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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榻上玉枕里面有异,她撕开,就见那黑色的帕子安静地躺在里面。
一把抽出,许薰藏在袖内往门口走,转而看见屋外经过了一名衙役,她想了想,将人叫过来。
云非斓亲自端了茶返回,见许薰正在屋内转悠,他将茶放进她手里,轻轻地捏捏她青葱玉润的指尖,面上是明显的欢喜交织:“薰薰,本王带你去看看内宅现在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还差一点点就完全做好了,走。”
端着茶杯,许薰随云非斓漫步而去。
茶水见底,感到胃里热乎乎的,目的地也到了。
上次云非斓说的需要重新修缮的院子,不过数日光景,犹如脱胎换骨般,重新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如果说从前这院子有一股子贵气奢靡之气,那么如今却变成了典雅低调而不乏奢华的装扮。精致典雅的垂花门,施工精细的抄手游廊。
“薰薰,你喜欢吗?”
云非斓扭脸眨巴着眼睛,仿佛眸中闪动着星光般璀璨,又像是某种动物在等待着主人的夸奖。
如果心情好的话,许薰完全不介意送他一个吻作为奖励。可现在她没这心情,苍韨死了,她的头顶一片阴霾。不错,死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苍韨,但她心里却有着莫大的负罪与万般怒火。
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显然有弄虚作假之嫌。
于是她勉力一笑,故作不懂:“王爷真有钱,翻修的这院子也是极好的。如果您没什么事,我便告退了。”帕子已拿到手,所以很没必要再留下来。
见她真的走,许薰大掌捉住她纤秀的肩头,将她按在他面前,两人对视,他神色郑重:“薰薰,上回本王与你说的话,你忘了?”难道还在生气,或者是因为北齐公主。
“王爷”许薰试图逃开他的大掌,却再次被他强力扣在原地。
她纤细柔媚的身子再不动作,转而如换了副面孔,昂起脸坚定看向他:“这院子,难道不是王爷给北齐公主用的吗?”北齐公主死了,何况这院子还没有修缮完成,至少公主没有住进去过。许薰是在故意冤枉面前的男人。
楚王在外人面前威仪与精明并存,只是在面对未来内人时,却是少了点心眼儿,再加上因北齐公主的事,他本来就十分心虚。许薰这样一说,他有些慌了,解释道,“本王敢保证,她没有碰过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他又解释,“她虽然住在王府,但是本王与她见面的次数实在有限,本王心里想的人只有你!”好像这样说也不太准确?
许薰很沉得住气,“那么北齐公主是怎么死的呢?”
话题似乎越绕越远了,云非斓望着眼前自己为薰薰精心准备的院子,内心暗暗叹息,都被那个北齐公主给毁了!那个女子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难道是因为几年前跟北齐打的那一仗?
“唉。”
云非斓首次体味到无语凝噎的苍白无力感,若非现在大夏与北齐处在友好阶段,他早命人把北齐公主绑走了。他可不管她是个女子,他只知道因为她的出现,薰薰一直都在闹别扭!
将茶杯放下,许薰转身离开。
身后云非斓捉住她小手,央道,“薰薰,我们不说这事了好吗?”
“可北齐公主死了。”许薰笑笑,笑意并不达眼底。
孰料云非斓抬臂就将她裹进怀中,脸埋在她颈间,无比无辜,“那女子死了与本王何干,本王又不认识她!”
——王府门口,她冲得笑得那样灿烂,你敢说不认识?
许薰朝天翻个白眼,很想将心里话说出来,忍了忍,只得道,“公主死在王府,这难免不让你想歪。而且王爷您武功盖世权倾天下,北齐公主却是孤身一人这很难不让人想多。”
一阵沉默!
见时候不早,许薰推开还压着她的男人,轻轻道,“我还有事,改日再会。”
她转身走,结果被云非斓再度勾住腰,换了个姿势,男人俊脸还埋在她颈间,甚至还吹了口气,令许薰忍不住娇躯轻颤,气恼地止住他:“你”
感觉到她生气了,云非斓更委屈了:“薰薰,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呐?”
闻听此言,许薰要气昏了:“你说什么?”他还没提亲,就敢问成亲的事了。还有,她现在这郡主身份,是有身份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个空壳,要与他“门当户对”,还是很有难度的呀。
云非斓指指身后按许薰喜好所修缮的院子,都快要修好了,只有薰薰适合住进来。
见许薰执意要走,云非斓只得道,“那北齐公主,本王真的不认识。”
“我相信你。”许薰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云非斓却不甘了,“若是相信,便不该这么急着离开,薰薰,我旧伤复发至今未愈,要你陪。”
许薰无奈,这男人
第419章 那般天真纯洁()
是夜,三皇子府。
一顶黑色的小轿抬进三皇子府后门,守门人察觉后,默契地悄悄打开门,然后将轿中的人扶下,随之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内。
宅子内黑漆漆的,只看不远处一抹亮光幽幽地仿佛支起了这整座幽暗的府邸。
这时一道丰腴的身影破门而入,褪下了身上与夜色一样的披风,她疾步转过屏风,进了内间。看到榻上消瘦苍白的人后,她捂着唇忍住泪意,奔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我的儿,娘的儿你真是受苦了!”
羡贵妃抱着云煜,泪水流下来,悲呜都咽了下去。
云煜懒懒地搭着脑袋,偏过头去也不说话。若在初时,他早大哭一场了,可这都过了多长时间,母妃才来看他,他倒觉得没了意思。
哭也哭够了。羡贵妃擦擦泪,面色重新恢复,说道,“这些日子你被拘着,可听到外面的风声了?”
