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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眸倾天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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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觉得大脑一阵厚重的眩晕,鼻端缓缓渗出了汗水,而后背却是一阵寒冷。眼前明亮的光线让我承受不住,我努力闭上了因为伤风而酸困的眼睛。

    无名忙给我擦了擦额头,道:“公主要睡了吗?多歇歇也好,可千万别发烧了。”

    我忙不迭地闭着眼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名,你把门窗都关好,窗帷也拉上吧。”

    直到四周悄无声息,一片昏暗,我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的内心深处就像长着一双畏光的眼睛,而无名的话,则是一道犀利的光亮。

    真是的,无名究竟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明察秋毫了呢?

    而我,所以歇斯底里地对纪云琅说出那些话,果真是因为我吃醋了吗?

    那些人,是纪云琅的妃嫔,又是纪云琅的心腹,而我,是纪云琅的贵妃,帮助纪云琅也是我自愿的,既然我们的身份和作用都是差不多的,我又为什么要去吃她们的醋呢?

    想到她们几个人,我用力摇一摇头,应该,不只是她们。

    可是,为什么无名说我在吃醋,我会这样心虚呢?

    无名说我在……

    我忽然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大喊一声:“无名!”

    我被自己的大声吓了一跳,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可是我虽然不敢去细想,心里却又明白无比,那时候我所以情绪激动地跟纪云琅说了那些话,其实我是,在吃无名的醋!

    我当时居然想的是,为什么纪云琅,那么喜欢无名呢?

    那时候,我应该还有没有说完的话——

    “你这么难受,怎么不去延和殿啊!你怎么不去看看无名怎样了呢?你三更半夜也会跑到延和殿的外面去,怎么不敲门进去啊!莫说这个皇宫内院,整个郦国都是你的,你想去看一个人,那么难吗?你觉得无名哪里不好,你怎么不请御医去看看她。你不是会传了宫中所有的御医去看病吗?你怎么不让他们看一看,无名究竟怎样了呢!”

    可是这些话,我毕竟没有跟纪云琅说。

    我忽然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隐秘,这让我既觉得惊讶,又觉得懊丧。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一直以为既然我喜欢上了纪云琅,那么我对他的所有情愫即便不会被他认同、得不到回报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事实一旦真的如此了,纪云琅对我的心思全不理解,纪云琅在我喜欢着他的时候,喜欢着别的女子,我的心胸还是没有办法如我想象的一般宽广。

    我是到了郦国之后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心情叫做吃醋,然而这种后知后觉并不妨碍我拥有这样的心情。

    简而言之,我是在吃醋了。

    王雪晗,孟姚春,宋清芷,还有,无名……

    想到此节,我的心头一阵激荡,我一面拼命地摇头想要将这个念头从心中出去,一面又深悔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还有这样又自私又无聊的情绪。

    然而人的记忆并不是一种随心所欲的东西,能够让人想记就记想忘就忘。就像我常常会对自己在大迎皇宫以前的生活感到好奇却总是记不起来,而对于纪云琅跟我吵架拌嘴的话却又总是忘之不掉。

    虽然我患了选择性失忆。

    我忽然又着急又烦恼地大叫了一声,藉此略微抒发一下内心的抑郁。

    内室的门被一下子打开,进来的人却不是我大声喊着的无名,而是,纪云琅。

    因为我一直在想着纪云琅的缘故,所以内心多少对他到来的感应有些忽视,而纪云琅又是没有丝毫征兆地破门而入,所以他的出现,对我来说绝对是十分的意外。

    因为意外,所以我披头散发摇头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因为意外,所以我大声叫喊的音调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甚至于在我摇着头看见了门口进来的人是纪云琅的时候,摇头的节奏和大喊的声息,还在我惊讶的目光中维持了一会儿,然后才渐次减弱。

    我的神态与身体恢复了平静,与一只脚还在门外面的纪云琅保持着面面相觑的表情。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各种念头在不住地翻腾。

    “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这句话,绝对是经过大尴尬的人说出来的。若是一个人从未曾想过找条地缝钻进去,那证明这个人十分幸运,还未曾真正地尴尬过。

    我一边体味着自己这种极度尴尬的心情一边想,我刚才究竟在干什么。

    纪云琅显然也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他维持着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的姿势站了很久,手缩到嘴边干咳了两声,说道:“你……”

    纪云琅的反应让我益发羞愧难当,我不住地责备自己,纪云琅难得来看我,可是在纪云琅面前,我都做了什么!

    这种情况叫做百口莫辩,而且辩下去也只有让自己的形象愈发不堪。

    三十六计走为上,这句经典的兵法我在大迎的时候就已经知之甚深了。可是目前的状况我是无法隐身或者遁地消失了,那,我就只好让纪云琅走了。

    怎样不动声色地赶走纪云琅?我想,还是装病比较容易吧。

    于是,我幽幽地呻吟了一声,然后,极尽那些一生长于郦国山明水秀、温柔之乡的女子所会有的楚楚之态,整个人像一根被柔风所激荡的飘摇的绿柳枝,缓缓落在我的枕上。最后,有气无力地说一句——纪云琅,我好难受啊。

    这样的楚楚可怜,纪云琅应该会同情的。那么他一定会将刚才看见的听见的那些不堪的景象抛诸脑后,然后出去传唤御医。

    只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永远在你不可估量的范围里。

    尤其是,你极度期盼某件事情能达到你的理想的时候。

    我幽幽的呻吟带着凄楚的调子从喉咙里发了出来,而当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绣榻的后栏杆上发出了“咚”的一声的时候,我的呻吟声突然被放大成了又惊又痛的“啊”。

    我再一次从榻上他弹了起来,然后赤着脚跳到了地上。

第一四五章 郦国的老天爷对我一点也不好() 
极度的尴尬变成了羞愤,极度的羞愤又演化成了怒气,我一只手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瞪着发呆的纪云琅,大声喊道:“谁让你进来的!”

