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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你还说那许多做什么,快点!”衣楚在旁边喊。
柳苍回头责难地瞪她一眼,同一时刻倏地伸臂,一把捞起许薰,蓦地将药丸塞她嘴里。
“啊!!疼——”
随着柳苍痛叫声起,只见许薰三根银针并于一处,对着他的左眼猛然戳刺!
柳苍太过于低估了许薰,他一手捏住许薰的细腰,另一只手掌拿着药丸,他一心于撬开许薰的嘴巴。因为对方既不惊叫也不大喊求救,镇定得像是在对待一个早已经演练数遍的剧本。
如此一来,许薰的两只手便腾了出来,右手揩起惠启帝所刺的银针,动作利落快,直扎柳苍左眼!
惟一感到遗憾的是,没把他右眼也扎瞎。
柳苍遇疼,哪里还顾得上给许薰喂药。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柳苍挥掌推开许薰,捂着剧痛无比的左眼骤退三步。
衣楚见状不妙,尖声大喊,“来人,把许郡主拿下!”
褚挚远当场就慌了,他自小生长在蜜窝里,哪里经历过风雨,连现场都没有见过多少。现在陡见许寻书如此凶悍一面,吓得他着实不轻快。站在原地,这一会,他呆滞的几乎如尊雕塑一般了。
可这眨眼间,非但没有家丁应令冲出。
反而是自小路的尽头处,缓缓走进来一队人马。
柳苍被废了只眼,暴怒下大吼一声,冲着许薰狂戾击去。
“尚粱!”
一道男子低磁的嗓音有条不紊地送来,跟着黑影掠过,“砰”地声,将柳苍击翻在地上。
下一刻,柳苍手中的药丸咕噜噜滚落在地上。一只修长的手将其捡起,放在眼前微微一瞧,语调邪戾至极:“原来,你们也给本王喂了这迷魂丹,是么?”
“扑嗵!”
“扑嗵”!
身后被迫跟来的数人纷纷惊倒跪伏于地。
邪戾的声音依然继续:“如此说来,本王现在不论干什么,都是受这药物控制,是在无意识之下,是么?”
“很好!来呀,传本王命令,把这里的人拖出去,统统砍头!”
“王爷!”
“王爷饶命啊!”
不理会身后一干求饶声,云非斓施施然走到许薰面前,垂眸望她,“薰薰,怪本王来晚了么?”
他虽如此说,可是语气中却没半点关切之意,反而是戏谑的成份居多。仿佛早已猜透她的小心机。
许薰幽幽地回望过去,眸中恍然绽放一朵昙花:“王爷来得非常及时。”她的回应,给了他答案——没错,她是有心的,是故意的!
被废了一枚眼珠,柳苍被尚粱制住,依然不服。嘴里痛骂,四肢挣扎,欲挣脱开去,“许寻书,你敢伤我。你会后悔的,我们柳家不会放过你!”他硬生生将银针从眼珠子上拔出,哇地声惨叫,举着银针对许薰逼叱,“失眼之痛,我要你拿命相抵!”
尚粱正欲再教训他。
许薰笑了笑止住,点指他手中的银针,柔声道,“柳公子最好善待这银针,因为这乃御赐之物。皇上要本郡主医治天下疾患,今日本郡主正好根治了一淫贼,想必圣上是开心的。”
“你”
柳苍焉能相信许薰的话,伸手就要把银针给折了。
他实在气坏了,整张脸都被那崩块的眼珠子浸染,看起来格外恐怖。可饶是如此,那捏在他手中的银针,也没有被他给折坏分毫。似乎他相信了许薰所说,是以并不敢动分毫。
第496章 故意找不痛快()
云非斓见之,随意地挥了挥手,“带下去,砍了。”
他这样随意的态度简直令人气得牙根疼。
凭什么他要杀人,杀人也总该有个罪名啊,还有罪名也需要官府来判定,他虽然身份尊贵,可并不代表官府!
