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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曲远桥拿着新得手的文渊先生的画作匆匆往滴翠院赶过来。
“啊老老爷您您怎么来了?”刘婆子被房里打情骂俏的声音弄得心潮澎湃,心血上涌,抱着柱子思绪纷纷,没注意到曲远桥已经到了跟前。
第57章 棒打盗贼()
“不要脸的贱婢。”曲远桥很是恶寒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做出各种难看模样的刘婆子。
刘婆子吓得面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冲上前去大叫:“老爷老爷,您怎么,您这边请。”
她声音极大声线又细长,听得人的耳朵十分不舒服。
“你做什么?”曲远桥本就烦她,偏生不自觉的走开还往前面贴,不由心烦的瞪她一眼,直接上前给了她一脚。
刘婆子连叫带嚷的尖叫,哭着抱头蹿鼠。
外面走廊上闹这么大动静,刘姨娘早就听见了,曲远桥居然莫名其妙回来了,她来不及思考立马推着黄平往窗外走。
“快,老爷回来了,你快走,不然就全完了。”
哪个男人能忍得女人让他戴绿帽子?
黄平也晓得轻重,衣服裤子都来不及穿便跳窗而出。
曲远桥被刘婆子那番又叫又闹的举动弄得欣赏画作的心情全没了,只想着到都到了,要是不进去看看她,回头刘姨娘又得在那里闹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手推开紧闭的房门。
鉴于刚刚刘婆子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他不由疑心生暗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床底,床内,衣柜门后俱都找了个遍,并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可奇怪的是刘姨娘居然也不在。
曲远桥风朗的脸浮上疑惑,听到内室水声阵阵,不由探身而入,只见里面粉帐青纱,珠帘半挂,窗户洞开,幽风吹动帐内无限春色。
“老爷”刘姨娘自被屏风后转出来,她刚刚四处转悠,无处掩饰,索性把衣衫扒光跳进内室的浴桶中假装沐浴。
一身白纱半挽,一身细皮嫩肉,一脸媚意融融,曲远桥看得血脉喷张,将刚刚的疑惑顿时去了,心头一松:“原来是沐浴。”
至于为何沐浴,那便不知晓了。
“老爷你终于来妾这里了,让妾伺候你。”刘姨娘熟门熟路的撩拨曲远桥,二人半推半就滚身上榻,顿时春光旖旎,媚意丛生。
再说抱着衣衫跳窗而逃的黄平溜到角落里准备收拾衣冠出府,今日银子没拿到,春风一度也不成功,真是衰到了极点。
其实他不知道这不过只是他倒霉的开始,他刚把下面的长裤穿上,还没来得及系上裤腰带便听得女子尖叫:“啊,流氓,流氓、采花大盗。”随即几个婆子一拥而上,用黑布将他头面皆套上,厚实的长棒便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你你们做什么”
“给我打,夜半黄昏居然有采花大盗进了我们府里,绝不能放过他。”曲清歌笼着披风站在高高的假山下看着被打得乱跳的黄平冷冷笑着。
“小姐他好像好像是舅老爷,咱们会不会把他打坏?”冬虫有些害怕的缩着肩。
什么时候起,自家小姐居然已经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太不可思议了,仿佛一下子就变化了。
曲清歌只冷冷瞟她一眼,没理会她,倒是夏草轻轻嗤笑一声:“舅老爷?冬虫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咱们家正儿八经的舅老爷乃是玉国公府世子爷,他们现下正在东南沿海统领水师了。”
曲清歌闻言淡淡一笑,玉唇轻动:“听懂了吗,你到底是谁的丫环,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黄平也配做云家的舅老爷?不过是小妾的亲戚,简直上不得台面。
“小姐,人打昏了。”米婆子是带头击打之人,抱着报仇的心思,她打得最起劲。
“昏了就昏了,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盗贼竟然已经被你们拿下了,可以抬去福平院让老太太公断。”曲清歌云袖轻甩脚步轻移,走在最前面。
“哟,祖母,你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到二姐没来她还真就来了。”曲清玉从不会放过在老刘氏面前打击她的机会。
“哼,你以为个个都似你这么孝顺?”老刘氏配合的冷哼一声。
曲清玉适时低头微笑。
曲清歌难得温顺笑笑站在一旁没说话,现在可劲儿笑,待会儿恐怕就都笑不出来了。
“孙女之所以来迟实在是事出有因。”曲清歌待她们笑过了才柔声道。
“来人,带那盗贼。”娇音之下,头蒙黑布被麻绳五花大绑的黄平被推了上来。
他嘴里塞着他的汗袜只能呜呜出声。
老刘氏一见这架势,立马瞳孔微缩,瞪向曲清歌,她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祖母,我经过滴翠院时,突然见到这盗贼从院墙上跳下,手里抱着好些东西,幸好孙女身边人带得多,一举将他拿下。”曲清歌适时的装出害怕和震惊的神情。
盗贼?
老刘氏一双老眼死死盯住曲清歌,她的话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了。
可从她那双清亮的眼眸中,除了天真澄澈似乎并没有别的情绪了。
“把他身上的黑布袋去了。”老刘氏总觉得那身形看着眼熟,声音听着也熟,
“不可啊老夫人,这盗贼实在龌蹉,府里的小姐们都在场,只怕不方便来看。”内院管事婆子连忙跳起来拦住。
这哪使得,这黑布一揭,老刘氏的大耳刮子就该打下来了,要知道那人只穿了下半身的裤子,上半身可还光着了。
“是啊,祖母,若是盗贼还是扭送官府的好,咱们一屋子的女眷,没得冲撞了大家。”曲清雪自从受了曲清歌的好处,又见她与以前行事风格颇有不同,很得她的心故而也站出来说话。
“少说两句。”曲清霜看她还要再说,可老刘氏已经表露不悦,连忙拦住她。
老刘氏脸上一抽,命所有人闭上双眼,她非要看看不可。
黑布一掀开,看到那人的装束和脸时她便后悔了。
可架不住那人把嘴里的袜子一扔,扑上来抱住老刘氏的腿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姨母救我,姨母救我。”
“二丫头这明明是你家表舅,你怎说是盗贼?”
