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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药在四个国家都有!”老族长微微仰着脸,有一种四十五度仰角的错觉,曲清歌看着他,她想如果她现在的身体允许的话,他可能还会想要在这里点一支旱烟,用熏得黑黑的烟斗对着他们所有的人。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抹迟疑,于紫苏最先反应过来:“其他国家的药现在没有办法,可东越的药,总是可以拿到吧!”
“你们去拿吧,就在你们所说的那个疯女人手里!”老族长站起身来,让身边的蓝孔雀给他铺了一张宣纸。
“我大概能够感知得到它们散布的粗略位置,具体地得要你们自己去寻!”他说着挥毫泼墨,很快四幅画便都成了形。
曲清歌凝眉看去,只见上面有人,有景,有宫室。
很明显这就是老族长用他们蓝珈族人特有的灵识感知到的这一切。
“这里我知道,大梁皇宫正太殿之中!”梁玦指着第一幅画率先道。
这上面画的是一座巍峨的宫殿,殿中大门敞开着,里面隐隐闪烁着光芒。
“没错,这地儿我也去过,看起来应该就是那里!”
说完之后大家都有些为难,这要是放在从前,梁玦还是大梁的亲王,去个皇宫算什么呢?
可现在他顶着东越皇帝的身份,能去那儿,怕不是在做梦哦!
“我会想办法!”梁玦却轻轻握住曲清歌的手,定定地承诺!
两人四目相接,一瞬间的温情崩裂,引得众人心思飘浮,很快便被两人间的柔情蜜意撩拨。
“先看看我们南诏!”一旁的南宫灵轩心中划过又欣喜又难过的感觉。
欣喜的是他都快被两人间的爱情弄得心动了,可难过的这代表着他爱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看他一眼了!
南诏画得倒是简单,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幅简单温馨的房间,里面只点着一支灯烛,光影很暗淡。
“这里是哪里?”南宫灵轩托着下巴,竟然有些没有看懂。
“就在南诏境内!”至于具体的位置老族长也说不清楚,他只是指了指曲清歌:“或许皇后娘娘到了那里就能感觉得到!”
他解释着,刚刚给曲清歌吃下的药丸因为是当年的蓝天师后来用所剩下的材料所炼,因而跟这几个地方散布的残块其实都是有灵性并存在联系着的。
不过此时的曲清歌身子骨弱成那样恐怕不宜长途跋涉。
“南诏的可以先不用着急,我把这个地方发下去,到时候让所有南诏人都帮着找一找,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集大家的能力一定能够找到!”南宫灵轩那十分的自信!
“希望如此!”众人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祝福。
除了大梁和南诏的,便还剩下东越的。
“这个不用看了,就是在刚刚那个女人身边!她身上带着这种东西的灵性,我闻得到!”老族长指了指东越那一块。
他什么都没有画,因为他说这一个藏匿的地步其实是在移动着的。
接着大家便看向了北狄,对于那个地方,大家便都有些疑惑了,因为这个地方大家都不熟。
“也无妨,我们写信去问问小木!”
老族长最后给了他们一个期限,最多一年!他留下了一些药丸,便要离开。
梁玦跟到门外把他叫住了:“如果在一年之内我们没有找到药,清歌会怎么样?”
老族长闭上眼睛,脸上闪着难过。
“我知道了!”梁玦挥手,道了一声谢!
第366章 死是解脱()
一烟如豆,一室昏暗,梁玦站在宽大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眸中全是暖意。
床榻上躺着清歌,她的模样宁静而优雅,就像平常那样睡着了一般。
“清歌啊!”梁玦轻轻唤她一声,床榻上的人没有动静,梁玦也不急,她想象着清歌从前就喜欢跟他玩儿这种游戏,明明没有睡着,却要故意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唤过她之后,他便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静静地期待着她像从前那样醒过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爬到他的肩膀上,或者有时候玩过头了,蒙住他的眼睛
梁玦转过去许久许久,他差不多以为自己可能已经经历过了一个春天,听过花开花落,可身后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他的清歌的确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老族长说过,她现在还能醒着,但是最好还是睡着的好,因为这样她才不至于那么痛苦。
梁玦问过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老族长却摇头,因为他自己根本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就算让他说,他也说不所以然!
但是问清歌,她却不说,只倔强的抿着唇告诉他她没事!她从来就是这样,永远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痛苦让别人看到。
还记得她曾经躺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墨发似有似无地道:“痛苦若是告诉了别人,那不就变成了两份?告诉的人越多,大家也就越痛苦!”
所以她得出的论断就是痛苦还是要自己一个人扛,因为关心你的人,会因为你的痛苦而难过,可是实际上他也并不能帮上什么,何必多拉一个人伤心呢?
而不关心你的人,却会因为你正在遭受着痛苦而感到高兴,所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痛苦掰给别人看,徒增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自己忍一忍也就没事了!”曲清歌如是说。
梁玦那时候并不能预料清歌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以为他会永远护着她,让她就这样到老,可现在
梁玦紧紧握住她的手,也不管她是否醒着能否听到哑声道:“我会替你找到解药,像你当初救我那样救你!”
