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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许府有命案。
这种时候,钱逢哪里愿意来这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事情还挺顺利的。
对于许薰这样识时务,钱逢感到很满意,到时候她医好夫人,自己大不了赏她点银子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事外头的人不会知道。
到了钱夫人屋内,许薰看了眼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病人。
大夫医人讲究望闻问切。
许御医也不例外。
钱锋现在见许薰行事利索而精准,他知道自己的没看错人。
但谁料到这许薰居然什么都没干,往床榻前一站,仅站了一会儿,回头就要银针。
下人把一套钱夫人专用的精致华丽的银针取来,并奉了上来。钱逢就看见许薰什么都没说,扯开锦被,剥开夫人的衣裙,这便用针。
“慢著!”
钱逢大声制住。
第16章 翻身打脸开始现在跪着求我()
许薰捏着银针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拧眉朝钱逢看去,不悦:“钱大人,有什么事吗?”
“许大小姐,内子得的什么病疾?需要吃什么药?以后如何调养?这些你全都知道么?”钱逢居高临下的冷冷质疑道。
许薰一听这话,明白过来了,这是在怀疑自己呢!
她把银针一收,回头正视钱逢,反问:“钱大人,敢问你这是不是寻遍了大夫之后无果,才找到本小姐的?”
钱逢喉咙头发紧,竟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许薰说得不错,他的夫人寻遍了大夫吃遍了药,都不管用。就差宫里面的御医了。
可是御医需皇上下旨才能来府内瞧病,虽然他是京兆尹但这官职也不过是中等呀。他哪能跟皇亲国戚相比,随便上下嘴唇一碰,就让御医来给诊脉?
见锋逢不说话,许薰就继续说,“贵夫人面色蜡黄,上臂发青,乃属于肺寒之症。这个,我说得可对?”
“气机郁滞而咳嗽,再加之她如今身子低热,且时间较长,兼脾胃已虚,开药方吃中药,已经暂时不适合她,需先施针,让她清醒过来。”
这一番话说得钱逢,更是无言以对。
现在钱逢有些瞠目结舌,看许薰的眼神也与之前大不相同!如果在御医府给冰夏验看尸体,只不过是个巧合的话;那么现在,这个许大小姐居然在没有“望问闻切”的情况下,就能把夫人的病症说个大概,此女当真是容小觑!
饶是如此,钱逢也没有露出半点折服之意,而是轻嗤一声,直问,“那你说,夫人能多久醒过来?!”
他这样的问话,等于是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说法。许薰毫不在意对方那不驯的态度,她所要的东西,自己心里有数。
当下她顺势回道:“先针炙,保证尊夫人能清醒过来。还有,以前夫人吃的药,统统不要再给她吃了,用我的药。”
许薰这话霸道而大气!
钱逢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
这时眼看着许薰拿起银针,先从钱夫人的肺经首穴出发,在中府,云门等穴位处一一用针,眨间就在其上扎了十一处穴。
“这些穴位有何用,何时能醒?”钱逢大声问道,他还是不放心,别忘记前来给夫人瞧病的,最老的大夫也有八十岁了,都是开药方诊病,哪里有先施针的?
这个许寻书,究竟是真行还是假行啊?
主要是反复想一想,钱逢就又开始摇摆了,他很难相信面前的许寻书,主要是这个丫头,实在太年轻了!
许薰冷酷的眼瞳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钱逢身上,声音冰冷:“钱大人,是您请我来瞧病的,现在这副犹豫样子,像话么?”
“你”钱逢老脸火辣辣的疼,一时说不出话。
见这钱逢一副惴惴不安之相,许薰轻叹一记,算了,先安他心,否则过会自己也不好达成目的。
当下许薰状似闲聊的语气谈了起来,“钱夫人平时着凉后,便容易咳嗽,让下人多给她柔柔这经渠穴;她身子虚弱,喘气不足,可点揉这太渊;此处的尺泽穴,可降肺气,对尊夫人极有好处。哦对了,夫人现在的情况需要悉心呵护,钱大人最好都记住我说的这些。”
她说的这些话,其他的大夫,也都曾零星的似是而非地说过。
钱逢想了想,心下这才略略安稳。
跟着许薰又针了一遍穴位,直到穴位溅血后,这才收针扔到一边,净手。
这其间钱逢左右跟着,可是夫人一直都没醒来,他怒问:“许寻书,夫人为什么没醒?!”
许薰就等着钱逢这话呢。
她擦了擦手,转过身,笑眯眯地望着钱逢,却是吐出欠扁的俩字:“你猜。”
钱逢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眼中的怀疑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一处:“你不会向夫人施了毒手吧?”
“钱大人言重了。”许薰凉凉地一摆手,闲闲地坐到一边的梨花木大方椅中,她身姿纤瘦,气势却是出众,伸出一根修长的青葱玉指,她隔空点了点钱逢,缓缓吐出一句话:“想夫人醒来,先答应本大小姐三个条件!”
“你凭什么以为,本官会答应你?”钱逢厉喝,当场冲外头的人下令,作势要把许薰捉起来。
许薰不慌不忙:“钱大人这样疼爱妻子,怎么可能不答应本大小姐呢?”
这时有手下赶了进来,大声报喜:“大人!大人大喜呀,筇城瘟疫被治好啦,筇城幸免啦!”
