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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当年有开国功勋,几百年来世袭王爵,但每一代人都忠心耿耿,拥有的民心根本就不是皇权可以比拟的。
偏偏皇帝多疑,屡次对慕容王府下手。就连慕容家的蛊毒,也是皇帝所下,唯恐慕容王府做大
“没关系,他肯定没想到,旨意歪打正着,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关于慕容王府的情况安笒在这几日里涉猎过了,了解得七七八八。
见气氛沉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因话题引起的气氛瞬间崩裂,霍庭深伸手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就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左右他不会娶别的女人,但这人是‘南宫玉’就另当别说了。
原本生气不已的慕容岚风情绪已然稳定下来,再听着这别有用意的话,也不由笑开来。
他已经能想到那时昏君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在女子学院里的安笒火速被接回家,与此同时,同她一起离开女子学院的,还有南宫翎香和白婉清。
不过她们的情况跟她不一样。
她们是今上御点的女官,此次回家,之后就是进宫,只要她们不作,平步青云那是肯定的,那个后位,也可以争上一争。
安笒出嫁前晚,南宫翎香‘屈尊’到了南宫府为南宫玉准备的闺房,话里话外都在拿捏着安笒,让她不要埋怨,以她这种身份,能够嫁进慕容王府当正妃,已经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更甚者到了后面,透露着让安笒将慕容王府的一切汇报给她南宫翎香,而这背后指使之人,不言而喻。
安笒是知道的,却是顺着南宫翎香应了下来。左右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能够让南宫翎香不要叨扰她,也不算浪费。
至于南宫翎香特意说出三姨娘什么的以作威胁,安笒表示并不在意。
先不说她对三姨娘没有感情,就说三姨娘这十几年来任由着她人欺辱她这个‘女儿’,她也生不起任何的保护心思。
再说,只要是要拖霍庭深后腿的,她都不会答应了。于她而言,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还是霍庭深。
其她人,她没能力去管。
古时的婚礼颇有味道,安笒觉得挺好玩的,不过霍庭深的身体情况并未让他人知道,所以前来接亲的人是慕容岚风。
安笒刚由西坡扶着坐进轿里,就听得一阵急促得让人心头发慌的马匹声响起。
“八百里急报——”比催魂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声音响彻接到,马匹所过之处,荡起无数尘土。
轿里,安笒心头涌起浓浓的不安,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在沙场上的红衣少年,恐惧蔓延开来,也顾不得所谓礼数,掀起车窗帘子,朝坐在马背上的慕容岚风道,“速回!”
慕容岚风也觉得有些不对,但今天是霍庭深和安笒的大婚,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笒说明,听得安笒的话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头。
迎亲队伍很快离开,速度快得根本就不像一般的迎亲。
当然了,慕容王府这个迎亲跟别的迎亲自然是没法比的,毕竟一个是所谓的‘残废’,一个则是‘赔钱货’,对今上而言,大概就是最好的良配了。
耶律晟自然不知道的是,他心底的良配,却是真的造就了安笒和霍庭深,只能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等迎亲队伍回到慕容王府时,还没来得及拜过天地,宫中便来了圣旨。
传旨的人是肖锦年,可想而知这幅旨意有多重要。但慕容岚风并未答应,而是言明要先拜天地。
“我家公子成亲也是一波三折的,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你也知道。怎么,现在都娶了南宫家的三小姐了,连个拜堂成亲的程序都不给走了是吗?”
慕容岚风的语气很不好。
他不知道今上是个什么意思,一切都按照今上的圣旨走着,眼看着就要拜堂了居然闹这一出,居然让人前来传圣旨,就算是八百里急报里的内容,于慕容岚风而言,都及不上霍庭深和安笒的成亲典礼。
霍庭深和安笒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成亲这道程序必须走,谁知道到时候今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他们的坚持下,肖锦年也只能退让了。
直到霍庭深和安笒的成亲典礼完成,肖锦年才开始宣旨。而圣旨中的内容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边关出事,让慕容世子前去,另有监军前往。
慕容岚风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就笑了出来,语气更是不好,“朝廷中谁人不知,我家公子身体不好,是要人时刻守在身边的。
这个前往带兵打战的慕容世子,不管是指我还是指我家公子,跟两人同往有什么区别!
行,边关告急,朝中无人可用,只能用到我们慕容王府!但,还有监军前往指手画脚是什么意思,监视我们吗?
要是今上怀疑我们慕容王府,那干脆彻底卸了我们慕容王府的权利,我们退隐山林便是!”
第1317章 执念(结局)()
慕容岚风突然发难,语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偏偏无人站出来反驳。
肖锦年有心解释,但圣旨的内容写得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要怀疑。
他倒是想说明,只是慕容岚风那张嘴向来不饶人,再说,他也不能真的全权代表着今上的意思啊
肖锦年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话到嘴边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慕容世子,边关战事吃紧,今上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大世子的身子”
嗤——
慕容岚风直接嗤笑出声,一点面子都不带给的,“既是知道边关战事吃紧,又是派了监军,呵——今上既是这么不放心,又何必派慕容王府出战。
虽说慕容王府的底蕴尚在,但我家公子的身体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竟是要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我家公子的身上,确定是去抵抗边关展示,而不是去送死吗?”
