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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信!”她随意指了指一张圆凳,示意他坐下。
没由有些犹豫着摊开信纸,自己先借着搓开信纸铺平的时候把上面的内容迅速地扫过了一遍,本想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再念,可看到前面还不觉得有什么,看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看不下去。
“主子”
“念!”曲清歌搓了搓衣摆,她的信是专门请了朝中一个被号称毒舌的御史大夫所写,写得那么气人,只要是普通人,基本上看完就能把自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何况是刘诗雅那种性子高傲而又容易冲动的人。
“手下败将亲启!”信函的标题就透着一股满满找打的氛围。
信念完曲清歌冷冷笑了,刘诗雅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分量?
不过是说了老族长被杀之事来刺激她,然后又说等不到北狄真解药的她,可能没有几天好活了,劝她有那个时间何必放在对付她之事上,还不如该玩儿玩儿,该吃吃
当然这样的意思是曲清歌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才让自己理会到的,实际信上的内容极尽难听,各种噎人
“送信之人可跟上了?”曲清歌把注意力从信函之事上放下来,转而想到了正事。
“廖隐姑亲自去的!”
廖隐姑能够当漕帮的大当家,除了她的出身,她有一项不世的技能,但凡看到过谁,就能够凭借着丁点信息通过跟踪的方式来得到更多的信息,综合意思来说,就是他很擅长跟踪人。
“她找到人之后,不要急着进去,派人回来传个口信。”
“属下已经交待过了,她说她省得!”没由退回去一边,把那信随手放到了一边。
曲清歌长吁,情绪有些低落,虽说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听刘诗雅的,可依然有些被信的内容影响到了,只因那上面所说的还有她最关心的梁玦在漠北的事。
梁玦关心则乱,寻药太急一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所以才会被他们轻易引入漠北沙漠的最深处,以至于生死不明。
“等着我!”曲清歌捂着心口,那里正在酝酿着一堆正欲爆发的火山,灼热的岩浆缓缓地流淌着,血红血红的颜色,灼得曲清歌眼圈一阵阵发红,泪水不经意间落下。
她轻动的嘴唇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等我!”
一夜过去,夜里的东风吹得很紧,风过千树万树梨花开尽,美得像仙境。
曲清歌早早就收到了廖隐姑带来的好消息:“找到了!就在城东的巷子里!”那里本来就是曾经的刘国公府的地盘。
“很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她这个人防备心最重,而且狡兔三窟,一定不要大意了!”
看廖隐姑画出来的地图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处很小的宅子,一进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
刘诗雅居然会选择住在那里,曲清歌心头涌上层层不解。
不过很快挥手吩咐道:“若是进攻的话一定要注意一击必中,我怀疑那宅子里大概留着密道的!”
其实这个问题曲清歌早就想到了,想那宛平城门一向看管甚严,有刘诗雅这种熟脸子进出,守城侍卫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出来。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刘诗雅根本就不是走正常的途径进出的宛平城,可能就连老族长之死也是她派人走了不寻常的道——地道。她可还没有忘记当初梁璜大败之时是如何逃出的京城。
“有地道,那那怎么办?”
进去之前,不能惊动他们,一旦让他们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们肯定就会离开,可地道也给了刘诗雅自信的勇气,不然的话,她也许再害怕,也不可能会回曲清歌的信,她毕竟是一个爱惜生命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夏草有些无奈。
本来以为终于找到了她,可以朝她下手了,这样自家主子的心情肯定就能好起来了,如此一来大家便都能有个好心情了,可是现在一看,就算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里包围其实,也依然会被她逃走。
“堵她,没有这个怎么行?”玉氏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羊皮卷,也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少个年头了,满满溢着一股淡淡的霉臭味。
“这这是什么?”曲清歌有些不适的皱眉,她真是佩服了,玉氏那么爱干净的人居然也拿着它不放手。
“地图!”玉氏把其放到桌案上,终于拍拍手,示意自己可以摆脱它了。
“你们看看,听说它是宛平城里横七竖八的地道的线路图!”
“啊真的吗?”曲清歌还未开口,站在一旁的田采菲就立刻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母亲可真是及时雨!”这就好比一磕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行了,你们去收拾她吧,那个女人,我看要不抓住她关起来,恐怕还要整治出许多幺蛾子来。”
本来上次有了曲清歌那一招天相之说后,宛平城里一切都挺好的,可是自从刘诗雅回来之后,市井之中已经渐渐地开始有人围绕着曲清歌和梁玦的身世说道。
虽然是小范围的,可是防微杜渐,闹得小的时候不去管理,一旦闹大了,便是想管也管不着了。
有了这封羊皮卷的地道图纸,曲清歌心里一下子好多了,她拒绝了阮修远立刻派兵围剿的建议。
“为什么要出兵围剿他们,她那么奸诈,要是在地道里做了手脚怎么办,我不想再看到将士们有不必要的牺牲!”她抬手指着上面标志的地点:“依本宫看将军你派人把所有地道的入口和出口都围起来,一定要派足了人马,我不希望再有漏网之鱼!”