“哦?”钱逢一听,面色这才缓和了些,急忙问:“是谁医好的?”他到处盯着关于医疗之事,就为了能找到救治夫人之人。这下好了,那医好瘟疫的大夫,必定能医他夫人!哼,自己就不必再求这个许家大小姐了!
手下闻言,哭丧了脸:“听说是筇城的老大夫,写出药方之后便病逝了。”
“啊?唉!”钱逢一脸的晦气!
许薰听到这里,心头一动,面上掠过复杂至极之色。筇城,她熟悉的地方呵!筇城,那药方是她开的呵!可惜,谁又能相信呢?这种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钱逢想找治好瘟疫的大夫给他夫人医治,呵呵,却是白日作梦了!因为那大夫,就站在他面前!
手下人冲进来,架起许薰就往外拖。
到了这个时候许薰依然镇定如初,她回过神来,声音沉冷继续道:“钱大人,若是没有本小姐医治,钱夫人必死,因为她得了绝症!”
“站住!”
一听到绝症,钱逢一颤,当场止住手下,让人把许薰再拖回来。
许薰推开抓自己的手下人,她迈步走到钱逢面前,语气灼灼,不见半丝畏怯,只问:“尊夫人咳痰时,是否常常染着血?”
“你”
钱逢面色剧变,瞳孔倏地放大,死死盯着许薰。
他这样的眼神,却使许薰爆出记冷笑,她判断对了!
钱夫人得的是肺结核。
这种病在自己那个时代,是有救的;但是在这个古代,想救治很难。所以钱夫人想活命,落在自己手上救治,是明智的选择。当然,她是医师,治病救人是天职。病人都病成这样了,她没有不救的道理。不过——
从开始钱逢就惹到她了。
所以这次救治,她收的报酬要多一点,否则对不起自己吃的亏!
第17章 恶整刁奴继母报复()
“你是不是早暗中打听我夫人的病疾,所以今日才——”钱逢依然不相信,许薰居然知道夫人的病情。之前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必定是她暗中打听到的。
许薰冷笑一声,也不屑于再反驳,她朝外看了眼天色,又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钱夫人,淡漠的扔下一句话:“再过半盏茶的时间,钱夫人就会醒来,病情会比从前好转。今日的医治,免费。以后钱大人再找别人吧,本大小姐瞎了狗眼才会再回来!”
当场她不再多言,一甩袖,离开。
许薰也没等那些爪牙来赶人,她自己快速离开了。
走在街头,这趟虽然什么都没得到,但至少自己从地牢里出来了,这条小命是捡回来了。
即使钱逢答应自己三个条失眠,钱夫人那病疾也不是好医治的。
古代的医疗条件很是简陋,自己不一定能够完全施展出来,哪怕有原主的中医技艺,这个时代背景,也是最大的弊端。
“大小姐,您没事吧!”
正在此际许薰突然听到一记苍老的女音,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正朝自己这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认出来了,这正是刘奶娘!
许薰之前在被押入地牢时,就在墙后面瞧见她在那里躲着,报了一线希望,才会吼了声。这刘奶娘就真的来报官,结果帮了她大忙救了她性命。
“奶娘,我没事,多谢你。”
刘奶娘未料到大小姐会对自己说话,声音还这样温柔。一时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莫说是让她报官,便是让她死,也值呀!
“奶娘,以后你不要倒夜香了,跟我一起住吧,我与爹一块住的。”
许薰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经过地牢一事,韩氏的杀心已暴露。既然对方不打算藏着掖着,她也不打算再这样沉闷下去。以后兵来将打,水来土淹!韩氏敢对她动手,她也绝不客气地回击!
接下来是要将父亲救醒,只要父亲活过来,韩氏才能被驱逐。
‘真的?’刘奶娘受宠若惊,苍老的脸上溢满惊喜。
见她这样子,许薰心下微酸,重重点头,尔后却笑了,冷冰冰道:“奶娘,咱们得快点回府了,还有场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刘奶娘不解,同时很忐忑,抓住许薰的手臂摇头,“你千万不要做得太过了,夫人她,她”
许薰不答,只问,“奶娘,你的腿是谁伤的?”
“是,是当时我不小心提不动沉重的夜香桶,然后储嬷嬷她们赶来看到了,以为我是故意的弄臭了院子,便叫人打了顿,腿便如此了。大小姐,您可不许因为这事报仇啊,我这腿没事了,真的,不疼了!”刘奶娘说罢,恍然意识到什么,连连劝道。
许薰按住她,示意她不必如此激动,“奶娘放心,只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两人在路上蹉跎了些时间,许薰回头看了眼,发现钱逢等人并没有赶来找她。内心微微失望。这个时间,许薰确定钱夫人已经醒来。但钱逢却没派人来寻回自己,看来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有没有他钱逢,自己都能活得自在!
深吸口气许薰带着刘奶娘回了御医府。
府内的下人见他们回来,表面上恭敬,早有一人跑开,前去禀报夫人韩氏。
许薰还没走回自己院子,就被下人叫进韩氏院里。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许薰大步随着下人前去。
院子里,韩氏正在摘花完,娇美的花瓣被她一片片摘下,地上落了一层美艳的花瓣。
见许薰回来,韩氏也没露出惊讶之色,走上前命令道:“书儿,母亲知道你懂些医术,也会施点小手段。不过你敢拿医术害人,首先老爷便不饶你!现在拿出解药,或许还能免于被惩罚,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恰恰相反,许薰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你这话是何意?”
韩氏一脸黑森,切齿道,“带储嬷嬷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