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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想起接连两次,都是三皇子在吴圩将军的愤怒之下,帮助了我的主张,我对他的那一些小小的顾虑之心,顿时也减少了大半。
我诚恳说道:“三皇子,这两次都要多谢你。”
三皇子的目光却从我脸上移到了天边的远处,许久,方才轻轻叹息:“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第二五零章 让人听不懂的话()
议和的提议似乎让罗刹有些始料不及。
我军派去了议和的使者,带回来的是满脸的迷惑。
据使者说,罗刹王听说大迎大军压境,却忽然派了使者前去议和,也是满脸的迷惑。
吴圩将军拍案而起,怒道:“反了,看来这罗刹人是早就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一战。须利将军亲自遣使者去议和,已是给了罗刹首领天大的面子,罗刹王居然还在这里摆什么架子。”接着转向爹爹道:“将军,罗刹既然不是好歹,咱们也不必再对他们客气!”
爹爹看了看吴圩将军,又看了看三皇子,却转而向我问道:“阿芜,你说呢?”
我想我的神情也是满脸迷惑,我更是想到了云良昨日跟我说的话,然而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我却不得不说道:“罗刹敢于自己立国,想来是下了一番决心的,然而罗刹一直臣属大迎,突然反叛,心中不能不害怕,这一次将军率领大军前来,罗刹首领自然知道自己已经无幸。却不料将军如此宽厚,竟派人前去议和。想来罗刹人心中还捉摸不定将军的本意,不知将军是真的欲与之议和,还是试探罗刹的态度如何。”
爹爹微微颔首,似乎我说的很是有几分道理。
吴圩将军面色不豫,却没有赶在三皇子与爹爹前面开口。
爹爹看着我道:“依你看,现在该当如何?”
我看了一眼吴圩将军,低声说道:“再一次派使者去。”
吴圩将军霍地站起身来,怒道:“议和!议和!议和之举,又不是没有行过,既然不能成功,那就不必再议。须利将军率大军前来,难道是为了出征罗刹吗!”
吴圩将军愤怒的反应,让我无法将他昨日一早所说的、愿意与罗刹议和的话联系到一起,倒是刚到军营时候跟他商议之时,他主张立即开战的态度,才能与今日相对。似乎,议和这件事情,吴圩将军并没有同意过,或者,他昨天的同意,其实并没有存在过。
我被吴圩将军的怒气斥得后退两步,不管爹爹和三皇子的态度如何,是否支持我,单是吴圩将军的这种气势,我反正是万万不及的。
三皇子看着愤怒的吴圩将军开口道:“请问将军,与罗刹议和,是否出自真心?”
吴圩将军涨的发红的脸满是愕然的神色,犹豫地看了看爹爹和三皇子,方才说道:“自然……自然是真的。”
三皇子又道:“既然将军昨天已经答应议和的提议,而且也是出自真心,那么一次不成,再试一次又何妨呢?”
吴圩将军脸现愕然之色吗,说道:“三皇子的意思是……”
三皇子微微一笑吗,说道:“大迎要收复罗刹,自然是下定了决心的,至于是通过招降的方式,还是以武力屈之,目的都是相同,能够兵不血刃,自然更好。是不是?”
爹爹抚掌道:“三皇子之言甚是。既然这次派使者前去,罗刹并无异动,也没有带来战书,那么再去一次吗,又有何妨。”
我迫不得已发表的言论,就这样又一次被支持并且应验了。
然而我心中却忽然想到了云良的话,而且不能平息。
云良那天对我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自然不知道云良所说的这种话,包括哪些范畴,但是我隐然已经知道,我今日所说的话,便是云良所说的“这种话”。
我并不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而有丝毫的后悔,虽然我并不相信自己轻微不足道的言语可以改变什么或者阻止什么的发生,但是我所说的,都是我内心所想的,就算战争仍要发生,我也希望能够晚一天。
只是我虽不后悔,却总是无端的想起云良的这句话,因为我觉得,云良对我,并没有丝毫恶意,尽管我直觉上并不喜欢这个人。
吴圩将军听了三皇子与爹爹的话,他的惊讶比起刚才对我的愤怒,可以说是差不多的程度。
然而论尊贵有三皇子在,论军权有须利将军在,这个耿直的吴圩将军,却是一个很懂得服从命令的人。
走出营帐再看见云良,我忽然有些无法面对他的感觉。可是明明不想见到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却又偏偏做了跟那天相同的事情。
我骑着马,缓缓地向着营帐稀少的地方走去。
我想,或许云良会跟着来的。
然而这一次,跟着来的不是云良,却是三皇子容方铭继。
我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远处望了望,也没有发现云良的身影。
三皇子笑道:“你在等谁?燕莺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是啊,我为什么想着云良会跟着来,又为什么会去张望呢?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奴隶对我而言,有些特殊吧。
云良不是我亲手俘虏,却被分给我当了通译,说是他熟识罗刹边境的语言,跟在身边有些用处,其实实质上,还是军中非配俘虏当做奴隶。并且这个人虽然跟着我,却是连话也没有跟我说过几句,更不要说问他罗刹的语言文字,风土人情了。
我在军中已经有些年头,也曾见过大迎的军队打了胜仗,从周围的那些小国家、大部落里抓来的俘虏。俘虏属于抓到他们的人,也可以被赠与。俘虏只忠诚并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主人可以打骂甚至杀掉俘虏,主人以外的人,却不能动他。
也就是说,云良本是一个应该奔走于我的车前马后、对我毕恭毕敬、供我呼喝驱使的人。
也就是说,是云良应该对我心存敬畏,唯我之命是听。