“啊清歌你要”阮修远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是那个意思,本宫也是为了我们的侍卫着想,你想想,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贸然进入他们的地盘,不是白白拿他们的生命冒险吗,不如将他们所有人都逼入地道,把门牢牢地把控住”
“哈,好啊,他们不是喜欢地道吗,就让他们跟地道为伴一辈子好了!”蓝孔雀手上在拍掌,可眼圈却还是红的。
曲清歌看她一眼,便知她大概还是没有从老族长被杀之事里回过神来。
阮修远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清歌此计虽然有些怎么说了,可能略微狠毒了些,那些地道全都在地底下,终年不见不接,照明全靠灯烛,他们守在上面,不让他们出来,这不是等同于将他们活埋吗?
阮修远摇摇头,甩掉对他们的同情。
“你不会是心软下不了手吧?”南宫灵轩找到机会就要怼他一把。
“你要是下不了手,可千万别勉强,换我去,我一定要牢牢地守死了!”南宫灵轩也发了狠。
他这人一向护短,虽然先前跟老族长有点小上的不愉快,可他毕竟还是他南诏人。
他们不动声色就杀了他的人,他必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南宫,你要想一显身手,就去城外千佛山的山脚下,这里看到没有?”曲清歌一边说话一边指着羊皮卷的南下角朝他道。
“这里怎么呢?”
曲清歌既然专门让他去到那里,就说明那个地方肯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
“等着吧!”曲清歌没有明说,她眨了眨眼睛,抚着已经疼炸的头,朝他们摆手:“我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阮将军你负责协调!”说着,她还特意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还望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他们心慈手软!”
都说在战场上杀过敌的将军最心狠,可到了阮修远这里却反了,大概是他曾经杀人太多,以至于现在对有些无辜的人竟然会下不去手。
杀人之前,先让自己化身判官,念他今生功过,功大于过,手软放过,过在于功,这才杀之。
阮修远一惊,被曲清歌这番点名,他突然有了一种被小瞧的错觉,他想他应该不会想要放过刘诗雅此人的。
等到所有人都被曲清歌派出去了,她才看着有段日子没有出现的玉氏了。
“母亲,宝宝可好?”
包括梁玦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身体不好,所以坚决不肯把孩子交给她带,就算她说有奶娘在旁帮着她一起带也不行。
所以一直都是玉氏在帮忙带着,曲清歌除了很想很想宝宝之外,倒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总想要多看看宝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玉氏总是很难得才带着宝宝入宫一次。
清歌先前问过,她的意思是现在正是换季之际,怕宝宝身子太弱会生病。
这个理由吧,曲清歌不得不信,因为这两孩子自母体出来情况就一直不算太好,玉氏身边除了跟着的两个奶娘以外,还随身带着一个专门研究孩子病体之类的大夫。
为的就是贴身看护着两个孩子的症状,一旦有任何异样就立刻看诊。
不得不说,梁玦除了不让孩子靠近曲清歌以外,作为一个父亲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
可能别人也未必会比他做得更好了。
“孩子们都很好,只昨日吹了些风,本来我今日入宫是要带他们出来看看你,可你外祖母怕他们再出来招了风寒,便让他们留下了,你若实在想看他们,明儿个去国公府看看也行!”
曲清歌得了玉氏的话,立刻欢喜起来,心情一好便想到了她刚刚拿出来的地道图:“母亲今日倒是来得巧,正好帮了我们大忙!”
“我倒不是赶上的,是特意过来的,之前听他们说那俩人从皇宫的地道里跑了,我就想着把这东西交给你们,可当时国公府里一阵忙乱,一时之间也没能想得起来,耽搁了一阵儿昨日天气好晒书,好不容易翻出来了,这不赶着给你送过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玉氏抚着额前被风吹乱的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肯定行,很重要!”曲清歌抱着她的胳膊问到她是怎么得来的这个东西。
“先皇给的!”玉氏眼圈微微一拧,神色里便带上了一抹淡淡地难过。
好歹也是曾经相爱过的人,虽然时光阻隔,世事变迁,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不容人轻易忘却。
“当时也没引起注意,他只是经常用它出宫来”
那时候先皇回了宫之后就是利用这些密道出宫来私会玉氏。
曲清歌意识到再问下去有些不好,便赶紧打住了。
玉氏松了口气,虽然清歌是她女儿,可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些曾经的往事,她还是有些微不自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明日出宫去探望外祖母和母亲!”当然主要是为了看看孩子,她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
夜色降临之时,小巷子的宅子里点起幽幽的灯火,暗淡的光芒一点点地照耀开来,把小院子照得晦暗不明。
江盘子侧着身子在一侧道:“南宫国主,传皇后娘娘的命令,外围都已经堵上了,现在可以开始进攻了!”
南宫灵轩重重点头,心情很好的笑着抬手:“行,走吧!不过说好了,先暂时不要杀人,只把他们赶进密道里便行!”
一行黑衣人从院墙上跳下,悄无声息地蹿进院子里,只还没有发出声响,房间里的刘诗雅就已经被贴身侍女唤醒了:“姑娘,不好了,他们摸上来了!”
刘诗雅看着外面幽暗的天色,还有外面条条乱蹿的人影冷冷一笑。
“早料到他们有这一招,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