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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薰连忙稳住身形,大掌撤去,她眼前重新恢复光亮。她只来得及看到云非斓紧绷的侧颜,以及刚刚收回去的大掌。
“你干嘛。”许薰低声叫道。
云非斓未语,浑身的气氛含锋半露,煊天赫地。
这家伙,莫非是又犯了那病症了?
许薰暗道,问不出来,她也不再问,专门致志地等待钱逢的搜查结果。拂琴与司琴一样,乃是韩氏的四大丫鬟。拂琴掌管着整个内宅的奴仆,连自己这个主人,也曾被她几番“照拂”。
许薰有自己的算计。
而她却感到身边云非斓的气场越来越足,令人不敢妄动。
他不高兴!
许薰悄悄抬头,发现云非斓的侧脸更显紧绷,此刻便看到他斜眼朝这边看过来,那眼珠儿转动到自己这边,那奇妙的眼瞳漂亮至极眼角微微上扬,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瞧着十分好看!
“大人,有发现!”
就在此际,钱逢的人赶过来,拨开人群往场中空地一放,只见到带血结痂的布以及衣物伤药并一枚黑色的穗子,尽皆扔出来。
看了一圈,钱逢不解,这都是些什么呀。
似乎与本案并无干系吧?
他扭头朝许薰处询问地望去,这个许大小姐不是说有收获吗,可现在呢,收获在哪里?
结果冷不丁地看到楚王爷面沉如水,深眸如奇峰险峻,暗藏危谲!
“王爷这个”
钱逢不敢擅自作主,走上前请示地问。
结果楚王神色严酷,径直经过他,朝那搜出之物走去,并弯下了身,亲手将那零星的衣料以及黑色的穗子捡起——
钱逢纳了闷,朝许薰看去,就见这许大小姐满脸的神秘莫测之笑意。
韩氏不仅要害死刘奶娘,还一手攥着自己救尚粱的事实。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落在她手中。若是不除了她,遗患无穷。
如今有楚王在此,若是还让韩氏逃出升天,她许薰岂不是自己作孽?
先前许薰便想过了,自己救了尚粱之事,拂琴一定知道,尚粱的衣物没有留在自己那里,除非是尚粱自己带走,否则便是被拂琴拿走当证据去了。
所以当着云非斓的面找到拂琴所藏的尚粱之物,那时才精彩呢。
呵呵,现在好戏才是真正的开怒。
看到这些被搜出之物的拂琴,顿时赶上来解释:“这都是奴婢从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出来的!这都是她窝藏野男人的证据!这料子这穗子都是男子之物!”
韩氏看到这里,只看到那如两口窟窿般的眼睛承载着无比恐慌之色,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紧紧捏着那布料,云非斓眸光深郁:“什么野男人?!那是本王的侍卫尚粱!”
修长的指尖抚过那黑色的穗子,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乃是柳叶镖上的穗子。当初在黑胡同时,他救了小野猫儿,便收获了那枚柳叶镖,上面的坠穗便是这般形状。
小野猫儿?!
云非斓蓦地回神,联系拂琴所说的话,他猛地意识到什么,倏地扭头朝许薰瞪去!
“嘿嘿”
许薰仿佛早料到云非斓的想法一般,正冲他露出傻傻的微笑。
云非斓:“”
皱皱鼻子,云非斓露出嫌弃的神色,这个许寻书是个又傻又丑的丫头,怎么可能是他的小野猫儿?
小野猫儿有一双冷酷的眼眸,行事利落,却也绝情得很,有时她会很娇气,趴在身上便将她哭的那些泪呀鼻涕呀往你身上涂所以,小野猫儿怎么可能是许寻书?
这也太扯了!
对面许寻书还在对自己傻乎乎地笑,那小丑样,瞧着有那么几分欠扁。
转回头,云非斓打消了这样的怀疑。
场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楚王,包括他突然亲自出手抚摸那搜出来之物,这太不同寻常了!
“这些之物,怎么来的?”
云非斓缓而威冷的声音,慢慢告来。
楚王这样询问,钱逢立即感到事有重大。
他立即把拂琴提来,让她照实说。
可奈何拂琴一口咬定,那是大小姐私藏野男人之物!那是从百草院收回来的!
她这样说,钱逢也无法,只能动刑了。
谁料云非斓敛了敛眉,神色更显淡而自然,魅邪的声音送来:“把药喂她。”
初时钱逢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就明白了,当场让人钳住拂琴,跟着有人取了那两瓶药,掰开拂琴的嘴,不顾她剧烈挣扎,硬生生灌了下去。
方才拂琴吃了这药,一点事都没有。
如今刚刚服下没多久,拂琴眼睛一翻,委顿在地,没了气!
第95章 杖毙()
“她这是怎么?”
云非斓露出意外之色。
“因用量太多了。”醒过来的钱夫人颤微微地回了句。
不远处的冬青也附和点头,“是啊吃太多了啊!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的药有问题!”
处置了拂琴,云非斓转向韩氏。
他视线才看过去,韩氏便惊得软倒在地。
“王爷您这是”钱逢不解了,为什么王爷要处死拂琴呢。
云非斓身边的护卫回道,“方才那些搜出来之物,根本不是许大小姐的野男人,而是王爷的侍卫尚粱!”
“呃!”
钱逢一懵。
刹那间他明白了,拂琴为什么会死。
谁不知楚王护犊子,他的手下人个个都要命般的重要。
拂琴搞不清楚状况,也是死有余辜。
“把韩氏押起来!”云非斓拧眉,难怪尚粱一直未出现,原来是重伤。
“行刑。”
云非斓一个眼神扫视过来,立即有人把那布满寒针的垫子取来,铺到地上。
有侍卫上前架着韩氏扔到那垫子上。
“啊!”
