊伸到安胳膊下,想要将人暴起来,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下头,上面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恨你!”安攥着匕首一端,“霍庭深,我恨你!”
“霍少!”卡罗尔惊呼一声,正要上前,被霍庭深拦住。
“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霍庭深身体晃了晃,可并没有放下安的打算。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鲜血滴了一地。
“你去死啊!”安用力一推,霍庭深一个踉跄,她跌落到地上。
她爬到地上死去的男人身边,抱着他泪如雨下:“对不起!我又害死你了!对不起!”
“小!”霍庭深眸子倏地瞪大,看着安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时只觉肝胆俱裂,“不要!”
“砰!”
三年之后。
霍庭深抱着一束菊花走在雨里,踩着青石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一座墓碑前面,他将花放在墓碑前,抬手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照片,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
三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安已经被火化,他只捧着她的骨灰回来。
从此他的生命里再无春夏,只有秋冬。
他对她最后的印象,是她猩红的双眼,还有一声“霍庭深,我恨你”。
她到死,都恨着他。
霍庭深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刚还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叮咚叮咚――”
余弦打来电话:“英国公司代表已经入住盛华酒店,谈判时间定在后天上午九点半。”
挂了电话,霍庭深驾车离开。
盛华酒店总统套房,女人穿着千鸟格高腰裙子摆弄着窗台上的花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笑:“我在酒店门口子的花店买的,好不好看?”
“你喜欢就好。”男人走过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孩子呢?”
女人有些不自在的躲开男人亲昵的动作:“睡着了。”
“明天上午有一个会议,你带着孩子不要乱跑。”男人像是没看到女人潜意识里的疏离,倒了牛奶递给她,“晚安,静仪。”
“你也早点休息。”明静仪端着牛奶去了卧室,看着床上睡熟的孩子,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幽幽的叹了口气。
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还是要分局,要紧的是,她竟然不喜欢他的亲昵。
“有毛病!”明静仪敲了敲脑袋。
第二天上午,明静仪睡醒的时候,女儿正坐在地毯上玩芭比娃娃。
“爹地娶开会了。”毛毛爬起来,抓住明静仪的胳膊摇了摇,“妈咪,宝宝饿。”
明静仪笑了笑,抱起女儿亲了亲:“妈咪带你出去吃早点。”
“可是爹地让我们乖乖呆在家里。”
“我们不告诉他。”
明静仪牵着小家伙的手站在路口,四下看了看,笑道:“那边的灌汤包很好吃,妈咪带宝宝去好不好?”
“好。”毛毛连连点头,但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妈咪怎么会知道?来过这里吗?”
明静仪一怔:“对啊,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看到过?”
“妈咪,快走啦!”毛毛扯着她的手,“你要饿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