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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颜沉默着,突然恼怒起来,双手使劲拍着桌案,咬着唇将曲清玉做的那些龌蹉事都说了。
“姑母明明说过要将她关起来,等到我二表哥回来后再行将她发落,可是第二日,我并没有等到姑母发落她,也没有等二表哥马上回府,而是接到了我姑母死去的消息。这其中难道不会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曲清歌眨眨眼睛:“你怀疑是曲清玉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逃脱处罚,所以先下手为强,杀害了老国公夫人?”
“没错,但是”黄玉颜将刘银凤做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然后眉头紧紧拧着。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曲清玉的主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甘愿为她去死呢?”
“如果那个人是她的亲外祖母呢?”曲清歌看黄玉颜已经想到了最关键之处,但是因为有些要紧的讯息不知道,所以根本无法突破,便装作无意且惊讶的点拨了她一回。
黄玉颜一脸惊讶,尖细的瓜子脸上充满慌乱,嘴唇张了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想说什么,一时之间愣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说来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因而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曲清歌只将刘银凤是刘姨娘的亲生母亲之事说了,当然关系刘金凤与刘银凤调包之事,她当然是能瞒就瞒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居然敢耍我?”
当时那样激烈的一个指证和对抗的时刻居然只是他们当着她的面演的一场戏。
她生气,她恨意难平。
“玉颜,虽然她是我的妹妹,但她她如今已经不算是我们曲家的人了,她行事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接受。”曲清歌充分表明了她的态度。
意思是如果黄玉颜想要出手对付,就尽管出手便是了,不用考虑他们曲家的想法。
“好,好,我知道了!”黄玉颜腾地站起身来,清瘦的脸上划过一抹感激,果然,有什么难解的事情找她准没错,她谢过后,咬着唇离开,手心里软肉早就已经被自己锋利的指甲划破,心里不停的念着曲清玉的名字:曲清玉,曲清玉,走着瞧!
第237章 被判流放()
在她走后,曲清歌也没有过多耽误,立马便下楼去了曲府。
府里自从换了老夫人之后,整个府里的饰和格调好像跟以后完全不一样了。
变得越发有了一个勋爵之家的模样。
尤其是福平院,再不是从前那般捡着什么贵重就摆什么,捡着什么好看就放什么。
眼下的院子里经由刘金凤一番用心的装饰,整个风格沉郁有型,满满都是低调的贵气。
每一样摆设虽然单看着好似颜色都素净,看着并不出挑的模样,但摆在一起却愣是拼凑出了一种大气与和谐。
就连坐在院子里的曲家姐妹脸上也都多了几分笑意。
“祖母,二妹妹来了!”曲清霜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帘子外面,正打整衣衫,准备请安的曲清歌。
“囡囡来了,快,快进来,祖母这会子还正念叨着你,有要事要交与你去办了,可巧你就来了!”刘金凤亲自迎上前去,握住曲清歌的手,将她拉到软榻上与曲清霜姐妹二人排排座。
“祖母要说什么?”曲清歌打眼看去,内室里,窗棱半开,光线充足,四周的角落里散布着几瓶开得正当时的鲜花,有尽开了的,也有半打着花骨朵儿的,颜色清亮,煞是好看。
“你先说说看,你要说什么!”刘金凤看着她嘴角含笑,身姿轻盈的模样,不由一阵心动。
这般好的孙女,只可惜,她错过了这么多年。
“祖母尽会给我上套子,左右我也不怕,说便说!”曲清歌嘻嘻一笑,上前挽住刘金凤的胳膊,小声地道:“她去了!”
“真去了?”
“是的,在阮国公府里服毒而死,据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实是凄惨!”
一旁的大房两姐妹听着二人说的话,眨着眼睛,黑黑的眼珠不停的转动,表示她们根本听不懂。
“你们以前那个祖母,她去了!”刘金凤替她们解释了一句。
“啊唉!”曲清霜冰冷的脸上也不由得闪出一抹同情来。
“好歹也处了十几年,替她上炷香,给她照亮路,好让她一路走得平顺罢,只望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必让自己算计得那么辛苦。”
刘金凤让身边的嬷嬷拿出香来,给姐妹三人一人点了一支。
曲清歌上前接过,虽然刘银凤那个祖母对除了曲清玉以外的曲家姐妹一点儿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坏得变态,但是如眼前的这个老祖母所说,人死如灯灭,既然她已经死了,生前的那些所作所为,能忘记便都通通忘记了吧。
再念着,她反正是已经身死的人,她什么都感知不到,不过是让活着的人记着,自己个儿痛苦罢了。
“一炷香点起,一切都随风去吧!”刘金凤虔诚的插香,姐妹三人也跟着模样画葫芦。
“阮国公府只怕也要不行了!”曲清歌想到黄玉颜当时眼底里藏着的那片狂风暴雨。
她那样一个清秀伶俐的好姑娘,也终于在权势与利益的争夺之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以往她并不喜欢的模样。
“一切皆有缘法,随他们去吧!”刘金凤虽然不像曾经的刘银凤那样天天吃斋念佛,满口阿弥陀佛,但她为人却是个实打实的佛系祖母。
随口说出来的话都是:算了吧,凭她去吧,就这样吧,罢了,罢了
还好曲清歌心理素质强大,对于自己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她只会听着刘金凤念叨那些,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会听得进去。
若是这般容易放过曲清玉和阮修述,那她上辈子还有这辈子所受的那些苦不都白受了吗?
