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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夫妻。
遗憾的是这样的情景我没有见过,不过歌王在宫中的大宴上唱歌我却是亲耳听见过,那歌声穿云裂石,直达苍穹,仿佛是大迎的女子要将心中的夙愿传达给上天知道一样。
而牧民女子赶狼事情,我也听徐阿姆跟我说过。
我听徐阿姆说过很多宫外的事情,那些是我羡慕而又向往的生活。
“你怎么不接着说?”纪云琅侧首冷冷地看着我。
“忽然不想说了。”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以后这些站不住脚的话,就不必到处宣扬了。”纪云琅的目光转向了前方,神情和语气都平淡之极,仿佛这句话不是在对我说。
“站不住脚的话?还有能站住脚的话么?我可实在不会说。”我好奇地问道:“纪云琅,那你说一句有脚能站住的话来让我看看吧。”
纪云琅没有说话,我只是听到了一阵骨骼格格作响的声音。垂首一看,纪云琅的手已经捏的骨节都发白了。
我忙闪身避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纪云琅说道:“纪云琅,你的手又冷了吗?要不要我把手炉借给你?”
第五十七章 皇后到皇太后()
纪云琅双目虎虎地侧首看着闪在一边的我,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今天地上没有雪,平路上纪云琅能不能追的上我。
于是我讨好地冲纪云琅一笑,举了举手中的暖炉,问道:“你要不要?”
纪云琅咬着牙低声说道:“太后面前,你给我规矩一点。”
我不喜欢纪云琅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瞪着他说道:“什么叫做规矩一点,我哪里不规矩了吗?”
“哼……”回答我的是纪云琅的一声不置可否的冷笑。
“郦国有郦国的规矩,大迎有大迎的规矩,你想找一个守郦国规矩的人,郦国皇宫中遍地皆是,又何必到大迎皇宫去求亲呢!”我没好气地说道。
纪云琅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郦国皇宫没有我要找的人,整个郦国都没有,容方燕莺,不,应该是须利燕莺,全天下也只有一个。”
除了纪云琅将我错认成为无名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温和地说话。
他的声音轻淡地有些飘忽,但我还是一字一句听得清楚。
须利燕莺,全天下只有一个。
清冷的空气中浮动着梅花淡淡的幽香,我站在纪云琅身后忽然停住了脚步,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和这梅花的清幽混为一体了。
心中有一瞬间微微的触动,我看着纪云琅的背影,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对他的话回应些什么。
纪云琅忽然一个趔趄转过身来,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心口,脸色苍白地瞪着我说道:“你还不走,站在那里干什么!”
不过是短短的片刻,纪云琅的态度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心头刚刚涌上来的一丝感动就这样被纪云琅的愤怒喝退了。我毫不示弱地瞪着纪云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是我承认,方才纪云琅温和地说出那一句话的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感动了。可是如今,这样的感动已经消失得不知所踪了。
我们两人就这样冷淡地对视着,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看着他的手从心口放了下去,一句“纪云琅你怎么了”,终究没有问出口来。因为纪云琅的脸色稍微恢复,他便立刻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去秋阑殿,看一看无名姑娘怎么了。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去看她。”
我不知道纪云琅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无名,听他淡淡地跟我说了一句“走吧”,又迈着脚步跟在他身后继续走着。
太后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神色端庄,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郑重严肃,只是气势已经不如当日那般了。
短短数月,我不过是在秋阑殿和延和殿之间转移了一遭,经历了从软禁生活到类似软禁的生活。与我而言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名义上嫁给了纪云琅,仅此而已。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从皇后到太后身份的转变,却成了史书上的一段传奇。
关于纪云琅登基的那一场宫廷政变,我后来也终于听说了。
先皇驾崩之后,被废为庶人的大皇子进宫吊唁,并以先皇上没有立下传位诏书、按规矩立长为由,借机与纪云琅争夺皇位。
第五十八章 绝食运动和宫廷政变()
在纪云琅准备行礼加冕的时候,大皇子突然出现了。当然还有许多隐藏在贺使、大臣、和侍卫之间的党羽,一齐手执兵刃现身。甚至给纪云琅加冕的大臣,也有白刃加颈。
身为大皇子的嫡母也是养母的皇后本是一向支持大皇子,那时候却忽然站了出来,力证先皇虽无传位诏书,却一直属意于纪云琅。又说大皇子进宫为先皇吊唁,毫无悲痛之意,大逆不道;又意图扭曲先皇本意,混乱朝纲,混淆天下人之视听,实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就在大皇子失神的一刹那,纪云琅以及手下的侍卫,迅速反击,一场刀光剑影的较量之后,大皇子的数十精良党羽皆被捕获。只是纪云琅在躲闪之际,身上受了几处刀伤。
这场来的迅速的宫廷政变走得也迅速异常。
吉时一到,纪云琅登基为皇,皇后为皇太后。
皇太后力主除掉大皇子,朝中大臣也多有附和的。
听说皇太后站在皇上登基的龙椅之前,郑重说道:“皇上千万不要以为先皇仙逝未久、皇室不宜再见到丧事为念,更不要以为登基之良日不应当刑罚处决,由此宽纵了大逆不道之人。还请皇上当机立断!”
