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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眸倾天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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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视着镜中的衣衫,这红色像火吗?可我分明觉得这更像是血的颜色。火焰哪有这般纯粹的红色,这分明是鲜血的颜色。

    可是喜欢穿着白衣的我,却又怎会对这样鲜红的颜色有熟悉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很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

    徐阿姆忙上来掩住了我的嘴,让我的叹气没有了尾巴。徐阿姆看着我严肃而认真地说,公主,叹气可是会让幸福跑掉的。

    看着徐阿姆认真的样子,我无端觉得好笑。徐阿姆看见我笑,眼中却泛出了泪光,她慌忙地转过头去抹了抹脸,又笑着对我说,真好,真好,公主有了归宿,真好……

    归宿吗?

    去国离家,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却是找到归宿了吗?

    帝后的锦袍带着朝阳初升时候云朵上的光泽,阿继的长衫却是一如既往地白雪的颜色。皇族们都换上了吉庆的各式白色礼服,唯剩我身穿拖地的红裙,像是白色礼服被鲜血染红的颜色。

    帝后的脸上是高贵的微笑,看着我行礼拜别,他们的手势和言语亦是气度优雅。可是在这样的高贵和优雅之下,我感受得最清晰的还是往常的那种淡漠和疏离。

    阿继是在我即将上轿的时候走过来的,阿继的衣袖如同展翅的翼,他的白袍迎风翩跹,袍子里面的长衫也如雪般洁白。我扭头看了看太子和其他皇子,再看了看阿继,才发现他穿的衣衫有些异乎寻常。

    他穿的不是寻常的礼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他大婚时候所穿的礼服。

    很快我也发现,阿继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他的新婚妻子,皇子妃无名。

    临走时不能再见无名一眼,我心中是莫名地怅然。我看着走近的阿继,有气无力地问道:“无名呢?”

    帝后给太子妃取了新的名字,可是我记不清楚了,我脑中所记的,还是当日她对我说的那句话,奴婢无名。

    阿继没有回答,只是将一片金叶子一样的东西递在我的手里,低声说道:“早晚记得吹响。”

    内侍响亮的声音高唱,吉时已到,请昌平公主上轿。

    轿子的帷幕放下来的前一瞬,我看到阿继仍是站在脚边,如雪的白衣让他显得孤独。

    我对阿继说道:“阿继,照顾好无名。”

    阿继还是没有回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可是阿继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我,像是有许多没有说的话。

    阿继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甚至他把一直垂在身边的手又放到了心口上。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片红云便在我的眼前冉冉飘下。

    那一瞬我似乎看到阿继的嘴唇动了动,可是耳边却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听是这也是郦国人发明的东西。

第十二章 凶禽白隼() 
其实大迎国和郦国并不是很远,或者说,根本没有距离。

    因为我大迎国的南边便是郦国,两国的土地是相接壤的。

    可是我们在路上走了一天又一天,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阿继给我的金叶子是路上唯一可以消遣的东西,我可没有听阿继的话,早晚各吹一次,刚坐上轿子走了半天,我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来吹了吹。

    金叶子吹起来的声音很是古怪,而且吹了几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我心中不快,又将叶子收了起来。

    轿子外面立刻有人说道:“公主有何吩咐?”

    原来阿继的金叶子是用来喊人的,真是令人失望。只是一个喊人的哨子,为什么还要交待我,早晚吹响呢。

    我在轿中坐得百无聊赖,然而没有过多久,我便听见轿子外面有许多人喊道:“鹰,大鹰,白色的大鹰……”

    我心中好奇,掀开轿子的窗帷向外面看去,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一只白色的鸟儿就在轿顶盘旋,哪里是什么白色的大鹰,这是大迎国特有的凶禽,叫做隼。

    轿子旁边的侍卫不停地驱赶着白隼,那白隼却仍是在轿子旁边盘旋不止。一个侍卫从箭壶中抽出了长箭,对准了白隼,白隼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我心中着急,正准备说话,忽然一个声音说道:“住手!”

    这声音并不算高,却是十分清朗。我循着声音望去,就在我的轿子前方,一个骑着高头白马的身影映入眼帘。

    “请公主驱开白隼。”那人穿着浅蓝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所骑的白马也是鞍辔鲜明。只是他说话时,却并不回过头来。

    什么驱开白隼?我坐在轿子里,没有矛也没有箭,怎么驱开白隼。这人说话真是莫名其妙,更奇妙的是这人的背影竟有些熟悉。

    就在我放下窗帷的一瞬间,脑中一转念,忙拿起金叶子嘘溜溜地吹了起来。

    果然白隼听到声音之后,便在轿子的窗前盘旋。

    我心中又惊又喜,阿继送给我的果然是件好东西。

    “三声短哨。”那淡蓝锦袍的人又说道。

    什么意思?我心中一愣,吹了三声短哨。

    耳边蓦地响起了白隼划破苍穹的鸣叫,紧接着是一个优雅的回旋,它白色的身影便直冲云霄。

    我忍不住欢喜起来。

    自从那日从阿继宫中跑出来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充满精神。我很想问一问那骑马的人,怎么会知道阿继送我的哨子要怎样吹。可是自从白隼飞走之后,他便再没有跟我说话。

    第一日暮色降临,到了大迎设置在道上的一处营寨。

    虽然是暂时休息的驿站,却也装饰得十分华丽。我被徐阿姆搭了盖头扶下轿去。登上驿站的阁楼之后,我登楼望了一眼。

    这一看得我大吃一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迎亲队伍,没有想到这样壮大。

    队伍的最前和最后,都是整齐的郦国的侍卫。我的轿子之前,是数不清的大红箱子,而我的队伍之后,却还有九个装饰华丽的大红轿子。

第十三章 侧脸,似曾相识() 
我惊奇地问徐阿姆,“怎么有这许多轿子。”

    徐阿姆笑得十分开心,对我说道:“前面一个是老身的,后面这八个都是公主的陪嫁呀。”

    我的陪嫁?我心中有些茫然,伸手指了指轿子前面那些红艳艳的大箱子,“那又是什么?”

