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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点头,她知道雷氏兄弟虽然效忠他,但是总觉得他们两人奇奇怪怪的,跟看着没由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属下遵命!”没由最近一直跟随着曲清歌,很少有机会为梁玦效力,心里早就痒痒了。
“没由走了,清歌最近要少出门,京城也未必见得就安全了!”
梁玦来去匆匆,叮嘱她一句后,又立马回了书房。
曲清歌也十分自觉的不去吵他,自己没事叮嘱了没由一番,目送他离开后,就继续研究堪舆图。
这一等又等了十日,从先前的秋高气爽,已经进入了丹桂飘香之际。
王府里种植着好些桂花,清风吹过,花香四溢。
桂花香,中秋至。
这是一个团圆的节日,以往曲清歌总还能冲致冲冲的拉着下人做些糕饼,或者带了礼物前去找玉氏说话。
但今日,她确实提不起任何兴致,就连王府与其他官眷之间所送的礼物她也没有心情打理,统统让夏草和奶娘秦氏去收拾了。
不过,她人没去找玉氏,玉氏却记挂着她的。
她带着曲元晋和曲远桥一起上门来了,还给清歌带来很多府里做的月饼。
曲清歌让人收了东西,好奇的看着玉氏与曲远桥站在一起。
虽然作为两人的女儿,她不应该那么居心不良的想看自己的母亲休掉亲生父亲,但是她自认为依照玉氏的性格,她应当是不会轻易原谅曲远桥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并列站在一起,两人互相看着的时候,竟然还隐隐有些和谐的味道。
这是
“我搬回曲文伯府了!”玉氏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曲清歌眨眼,再度抬头看着曲远桥。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灰布道袍,身上的气质干净文雅。
长须修剪得干净,头发束在发顶,梳得一丝不苟。
他虽然已经年逾不惑之年,可一张脸却依然长得俊朗帅气,他的确有风流的本钱,也无怪乎玉氏会在他的哄骗之下动心,长得好看自然就比别人多了一分机会。
但今日的曲远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曲清歌笑了笑,终究没说出来。
她只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曲元晋,笑问他:“大哥喜欢吃什么,我让下人去替你做!”
曲元晋早先是一直陪着玉氏在玉国公府里住着,但后来因为老刘氏希望她的嫡长孙能够陪着她住一段日子,玉氏看刘金凤也着实可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再说她倒也着实是真心实意疼爱他的,是故便让其回了家门。
现在的曲文伯府,外有曲远桥打理,内有刘金凤操持,却也有了一派新的气象。
曲清歌想想,没再纠结曲远桥的事。
说起来,先前那些事情,倒也不能全都怪到他身上。
毕竟上面的母亲都不是亲生的,又是奔着故意把他往养歪的路上教养,他如何能够守得住本心呢?
他没有完全败坏得像那街头的败家小子似的,大概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想清楚这些,曲清歌便什么都没再细问,只强行打起精神陪着玉氏说话聊天儿。
蹭到午膳后,玉氏却单独找到她与她聊了今日来的目的,以及她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
“我离开玉国公府后,原本想要听你的住到王府里来,可到头来想想,仍然不妥当。正犹豫着,你父亲找上门来了,他带着你大哥亲自上门来请。还有老夫人也坐着轿子来了”
所以玉氏心软,看到曲文伯的人差点全家出动,自然不会再为难他们。
“他说过,从前是他的错,我想着,你外祖父惯常教育我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错一次,我也不能就此将他全盘否定了。或许该试着给他一个机会!”
曲清歌点头。
她听出来了,玉氏原谅曲远桥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出动了曲文伯府全家的人,而是选择的这个时候。
玉国公老两口被打入大理寺大牢,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已经在劫难逃。
这个时候,他们无论找谁奔走救他们,只怕他们都要想一想才会选择是否插手。
可是这一次的曲远桥却十分有担当,没有像上次那样,一看到人出事就匆匆逃离,而是主动找上门来。
这是要担当的意思。
玉氏这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曲清歌点头表示理解玉氏的选择:“只要是母亲想做的,女儿都支持!”
虽然玉氏不见得还爱着曲远桥,可两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而且玉氏也不可能会跟上头那一位再有什么牵扯,无论为着她的后半生,还是为着曲元晋和她,她都应该回到曲文伯府,只要曲远桥肯收敛行事。
倒也值得被原谅。
玉氏握住曲清歌的手:“我知你一向体贴孝顺,我有你这个女儿,我很高兴!”
玉氏说着眼圈微红:“想着今日是中秋佳节,我们前来,主要想问问你外祖父的事可有眉目了,实在不行,我便是豁出这张脸面不要,也要进宫问一问!”玉氏说得很肯定。
曲清歌心头一僵,想到玉氏在宫里的三天,她抬眼有些艰难地看着玉氏。
原来乾元帝竟然对玉氏还掺杂了这种心思
二十多年了,乾元帝竟然还没有忘情吗?
第276章 哄她下棋()
曲清歌微微摇头:“母亲,这事先不要冲动,还需从长计议!”