“大皇兄也被父皇给罚了,敬妃进了冷宫,结果又被云非斓这小兔崽子给亲自接了出来还有彩儿她”
“闭嘴!”
羡贵妃听到最后一句话,震怒地重重拍桌,把云煜吓一跳,“怎么了母妃?”云煜把散下来的墨发往后面一撩,嗅到油腻腻的发丝,他很嫌恶地皱皱鼻子。
“许菁彩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之女,你还惦记!”
羡贵妃绝断命令,“以后不要再提许菁彩!”
三皇子甩着脑袋,老大地不乐意。许菁彩是他难得瞧上的女子,虽然跟承恩侯有婚约,但现在不是还没成亲嘛,有何不可?
羡贵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绕,话锋一转,继续吩咐:“这次,你与大皇子尽被皇上惩罚,但你被罚的最重。知道其他的皇子都怎么想吗?”
云煜不傻,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痛的屁股,懒懒道:“他们不就是想趁此时机,将我彻底毁掉可惜,他们做不到啊。”有母妃在,而且他的母族可不像大皇兄那样势单力薄!纵然他被困在这皇子府,他们在外面也照样玩不转,因为只要父皇不想真的对付他,他们便什么都做不了。
“莫要骄傲。”
羡贵妃皱眉,“母妃已渐渐失宠于皇上,你若是再不争气,你舅父那里也会调转方向,毕竟还有其他皇子暗中抛橄榄枝。你不要太过狂妄。”
垂眸看了眼云煜身上的伤,羡贵妃慢慢道,“皇上已经撤去对这府的监视,不会有人相信你的伤又好得如此之快所以,今夜就行动吧!”
“干什么?”云煜回头看她,“母妃想做什么?”
羡贵妃负手立于窗前,神色宁静:璃妃怀了身子看着是盛宠无比,但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可是皇后却不一样,最紧张的人应该是她才是。之前朝堂上,太子行事不利惹怒皇上,致使皇上有废太子之语。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皇后才对。与其沉着不动,不如帮皇后一把。
转身羡贵妃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落在云煜身上,俯下了身,她在他耳边低低喃语:“你换上衣服,现在便去”保养精致的手掌拍拍儿子的背,“快去快回,母妃在这里等你。”
天已黑下,许薰侍候着云非斓歇下,正打算离开。
外面玄雪进来回禀,“小姐,传来消息说是被押在大牢的二小姐,差点喝毒药死了,现在已被救回来。”
“是谁要杀她?”许薰沉吟道。
若说有人要救许菁彩,倒尚说得通。但说到要杀她莫非她身上怀有不可泄露的秘密?
这时内间榻上的楚王爷突然插话进来,“薰薰,本王渴了。”
玄雪立即道,“奴婢给王爷倒水。”
她退下去找水,许薰则是进屋,来到榻前,围着云非斓审视地转一圈。
这时玄雪端水进来,许薰弩弩唇,她将水放到榻前小桌上,退到一边。
云非斓闭着眼睛假寐,突然听许薰问:“王爷,你打算何时娶我过门?”
“嗯?”
云非斓腾地坐起,眼睛睁得大大地,以为自己幻听,喜事来得太快,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再问,“方才薰薰说得什么?”
玄雪立在旁边把头别到一边,强力抑制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大小姐太胆大了,为什么她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把她自己给卖了。
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许薰就见云非斓惊喜得几乎跳起来。
他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抱着她直在屋内转了好几个圈圈,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之后像怕是一场梦般,他又问了两遍,得到许薰肯定的答复后,他这才安了心。
许薰把自己“卖了”,也实属无奈。
本来偷了这男人的黑帕子,似乎看起来也是她欠他的;不过眼下这事,想来云非斓知道得比她多,是以她这人早晚是他的,与其跟他别扭着来,不若最大利益化地进行。
让玄雪退下去,许薰坐到榻沿,开始了“收款”:“许菁彩在大牢被差点毒死,是曾家人所为?”
退出屋去的玄雪,望着满天星空,无语暗叹:大小姐这是要与王爷圆房么,可是他们还没成亲!
屋内,烛火燃得正旺,许薰与云非斓面对面而坐,面带审视,“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敬妃为何要杀许菁彩?”这是最不可能的结果,许薰怎么都想不通。
云非斓接过心上人抛过来的橄榄枝,自然会给予她最全最真实的信息。可她这般质问,还是令他颇感后悔:薰薰是那般天真纯洁,让她知道这些脏污事,真是染黑了他干干净净的薰薰啊!
在许薰进一步追问后,才惊讶云非斓的消息网竟如此灵通。
大皇子被皇帝命人幽禁之后,敬妃一直忧心忡忡。但敬妃母族薄弱,她想使力却有心无力。再加上多宝阁一事后,她失去了大部分圣宠,这使她把心思放在了大皇子这惟一的希望上。而当前只要把大皇子放出来,最能说得上话的便是公主。
而南邑公主若能在皇帝面前说情,大皇子必被放出来。
第420章 后背都要冒寒气了()
许菁彩对于承恩侯来讲是一个污点,承恩侯恨不得她死了,以至于帝都所有的人都不会再谈及此事。
但她非但没死,反而还被救了。
如果她继续活下去,显然最没面子的是承恩侯。
许薰点了点头,默默地望着云非斓:“这桩婚事是皇上所赐,想必现在皇上一定很不开心。”弑母乃是大罪,许菁彩的罪名已无可辩驳,皇上的脸上必定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