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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心头一滞,那个神勇的老将军,上辈子死得那样惨烈,这辈子他终究也没能完全逃过那劫,以至身受重伤,只希望他能挺下去。
“唔。”她不答应不行,阮修远能从前院一路畅通无阻,可见是得了曲远桥和玉氏的默许,不然他进不了二门,既然他们给他大开方便之门,就说明这个要求早就已经得了他们的认可。
她其实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阮修远之所以跑这一趟,也许只是为了体现他对她意愿的尊重罢了,在没有梁玦的时候,她头脑清晰,把一切事情都看得再清楚不过。
寒风袭来,吹得曲清歌的白狐披风缓缓扬起,阮修远身形一动,站到她前面,替她挡住风口,曲清歌微微侧目,只见他青袍飞舞,云鬓斜飞,眉开眼阔,十足的男子汉气概。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她要一辈子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了吗?
“你在想什么?”阮修远有些无助的探头看她。
不知为何,没见着她的时候,他想她想得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可一看到她就成了哑巴说不出话来了。
他握了握拳头,摊开手,露出他捏了许久的一枚簪子,嗫嚅着:“这这个送你。”
曲清歌猛然回头,青丝随风打在他的手腕,引得他心跳连连加快,刚跳出心口的话顿时僵住了。
曲清歌看着那柄簪子,紫玉材质,上面雕着兰草,竟是她喜欢的花样,可她一点儿也提不起想要的兴致,看到它,就会想到梁玦曾经赠她的簪子。
“眼下婚事尚未完全定下,不好收将军的簪子,请恕清歌告退。”她心慌意乱的离开。
留下眼眸沉沉的阮修远僵在当场。
“再看也不会是你的。”梁玦一身白衣飘飘突然出现,声音阴鸷冰冷。
“三殿下勿要妄言,我与清歌情投意合,早有婚约。”面对梁玦,阮修远可不像在曲清歌面前那般害羞,眉眼张长话头也极其犀利。
“这就是她不喜欢你的明证。”梁玦纤长的手指指着他手指下紧握的紫玉簪。
一瞬间一股难言的难堪升起,阮修远攥紧拳头:“清歌自会有想收的那一日。”只要他一心一意待她,便是块石头他也能融化。
梁玦冷冷一笑:“不会有那么一日。”
便是他成功娶了她,只要他想要,他也同样可以抢回来。
第85章 陷害清歌()
曲清歌完全不知道在她走后,那两个注定了便是对手的男子在后花园里争执了半晌,差点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还是梁玦突然想起这是曲文伯府,不是他们可以肆意胡闹的地方。
后来此事传到曲清歌耳中的时候她也只是无奈的嗤笑一声,让院子里的人都不许理会,她没有办法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她在答应去阮国公府之后,就马上后悔了,她当时急于摆脱阮修远冲动了之下答应得太快了。
“小姐,这次去阮国公府,只怕三小姐”夏草对曲清歌姐妹两的恩怨看得最明白,甚至连她一直留着冬虫,最后却故意将她送到三小姐夫君的身边之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生怕她此番一去,三个人对上了,自家小姐一捞不着好。
“怕什么,正好去看热闹。”
阮府此次宴会并没有宴请外人,只把出嫁了的黄玉颜请了回来,再加上曲清玉那个现成的二少夫人,就着黄氏,一共也就一桌人。
曲清歌一到阮国公府就跟着阮修远去了时政堂面见阮国公。
上辈子她只在新婚敬茶之时见过他,在她嫁入阮国公府不久,他便出事死了,只对他赫赫的功名和声威有印象,如今见得真人,很是惊叹了一番。
他身盖锦被,虽躺在病榻之上,却依然精神矍铄,久经战场的双眼犹如带着透镜一般穿过曲清歌的眼眸,看进她的心底里。
“曲家丫头咳咳,老夫还是十年前见过你,如今再见竟出落得这般娇俏可人。”
听得他浑厚的声音里夹杂着咳嗽的夸赞声,曲清歌心头微抖,连忙躬身行礼。
“别别拘礼,这孩子打小没了母亲,是老夫对不住他”一身威吓释放过后,严肃端重的阮国公也只是一个爱惜子嗣的父亲,他说尽了阮修远的好话,对他们二人的事情表示了一番美好的祝愿。
曲清歌听得很是难受,几次想要起身说真话,她其实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心悦阮修远,可眼前面容憔悴却依然打起精神的老将军让她不忍开口说任何拒绝的话。
叮嘱了一番,阮国公便满意的挥手,让她出去逛花园子,只留下阮修远单独说着话。
曲清歌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心思早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
这个走过无数遍的花园子,还有当初曲清玉与阮修述背着她多次偷…情的沧浪亭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她前世住过的院子,记得她曾经亲手种下两株桂花树,而此时却换上了一色的牡丹花
她终于清醒,停下脚步欣赏着墙头生长出来的黄色不知明的小花儿。
“清歌妹妹,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姑父要与你说很久话了。”黄玉颜面容嫩得能掐出水,一看到曲清歌就连忙奔向她。
与此同时,曲清歌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吓声:“啊小心,小心!”此时恰好另一边也有人跑过来。
曲清歌朝后看着这来势汹汹的身影冷冷一笑,身子往后一退,避开前后两人,正打算侧过身子她们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却猛然看到了身后那人手上银光一闪,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玉颜小心!”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扑向黄玉颜那道绿色身影,顺利将两人打散。
“啊我的肚子。清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曲清歌本来第一眼是要去捕捉那个行刺的丫环,可一转头,却看到了黄玉颜裙子处流下的鲜血。
“你怎么了?”