    无名和小诗、小雅闻声都赶了过来,站在纪云琅身后纷纷行礼。

    唉,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对着她们生气。我发怒的重点在于“你”而不在于“谁”,况且,纪云琅要进来,谁也拦不住。

    我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送皇上回去吧。”

    无名她们答应了“是”,却迟迟不肯离去。因为纪云琅,还在惊讶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件绝世稀奇的玩意儿一样,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纪云琅的惊奇让我无处发泄的愤怒变得愈发脆弱,终于变成了一腔难言的悲哀与委屈。

    我回身伏在绵软的绣被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纪云琅掩上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把脸整个埋在被子里,哭声郁闷。我听见了纪云琅的脚步声,却仍是一动也不动。

    许久,纪云琅伸手扳起了我的肩头。

    我挣扎了两下仍然把脸埋在被子里,双手在外面一阵乱拍乱打。

    纪云琅的声音又好气又好笑:“起来吧。”

    “不起来。”

    “再这样下去你就要闷死了。”纪云琅的语气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闷死就闷死吧。”

    从纪云琅的声音里,我甚至能想象出来他眉头微蹙的样子:“人这样是闷不死的。”

    我用力敲着枕头道:“能闷死的,一定能闷死。是你先说能闷死的。”

    纪云琅无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起来!”

    为什么不肯起来呢,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不”的答案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不想,一种是不能。

    我自然不会愿意就这样将自己闷死,所以我的原因是,我不能起来啊。

    起来就意味着纪云琅会看到我的脸,那么,我这一阵哀哀的哭泣就会穿帮。

    我哭了这么久,声音极尽戚哀,可是事实上,我没有留下一点眼泪。

    其实,在我伏在榻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是真的要冲出眼眶了。我悲哀而委屈地想,郦国的老天爷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一点也不好。非要让纪云琅这个时候进来,非要让他看到我那样不堪的模样。

    披头散发,摇头晃脑,歇斯底里,大号大叫。

    而后一头撞在了栏杆上,又哀嚎着赤脚跳到了地上。

    若是在以前,我是根本不介意纪云琅看到我这种样子的。就像年前那一次生病,我也是每日里钗弹鬓松地面对纪云琅,可是当时从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当。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爱上纪云琅。因为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所以便无所谓美丑。

    现今再要我这个样子,我却是不愿了。

    当着自己喜欢的人,丑态尽出,除了悲哀与委屈,我想不到还有别的词,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了。

    然而,就在我要哭出来的那一瞬,我头脑里的理智又及时阻止了我恣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因为清醒,我才更加悲哀。

    因为我清醒而又悲哀地知道,我的眼泪,我的伤心,往往是以纪云琅的痛楚为继的。

    我不想看到纪云琅,脸色苍白的痛苦的模样。

    所以,明明有一股巨大的悲哀包围着我、侵袭着我,我却只能咬紧牙关,用自己的清醒与之抵抗。

    如果有一个人会因为我的喜怒哀乐而痛苦,那我一定会极力抑制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要我是一个稍微有同情心、有善意的人,我便会这样,更何况,这是我喜欢的人。

    虽然我在心里极力劝解自己,极力淡化自己的作为,可是道理很简单,实施很困难。所以,我的每一声呜咽,都更像是一声受伤的哀鸣,或者一声为自己不公的倾诉。所以,我的哭泣是假的,因为没有眼泪,可是我的哭泣又是真的,因为我的呜咽,都是真的。

    我尽力伏在那里忍了许久,方才试着抬头透口气,低声道:“纪云琅,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到底能不能自己把自己闷死。”

    这句话证明纪云琅不只是一个爱跟人斤斤计较的小心眼,而且是一个十分无聊十分有毅力的小心眼。

    我一下子便翻身站了起来,瞪着纪云琅道:“我没有闷死,你失望了吧!”

    纪云琅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定在我的赤足上,微笑道:“恰好相反,你没有死就证明我的话没有错,我很高兴。”

    不管纪云琅是为什么高兴,总之听起来我没有死他是高兴的。好吧,我的心意也渐渐平和下来,可是,顺着纪云琅的目光,我却看到了自己的一双赤足。

    听说在郦国,女子的双足是十分要紧的,赤裸的双足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而被夫君以外的人看了,便是莫大的侮辱甚至是有失贞节。

    在大迎,和暖的季节总有赤足的女子在草地上行走奔跑,而牧羊的女子也往往在雪山融水中沐浴自己的双足。那一双洁白如玉的双足映衬在青青的草原上或者轻荡在清澈的溪水中,都是绝美的画面。人们只有欣赏赞叹,却没有职责批评。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我在郦国日久、入乡随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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