这辈子她早就说过,不会主动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但若是谁要招惹她,她也不带怕的!
上完香后,一行姐妹三人团团围坐着刘金凤,就着瓜子果子,小点心和茶水闲聊天。
“大姐姐,听说大伯父还将会继续在荆州连任,还说了会在下个月派人来接你们过去,是真的吗?你们真的要走?”曲清歌娇俏的脸上显出几分疑惑。
“是啊,我们在家里待着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随着去趟荆州!”曲清霜脸上显出几分惆怅之色。
“那你们便一路顺风,若是那时有闲日,我便来送送你们!”曲清歌与之约定着。
曲清霜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倒是曲清雪十分兴奋,拉着曲清歌一直不停的说话,像只春日里的小喜鹊似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时光飞逝,一转眼三日过去,曲清歌正着急着为何阮国公府一直没有反应。
便听到没由传来的消息。
“主子,阮国公府里的两位不知道因为何事激怒了皇上,如今已经被判流放离州。”
离州?曲清歌心里盘算了一番。
“对,离州,那里挨着东越边境,对了,主子的舅父玉国公和大将军他们都在那边驻扎。”没由很快就将曲清歌的疑惑解了。
“难怪不是,原来是被流放到了那个地方,我说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曲清歌卷起衣袖,轻轻一挥,脸上俱是笑意。
“知道是谁办的吗?”
“黄玉颜!”门口还未见得其人,便已经听到其声,而能够在曲清歌的院子里这般肆意踏入,不需要禀报的自然只有梁玦一人耳。
“她这回倒是长进了!”不过对于曲清玉那样的人却还是不够。
“她倒是动了杀心,不过黄家的人不同意,所以才被流放!”
梁玦身上还穿着一身王爷的朝服,深紫蟒袍,镶金饰玉异常华贵,身边没由上前想要替他除掉衣衫,他却抬手制止了。
曲清歌点点头,黄家不同意弄死曲清玉的原因只怕是在阮修述身上。
他毕竟是黄氏留下唯一的血脉,若是想要弄死曲清玉,就必须连着阮修述一起收拾,可他们大概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毕竟是亲外甥。
“他们倒是好心了,可她只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曲清歌说着挥开一身素白的长裙,绕过长长的案几,走上前去,亲自替梁玦除下朝服。
梁玦看她如此温顺,心里一下子软了,抬手刮着她的鼻尖:“你若是不放心,半路上我让雷音去安排”
“算了,她那么能作,或许不用我出手,她自己也会作死自己!”曲清歌一边说着,一边忙碌着,替他收拾好衣衫,又顺便给他端茶倒水。
梁玦却拦住她,大手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凑近她的耳垂,声音轻柔,低沉醇厚:“贴身的事情夫人去做,这些杂事,自有下人张罗,你这双手,只能我来碰!”梁玦吃味的抚着她的手背,光洁白皙的手背上,肌肤透亮,他看得心动,不由恶作剧地含…了一下。
“啊,不要!”曲清歌冷不丁被他亲…了一口,吓了一跳,连忙要抽回来。
却见梁玦尝到了美味,心里的某些因子很快便十分不安的跳动起来,大手旋转着,三两下便抽…走了她的腰带,她身上紧身的素色长裙没了腰带的禁锢,松散的披在身上,璐出一身大红色绣翠竹的杜…兜。
“嗯你你要做什么?”曲清歌看了看四周,身边所有伺候的人早就走得没了影子。
他们倒是实在,眼睛也甚是尖利。
“清歌,你答应过要替我生个孩子,生个像你的孩子!”梁玦卧在她的脖颈间,吮息着她身上的馨香甘甜,沉迷不已。
“不要,不要,现在不要!”曲清歌被他撩…拨着,只觉得身体里热得不像话。
她不耐的轻银一声。
这道声音对于梁玦来说,无异于一声邀请。
他顿时心情激动起来,一把将其拖入怀里,上…下其…手,很快便将其衣衫月兑了个金光。
曲清歌面…红耳热,抬起头来一看,他身上衣着完好,而她已经未着寸…缕,她顾不得害羞,心里蹿上一层怒火。
“干什么只月兑我的!”她说着,纤手用力,急切的扒…掉了他刚刚换上的青色家常衫子。
两人一时之间赤果相对。
梁玦菲薄的嘴唇上含着浅浅的笑,那笑勾勒出他的阴谋得逞,大掌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
曲清歌先前还有闲力气发怒,而此时却早就已经在他的炙…热之下化作了一滩水,温柔的任由他在其中划行
朝阳闪亮,阳光漏过窗棱照进房间里,曲清歌昨夜被梁玦狠狠的要…了好几回,累得全身瘫…软,此时她才歇过神来,许久才想起今日似乎就是曲清玉被押送着流放的日子。
“我得起来!”她看了一眼早就已经端着铜盆伺候在一旁的夏草。
“主子,王爷说了,你昨儿个累着了,让奴婢千万不能吵醒你,一定得让你多睡一会儿才行,否则王爷会责怪奴婢的!”
“别听他的,出力气的又不是我”呃,说完,曲清歌僵在原地,她看到了梁玦从房间外走进来。
他只穿着一身薄薄的春衫直裰,手上拿着一柄青铜剑,看样子是刚刚练了剑回来。
“你你怎么没去上早朝?”曲清歌脸上不自觉的红成一团。
昨夜的种种顿时显现在脑海里,两人一身雪白,一齐翻滚的画面像是断了章的句子时不时