梁玦说完当即起身,点了人就往关着明宁雅的宫殿而去。
这座宫殿叫漪兰殿,里面更接近于冷宫。
偌大的宫殿里,装饰精致,官窑瓷器件件名贵,可里面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哈哈哈!”明宁雅一看到梁玦就狂笑起来。
“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费尽心血养大的亲生儿子却是一个刚登上帝位就忙着对付亲生母亲的人!”明宁雅尖利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梁玦,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已经全然都没有了情义,就连早先时候想要做的样子也都不再愿意做了。
真是可悲!
“你果真拿朕当过儿子吗?”梁玦双眼血红,双拳紧握,双脚沉重,仿佛踏雪而来。
明宁雅眼眸闪了闪:“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她的确从没有拿梁玦当过儿子,这一点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需要儿子,她只需要工具,听话的,趁手的。
“要是朕像阿三、大成他们一样,你也会留下朕吗?”梁玦的眼睛无比的红,他毫不意外想到了前世和今生被关在铁笼子里跟野兽做斗争时的场景,那个笼子也就八尺见方,正好比他的身高高一点点,而在他的对面,却站着一头狼。
那狼的全身毛发发黄,眼神发绿,一看到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挑衅,也没有打算给他任何时间考虑,就直接朝着他冲了过来,张开的血盆大口准确地对准了他的脑袋,它想干什么毋庸置疑,那就是一口咬掉他的脑袋,像吃掉之前那个人那样享受他的皮肉。
不过他不是他们,前世毫无对战经验的他经过了很艰辛的努力才勉强度过了这一关,而这一世,有了经验的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它,当他抬起夹在手指间的匕首划开野狼的肚子时,他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声。
他赢得太容易了!
他以为危机解除,可是在他接连杀掉了十头狼之后,他被关进了一间住着吊睛白额大虎的笼子。据看门的人说,那虎已经整整饿了三天三夜,他一进去,它立刻就扑了上来,热情地迎接着它的美食。
与狼搏斗他已经驾轻就熟,可是与饿虎相争他却是第一回,空间又小,他甚至被饿虎逼得连身子都转不过来。
那一次他被咬得半死,不过幸好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成功击杀了饿虎。
“那个时候你大概是想让我死的吧!”梁玦冷眉冷眼。
明宁雅却已经压根记不起来从前那些事了。
她只知道现在,梁玦既然是她的亲生儿子,而她辛苦培养他一场,那么他就应该更听他的话,不能让她失望,更加温驯。
可是她现在却被他关起来了,只是因为一个即将要死的女人。
“你是我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死士,我怎么舍得你去死!”明宁雅眼神里的浑浊更加明显,右手缓缓伸向衣袖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梁玦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明武帝。
他们是兄妹,眼睛本就长得极像,此时垂下去,再加上里面满溢的浑浊之光,脸颊下巴又都是最瘦的状态,这般使得他们的模样神好像一下子在脑子里重合了。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梁玦的脑子很快想起了曲清歌的脸。
她紧紧闭住眼睛,长睫微闪的模样,她轻轻拥着孩子,眼神里充满着母爱光芒的样子,她缓缓抬头看着他,爱慕之心,心悦之意尽显时的样子
他的清歌
梁玦把迷失的自己找回来,怒瞪明宁雅正要举起的右手:“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我以后都不会再听,你别想再骗人了!”
很明显刚刚他被明宁雅施展手段魇住了,幸好他脑子里对清歌的牵挂让他回神,不然他无法想象明宁雅会趁机做什么。
如他所料,明宁雅的确打算做点什么,可右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撒出去,就被梁玦抢下,她惊讶他居然能够醒得这么快!
“你你”明宁雅气得窒息,她又一次失败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失败了,以后她可能在他面前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了吧!
梁玦扔掉她手上的毒药,转过身去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径直要求她把从东越皇室偷走的东西交出来。
“哈哈哈,我可没拿!就算拿了也未必肯给你!”
想救那个女人做梦吧!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拿出来,否则你的人我将一个不留!”
前世的梁玦留下了明宁雅的命,那个时候的她因为没有了清歌的血可以用,尽管她怀着天大的宏愿却并没有办法实现,她被病魔折磨而死的时候,露着一脸的不甘愿。她反复地告诉自己她不想死,一点儿也不想死。
可她的身体早有太医说过没有救;她死得还算安详。而今生,因着两人的重生,有些东西却改变了。
“哼”明宁雅当然不信。
她用世上最恶毒的话把梁玦骂了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在宫殿里把所有能砸能打的东西都打砸光了。
翌日再次迎来了梁玦,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一大群人的尸体!其中包括了卞栏格!
“啊你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凭他是你的人!”梁玦的声音冷得像冰。
“下一个就是明杨舟!”
其实梁玦并不是不想杀明杨舟,而是他早就在听到风声时就已经逃跑了,不然梁玦也是第一个要弄死他。
“你你个恶魔!”明宁雅枯长的手好像水分被榨干的鸡爪,看起来格外糁人。
“比不上明夫人狠心!”跟她比还是差远了!
“啊”明宁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会配合他了,她狂肆地尖叫着,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