可是现实的情况是,云良白日里或许会跟在我的身边,到了驻军休息的时候,却常常不见了踪影,他出现在泉水边,野地里,却并不是为了逃走,只是以一个俘虏不会有的姿态,默然看着天边。并且,在见到我的时候,会说一些听起来高深莫测的话,让我毫无头绪。
或许是因为我自身的性格使然,云良这样离群索居的性格,反而让我有些在意。
听到三皇子的话,我亦笑了:“夫人说到了罗刹边境,很是凶险,管得燕莺紧了些,看来今天不会让燕莺出来。”
三皇子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想起接连两次,都是三皇子在吴圩将军的愤怒之下,帮助了我的主张,我对他的那一些小小的顾虑之心,顿时也减少了大半。
我诚恳说道:“三皇子,这两次都要多谢你。”
三皇子的目光却从我脸上移到了天边的远处,许久,方才轻轻叹息:“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第二五一章 阿继()
娘的话,我从小就是必须答应的,不答应的结果无非是娘生了我的气,接着到了最后,娘终究会让我答应。而照顾燕莺,亦是我从小便听到最多次的一件事。
我点头道:“好的。”
娘面露喜色,拉着燕莺便要回去。燕莺不走,还在向娘重复刚才的话:“娘,我要让阿芜晚上去找我玩。”
娘略一迟疑,点头应允。
夜间,看看军中无事,我便去了娘跟阿芜的营帐。
虽然娘和阿芜这一次跟着大队出发,她们的营帐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这营帐比士兵的营帐大了许多,内里的用具陈设也比将士们的更为华丽。营帐被布帘隔成几间,虽比不上将军府中的宽敞,却也是十分繁复了。
我走进这营帐之中,只觉得处处不便。娘笑着给我拿了点心,让我坐在燕莺的房里。
燕莺见我如约而至,自然十分欢喜。她絮絮地问了我一些这两日的琐事,忽然低声问道:“阿芜,你今天后来,有没有见到……阿继?”
我还未来得及说没有,燕莺将手指放在唇间,示意我低声一些。我索性摇了摇头,接着便看到了燕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忽然想起燕莺跟我说过,娘不许她出来找三皇子和我,这才意识到了燕莺低声说话的原因,或许是怕娘听见。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找三皇子做什么?”
燕莺的脸上又现出了淡淡的晕红,却摇着头不肯对我说。
从小到大,我对于燕莺的心思,还没有不能从脸上看出来的,燕莺的性格本就十分直接,说喜则喜,说愁则愁,喜怒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可是这种表情,我却是无法明白其中含义。
两人都开始沉默,这是我跟燕莺在一起极少出现的情况。我便是终日不说话也不会着急,难得燕莺居然能够闭口不语。
营帐外面传来了晚上查营的声响,这是例行的每天最后一次查营。燕莺闻声,微微一惊,匆忙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绢包,交在我手中,低声说道:“阿芜,你帮我交给阿继。”
我想这或许就是燕莺一定要让我晚上来找她的原因,我点了点头,将那薄薄小小的绢包放进了衣袖里。
夜晚查营过后,军营中除了照例巡逻的、站岗的,很少有人外出。
三皇子却并不在他自己的营帐里,他的亲兵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我有些茫然地站在三皇子的营帐旁,看着周围许许多多所的营帐,以及每个营帐外站岗的守卫那里,透出的一点一点的光亮。
想了片刻,我还是决定去找到他,因为燕莺嘱托我的时候,似乎很是着急。
只是我对三皇子的了解实在不多,虽然平日里我经常见到他,也曾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武艺,可是他的所到之处,我却不曾留意过。
我只有在军营中兜兜转转地走着,我想若是让我去找云良,一定比让我找三皇子更容易一些,至少我知道云良此时一定在某一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呆着,我却不知三皇子会在何处。我这才恍然发现,我对三皇子的了解,甚是有限,甚至不如一个我连话都没有说过几次的云良。
而有些不对等的是,三皇子却知道我本人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秘密。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时间,我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到了吴圩将军驻兵的地方。
这一带的营帐,是吴圩将军和他的亲兵所住。
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吴圩将军,再向他解释我为何在入夜的时候跑到了他的地方,来寻找三皇子。
据我看起来,吴圩将军对三皇子的一些听从与尊重,无外乎于三皇子的身份。若三皇子不是皇子,那么吴圩将军这样的脾气,一定会像斥责我一样,毫不留情地斥责三皇子的。我想三皇子一定不会在吴圩将军这里。
然而就在我扭身便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某一座营帐里,传来吴圩将军沉声怒喝:“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面心中惊奇,不知何以吴圩将军这个时候还在发脾气,一面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越发惊异。
我身后的营帐一共四排,看起来一排更比一排矮小,守卫疏松,营帐前的灯火亦是稀稀落落。距离我最远的的那一排,营帐前面一丝亮光也没有,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