    “那也是公主的陪嫁。”徐阿姆笑吟吟的。

    我的陪嫁,箱子里的和轿子里的,原来都是我的陪嫁,是皇后为我精心安排的陪嫁。

    是为了让我在郦国的生活不会孤单吗,是为了让我去国离乡而不会感到不惯吗?

    我看着深色有些戚然的徐阿姆,问道,阿姆,你到了郦国,会想念大迎吗?会不会……思乡?

    徐阿姆忙按了按眼角对我笑道:“跟在公主身边,老身怎么会思乡呢,有公主在的地方,就是老身的家乡。”

    我知道徐阿姆是悄悄地哭了,可是她不愿意让我看见。我只好用力握一握她的手表示安慰。奇怪的是我心中虽然跳出了孤单和去国离乡这样的词,却并不感到一点关于乡愁的难过。

    就像从宫里走的时候,看着阿继的脸我想到了分别,可是心中也没有离愁别绪。就像在阿继宫里看到他拉着无名的时候,我也想到了缘分,可是心中却毫不赞赏天缘的巧合。就像是我在宫中的时候常常想到诸如羊乳酥酪等各样甜糯的食物,可是看到之后,我却没有一点胃口。

    我的思绪就这样在边境驿站的阁楼上飘飘洒洒如同天边不羁的云,可是想到羊乳酥酪,我的思想便停止了下来。

    徐阿姆见我若有所思地不语,忙会意地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我诚实地说道:“我在想羊乳酥酪。”

    徐阿姆的眼眶更加红了,喉头似有一团棉花塞着那样跟我说道:“请公主稍等片刻,老身这就传人去做。”

    看着徐阿姆擦眼睛的背影,我才恍然,我又用羊乳酥酪,勾起了她的乡思。

    我看着徐阿姆的背影走下了阁楼,短暂消失之后,又看着她的背影出现在驿站前面的草地之上。

    我看着徐阿姆挥手退开了几个恭恭敬敬围上前去的郦国侍卫,然后看着两个侍卫躬身引路,带着她走到了那个穿着淡蓝衣衫的男子身边,而那个男子,仍是背对着我。

    夕阳在山头只露出了半边滚圆的脸,彤红的色彩已经没有了明亮而灼人的光泽,只剩下了本原的红色,而这种红色像极了我身上的嫁衣。

    我看着那男子站在夕阳最后的光晕之中,而徐阿姆跟他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徐阿姆是不是在跟他说羊乳酥酪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想吃了。应该说我从来没有想吃过,只是这个名字总是在脑中浮现。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徐阿姆,知道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正准备扭头看向别处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那蓝衫的男子缓缓转了身,然后,我便远远地看到了他被夕阳的沉暗光芒围绕着的半边侧脸。

    那一刻我的心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疼痛,尖锐而又清晰,这种感觉中我再看那男子的侧脸,心中只是反复的几个字,似曾相识。

第十四章 尖锐的疼痛() 
我只能说是似曾相识,因为徐阿姆说,我长这么大都还没有去过郦国。

    “那么会不会,是这个人曾经到过大迎、然后我见过呢?”

    徐阿姆的脸上是温和纵容的笑,“方才他说,他这是第一次到大迎。”

    “那他会不会是在骗人呢?”

    徐阿姆的笑愈发温和:“怎么可能,这可是郦国的皇太子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痛快。郦国的皇太子已经这么大了,而我要嫁给郦国的皇上,他该有多大?他的年纪应该和我大迎国的皇上差不多了吧。

    “是不是因为我出嫁晚了,所以只能找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嫁?”我有些沮丧地问徐阿姆。

    徐阿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公主不可多说。”看到我点头,徐阿姆随即笑着揭开面前的碗盖,说道:“公主,羊乳酥酪好了。”

    雪白的羊乳酥酪发出甜甜的香气,香得我的头一阵发蒙。

    我推开面前的碗走到窗前,看着空中的大半拉月亮,吹响了我的金叶子。

    可是这一次我好像忘了该怎么吹,我呼呼呼地吹着金叶子,我的白隼却一直没有到来。我拼命想着白天吹金叶子的情形,可是我只记得那浅蓝衣衫的男子跟我说,三声短哨。

    我明明知道三声短哨是放飞白隼的哨音,可是奇怪极了,我呼呼呼地吹着,发出的总是三声短哨。

    驿站的正对面就是太阳落下去的山头,山脚下一簇火苗明明暗暗,照着那蓝衫男子似曾相识的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我却听见他在我吹哨子的时候,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我提起裙裾,拿着哨子便冲下了阁楼。

    曳地的长裙掠过地上伴着月辉浅睡的青草,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我带着这样的声响一路走到那男子的身边,看着他恍若未闻地将手边的一根干柴投进了火堆。

    这好像是一个跟阿继完全相反的人,阿继总是在我悄没声息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立刻发现我,而这个人耳听着我走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到底是我第一个沉不住气,毕竟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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