于是身着黄袍的纪云琅下坐向太后请罪,因为他体念先皇驾崩未久,尸骨未寒,兄弟相残,大伤先皇遗意,故遣配大皇子到边疆,永不返京。参与谋乱者则交由刑部审查。
太后垂涕:“皇上宅心仁厚,以恕道待人。只是由此一来,天下人人皆知皇上登基当日,反贼作乱,而恶党未除。消息传出,难免天下人心惶惶,以致国祚不安。”说罢竟跪了下去,说为万世基业和天下苍生请求皇上,除去叛贼。
纪云琅只得请问太后该怎么办。
太后说道:“哀家身在后宫,不能为前朝之事做主。”
纪云琅请问再三,太后方才说了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终参与谋逆的党羽全部打入死牢。而大皇子,则被暂时收押天牢以待重判。只是大皇子的党羽全体在死牢中服毒自尽,大皇子也于一日之后在死牢中畏罪自戕,却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
传言远比我能想象的惊心动魄,只是我能想到的,仅此而已。不过政变的时候,正是我带着秋阑馆的全体人员,绝食抵抗的时候。那时候纪云琅正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我们快要饿死了。
听了政变的传言后我只有暗自感叹,所谓的“不逢时”,大抵就是你在进行着一场自以为轰轰烈烈的绝食运动的时候,遇上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
难怪看见太后第一面,我觉得她很是年轻,比纪云琅也不大多少,却原来也不是纪云琅的生母。
我只是依稀记得,那公公冲出去大喊“皇上驾崩了”之后,皇太后冲进来气急败坏地抓住我的手,问我皇上驾崩前说了什么。如今想来,或许太后是要问先皇的遗言,或许是要问有没有传位诏书。
再见到太后脸上的笑,也已不是说起先皇病情时候的云淡风轻了。
第五十九章 转一圈走几步()
太后含着微笑接受纪云琅和我的跪拜,淡淡地说着“平身”。太后喊我上前,握着我的手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点了点头,让我转一个身,又让我走到门口再走回来。
我不明白太后是在干什么,不过从门口再走回去的时候,太后的脸色明显暗了下去,我还是能分辩出来的。
太后看着我又回到她面前,忽然长长地叹一口气,看着纪云琅不语。
徐阿姆说,郦国人,尤其是郦国宫中的人,是要懂得看脸色的。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便能混得好。
纪云琅却很能明白太后的意思,立刻说道:“燕莺刚到郦国不久,种种宫规礼仪,还没有学全。”太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纪云琅,看了看太后,对他们的话实在是毫无头绪。
但是时我终于信服了徐阿姆的话,看来纪云琅混到了皇上的宝座上,也不仅仅因为他是太子。
只是难道我转一圈走几步,也是有失宫规礼仪的举止吗?却难道太后让我转一圈走几步,我应该站着不动吗?或者,是我转圈的时候转反了方向?
太后又叹息道:“哀家伤痛先皇之亡,于你的婚事实在没有太多用心。你也实在太操之过急了些,燕莺既然不熟悉郦国的生活,何不多让她熟悉一些时候呢?”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温声说道:“在宫里觉得闷不闷?”
这样的太后让人感到亲切,我点了点头,说道:“有些闷的。”那是肯定的,我自从到了郦国皇宫就过上了幽禁的生活,好容易换了地方,我又顶着盖头整整过了三天。
太后笑道:“你且留在慈宁宫,让母后多告诉你一些郦国的风俗,给你讲一讲郦国有趣的事情,母后这里有宫中资历最深的老嬷嬷,闲暇时候你可以跟着她学学宫中的规矩。你说好不好?”
听到学规矩,我是有些头疼的,不过太后这样和颜悦色,听起来学规矩又属于是业余项目,况且除了学规矩,还能听到有趣的事情,我心中忍不住怦然。
反正在延和殿也是长日无事,我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太后。
“母后这些日子忧心劳神,正该好好休养,莺儿不懂规矩,又喜欢热闹,莫要打扰了太后。”纪云琅说着伸手拉过了我的手,让我站得离他近一点,续道:“况且我与莺儿正在新婚,也希望能常常跟她在一起。”
我反应了一会儿,方才醒悟原来纪云琅说的“莺儿”指的是我。至于纪云琅后面的话,我一听便知道是在扯谎。从婚礼结束后,纪云琅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到今天要领着我来拜见太后才去找了我,什么希望常常跟我在一起呢!
太后脸上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随即微笑说道:“你和莺儿刚刚新婚,以后长相厮守的日子多着呢。皇上刚刚登基,手中的事情千头万绪,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倒是不要让莺儿扰了皇上的心神才是。”说着对我招一招手,微笑道:“来,莺儿,来母后这里。”
第六十章 一时间炙手可热()
我正欲举步,纪云琅的手中更加了力道,将我拉的离他更近。我看着纪云琅的面孔格外清晰,看着他略薄的嘴唇展开淡淡的笑,看着他的眼神却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太后,又听他说道:“我忙政事是在勤政殿,莺儿平日是在延和殿,前朝与后宫,何来打扰之说。”
太后脸上亦是微微的笑意,纪云琅的话音刚落,她便接口:“如此更好,既然皇上平时都在勤政殿忙着政事,莺儿一个人在延和殿定然闷得慌,左右无事,不如让她来母后这里。”
我实在不懂得为什么刚与纪云琅成婚三日,婚后他对我一直还是不理不睬,而太后前两天还在说这门婚事轻率,可是一转眼我就变成了太后和他之间的抢手货,一时间炙手可热。
可是分明两个人都是在极力说服我,让我到那一方去,理由却是我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