曲清歌低眉顺眼:“往日黄老爷都打扮得齐整,今日天色渐黑,他又这般模样,想来是下人们没有看清楚。”
曲清歌顶回去,就差当着老刘氏的面说他衣衫不整,翻墙爬窗的不是偷盗便是偷人。
老刘氏一窒,大家都不傻子,有些事情不用说得明白,点到即止日后还好相见。
她急急忙忙将黄平弄走重新收拾,所有小辈都遣下去,派人把刘姨娘单独唤了过来。
曲清歌绣青莲绣鞋踏在青石板上,与之混成一色,走了半晌也看不出她到底是迈步了还是没迈步。
“二姐,真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别不是自己贼喊捉贼吧?”
“三妹关心的是,恐怕你忘记了,那人是从滴翠院的院墙上当着众目睽睽的面跳下来的。
她一开始所想的就不是捉奸在床,那样虽然能够一下子便斗倒刘姨娘,可她重生的时日尚短,实力不够,手还不足以伸到刘姨娘的院子里去,至少她操控不了刘婆子。
原本按计划,她应该再过些日子才出手收拾她,可她不该动了她的人,不仅动了,还把人毒死了,她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瞧,她枉为重生。
“我看二姐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些,旁人走过再多回也从来不曾遇上过,你好不容易过一次,居然就碰上了,需知夜路走多了,是会碰见鬼的。”
曲清玉恨得牙痒痒,开始她没想明白,可现在细细想一回却看出来了。
若说此事乃是意外,那么刘姨娘的确该自认倒霉,可意外就意外在偏偏碰上了曲清歌,想也知道她们不合已久,定是她动了手脚。
此事过去了整整三日,老刘氏才将那日所有参与的婆子和云府的主子们都唤了过去。
“事情已经查清了,你表舅唉也是欠教训,居然跟那刘婆子家门不幸,刘婆子我已经作主发卖了,至于黄平,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府里的人动了歪心思,虽然是那贱婆子勾搭在先,可终究坏了规矩,我作主将他远远送回宿州去。”
又说他被曲清歌领着婆子打了一顿,身受重伤,只怕得好生将养些时日才能动身。
曲清歌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但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曲远桥和刘姨娘脸上扫瞄。
说到黄平与刘婆子的事情时,刘姨娘一脸释然,可曲远桥却面如锅底,黑沉如铁。
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哼,府里的当家人想要瞒着,谁又能知道了,只大家都想不通的是,黄平长相偏奶油小生,生得不难看,可他为什么会看上已经年届三十多的刘婆子,那一身肥膘看着就够,他竟那般饥不择食。
虽然有些遗憾,可终究让刘姨娘那张美好娇艳的面皮上蒙上了一层灰暗,谁也不是傻的,别以为真有人会将遮掩的东西拿来当真相。
老刘氏发了话,还将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谁也不能再提起,否则就是不知进退,不懂规矩了。
曲清歌也歇了心,一回去就窝在里间捧着官窑清碧出水莲叶茶盏四处打量。
“要是能一边喝着茶,一边赏文渊先生的画作,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夏草掩唇“噗嗤”一笑。
“小姐这又是怎么想不开了,开始不还说用一幅三殿下送你的画换得如今这场面很值吗?”
“可惜没有达到预期。”她的实力终究还是不够。
“小姐,婠姨娘到了。”半夏小声的来禀。
曲清歌轻轻抬手。
婠姨娘一身桃粉齐胸襦裙,一支镏金飞鸟簪子,轻甩丝帕莲步轻移。
“婠姨娘不去伺候我父亲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曲清歌眉眼轻淡,看在绾姨娘眼里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干净清澈的少女却把刘姨娘整治得失了宠,说来她自诩眼尖,可入府里这么久了,却一直都不曾看清楚过她,这次她是来示好的。
“妾来谢过二小姐。”也许曲清歌不是为了她,可她把刘姨娘整治下去了,她便是那个直接得利之人。
“谢我?何谢之有?”曲清歌指指圆凳让她坐下,只怕她来谢她为假,是看出她有实力与刘姨娘抗争,故意来拉拢她为真。
这样的婠姨娘不容小觑,也难怪自小长在女人堆里,三个女人能搭一台子戏,更何况是那种地方里的一群女人,她自小耳濡目染见识广博,她若不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只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自此曲清歌便对她存了几分戒心,用她的时候越发小心谨慎,唯恐落下把柄在她手里。
绾姨娘朝后伸手,从小丫环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食盒。
“妾自江南来,做了一些二小姐喜欢吃的糕点,手艺不熟还望二小姐笑纳。”
绾姨娘避开她的问题,反而拿出吃食。
“哦,江南的吃食想必不错,不过,我对江南的了解仅止于大梁国志,那上面说江南苏地湄江三角洲的丛林里生长有一种虫子叫百足虫,虽死可因足多,常常死而不僵,在被人逗弄时经常会突起咬人一口。”
绾姨娘娇媚的脸上顿时煞白一片,连忙下了圆凳低眉顺眼:“二小姐的教诲妾听明白了。”
曲清歌端过糕点,纤长手指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