韩氏尖叫一声,一咕噜立即爬起来,这时身上已经被扎了无数针,疼得她直跳!
两边侍卫押住她,将带针的垫子在她身上一卷,当场就朝地上一掷,鲜血顺着韩氏的华服流淌出来,浸了一地。
正在此际,有人大呼一记。
一阵马蹄疾驰,竟是姚炜铮直接骑马进来。
当下他纵身下马,一袭青色绚丽华服迎着夜风飞扬,熠熠神彩,无限恣意!
“住手!放开我妹妹!”
姚炜铮奔上前,挥手劈开一名手下,将那韩氏给救出来。
把韩氏护在身后,姚炜铮朝四下一掠,对向云非斓,他眸光闪烁了下,旋即抱拳:“楚王殿下!不知因何这般难为我妹妹?”
云非斓被这般质问,却是并不屑回答。
他只朝左右看了眼,身边的铁卫立时出马,但见数道黑影闪过,当场与姚炜铮斗在一块。
不过一招,姚炜铮落败,铁卫将韩氏丢进针垫。
韩氏惨呼声再起,下一刻便被卷进针垫中。
姚炜铮气红了眼,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开楚王的铁卫。
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在那针垫之中被滚了三圈,最终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昏死过去。
不仅如此,楚王再度发问:“还有谁见过尚粱?”
钱逢一看这情况,知道事情还不罢休,当即命令手下去查。
结果跟随在拂琴身边的十多名奴仆皆知晓此事。
“杖毙。”
楚王淡淡的声音无波无澜。
紧跟着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姚炜铮眼看着自己阻止不住,禁不住冲云非斓大吼:“楚王殿下,你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在你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尚粱下落不明,此事与韩氏有关。至于你宋王府,最好给本王一个交待!”
姚炜铮听到楚王这样的话,一时讶愣住。他看向韩氏,又看看楚王,这是宋王府被韩氏拖累了?
“可是妹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招惹尚粱呢!”姚炜铮不服气。
尚粱是楚王的侍卫,但是却也没证据证明尚粱被妹妹给害了。妹妹可是弱女子!
尸体一个个躺在院内,死气沉沉。
云非斓仿若无事,解决罢这里的事,扭头冲许薰道:“小丑丫头,听说你又做了些吃的,走。”
许薰一听,明白过来了,这个人是来吃自己饭的!
一群人随着楚王离开,也都呼啦一阵跟随,苏公公早在角落里面躲着,见楚王处理完手中之事,他也连忙跟上去,对于院中之事他却状若未见。
姚炜铮留在原地,看着满目的苍败,冲上前抱住韩氏,英俊的容颜透着震怒,“妹妹你醒醒,为兄绝不会让你受如此委屈的!”
韩氏早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连这张脸也不复从前模样。
她被唤醒,挣扎了下,朝面前的姚炜铮看过来,嚅着声断续着,“四哥不是我,不是是许寻书、是她陷害我,给我报仇啊!”
“许寻书!”
姚炜铮拳头攥得咯吱作响,这个贱人不仅害了妹妹,还妄图将祸水引向宋王府,“你放心妹妹,为兄绝不会饶了她!”
在百草院中,却是一番清新气息,淡淡的药草香气弥漫在整个院中,使人精神为之一震。
仿佛之前的血腥,都被洗涤干净一般。
而许薰哪里还有什么果冻,她只有一些香体露了,这还是送给璃妃后剩余下来的。
可云非斓那个吃货,他都要去多少果冻了,现在还要吃,不拉肚子才怪!
厅室之中,云非斓正襟危坐,其余的人只有垂首听令。
没吃到好的,云非斓没离开的意思。
厅室之中安静得诡异。
钱逢汗流下来了,他夫人病躯,不能久站啊,必须得让许大小姐赶紧安抚好楚王,否则他夫人非晕倒不可。
拱拱手,钱逢退了出来,看见许薰还在那里杵着。
“许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呀,赶紧的,王爷饿着呢!”
“正在做,稍等。”
许薰回以一记冷视,把她当厨子了,有事没事过来找她吃饭,她有收过半文钱报酬吗!
抚了一把身边的长剑,许薰拧眉,不知道这剑送给钱大人怎么样,他是京兆尹应该敢收吧?
钱逢就看见灰暗的院子中寒光凛冽,定晴仔细看去,这一下钱逢差点吓趴下,指着那剑颤抖:“这、这剑是是”焚影剑!
“怎么会,楚王的剑怎么会在你这里?”钱逢陡然质问!
许薰见他一副如临大敌之状,当场把手中的剑推给他,“原来钱大人想要啊,那送你吧!”
当破铜烂铁卖掉,又是不可能的事情,送给钱逢,权当一个人情。
“不不不。”
钱逢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停后退推拒。
这时许薰做的果冻出炉,云非斓品尝一口,之后很是满意,赞赏地看着许薰:“小丑丫头,这次的果冻,比上回的好,可见是你亲手做的,不错不错!”
许薰暗暗翻个白眼。
云非斓吃饱又拎着一食盒,这才施施然离开。
对着楚王离开的背影,许薰大大翻了个白眼,不满至极,吃东西不付钱!
谁知此刻那苏公公凑上前来,也要一锅果冻。
第96章 不白拿你东西()
许薰心里这个气呀,强撑着只能是又做了一锅,苏公公也欢天喜地的拎走了,临走时还发给许薰一张令牌:“咱家不白拿你东西,以后有事入宫,拿这令牌可以找到咱家,宫里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