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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把山买了吗?怎么一直没有动静了?”张乐儿忽然提起买山的事情来。
张沁儿就告诉她说这山地的归属有些麻烦,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何况也不急,就慢慢来。
但是她不急,张乐儿却急了,说:“那要是别人知道我们在山里养蚕什么的,不会说什么吗?”
山是大家的,自然可以用,但是难免有人嫉妒搞些小破坏什么的,张乐儿就怕明年会出些什么意外。
“过几日我再去问问爷爷吧,他上回说去衙门问清楚的,你也不用着急,咱们村子的人都不错,哪里会有那样的小人。”如今张志廉打算做软纸生意,就已经给一些村民提供了赚钱的门路,再加上她明年打算弄榨糖作坊,到时候整个村子的经济都会有所提升,想必不会出现太过分的事情。
“沁儿,下来吧,我们早些回去。”杨氏已经里里外外看过宅子了,就站在楼下喊着,院角有两颗木荷树,因为不占地方,加上整条街的宅子或多或少都会栽一两颗木荷树,所以大家也没有砍掉它,任由生长着,
张沁儿应了一声,和张乐儿一齐下了楼。
“看来过了年,就能够住了。”杨氏满是开怀的说着,又提起黄大安:“这宅子的事情,倒多亏了你黄叔叔帮着跑前跑后的?不然你爹要做事,我和你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张沁儿就说:“娘,你放心吧,黄叔叔那边我自然不会让他吃亏的。”
本来叫黄大安帮衬着,一来是他做事实诚,二来就是拐着弯改善黄大安家的生活。
张沁儿没少让黄大安跑腿,但是哪一次是让人白干的?
杨氏就点了点头,知道张沁儿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做的挺好的,许多事情几乎不用杨氏提醒,她已经处理的很好了。
于是将驴车赶了过来,一齐回到村子里。
因为并没有多耽搁时间,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还早,杨氏见自家大门关着,就知道元绣娘估计带着福儿出门走动了,下车将大门打开,在赶车入院子中,张沁儿则早就下车帮着一起拿车子中的东西。
杨氏就说:“你去帮乐儿拿,我一个人弄就好。”
张乐儿买了八斤棉花,还有几尺布料,还有几包点心,一个人拿着的确有些麻烦,于是张沁儿就上前替她拿着布料和点心,张乐儿自己抱着棉花,一同去了张乐儿家。
到门口时,才发现张乐儿家的大门也是关着的,这不由得有些奇怪了,在乡下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门都是虚掩着的,因为就算出门干活,也大多在附近的地里。
进了屋内,把东西放下,张乐儿就想去找冯氏她们,张沁儿也担心是否出事,一起去了。
冬季的河水水流平缓,慢慢的朝东而去,最后隐入山林,过了桥,就能够看到河边有村妇们在洗衣裳,一面弯腰洗着,一面说着闲话。
“王大娘,你看到我娘没有?”张乐儿站在河边,清脆的嗓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如黄莺一般。
“哟!乐儿这嗓子真好,人模样也俊俏得很呢。”王大娘循声望去,便是一阵笑话。
哪个女孩儿不爱被夸,张乐儿心中暗笑,面上却说:“王大娘也是的,我明明问有没有看见我娘。”
“看到了,先前不久就朝里正家去了,不是眼看着快十一月了吗?你们小姑姑也该出嫁了,这会儿估计在商量着什么吧。”
张贞娘的亲事定在十一月初二,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再过十来天就到了吉日了。
王大娘这一说,张沁儿也才想了起来,于是和王大娘道谢之后,就朝老宅那边走去,一面说:“这段日子忙的,都快忘记小姑姑快出嫁了。”
“是啊,我也险些忘记了,上回中秋的时候二叔不是答应给小姑姑打一套银饰的吗?准备好了吗?”张乐儿提起中秋的事情,又想起当初她爹无视连氏的索要,心里就一阵开心,忍不住翘着嘴说:“二叔这性子迟早是要败家的!奶奶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完全都不考虑你们的感受的,也亏的你会赚钱,否则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这话虽然有些过分,但是张沁儿也只得苦笑,若是自己没有误打误撞来到这个时代,若张沁儿仍是‘此张沁儿’那么家变之后,张志仁一家又会如何?
思维发散了一会,就快到了张家老宅,如今老宅可热闹了,好几个巧手的媳妇都到这里做叠软纸的事,谢氏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的,一会儿做这个,一会儿做那个,每日还得给媳妇们结算工钱。
虽说里正家的信誉是不用担心的,但是谁不想当天拿钱的?所以为了大家的积极性,张志廉就听从张沁儿的建议,每天给工钱,那盒套也是计件算钱的。
进了院门,就看到张俊峰拖着一颗枯树朝后院走去,张俊杰也在一旁帮忙,他如今每天都要捡柴和负责烧炕火。
看见张沁儿她们,张俊杰习惯性的冷哼一声,当作没看到。
“俊峰哥,我娘呢?”张乐儿自然不会自讨无趣,开口问张俊峰。
张俊峰性子好,当即就说:“在奶奶房间里,你去吧。”
张乐儿就赶紧拉着张沁儿的手朝连氏的房间里走去,嘴里嘀咕着:“没准欺负我娘吧?”
她会这么想,那也是因为连氏是有‘前科’的!
张沁儿没说话,几步路就到了连氏的房间,此时房门关着,能够隐隐从里面听到连氏和冯氏的说话声。
“奶奶。”叫了一声,两个人推门进去。
一进去,?徘叨就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和连氏冯氏的脸色神情?
