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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曲清歌蓦地扬声,高傲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是奴婢说错话了。”夏草直接跪地请罪。
近日的小姐情绪极其不稳,她不敢随意招惹。
“原来如此,看来是妹妹误会二姐了,只想不到三皇子殿下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这边沾着二姐不放,那边又舍不下郡主”曲清玉越发高兴了,笑得花枝乱颤。
“三妹真真是个操心的人,有这些时间不如多想想你的嫁妆,检查一下你的嫁衣可有绣好。”曲清歌冷冷一笑,面上仿佛戴上了一面具,眸色不动,眉眼亦不动。
曲清玉被她这般一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还没嫁出去,嫁妆还没有最终到手,她就这样急着来打她的脸,岂不是她急忙回去翻看,却发现她的压箱底银好像还真的少了五百两。
她当即闹将起来,却发现竟然是她院子里一个扫洒的小丫环偷了,还跑了,“一定是她指使,如果不是她的话,她为什么会提醒我?”曲清玉仰着脖子,怒声斥骂,气得额上青筋毕露。
“行了,人是你院子里做事的,人事权也在你手上管着的,银子更是你藏起来的你要找谁?”刘姨娘戳了戳了她的额头,也气得不行,可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在。
她倒是是想咬出曲清歌,却实在有心无力,此事,她无凭无据无证人,就算闹翻了天,也逃不出一个理字。
曲清玉气怒过后,想了想为了余下的嫁妆只好忍气吞声,吃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曲清歌听说此事后也是一脸懵逼,当时她不过被曲清玉说得动了气,故意挑她最在乎的事情说,没曾想居然说中了,她自知自己没有下这个手,便以为是玉氏,可一问反被她戳了一记:“她不积口德,我倒想收拾她,可很明显有人抢在咱们前面了。”
玉氏嘀咕一回便放下了,又问起梁玦的事儿。
“你们这俩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从曲清歌自狩猎场回来,她就觉出她不对劲。
梁玦以前可以凭着曲远桥的默许出入后院,可曲清歌却特别交待玉氏,让守二门的婆子千万不要放行,所以从他们回来,梁玦已经被二门的婆子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二门婆子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没什么,三观不合,闹矛盾了。”曲清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玉氏见她面容坦荡,眼眸清亮,一下子放了心抱着她哄了哄:“我的囡囡还小了,竟闹孩子脾气。”
曲清歌心里流着泪,眼里却带着笑,也紧紧回抱住玉氏。
今生她谁都不选只选家人。
中秋前三日是个宜出嫁宜办喜事的好日子,阮国公府赶在那一日将曲清玉娶了回去。
那一日,曲府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曲清玉一路小心谨慎,玉氏倒没有在排场上亏待她,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里面不管装的东西实在不实在,但一路抬出去,也是十分招人眼,此时倒也算得上是风光出嫁。
这一切曲清歌没看着,因为她病了,病得无法去送嫁。
不是装病,而是秋日到了却贪凉熬夜默写清心咒生生熬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连好几日都只能卧床休息,哪儿都去不了。
玉氏唯恐她在家里呆得闷,托人请了与她关系相好的田采菲来,而田采菲不知怎么地与南阳郡主好上了,将她也一并带了来。
“清歌,阮国公府办喜事那日幸好你没去。”南阳郡主扔了手帕攥着手中的鞭子扁着嘴,一脸大写的不悦。
“可不是,唉,咱们少说两句,没得让那样的人把清歌的心情破坏了。”温婉的田采菲相对性子火爆的南阳郡主要更稳重一些,眼见曲清歌眼底下一片青色连忙拦住她。
“没什么,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想得开就好。”曲清歌最近在家里宅得有些无聊,倒还真想听听八卦。
看她没有半点扭捏反倒兴味十足的样子,南阳郡主忍不住了,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一股脑全说了。
“还不是你那讨厌的庶妹,好好的婚礼,好好的新娘子不好好做,偏偏派人出来特意来说一声,道是你身子不适,三殿下便听进去了,中途要溜,被一直跟着他的灵珊郡主拦住了,闹了好大一通,结果他们两个人身份贵重,没人敢说,可在你那好庶妹的引导下都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了。”
大家都道她红颜祸水,仗着自己长得美,竟然想要勾着三皇子不放。
说她还故意拿架子,自己亲妹妹成亲也不来。
斥她不讲姐妹情义
各种各样不好听的流言纷纷冒头,南阳郡主当时听着就要冒火,要不是身边林嬷嬷一个劲拉着她,只怕她就跟灵珊郡主和曲清玉对上了。
曲清歌听完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多谢郡主维护。”她真心实意道谢,虽然不知南阳郡主为何从先前的不冷不淡到现在与她这般亲近,可终究她想过维护她,比那起子要嫁妆时摇尾乞怜,要到手了就立马竖起尖刀报复的人强多了。
听着清吟好听的声音,南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呃,其实你别谢我,谁让你长得好看,让人又嫉妒又喜欢。”当初第一次见她,她惊讶于她的美貌,实实在在不喜欢她,可有些人就是怪,越接触越觉得彼此合胃口。
“清歌,我给你熬了雪梨水,你喝点就能好起来。”曲元晋双手端着青花瓷圆碗,像献宝似的端到曲清歌面前。
“谢谢大哥。”曲清歌朝他甜甜一笑,顿时喜得他眉开眼笑,那笑跟秋日午后的阳光似的,灿烂好看。
那般毫不作伪的像大男孩一般的笑看得南阳郡主突然没来由的脸红。
“漂亮妹妹,你也要喝吗,可是这会儿我这里没有了,你等下我给你熬。”曲元晋看南阳郡主盯着他瞧,以为她也想喝,招呼她一声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你你大哥?”南阳郡主心如小鹿般乱撞。
“对不住,我大哥这里以前烧坏了一点,现在还在治病,他很快就会好起来。”曲清歌抱着圆盏笑得一脸温暖。
有大哥疼爱的滋味真不错。
“他很好,很关心你。”南阳郡主父母双亡,家中又无兄弟姐妹,此时满脸感慨。
三个少女以前没怎么聊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越聊越觉得有话聊,渐渐的心越靠越拢。
一个下午过去,几个人已经结成了最亲密的闺蜜,一聊聊到了申时末,还是田采菲想到家中长辈的叮嘱才想起要回家的事儿。
送走她们之后,曲清歌收敛了笑容,唤来了冬虫。
“怎么样,你有没有替我把添妆礼送到三小姐那里?”