“啊,不好了,不好了,我二姐姐把大皇子妃的孩子害没了。”匆匆赶来的曲清玉大叫。
“不是,玉颜,刚刚那个穿黄翠衫的丫环要杀你。”曲清歌拍手站起来,再次想起那个手执匕首的丫环,可她被扑倒的地方早就没有了身影。
她跑了。
“我我知道她要杀我,可可现在我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黄玉颜伤心不已,眼泪滑过脸颊,眉头紧蹙,痛得不能自抑。
一时间,整个阮国公府的人都被惊动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全都围拢过来。
大夫匆匆而来,一诊脉,立即摇头皱眉:“孩子不满三个月,这么一摔就算没掉也离流产没多远了。”
甚至连药都不敢开,就自认医术不精让他们赶紧着去叫太医来看。
曲清歌呆怔在原地,看着一屋子看热闹的阮家人。
“曲二小姐,你来我们阮府是客,我们本着待客的礼仪,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狠心到要害了我玉颜的孩子,你可知那是大皇子的嫡长子,你该当何罪。”黄氏气得抚住胸口,一边指着曲清歌骂,一边又催促刚到的太医赶紧着上手:“快,快给我玉颜看看,你要是看不好,大皇子殿下不会饶了你。”
她声音尖细又拖音吓得太医连手头悬脉的丝线都拿捏不住。
曲清歌只是呆呆的站立,她已经解释过无数回,可他们根本不愿相信在国公府里竟然有人胆敢行刺杀之事。
“我相信清歌,我现在马上带人去抓住那人。”阮修远匆匆赶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去抓人。
“哼,谁信你们了?你们马上就是未婚夫妻,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害了大皇子妃想这么简单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能圆回去。”黄氏阵阵冷哼。
曲清玉嘴角边噙着冷笑站在一旁,双手交握,脸上全是阴谋得逞的阴毒。
没想到这招这么好使,她没白回去请教刘氏。
害死大皇子殿下的嫡长子,这个罪名,就算她是玉国公府的亲孙女都不好使,那可是皇族血脉,是大罪。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玉氏听着柳妈妈带回来的话气得倒仰:“不可能,我家囡囡素来与大皇子妃无怨无仇,怎么可能这样做?”
她坚决不相信她的囡囡会这么作。
“我也不相信,凭她的脑子,她不至于干这么蠢的事,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大皇子的孩子也不知保得住、保不住。”曲远桥拧着眉头,也是一脸官司。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进宫一趟。”玉氏搜罗出许久未曾上身的朝服,往宫里递牌子。
傍晚时分,宫里已经派了人前来捉拿曲清歌,用的是蓄意谋害皇族血脉的罪名。
阮修远无法与宫中御林军的侍卫当面对抗,只能一路骑马护送着曲清歌进宫接受皇后的审判。
“不用跟进来,我不怕。”曲清歌看着在景宁宫外被拦住的阮修远,朝他镇定一笑。
“清歌,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阮修远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化这个消息,曲清歌就已经被宫里的太监带了进去。
“马上派人去请三殿下。”皇宫之中他一个武将能起作用的地方太少了。
“不用请了,我已经到了。”梁玦一身似雪白衣,匆匆而来,一向颇为注意仪表的他,发丝间竟然有了几分凌乱。
“三殿下,以前过往种种是我的不是,此次清歌之事,还望”阮修远再顾不上与他往日的恩怨,连忙上前行礼。
“我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不过我若能救出她的性命,你最好永远给我远离她,事实证明你保护不了她。”梁玦声音幽幽冷得像冰块。
“好,好,好,只要她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阮修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双拳还不够硬,实力还不够强,他果然护不住她。
如果娶了她,就只能害死她的话,他宁愿选择在一旁看着她,只要她好好的。
景宁宫,宫内装饰奢华,雕梁画栋,刘皇后长相艳丽大气,端庄从容,身凤袍后冠,居于丹墀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曲清歌被人挟裹着随手推倒在地。
她像破布一般,摇摇坠地,刘皇后满心的愤懑:“大胆曲氏,竟敢谋害本宫的孙儿。”
曲清歌被推得一晕,身体僵住没说得上话,半晌她才呐呐而言:“皇后娘娘明察,臣女不曾害过大皇子妃,也从没有起过要害小皇孙的心。”
这是实话,她的仇人首先是阮修述和曲清玉,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害黄玉颜尚未出世的孩子。
“哼,本宫在这里不是来听你狡辩的,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是不是玉轩宫的那一位指使你的?”
曲清歌想了半天才想起玉轩宫的那一位是谁,不正是与她母亲交好的田妃娘娘吗?
她脑中顿时明晰起来,原来刘皇后派人将她压至宫内为黄玉颜的孩子讨公道是小,最终原因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压田妃娘娘。
“臣女从未有过害大皇子妃之心,望皇后娘娘明察。”此时的事情发展走向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心知此时说多错多,也许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刘皇后打压田妃的证词,她灵机一动,干脆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她做过的事,尚且要考虑一番才会见机行事,没做过的事她自然是死都不会认。
“大胆,嘴硬之人,来啊,上刑!”刘皇后明艳的面容上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