跪在地上的余老爷偷偷地冲衣楚施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先躲躲,千万不要出头,以免坏了事。
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柳苍。余老爷恨不得这个人现在就死去!他扭头看了眼女儿余萤儿,恶狠狠地瞪着,仿佛在责怪。
余萤儿也是心中万般气恼。
明明她跟柳苍商量好的。
如果柳苍按她所说的来做,现在他们把楚王带到这里后,理应当看到的是许郡主勾柳苍的淫乱画面。而早在曾大爷府上服下药的楚王爷,会在气怒之下,下令杀掉许郡主。
然后,便是她与楚王爷共渡云雨。
就像当年父亲与曾伯孝一块对付曾老三那般。
第二日待楚王爷醒来,对于前一日的事情会忘个干净,而那时自己再加以说和些言辞,便会在楚王脑中印成事实。
他不会怀疑,只会深信许郡主的放荡。而自己也将成为他的新妃。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柳苍给搞砸了!这个温柔乡埋骨的蠢货,被许寻书骗了不说,还被她拖延时间,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这件事怎么收场,还得另说!?
要把柳苍处斩,褚挚远听说后连忙上前阻止,“楚王殿下,柳苍所犯罪过还不足以杀头,再者他是新晋武状元的”
不等褚挚远把话说完,云非斓轻笑了下,反问,“本王中了药,杀谁或者是不杀谁,不该由本王决定,而该由给本王下药的人决定,你说是吗?”
这话一出,余老爷等人心下戚戚,连忙求饶。
云非斓深眸透出抹血红,冲尚梁再度吩咐:“拖出去,统统斩了!”
眼看着楚王爷这是要动真格的。
余老爷,余萤儿及后面的曾伯孝等人纷纷慌了!
他们苦心经营几十年,日子过得富里冒油,怎么可以被人一句话就砍头丢了性命?
曾伯孝早派人了去请孙知州,让他赶紧来。
场内一片乱轰轰时。
孙知州及时赶来,阻止道,“王爷,您是天子之骄子,不会随便砍人脑袋的。今日在金殿之上,皇上还赞您风度极佳,前途远大啊!”
这孙知州乃是褚相那边的人,每日帝都之内金殿之上的朝会,他虽然不参加,但是鉴于这几日云非斓到了陇城并不断“找茬”,是以朝中的褚相每日都会派人来与他联系,兼飞鸽传书。
所以孙知州说出这番话,并不假且还起到震慑作用。用皇上来震慑楚王爷。
他这样话里有话,云非斓焉能听不出来。
他并不急于砍人脑袋,而是朝着孙知州微微一笑,对道,“你所言甚是。只不过这药丸,该如何处置?”
“不若先给下官”
孙知州的话未说完,云非斓冷冷一摇头,反而道,“有人要给本王下药,可本王却要忍气吞声。孙知州,你跟皇上熟,不如你去问问皇上,本王是不是应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话说得孙知州脸皮热辣辣地疼。
楚王这打脸,太快了。
见他不说话,云非斓继续冲尚梁挥手,意思明朗,“斩了。”
“别斩,别斩。”
孙知州干脆跪下来恳求,曾伯孝等人可是与他关系极好的,不仅如此曾家财大势大。更何况他这个知州以后在财势方便还要仰仗曾伯孝,若是人死了,他这个知州岂不是也会颜面尽失?
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做这个知州?
云非斓不屑于理会,带着许薰朝外走去。
孙知州急忙上前拦着,苦口婆心,“那王爷想怎么样嘛!”人是不能杀的,其他都随你了!