连氏板着一张脸,满脸的不悦,似乎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绝了一般,而冯氏脸色则显得有些无奈。
“老三媳妇,你这是不把我当婆婆看了?”连氏的声音并不大,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张乐儿就扭头看着冯氏,下意识就问:“娘,怎么了?”
“娘,五两银子的添箱已经是我们能够拿出来的极限了,那首饰就不用说了,家里那头猪是养着过年的……娘一定要拿去的话,就算一两银子吧。”冯氏咬定不松口,这一旦松口了,家里可就的大出血了。
眼看着连氏越发不高兴了,冯氏又加了一句:“娘,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乐儿已经不小了,小宝过两年也得上学,家里的甜儿还小,这日子总是得过下去不是吗?”
“哼!你这是在说我苛刻你了?”连氏薄怒,瞪着冯氏,她感觉到了,自从分家之后,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似乎都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这让控制欲极强的连氏如何忍受?于是她狠狠的瞪了张沁儿一眼,她一直把罪过归在张沁儿的身上,怎么想,都是因为她才变成如今这般的,张乐儿虽然性急,没少顶撞她,但是以连氏看人的本事,张乐儿不过是一只会叫不会咬的狗而已。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张沁儿便是前者,许多时候沉默不言,关键时刻瞬间?呓饽愕恼蕉妨Α?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谁准你们进来的?”连氏开始赶人了,她拿过桌子上的一个杯子,作势要朝张沁儿身上砸去。
张沁儿嘴角微抿,泰然自若的说:“奶奶这是怎么了?孙女儿给奶奶问个好都不成了吗?这让别人看去了,还以为我们不尊重你老人家呢。”
“就是,我们可尊重奶奶的呢。”张乐儿跟着点头,打定主意陪在冯氏身边了,就从刚才那两句话听来,不过就是连氏旧话重提,想让她们家也跟着打一套银饰出来。
“你!”连氏气的青筋凸起,猛地就把被子朝张沁儿砸去,张沁儿早就注意着呢,自然不能让她砸中,身体一闪,就听到‘啪’的一声,杯子掉在地上碎成渣了。
张沁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很是可惜的说:“这可是景德镇那边出的白瓷,要二十文一个的。”
连氏听到二十文一个,心中一痛,更是恨张沁儿了。
连氏喜欢好东西,加上家里的钱银大多是放在她手里,所以屋子里用的东西也不再是自家烧的陶器了。没想到这一气,就忘记杯子是白瓷,而不是陶器,连氏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开口骂着:“你给我滚出去。”
“奶奶火气这么大,小心上火,不过也不怕,三叔的医术好,下次让三叔给奶奶送几副清火的药,这人上了年纪,最好不要大喜大怒,容易伤身,我听说以前县城有家老太太?蛭儿子赌博?房契输了,当场就气的中风,再没起来过了。”张沁儿不紧不慢的说着,连氏对她的恶意和不待见她自然看进眼中,但是凭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就要知趣的躲开?
让你不爽,我才爽呢!
“虽然我们家钱不多,但是几副清火的药材还是有的,奶奶你只管生气,我明儿就给你送药材来。”张乐儿狡黠的一笑,随着张沁儿的话说。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当即就把连氏气的脸色发青。
冯氏也觉得这样不好,忙示意她们两个注意些。
“娘,家里那猪虽然才一百多斤,但是拿出去卖也得一两多了,你若真要,我就算一两。”冯氏再次表态,看连氏那生气的样子,真担心给气出个好歹来,于是忙拉着张沁儿她们走了。
“孽障!”跨出房门的时候,就听到连氏气哼哼的骂了一句。
三个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可奈何。
“甜儿和小宝呢?”张乐儿没看到两个弟妹,就问着。
“在周婶子家和小石头玩呢。”冯氏知道连氏找她有事,就预感不好,直接把小宝甜儿放在陈氏那里,省的有些话被小孩子听去了不好。
“奶奶怎么又把主意打到我们家猪上了?那田家不是也养了猪吗?到时候杀一头也够用了。”张家老宅养了一堆兔子,一头牛,几十只鸡,就没有再养猪了,一来没有地方,二来也照看不过来。
“说是你爷爷想把嫁妆弄的好看一些,就想准备一头猪,一对鸡,一对鸭,一对兔子,一齐送去田家。”冯氏语气有些无奈,老宅没有养猪,又因为张志仁答应再送两样银饰,于是就把主意打到她家头上了。
一头猪养到过年,少说也有二两银子呢!就这样被连氏给要了去,怎么可能!
“你奶奶也算真疼小姑姑了,原本我还以为她们母女感情不好呢。”冯氏想起连氏以往对待张贞娘的态度,觉得很感慨。
如今为了张贞娘的亲事,都能够把她们压榨一次又一次,都恨不得十一月初二早些过去,省的折腾人了。
“真疼还是假疼,谁知道呢!”张乐儿翻了翻白眼,她总觉得连氏从她们这里坑去的钱银不可能全部给张贞娘的。
事实证明张乐儿还真猜对了!连氏留下一大半,说是怕新媳妇一进门,嫁妆什么的就被田家拿去,还不如把银子放在她手里,这样张贞娘想用就过来拿就是了。
但是话虽这样说,却也是吃定张贞娘的绵软性子是不会轻易开口问她要钱的,这摆明就是霸占了!
“说什么呢!”冯氏轻轻拍了张乐儿一下,然后教训着:“你们两个也越来越大胆了,那好歹是你们奶奶,下次别这样说话,要是被人听去了怎么办?如今家里人来人往,我都替你们提心吊胆了。”
张乐儿扮了一个鬼脸,朝张沁儿笑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