“”
前来庆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却终究无法出口劝说些什么。能说什么呢,他们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啊!
慕容王府的忠心,还需要今上验证吗?
偏偏,今上派了监军
肖锦年乃是今上身边的红人,朝中多的是人捧着他,而今天的圣旨他早就知道会惹来慕容岚风的刁难,纵然如此,他那张在别人面前,伶牙俐齿的嘴,此时却是起不了一点作用。
就在众人都无言以对时,慕容岚风直接接过圣旨,挥手道,“行了,圣旨我们接下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准备去边关,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也不等肖锦年回答,直接朝满堂的大臣道,“得了,现在的情况各位大人们都看到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得收拾收拾东西,去边关迎战了。”
那些个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开口想劝慕容岚风,然而慕容岚风直接来一句,“圣命不可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句话,满堂寂静。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慕容王府的人已然整装待发。
一些老臣们自知是劝不住慕容岚风,也知道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今上那里,都匆匆离开慕容王府,进宫去了。
马车里。
依旧穿着新娘子喜服的安笒枕在霍庭深的怀里,眸间有化不开的愁云,“你说,会顺利吗?”
自在南宫府前听到急报时,安笒的心里就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去边关,她所寻求的答案,就在边关!
于是,回到慕容王府后,她是直接和霍庭深碰面了,并且说明自己的想法,而慕容岚风在大堂中说的那些话,却也是他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很有可能,今上会借着这个机会,对他们下手他们,会危险重重!
“会顺利。大概前去的时候会有些不长眼的出来,试探一番,但不会做得过分,毕竟边关战事还需要我们。若是打了胜仗,可能回京的机会都没有了。”
霍庭深想得很明白,而安笒也同样清楚,今上是容不得慕容王府再一次立下战功,返回京城的。
不知怎么的,安笒忽地笑出声来。
霍庭深有些奇怪,她刚刚明明还在发愁,怎么现在竟是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了?”
他当然高兴她的高兴,但也想知道她高兴的原因,说不定之后还能够多寻一些机会,让她开心。
安笒抬头,已经卸下那些妆容的精致小脸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倾慕,“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只要有你的地方,只要和你在一起,前路凶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们总会在一起的。”无论生死。
霍庭深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唇角微微上扬,眼中的情意内敛却透着浓烈,“恩,一起。”
只要在一起,他们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事实证明,只要在一起,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
大臣们进宫,一是为边关要事,二是为慕容王府,只是皇帝已经下旨,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易转换。
是以,慕容王府的马车顺顺当当地出了京城。
再回头时,京城的城墙越来越远,好像会淡出他们的记忆中一样。
不管是霍庭深,还是安笒,这个京城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是以他们走得潇洒,也没有想过,要再回到这里。
华夏国耶律晟登基三年初,蛮夷举兵南下,试图攻破边关防线,直破京城——
慕容王府病世子慕容寒霆,身体转好,自身深入敌中,以一袭红衣,率五万兵马,抵抗蛮夷,身受重伤,回京途中,身亡!
同年,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慕容王府,彻底在京城消失,华夏国内乱不断,今上耶律晟被取而代之,由名动天下的贤王登基,一番整顿,国泰民安。
“不,不要!”安笒猛然从床上坐起,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下一秒,当她看到周围的环境时,双眼猛地放大,这是
“妈咪,你终于醒了!”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从外推开,从外而进的弯弯看到从床上坐起的安笒,眼泪倏地掉下,猛地扑上前,“妈咪”
安笒整个人还懵着,完全没办法理清脑子里的事情,只是本能地拍打着弯弯的背部,安慰着她,随后想到什么,双眼猛地睁大,“你爹地呢?!”
她一边问着一边要下地,就算是个梦境,她也要见到霍庭深才放心!
“妈咪,你别”弯弯试图拦住安笒,只是安笒执意下床,再加上那满脸的惨白衬托出的坚定,竟是让人无法拒绝。
弯弯忽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安笒朝外走去。
就在安笒离房门还有一步之遥时,门忽然从外推开,一道身影从外而进,一如既往的高大,却是有几分邋遢。
“庭深”
安笒几乎要痛哭出声,脑海里闪过自己躺在床上,而霍庭深坐在一边守着不吃不喝的画面,伸手紧紧地握住霍庭深的手。
是热的,温热的!
“我不是在做梦”安笒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她以为她在做梦的,可庭深的手是热的。
想到这里,她松开他的手,用力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嘶——”
“怎么掐起自己了。”霍庭深急急忙忙地将她的手拉过来,查看着胳膊上的伤势,见一片淤青,更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