捏着那枚药丸,云非斓扔到孙知州面前,“这药既然是下到本王用的酒水中,合该下药人也尝尝滋味。”
“这”
孙知州面露挣扎。
抬眼望见楚王坚决之色,他咬了咬牙,只得朝着余老爷走去,将药递过去,“你吃吧。”
余老爷眼珠子都瞪了,不停地摇头拒绝吃那药丸,“曾兄,还是你来吃吧!”他将药丸转给曾伯孝。
曾伯孝早知道这药丸的厉害,他怎么可能吃。
但是这药丸如果不服下去,楚王的气就出不来。这件事还是解决不了。
曾伯孝眼珠一转,猛地接过药丸,反而朝着余萤儿喂去。
余老爷当然不会让自己女儿吃亏,立即出手去阻拦。
余萤儿尖叫一声,死都不吃那药丸,父女俩都朝曾伯孝喂。
孙知州见此眸色一阴,冲身边的随从一哼。
随从冲过来帮着曾伯孝,将药丸硬喂进余老爷嘴里。
咕噜一声。
余老爷瞪直了眼,竟是不意咽了下去。
余萤儿看到这,精致的小脸呆愣片刻,随即抱住余老爷哇地声哭了出来。
曾伯孝见药丸被余老爷吞下,暗松口气,与孙知州对了眼,尔后两人齐齐偷瞄楚王。
孙知州小心翼翼问,“王爷您看”药都吃了,该放人了吧?
云非斓在陇城所做所为,弄得上上下下鸡飞狗跳,诸多不满。可这位王爷还硬要查下去,现在连朝堂上的许多臣子都递了折子往皇上面前送。
这位爷像是故意找不快似地,连皇帝提到他都很有微词,但却始终没有下圣旨。
现如今孙知州这般说,明面上是全了云非斓的面子,暗地里也是在暗示他的行径,已遭到很多人的厌恶,识相的最好不要再这样一意孤行,否则后果自负。
“孙知州!”
云非斓深吸口气,俊脸戾气更甚,他刚要再说什么,许薰伸手握住他大掌,对他轻轻摇头。
“好吧。”
云非斓勉为其难的语气,算是答应了孙知州的要求。他带许薰离开,在此之前他冲尚粱送去一眼,尔后扬长离开。尚粱双手抱胸,对手下发出一声疾呼“走”,刚走出去两步,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步伐,冷不丁朝褚挚远看去,放在腋下的手猛地一动,就见一道疾快的暗光滑过,然后他带人沿着小路离开。
第497章 本王一点不高兴()
出来之后,云非斓大掌拽住身畔这纤细小人的龋瑁愿械拇浇墙旧刂榱鞴猓舾憎热唬骸稗罐梗庖患瞥隽耍饴こ堑纳碳置且院蟮穆房梢炎吡恕!�
许薰撩起一缕浅笑,回握云非斓大掌,承认道,“听说王爷在曾大爷府上被人喂了水酒,里面还下了药。不知是谁人所为呀,要不要重重惩治一番?”
云非斓深眸掠过丝明了,望着许薰点头道,“虽则那余老爷吃下了药,可他们给本王下药,实在罪不可恕。如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觉得他们那么精明,一定知道本王的薰薰要的是什么。”
两人打着哑谜似地说话,心照不宣。
在返回府时,果然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余老爷服下暗算王爷的药丸后,直接疯了。
但余家和曾伯孝处纷纷知罪,决定献出汴水街的宅子。
许薰听到这个消息,不太满意地伸手抚了抚额间青黛,叹了声道,“本郡主累死累活,专心一致地配合上钩。在那古怪稀奇的阵法中装小绵羊,被钓了大半日。如今竟仅仅要回两处宅邸唉,世道真是险恶,人心更是叵测呀!”
听她抱怨,云非斓也有点不甘心,嗔道:“薰薰说得是。本王在曾伯孝府上,可是在潜移默化地配合薰薰装傻卖呆,为此还饮下了被放了药的酒水可惜,本王这么付出,连佳人的感激之语都没得到,本王也是冤!”
许薰闻言,几乎失笑。
她佯装,扭头白他一眼,怼道:“王爷此言差矣,您所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