她当然不赞同玉氏入宫找乾元帝,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谁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掩藏着怎么样的心思,她唯恐他会对玉氏不利,到时候他们没能救得玉国公府的人,还得把玉氏也搭上。
“可现在总得拿个章程出来!”玉氏的脸色有些憔悴。
家人乍然送入大牢,她怎么能休息得好,日思夜想,白天担忧,夜夜失眠。
“你别多想,今日来王府不正是要问问清歌王爷的意思吗?”曲远桥在一旁听着,在玉氏提到乾元帝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有些暗沉,只是见玉氏略微动了那个心思,就被曲清歌劝回了,又稍稍放下心来。
可此时看着玉氏的目光自与以前不同了。
他也是最近才意识到曾经的他到底是有多混帐。
对着玉氏这个为他生下嫡长子的正经妻子不说多爱重一些,却听了刘银凤的话,纳了刘姨娘,好好的闹得家宅不宁不说,就连玉氏和曲元晋也差点被刘姨娘害死。
他悔不当初!
思及当时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主要原因还是他突然知道了乾元帝对玉氏的那些心思。
当时他年少气盛,虽然不敢明着跟乾元帝顶上,可时常在府里给玉氏脸色看。自以为是的以为那样就算挽回了一个男人应有的面子。
其实不然,不仅害人更是害己。
如今他醒悟过来,做着京城闲散的官职,收拢心思,沉淀下来,每日里看着玉氏的时候,竟然有了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
她终究是他的妻,是要陪着他走完这一生的女人。
他谁都可以辜负,唯有她。
想清楚之后,又有刘金凤的支持,他痛定思痛决定一定要把玉氏接回府里。
初始时并不顺利,玉氏性子倔强,她不吃他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一套。
所以前期他付出颇多,后来玉国公府出了龙袍之事,他虽然一知半解,却在第一时间就找上玉国公府去,表明了他对他们的信任,还表示要上折子求情。
当然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梁玦和曲清歌拦住了。
事情解决了,快到他有些遗憾。
明明在国公府危难之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引得玉氏动容,他只要再坚持坚持,玉氏一定会回心转意。
毕竟他们二人还有两个孩子。
曲元晋年岁已到,该是娶媳妇的时候了,他想娶的又是宗室养女南阳郡主,排场必须得有,他终究是一定要回到曲文伯府的。
在龙袍之事上曲远桥虽然没有赶上趟,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坚持被玉国公老两口看到了,勉强答应让玉氏与他回去试着过过日子。
如果不行,玉氏该走还走,甚至这一次必须和离。
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再耽搁!
接回玉氏后,曲远桥几乎变成了个宠妻狂魔。
夫人说的话都对,夫人做的事一定支持,夫人难过,必须安慰,夫人想要什么,尽力做到
“母亲,父亲说得对,阿暖那边已经有消息”
曲清歌算着时间,去了那边许久的没由也差不多该传信回来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经说,一说就至。
曲清歌安抚下玉氏之后,就看没由急冲冲从院中跑过来。
他原本想冲进来,可一见里面有客人,便在外面僵持着站了一会儿。
“没由,你回来了,是来送信的?”
曲清歌看到他手上拿着油皮纸包裹着的信封。
“是,是,主子,这回不是信,是塘报,好消息,大好的消息!”
没由说完这句话就在使劲的大喘气,他一路从定州北上,平日里信使要用五日的路,他生生缩短到了三日,就只为了在第一时间将这封最重要的塘报送上。
曲清歌等得心焦,一旁的夏草看得干瞪眼,瞟他一眼,递了杯水上去:“喝杯水好好说!”
在主子面前说话大喘气可怎么行。
没由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解释了一句,原来他这消息是直接从皇宫里传出来的,王爷今儿个去上朝,就听到朝廷来了塘报。知道内容后,立马就让他飞马回府,前来报信。
“给我看看!”曲清歌接过,迅速拆看。
没由自觉地站到一边静静的等着。
事实上他跑得那么快,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一路上就只剩下了赶路,压根没时间去看,只隐隐听王爷提了一句,玉国公府的事成了!
汕由心里是高兴的,这事成了,就证明他这趟定州之行没白跑。
曲清歌看完,凤眼轻睁,美玉般的脸庞上溢着不敢置信。
玉氏一见,也连忙取过。
信封虽然很大,但是里面的内容着实很简单,大抵的意思就是,玉国公府在离州之事,其实完全是被人算计了,根本不是他们领兵北上,那个主使之人就是定州指挥使吴阿宝。
“吴阿宝被当场斩杀,他手底下的副将也已经承认吴阿宝故意引领玉延昭北上,企图用这个借口为玉国公府罗织罪名,陷害忠良。”
“好好,太好了!”玉氏看过之后,脸上也显出跟曲清歌一般的震惊,还有惊喜。
这个消息真是大快人心!
三人商议着,猜测着这其中的猫腻,梁玦一身朝服回来了。
他身着赤红色三爪龙头蟒袍,锦衣革带将他身形衬托得高大笔挺。
正面看去,他面容英俊,五官立体,面带微笑,远远打望着曲清歌。
看清歌坐在厅中,穿着一身淡蓝十二湘绣长裙,裙身和裙边上绣着湘妃竹,竹节显眼,竹叶青碧,别有一番意韵。
“王爷”
曲清歌被他久久地盯着,似有所感,抬头便望见了他。
他背光而来,阳光从他的身后打下,他像天神一样缓步而至,每一步都踏进她的心底里。
金光灿灿的秋阳照着他的背,温暖地却是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