“送了小姐,三小姐很是欢喜。”冬虫听着自家主子那冰冷的声音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你很怕我?”曲清歌缓缓一笑明知故问。
第74章 三日回门()
冬虫也不知怎么说,大概是因为她做过对不起曲清歌的事,总觉得主子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像竹刺一般足够延伸进她心底深处的东西,又像长长的绣花针时不时的戳着她的心房。
总之她是怕她的。
“奴婢怎么会怕小姐,您待奴婢这么好。”就算怕也得昧着良心说。
曲清歌笑容一冷,她等的就是她这句假话,她趁势发怒:“可是我怕你了。”
冬虫心头“咯噔”一跳,被她幽幽的声音弄得心底里直发毛,她真想大喊一声,若是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什么不满的,能不能一次说出来,不要这样吊着她,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夏草推她一把,“你自己对小姐做过什么事情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她看出来了,小姐这是打算要跟冬虫摊牌了。
小姐可真能够忍的,从她病后醒来,她心里就一直不待见冬虫,可偏偏有些看似重要的事情的还是故意交给她做,然后冬虫不出所料的在背后算计小姐,甚至多次帮着阮修述引她入套。
好多次看得她一个下人都为小姐着急,可小姐却一直不疾不徐,缓进缓出,如今总算是要收拾她了。
曲清歌斜靠在床榻上,轻轻闭了闭眼:”是该料理你了。“要不是她是重生的,早就不知道在她手上栽了多少回,像上辈子那样,她至死被算计的最厉害的那一回都是栽在她手上,像这样的深仇大恨,她岂能只要她一条命?
那是远远不够的。
她要让她从此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们狗咬狗。
“你多次帮助姓阮的算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曲清歌直接摊牌,冬虫脸上一片煞白吓得双腿一软“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
冬虫吓得眼泪瞬间落下:“我奴婢。”
“你不用再想话来搪塞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心里有数,给我拖下去,关上几日。”
曲清歌淡淡挥手。
冬虫这才想起来,她还在思考着怎么哄得她回心转意,可是眼前的主子却已经直接抓了她。
她一个小姐身边的丫环却被自家主子关起来了,不说以后会怎么样,就现在也是奇耻大辱,她咬紧嘴唇,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看着她不吵也不闹的被拖下去,曲清歌缓了缓心神,靠在迎枕上顺着心底的气。
“小姐,为何这般突然要处置她?”夏草虽然早就忍不住想劝她收拾冬虫,可如今病了一场怎么突然就出手了。
“时机总算成熟了。”曲清歌没有多话,翻身下床,奔去书桌前临摹文渊先生的画作山中
这幅画作看得出来是他早期的作品,画的山更显青翠,树木更显笔直,鲜花更为娇艳。画劲苍穹,上书提的字也是笔力流畅,力透纸背,真真是极好,怎么看都看不够。
夏草看她不睡反而起来了,连忙取了大衣裳披她身上:“主子,这已经快入深秋了,你怎能这般就下来。”
曲清歌嫌她聒噪打扰到她作画,挥手打发她出去。
时光空寂,瑞脑销金兽,淡淡云烟缓缓飘浮,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南诏的云香味。
身后棱窗无风自去,发出轻轻的“嘎吱”声。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曲清歌耳垂轻动头也不回的甩话。
“可我想你了。”梁玦试探一番翻身而入。
曲清歌心头蓦地火起,抬眸冷冷凝视着他:“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了人。”
梁玦一听她那半冰半凉的语气,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她终究还是生气了,可凉过之后又有些高兴起来,她会这样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有他,所以都会在乎他的行事?
“清歌,你听我解释。”
“不好意思,你太吵。”曲清歌冷眉上扬,轻抬双臂挽云袖,身上的大衣裳顺着削或的肩缓缓滑落,梁玦快她一步将其拉住,重新替她披上。
“更深露重,你身子骨不好,怎地还起来作画?”他的视线移向山中
这幅画是文渊先生早期的作品,并不是他送来给她的,却是她的最爱,还记得他断断续续送给她两幅文渊先生的画作都被她转手拿去讨好曲远桥了,可这一幅她却始终没舍得给出过手。
“其一这是我的事,与三殿下无关,其二,既然自知夜深,还擅闯女子闺房岂不是等同登徒子?”
曲清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